限制級糾纏︰丫頭,忍著點 021父女重逢【至】030逼約

作者 ︰ 楚齊

我……我沒有錢。」她窘迫地道著,聲音低得只有自己才听得見。是啊,她拿什麼來償還那五十萬的巨債。

「這小姑娘,說得輕巧,沒有錢,你來干嗎?來旅游的嗎?」惡狠狠地聲音響起。

她害怕地往後靠了靠,說出了句連自己也無法信服的話︰「這位大哥,我可以還錢的。你看我再過兩年就畢業了,我念的學校不錯的,到時肯定可以找個好工作。第一年工作收入少點,以後就會慢慢好起來,一年……」她一邊估算著,一邊道。

「等你畢業後,等你再過三、四十年,你就把錢還清了,對嗎?」對面的男人不屑道︰「你打發要飯的嗎?」

此話一落,滿屋的人皆哄堂大笑。

「大哥,您放心,我一定會努力賺錢的,不會讓你等太久。」她故作鎮定地道。迎面走來的腳步聲慢慢地變清晰,她緊張的屏住呼吸,不安來襲,心中暗怔他想干嗎?

黑色的蒙眼布,被扯下。她的眼前漸變清晰,睜開朦朧的眼,近距離對上一個三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臉上一條五厘米長的刀疤,特別的顯眼。

「真是個漂亮的女人,可惜了,穿了這麼一身粗布爛衣,一副窮酸相。跟了大哥我,不僅保你不死,我還可以讓你不愁吃,不愁穿。」刀疤男一邊誘哄,一邊露出婬褻的笑聲。

「我爸呢?我爸在哪里?」她驚懼萬分地叫嚷著。

「把那老頭給我帶上來。」刀疤男示意旁邊的小嘍嘍去提她父親。

沈父被關在隔壁的屋子內,很快被人帶到屋中。

沈中華不過五十五歲,早在十年前就已經頭發泛白,滿臉的皺紋如刀刻般深深嵌入滄桑的臉上,在看到女兒的一瞬間,他仿佛蒼老了十幾歲,緊抿著嘴,久久不語,眼中寫滿了懊惱和悔恨。

「爸,您怎麼了?他們打你了?」她吃力地起身,走近父親,看到父親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薇兒,你不該來這里,你不該來這里。」沈父老淚縱橫,無臉面對自己的女兒,卻又不得不面對,此刻他在乎的已不是自己的面子,自己的處境,他更擔心的是女兒的安危。

「我是讓你們來話家常的嗎?」刀疤男惡狠狠地聲音再次響起。

她父親沈中華望著刀疤男面露哀色,撲通一聲跪下,聲淚俱下,「平哥,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求你們放過我女兒,我願意給你們當牛做馬。」

「爸……」她哭喊道。

「薇兒,爸對不起你,爸無能,爸沒有本事照顧你媽,也沒有本事照顧好你。這麼多年來,讓你一個人在外打工撐起這個家。爸對不起你。」蒼老地聲音再次響起,充滿了慈愛、無奈和歉疚。刀疤男指著沈夏薇譏誚地笑笑,「好一對真情父女,這個債就由你來還。」

「不,平哥,薇兒還小,求求您放過她。」沈中華哀求道。他的本意是想賺些錢,償還自己結欠的亡妻醫藥費,也讓女兒可以像正常人家的孩子一樣,快樂地上學,不再為還債而疲于奔命。

