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之下,董卯那嬉笑平凡的臉龐仿佛一個無牽無掛、散漫而無忌的孩童,觀風凝視了他半晌之後搖了搖頭露出一絲苦笑︰「沒想到閣下竟是第三代檀幫幫主,怪不得,怪不得……也罷,既然是你要出手護著羅瘦子,在下也無話可說。不過在下實在是出于無奈,都是上邊人的意思,多有得罪還請見諒了。」觀風似是極為忌憚「檀幫」二字,竟變得恭謹起來。
董卯微微一怔,見眼前這人煞氣一斂倒顯得也不是那麼不順眼于是撓了撓頭笑道︰「哈哈,哪里哪里……既然朋友賣給我這個面子,那是自然多多感謝。我剛才也有些冒失了,還要你不要放在心上。」
觀風頷笑道︰「董幫主,後會有期,今後若是有緣,我們自然還有相見之時。到時候你我在拼上三百回合,哈哈哈哈……不過小弟說的可是拼酒了!」董卯一挺腰板笑道︰「拼酒我也不輸給你!」「那可未必!哈哈哈哈哈……」觀風朝他擺了擺手大笑三聲之後身子朝後一躍在月光朦朧之中化作一道灰影而去……
「那小子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壞人。」董卯托著下巴笑嘻嘻地自語了一陣︰「長得倒挺俊俏,不過還比不上羅昊啊……嘿嘿也不知道那小子在日本怎麼樣了,有沒有給人欺負。唉……不過說起來他不欺負別人已經是不錯了……」「董、董幫主……」羅瘦子半死不活的聲音忽然從身後的樹林中響了起來。
「我靠……羅瘦子,你沒跑麼?想不到你這麼夠義氣……」
「不是……你剛才把我摔得太狠了,我這腿動不了了……」
「……」
董卯彎下腰給羅瘦子的腿肚子上推拿了片刻之後奇道︰「你們說的天書是什麼東西?」羅瘦子嘆了口氣道︰「我怎麼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兒,我和郭二炮以前倒了個斗,鬼才知道那是郭子儀的藏書冢,引得江湖上一群人找我們麻煩。對了,您怎麼會在這兒?」
董卯敲了羅瘦子腦殼兒一下罵道︰「你妹的!我都不屑說你,還不長記性!你這年紀我都該給你叫叔了。還干那損陰德的事兒!我這次來是為了打听一件東西的下落……沒想到半路上听見點動靜,就過來看看哪知道正好踫上你。」
「……你打听什麼東西?難道也是天書?」羅瘦子問道。「不是,我找的東西是……天衣。」董卯站起身看了看呂梁山下皺了皺眉頭嘆了口氣︰「這件事蹊蹺險惡之極,雖然檀幫勢力不弱,但我現在還不能將檀幫那些堂主牽涉進來,萬一出了什麼差錯,那可就是罪該萬死,死後沒臉再見檀幫前兩位幫主了。」
董卯說完之後笑著拍了一下羅瘦子的腿不顧他痛的尖叫說道︰「好了!一會兒你就自己回去香港找你三叔吧,他都那麼大年紀了,你還不在他跟前兒好好陪著他。江湖險惡萬一出了什麼事兒,你三叔還不得難受死。我走了……路上有麻煩了就找袖口上繡著檀字的人提我我的名字就成了,不過我的行蹤你可千萬別告訴他們。」說完董卯嘴里哼哼著一京劇背上一件背包搖頭晃腦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董卯走遠之後,羅瘦子扶著樹干站了起來罵罵咧咧地小聲道︰「老子倒斗就他媽惹晦氣!前兩年是被這小子給當瞎子差點拔到監獄里!後來又他姥姥的被江湖上的人追的跟狗一樣……他姥姥的……」
湖南長沙,麓山寺內一處別院里,低矮的燈光透過隔窗映射出來,仿佛是一朵朵綺麗的花朵折射在了屋外的地上。房內一個相貌平凡的少年與一個低眉垂的老尼姑面對而坐正在竊竊私語,這兩人正是程木與清塵師太。
「天衣……」清塵師太听到這兩個字的時候眼神隱隱閃過一絲畏懼之色,程木卻沒有注意到清塵師太一晃而過的眼神接著嘆聲道︰「晚輩家本在山西呂梁山下李家屯,自幼都是受我四爺照顧,當年我……我因為經歷了一場變故,被人關進了監獄,回去之後再也找不到我四爺了……只是村里以前有一個關于我四爺的傳說,里面依稀有天衣二字。我想我四爺的下落可能與天衣這東西有關。」說到這里程木眼眶一紅︰「我現在只身一人本該是守著師傅的道觀,可我還想找到我三爺,現在又接了老錢這個生意……等到我找到我四爺、完結了老錢的心願,我就回到柳泉觀去繼續陪著我師父……」
清塵師太倒吸了口氣撥弄了一圈掌中的念珠心中自語道︰「我以為他也是為了那不可得的孽欲,沒想到竟是為了找他親人的蹤跡……也算是個心地善良之人。」
想到這里清塵師太莞爾一笑道︰「雖說我多年前已經退出檀幫,不過長沙這里還是有一些人脈,應該能幫的上你的忙。」程木眉間一挑奇道︰「檀幫?那是什麼?」清塵師太抿嘴一笑︰「你師傅沒告訴你麼?那是咱們中國一個江湖上的騙子組織。檀幫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是狀元郎。五十香主各地設,一心設局為民揚……唉……世事變遷,當年五十堂香主遍布全國各地的檀幫如今也不知道衰落成怎麼個樣子了……」