沒有想到一時的財迷心竅,非但沒有幫女兒減輕負擔,反而將女兒推上險境。

「我們會努力賺錢,盡快還你錢的。求您放過我們。」沈夏薇不安地望著刀疤男求道。

刀疤男色眯眯的盯著她發育良好的前胸,猥瑣地說︰「有胸無腦的女人,我見多了,有知識有文化,又有身材的,真是少見。」

「你想干嗎?」沈父看著刀疤男不懷好意的表情,急忙小跑到女兒面前,將女兒擋在身後。

對于刀疤男,沈中華一無所知,只知道賭場的人都管他叫平哥,他是黑社會的,是自己的債主。

平哥大費周張安排女兒來廣東,八成是想意圖不軌,這也正是他一直擔心的,如今的女兒已經發肓完整,落落大方,而黑社會的人,是什麼事都可以做得出來。

「老頭,我告訴你,只要你寶貝女兒把我伺候好了,我就可以考慮放過你。」刀疤男擺手示意身後的小嘍嘍把沈中華帶下去。

「不,我不走。」沈父叫嚷著,「我不走!我要和薇兒在一起。」

「爸……」嘶吼聲震動著整個土屋,她著急地邁步,小跑跟隨。

她還沒有跑兩步,便被刀疤男拽回。

「你要是敢動我女兒一根毫毛,我就跟你拼命……」沈父的聲音漸漸變小。

「爸……」

刀疤男一手拽著她的手臂,一手輕撫著她的臉,y n笑道︰「小娘們,瞧你這張俏臉,玲瓏有致,凹凸分明,真是人間y u物,我真得迫不急待想搞搞。」

「你想干嗎?我來之前就已經報案了,公安很快就會找上門來的。你最好放了我們。」沈夏薇唬道。她的確在來之前給唯一的親戚表叔打了電話,請求援助。不過表叔只當沈夏薇在開玩笑,不以為意,不知道他是否會去報案。

不過她仍再三地叮囑,如果自己兩天內,沒有再給他打電話,請他一定要去報案。她將自己的手機開為靜音狀態,在上車前的瞬間,悄悄地按動了110。不知道公安是否會收到她們的談話,引起重視。一切不得而知。

「要脅我嗎?在廣東的地面上,我可是良民,誰信你的唬話。你省省心,從了我吧。我能把你帶過來,就已經做好了一切的布署,今兒個你插翅也難飛。」刀疤男迫不及待地月兌下自己的上衣。沈夏薇驚恐地後退。

「過來,從了我,我就不殺你。放過你和你父親。」刀疤男說得像是施于她們,莫大的恩典。

「平哥,銀夫人有交待,速戰速決,不可以留活口。」身後一個小嘍嘍告誡道。刀疤男怔了一怔,面有遲疑,顯然很害怕這個所謂的銀夫人。

色心起,人膽大。片刻後,他接著道︰「你不說,我不說,我們都不說,她會知道嗎?老規矩,享用了這娘們後,也讓你們嘗嘗鮮。」

身後的眾小嘍嘍,默認了這種口頭協議,不再有異議。刀疤男光著膀子,盯著沈夏薇雙眼冒著欲火,沈夏薇無奈驚懼地步步後退。而他卻步步靠近。

眼看著他離自己只有二、三十厘米的距離,沈夏薇憤然抬腿踢向刀疤男,刀疤男隨手接過沈夏薇的腿,掀開她的牛仔褲管,對著她白皙的小腿,嘖嘖地贊道︰「小烈馬,我喜歡,這美腿,我更喜歡,又白又女敕。」

沈夏薇的一臉的嫌惡。刀疤男隨手將沈夏薇的腿放開,她重心不穩地倒在地上。

刀疤男俯身,趴在沈夏薇身上,一手扯開她身上的開衫毛衣。

沈夏薇咬牙切齒,無助的臉上,盈滿淚水。

突然間屋內響起一陣錯落有致的腳步聲,將刀疤男的目光吸引到身後,前後幾個黑衣男子簇擁著中間一個高大俊挺的黑衣男子正疾步朝這邊走來。筆挺的西裝,同色系的領帶,黑色的墨鏡,舉手投足間,隱隱散發著一股王者的氣息。

幾個環伺身旁的黑衣男子,立刻退至兩旁,規矩地站立。俊挺的黑衣男子,上前一步,黑色的墨鏡緊鎖住著那雙盈滿淚水的瞳仁。

黑色的墨鏡遮去了他的眼神,但是人們還是感受到了他身上隱隱散發的寒氣,刀疤男的臉上閃過一絲慌張,起身恭敬地立在一旁。

季風澈,他可開罪不起。這個主子,十八歲就開始邊上學,邊混黑社會。不要以為,肯定是個小混混,不起眼的毛頭小子。實則不然,他混了黑道沒多久,就以過人的膽識和見解,獨特的處事之道,讓本省的黑道眾兄弟漸漸向他靠攏。

短時間內順理成章地接過黑道第一大幫,青龍幫的大旗,將整個青龍幫治理的井井有條,幫內過去的勾心斗角、爾虞我詐,漸漸地消失無蹤影,眾人對他的看法從不服到服從、到欽佩的五體投地,到青龍幫上百號的人,都在他旗下,甘願鞍前馬後,誓死效忠。

可見他的影響力非同小可。你一定猜測他是個大老粗,如果那樣的話,那就會被青龍幫的人笑掉大牙。他們的幫主,是個年輕俊逸,英氣逼人的帥伙子,學生時代的三好生,重點大學的保送生,兩三年前就已經破格取得國內名牌大學的本科畢業證書,他畢業後,就在家族企業任職,一年前父親心髒病去世後,就開始正式接掌季丁氏集團,成為季丁氏集團的首席CEO。所以他擁有青龍幫的首領和季丁氏集團的CEO的兩重身份。他在處理兄弟們聚眾無理鬧事,自相殘殺、欺負良家婦女時,是相當酷厲的。

記得他剛上任時,一個兄弟強|暴了一個美女售票員,在法院量罪判定前,就被人腌了。

他酷厲的處事方式,並不影響他的魅力,眾多知情的名媛淑女、美女明星眼中,他的魅力指數,依舊是滿分,五顆星。

可是從來就沒有听說過,他有什麼花邊新聞,還是和某某明星有過什麼過于親密的舉動,好像同女人隔開了似的,真讓人不解。傳聞,他只鐘情于一個神秘的美女情人。他就像一個迷一樣,成為青龍幫男人們膜拜的對象,讓美女們爭先恐後,想去解開這個謎,飛蛾撲火,在此不措。

「張系平,青龍幫的規矩,你忘了嗎?」他立在面前,黑色的墨鏡對準刀疤男驚懼的眼眸,冷冷道著。

刀疤男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邊用手帕擦拭著額頭的汗珠,邊膽顫驚心道︰「澈哥,我下次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澈哥,再給我次機會,我一定洗心革面。」

季風澈並沒有說話,取下墨鏡,視線轉而定格在幾步之遙的沈夏薇。

她從地面坐起來了,看著季風澈,俯視自己的眼楮,心悸地往後退了退,直到退到牆角,無退路了。她驚懼地望著季風澈,緊緊地縮到一角。

眼前的男子,很年輕,光從外表上看年紀應該和顧熾揚相仿。取下墨鏡的臉上,無懈可擊的英俊外貌一瞬間讓沈夏薇呼吸困難,濃烈的眉毛,高挺聳直的鼻梁,性感紅潤的薄唇,線條流暢分明的臉廓,使他的整張臉富有很強的立體感。在沈夏薇印象中只有顧熾揚能和他相提並論,不過他的身上多了些酷厲。

她害怕地縮在一角,身上的開衫毛衣已被扯落,緊身的背心,也被撕止破裂,凌亂的長發,讓她的樣子相當得狼狽,輕顫著身子,美眸里晶瑩的淚水,如同斷線的珠子般紛紛滾落。

她哽咽了許久,最後止住淚,寶石般晶瑩閃亮的眼楮此時卻空洞的沒有一絲神采,嬌女敕的雙唇一張一合,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最後索性緊抿著唇。

冬日里的幾許淡淡的陽光,輕柔地透過大門口輕輕地揮灑在屋內,她倔強地抬著頭,注視著季風澈,顫抖的身軀,卑微的沐浴在淡淡的陽光中輕顫著。

她在害怕、在恐懼,不知道為什麼。

季風澈俯去,鐃有興味地看著她,縴指勾起她滑女敕的下顎,陽光下,季風澈緊抿的唇,暖昧的神態散發著無盡的妖冶。

他近距離注視著她的臉,她美麗精致的臉龐後面似乎藏著與年齡不符的幾許滄桑,卻不減她的璀璨奪目,清新出塵。

面對可能的危險,身體里最原始的本能,讓她害怕,卻依然倔強、不屈,這份柔弱中的堅強,讓他深為之震憾。

近距離的接觸,暖眛的神情,讓沈夏薇的腦子一片空白。出外意料地,他把修長的雙手放在沈夏薇的肩上,將沈夏薇的身子來了個180度的旋轉,隨手解開綁沈夏薇手上的繩索。

一瞬間雙手得到了釋放,沈夏薇輕輕揉搓著被捆紅的雙手,心里暗忖︰他將放過我嗎?

寒冬里的一縷微弱的陽光,無法抵擋冬天的寒意,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身體在顫抖著。突然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從身後裹住了她,她頓時感到一陣暖意。

站在門口左右兩側的黑衣人,雙眼瞪大得跟銅鈴似的,無法相信一向冷酷如冰、唯我獨尊的大哥竟會關心起這個窮酸的小女人?

印象中除了季大公主外,大哥基本上沒有跟女人多說過一句話,連秘書都是男人。整個青龍幫,季丁氏集團的員工,除打掃廁所的歐巴桑外,基本上沒有女性,在社會上有個不雅的說法,青龍幫、季丁氏集團是和尚幫,季風澈是絕緣體。成打的女性,默默垂淚,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起來,跟我走。」征求的話,卻是不容拒絕的語氣。

「我不走,我想見我爸。」她站立後,直接拒絕。

門外兩側的黑衣人暗自為這個小女人捏了把冷汗,直接拒絕老大,她簡直不要命了?他們做好了,暴風雨來臨前的擋風準備。

「我們先走,你爸他們隨後就帶到。」他看了沈夏薇一眼,眸子輕快地掠過一絲狡黠,接著道︰「你也不想讓你爸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吧。」

「嗯,好吧。」她接受了他的提議,其實他也沒有給過她拒絕的可能。她很清楚地知道,如果再拒絕,恐怕會被他扔出去。

天哪,眼前這個人,是老大嗎?幾時給過女人這份待遇?門口兩側立著的黑衣人,面面相覷。

刀疤男看著季風澈要離開了,心里泛起一股寒意,哀求道︰「澈哥,我再也不敢了。澈哥饒命,澈哥……」

季風澈輕瞄了他一眼,臉現沉寒肅殺,殺氣如潮涌,冷道︰「一切按我青龍幫的規矩來。」

刀疤男頓時癱軟在地。

刀疤男撲通一聲,跪地,不斷地哀求著︰「澈哥,我再也不敢了,澈哥。」

刀疤男驚懼的雙眼流露著如臨死刑的悲涼,一時之間讓沈夏薇有了幾許報仇的快意。

她心里尋思著︰這個刀疤男上一刻還殺氣騰騰的,這一刻卻是如此的卑微,想著他壓在自己身上,想非禮自己的樣子,真得可惡,惡心到極點。這個被喚為澈哥的男子,應該是黑社會某幫派的老大吧。不知道他會什麼處置刀疤男,一定是打得滿地找牙吧。惡有惡報,刀疤男,真是活該!

眼看著兩個黑衣人快要走近,刀疤男緊緊抓住季風澈的腿,不停地哀求著︰「澈哥給我個機會吧,我再也不敢了。」

季風澈憤然地抬腳卻使不上全力,兩個黑衣人上前將刀疤男的手用力地扒開。刀疤男被拉著退後了幾米,無力地掙扎著。誰知他還有後話要說季風澈和沈夏薇一前一後,剛走兩步路,只听刀疤男的哀求道︰「澈哥,我這輩子尚未娶妻,我們張家不能無後,斷了香火,澈哥,是銀夫人的命令,我不敢不從啊,澈哥……」

在听到銀夫人的瞬間,他頓住了腳,卻依舊冷冷地道著︰「青龍幫的規矩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

沈夏薇頓時覺得事情的嚴重性,看樣子,這懲罰一定非常的酷厲,決不是滿地找牙那麼簡單。那個眼前的人雖說是黑社會的,也不算太壞,是不是要提醒他,不要做犯法的事,那樣很危險的?她心里在猶豫是不是要開口。

「你在想什麼?」他突然開口,很好奇這會她的臉上應該有種幸災樂禍的表情,對張系平可能面臨的懲罰懷有期待,可是事情卻恰恰相反啊,此刻,她卻輕皺著眉頭。

「我……」她心里猶豫著該不該說,如果說了會不會引起他的爆怒?他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她輕瞄了他一眼,終于鼓起勇氣,輕道︰「那個,我想說一定要教訓他,不過不要太嚴厲了,我們犯不著為了這個人渣而犯法。」

「哇?」拖著刀疤男的黑衣人,頓時呆傻了。這個世界上竟有這種傻妞。面對這麼窮凶惡極的人,竟說出這樣一番話,要是別的女人看到大哥這樣做,高興還來不及,真不知道該說她善良,還是蠢?他們擺著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等著他們的老大發 。

「怎麼?」這女人也太不知好歹了,他提高了音量,開始徘徊在爆發的邊沿。

眾人捏了把汗。她不敢直視他發怒的神情,依舊不怕死地小聲道︰「我說一定要教訓他,狠狠地教訓他,打得他滿地找牙,不過不要太嚴厲了,我們犯不著為了這個人渣而犯法。」

「我們?我好像和你沒什麼關系吧?」會意後,嘴角隱隱勾起一道淺淺的笑,悄悄地望著沈夏薇的窘迫,心中竊喜。

「我……我的意思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她開始結巴起來了,尷尬地低下頭,此時地上若有個縫,她會馬上鑽下去,他是黑社會的頭目,用得著自己的關心,多管閑事嗎?被人笑掉大牙了?

他不想再為難她,看得出她在關心自己,頓時心情大好,他想告訴她,他一直都比循規蹈矩,偶而用了點特殊的手段來整肅幫派的紀律,這不,沒有規紀不成方圓嗎。一回神,告訴這個陌生人嗎?發瘋了,就因為她的關心,莫名其妙嗎?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頓時斂起笑意,冷冷對身後的刀疤男道︰「張系平,給你個選擇,青龍幫第二十條和第三條幫規處置方案,你任選其一吧。」

「多謝澈哥,多謝澈哥。我願意自行了斷。」刀疤男跪地重重地叩首。

眾黑衣人,驚訝萬分,實在是奇跡啊,大哥竟為了那個傻妞,一天打破了幾項記錄。

「啊……」一陣鬼哭神嚎的叫喚聲,沖斥著偌大的草屋。

沈夏薇有些心慌,卻又好奇地想回頭張望。剛一稍偏頭,就听到他的叫喝聲,「不要回頭。」她也覺得身後的情景一定非常的恐怖,接受了他的勸阻,緊緊地跟在他身後。

身後,刀疤男緊捂著右手,淒厲地慘叫著,不遠處黑衣人正撿起地上一枚鮮血淋淋的斷指。

此時,深灰色的凱迪克拉車子正緩緩地下了蜿蜒的山路,駛往柏油路上,漸漸開進了廣東深圳市區。

深圳香格里拉大酒店,他入住的總統套房內。兩個黑衣保彪,忠誠地分立在兩側。看到季風澈開始恭敬地點頭行禮。

進門的剎那間,他突然頓住了腳,開始囑咐起手下,「那個,你去商場,買套她的衣服。」

手下冷汗︰「那個我……我沒有買女人衣服的經驗。」

「你沒有經驗,難道我有經驗?」他不勝其煩。

「是大哥,我這就去。」黑衣保彪暗自叫苦,真是個苦差啊,他情願去做打打殺殺的事,買女人的衣服,他什麼可能有經驗,自己還沒有談女朋友,暈,大哥平時又不帶女朋友的,這回什麼突然帶了個穿大哥衣服的女人回來?」

黑衣保彪剛走兩步,突然記得什麼似得,急忙回頭,「大哥,那個尺寸呢?」

「尺寸多大?」他轉而問沈夏薇。

「啊?」沈夏薇有了些窘迫,雖然自己的身材也算不錯,但總不能在幾個陌生的男子,面前報上自己的尺寸,三圍吧?

「謝謝你們,不用麻煩了,你有沒有閑置的衣服隨便借我件穿一穿,舊一點得沒有關系,我回到上海後,就還你。」她誠懇地道著。

「是啊,大哥,我看還是讓這個……這個小姐自己去挑吧,我怕挑得她不中意。」他結巴地說著,大哥沒有介紹,不知道應如何稱呼眼前的女人,大哥親自帶到總統套房內,還穿著大哥的衣服,真得史無前例的事,可見大哥對她的重視非同一般。

他對著沈夏薇淡淡道,「先進去吧。」接著對手下道︰「暫時不要買了。」

「是,大哥。」黑衣保彪如臨特赦般松了口氣。

「先進去洗一下吧。我的舊衣服就只有這兩件,你將就穿吧。」遞給沈夏薇一件很緊身的灰色毛衣。

「噢,謝謝!」這毛衣真得很新啊,看樣子只被人穿過一兩回吧,衣服的做工和面料,可以看出價格不菲,她接過毛衣一灰溜煙跑進浴室。

他臃懶的走到紅棕色的沙發跟前,隨意的坐在沙發上,輕點上雪茄,深吸了一口,慢慢地吞雲吐霧。他微皺眉,不知道接下去要如何開口自己的荒唐要求。

水聲停止了,她穿著灰色的毛衣出來了,那件衣服穿在他身上很緊,可是穿在沈夏薇身上卻很寬大,像穿著裙子一件,樣子很滑稽。他忍得爆笑。這女人身材不錯,不過還是比自己小了很多,自己足足高了她一個頭。她大概只有一米六九,一米七左右吧。

「等會兒我帶你去買幾套衣服吧。」擰斷煙頭,他忍不住道。「噢,不用了,今天謝謝你,我想問一下,我們的債主現在是你嗎?」她怯生生地道著,心里尋思著他應該不壞吧,應該可以給自己個寬限期吧。

「嗯,可以這麼說。」他有些同意她的說法。

「雖然我知道,我的要求很無理,不過我承諾無論如何,我們都會盡快還你錢的,我們會想法一切想法來還你的錢,不過時間會比較長。你應該會給我們個寬限期吧。」她知道自己的說法,並不合理,但是仍充滿期待地看著他,從他救了自己的那剎那間,她便開始對這個邪魅、冷酷的男人有了幾許好感,開始堅信他不是一個壞人。

「寬限期?」他猶豫了片刻,淡淡道︰「即使我放過你,別人也不會放手你。」

「是銀夫人嗎?」她雖然很驚訝,但還是道出自己的疑問。在山里的那間草屋內他們兩次提及了銀夫人,雖然不知道她是誰,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銀夫人要殺了她。就因為爸爸欠了她的錢嗎,要不回錢,就要殺了她,泄憤嗎?草屋內,刀疤男特地向他提及了銀夫人,顯然他認識銀夫人,也許兩人都是黑社會的吧,自然認識。被稱為銀夫人,應該是個女的吧。真不明白,這女的,怎麼這樣歹毒,不就是她們家欠了她錢嗎?就一定要她們以命相抵嗎?

真是個惡婆娘,可惜自己連她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別提跟她理論了,就是她站在自己眼前,自己還分不清是敵是友呢?叫夫人的也不一定是女人啊。真頭痛,法制社會竟有黑社會的存在,以前腦中的黑社會,只是停留在電視劇中舊上海灘里收收保護費,新社會里幾個小嘍嘍聚眾吵吵架架,小打小鬧,真得沒有想到黑社會竟是如此的恐怖和陰暗,好像一不小心招惹上了,隨時就有丟了小命的可能。

听到「銀夫人」三個字,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詫,依舊淡淡道︰「你的記性不錯,才听得一遍,竟記住了。」

她抬眼對著季風澈的黑色眼眸求證道︰「這個名字我听了兩遍。她想殺我嗎?」

他俊眉微簇,平靜道︰「你多心了,不是的。」

「你也怕她嗎?」她招眼對上他的漆黑如墨,宛若暗夜星辰的眼眸,說出自己的猜測。

他黑眸里流露出一股陌生的邪氣,光芒漸轉為冷冽,銳利地睨著她,平淡如風道︰「我可以和她相抗衡,不過我們青龍幫做事,從不做賠本的買賣。要知道她這不是一般的角色,一旦有人欠她債不還,就等于被打上死亡的標記,她會追殺她們至天涯海角。」

「我們並不是故意行為,只是一時間沒有錢而已。我們會努力賺錢還她的。」她低下頭去,雖然堅信自己一定會努力賺錢償還的,但是她也深知黑社會的利滾利不是她們所可以沉受的,猴年馬月,她們才能還清這筆債,她的承諾飄渺虛空得連自己都不敢相信。「來不及了,在她追討期沒有如約還上,她就不會再給予任何機會。假使你現在還上,還是一樣的結果。」他平靜地道著。

「怎麼會這樣?不可能,怎麼會有這種人?」她不相信會有如此怪僻的人。

「能幫你填上五十萬空缺的人,她會缺錢嗎?」他循循善誘著,見她雙眼中有幾許驚恐,又有些不相信,正中下懷,他要開始慢慢地進入正題。

「我可以幫你償還五十萬,還可以保護你們不受銀夫人騷擾,不過還是那句話,我們青龍幫的人從不做賠本的生意,你必須答應我個條件。」他緩緩地道著。

「你的條件是什麼?」她故作鎮靜地問,心卻被懸得老高。

「做我的新娘,契約新娘。」他的眼神淡漠得如一彎深不見底的深潭,任誰都看不透的深潭,室內的燈光照在他俊秀的臉上,給他增添了幾許神秘。

「契約新娘?」她不置信地重復了一遍,怔怔地被駭住了。無論是他俊美、妖冶的外表,還是酷厲的作風,還是深邃的眼眸都有一種勾魂奪魄的魅力,如果不是先遇上了熾揚,心緒已被熾揚填得滿滿得,自己也會毫不意外地沉淪。但是她先遇上了顧熾揚,而已愛上他,就不可能接受除此之外的婚姻,更不會接受荒唐的契約婚姻。

他在開玩笑嗎?為什麼他的神情,卻是如此地嚴肅。她不相信,他身邊會缺女人,契約新娘?為什麼他偏偏要選中自己?

看出她的困惑,他幽然道︰「我需要一個女人來完婚,而你是最佳的人選。」

「我很平凡,也不出色,我想你身邊隨便抓個女人都比我優秀,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偏偏要選中我?」她開始抗議。

「你說得對,我身邊隨便找個女人都很優秀,但是只有你合適。」平淡的聲音卻透著說不出的威嚴。

她激動反駁道︰「我還是不明白,你和我今天才剛見面,剛認識,你就認定我合適?你了解我嗎?」

她的話,讓季風澈愣了一下,不過他還是依舊執著自己的立場,「我是否了解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定要成為我的新娘,契約新娘。契約書在桌上,三十分鐘後給我答復。」

季風澈的眼神告訴她,他不是那種可以輕易妥協的人,他一定要這種結果。

她隨手拿起桌上的契約,頓時瞪大了雙眼,合同書上明確寫著︰乙方沈夏薇同意與甲方季風澈結婚,雙方相互配合,維護雙方在媒體大眾、雙方親朋好友面前的夫妻形象,但互不干涉彼此生活。甲方季風澈願意永遠保護沈夏薇父女的人身安全,提供給沈夏薇父女優越的生活保障,同時支持沈夏薇五千萬元人民幣的青春損失費。本合約書自簽訂之日起生效,合約有效期永久,直至雙方生命終結為止。她傻眼了,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五千萬買一個女人一輩子的婚姻自由,提供高品質的生活保障,也許很多女人都會興高采烈,認為撿到寶了,但是她卻高興不起來,如果婚姻可以買賣,自由可以買賣,那她這些年的書就算白讀了。

她正要開口拒絕之際,被一陣歡快的手機鈴聲打斷了。

他漫不經心地按鍵接听,突然暴跳如雷,「什麼,人在你們手上給人劫了?誰叫你們把人交給他?誰借給你們的膽子?」

她聞言,心下一慌,人給人劫了?難道是爸爸?怎麼會呢?不,不會的,自己太緊張了吧。忍不住問道︰「誰給劫了?」

他按下了電話,不言。

不說話,就意味著是,她心急如焚地問道︰「是我爸?對不?」

他隨手按動手機號碼,撥號出去,對著手機那方的人怒吼道︰「你听著,我要娶沈夏薇,那個老頭將是我岳父,我不想你動他一根手指頭。」

「你不要太著急,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我會還給你個完整的父親。」季風澈隨手抓起沙發上的黑色西裝外套披上。

「我和你一起去。」

「你在這里等著吧,我一個人去好了,人多了,反而麻煩。」

沈夏薇嘆了口氣,抬眸對他自嘲一笑,「我願意,我願意簽約,只要你救回我爸。」垂眸間,兩行清淚不受控制的黯然落下。

她的話,讓他頓住腳,轉過頭,意味深長地看著沈夏薇,雙唇一張一合地,卻什麼也沒有說,隨即開門而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她陷入不安的等待中。

一個小時後,他回來告訴她,她爸被安全帶了回來,正在沐浴,過會兒就可以見面了。

「你的話還算數嗎?」他抬眸看著沈夏薇,求證道。

「當然。」她沒有選擇,沒有什麼比父親的生命更為重要,這些年母親一直生病,她們家一直籠罩在一片陰影中,她們變得窮困,變得艱難,直至母親的辭世,這個陰影也一直形影不離地籠罩在他們家,債主如雲般地登門催債,東藏西躲的日子,年復一年,有增無減。父親的糊涂,又多了一筆意外的賭債,雖然她願意努力工作去償還,可是就算償還得了錢,也救不了父親的性命。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沒有什麼比父親活著更重要。深沉的父愛,含蓄而內斂,無以為報,可以做得也許只有一次,又有什麼好猶豫。

「沙沙」的簽字聲,就那麼一瞬間,她賣了自己,她別無選擇。

季風澈滿意看著她簽上名字,卻高興不起來,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像劊子手。

他拿著手機,直撥助手的號碼,「叫個紫荊城的服裝師過來,我要兩套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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