程木不解道︰「那既然是群騙子,師太您心腸怎麼好怎麼會加入那樣一個組織……」清塵師太笑道︰「你只知道這世間騙即是惡麼?檀幫創于民國初年,第一代幫主名為潭惟炘,幫旨在于設局子拔一些名聲不好的地主、軍閥,取不義之財散給天下饑民,或支持革命。你說它是好是壞呢?」
程木喃喃道︰「那……這樣說來,這檀幫的人倒算是些好人了?」清塵師太笑道︰「阿彌陀佛,你若這麼說……卻是又錯了,這世間黑中有白,白中有黑,天下哪有絕對的善,又哪有絕對的惡呢?我們都只能說為天下善者其惡也小,為天下惡者其善也惡。若是為了天下行善,自然有時候也要用一些惡的方法,所以嘛,這世上善惡又哪能分得那麼清楚呢?」
程木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笑道︰「師太所言禪機之深,晚輩受教了。」
清塵師太笑道︰「哪里哪里,我給你介紹一個人,你明天去找他,見到他的時候若是他袖口還繡有檀字,趁人不多的時候,你便對他說上一句盤道口條(切口),便是以‘青竹一打敬人賢’為頭的四句詩,後面三句詩你隨便說只需要說出你來找他的目的便可。」
程木將這句話牢牢記在心中之後,朝清塵師太拜謝道︰「多謝前輩指教。」清塵師太將他扶起溫顏道︰「不必多禮,時間不早了,你早些歇著吧。旁邊有一間客房,里面無人居住,你就在那里將就一下如何?」「多謝前輩。」
程木走出房門之後抬起頭看了看天空上的月明眯起了眼楮︰「青竹一打敬人賢麼……」
第二日朝陽剛剛探出腦袋,在岳麓山上一片清澈悅耳的鳥鳴中程木辭別了清塵師太獨自一人朝著山下走去,清塵師太望著程木的背影雙掌合十淡淡的念了一句模糊的佛語,隨即淡淡一笑拿起一把掃把依然好似一個平凡普通的老尼打掃起了寺門外的地面,仿佛曾經有過的輝煌與那些讓人迷戀的紅塵……都比不過這一方空靜之地來的那麼安然那麼讓人舒適。
到了中午十點多鐘的時候,程木按照清塵師太所給的地址來到了長沙市政府門外,門口幾個站著崗的門衛眯著眼打量了他一眼像是在揣摩他是來做什麼的,程木沖那武警笑了一下剛抬腿要往里面進就被攔了下來。
「唉、唉、唉,你干什麼的?」一個帶著大檐帽的領頭門衛吆喝著走了過來。程木陪著笑說︰「那個……我來找個人,說是在這兒工作的。」那大檐帽愣了一下,心說這小子看上去流里流氣的難道還是里面哪個領導的親戚朋友不成?不過這事兒說不準,為了不得罪人,還是先問清楚的好。
大檐帽的態度變得和藹了一點沖程木笑了笑︰「你來找誰,這里面的人我基本都熟悉,你給我說說我幫你查查。」程木欣喜不已心說清塵師太讓他找那人果然是位高權重,眼下只要有人罩著,他去調查喬佔山的事情就好辦多了。當下對那大檐帽說︰「我找葛平安,葛五爺。」
那大檐帽听到葛五爺這三個字登時呆住了,他那大檐帽下的臉變得漸漸黑了起來,仿佛是看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看著程木忽然破口罵道︰「**的!滾一邊兒去!玩蛋去吧!」程木被他推搡了一下心中不禁也有點氣不過,但他表面上卻是滿不在意依然陪著笑︰「那個……我說大哥,到底怎麼回事兒?有什麼事兒咱們好好說不成麼?」
那大檐帽有些不耐煩地呸了一聲咒罵了幾句後也不搭理他朝著警衛室走了過去,一邊走最里邊嘟囔︰「他媽的,大白天的來這麼個讓人心里慎得慌的貨,葛五爺都死了多少年,這家伙來這兒找葛五爺,他媽的不是來找晦氣麼!」
那大檐帽的聲音雖然不高,程木的耳朵輕輕顫動了幾下竟然都听了進去,一听之下只覺得萬籟俱滅,腦門涼。「葛平安已經死了……不應該啊,好歹他和清塵師太曾都是檀幫的,若是他死了的話清塵師太不會不知道啊……」
程木緩緩挪動著步子看著旁邊人潮若水的街道,心中一片茫然。眼下難道還得再去一趟岳麓山?可清塵師太給自己的地址就是市政府這里,無論如何清塵師太都不可能不知道葛平安去世的事情,難道說……程木眼前一亮似乎想起了什麼連忙又跑回了剛才的市政府門口四處打量了一陣忽然沖著旁邊一個正在打掃街道的老漢跑了過去。
「老先生!您好我有個事兒想問一下。」程木喘著氣慌忙朝那老漢說道。那老漢擦了擦額頭的細汗打量了他幾眼之後抄著一口長沙方言笑道︰「小粒子(小孩兒)。你有啥子事情喲?」程木咽了口唾液平復著心中的緊張問道︰「老先生,我問一下……咱們長沙是不是還有一個老市政府。」
那老頭兒微微一怔點了點頭道︰「是的,是的,你要去哪里?」程木心中大喜︰「對,對,對。那老市政府在哪里呢?」那老頭兒想了一下緩緩答道︰「是潘後街那里。」
山西x縣公安局刑警刑事大隊的辦公室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身材縴細,盤著頭,穿著一身整潔干淨警服的清秀女子正盯著電腦上一個人的簡歷入神……她表情嚴肅認真,鼻尖上帶著的粉框眼鏡上映射著電腦上那人的簡歷上的姓名——李暮年,入神的表情的仿佛一朵靜靜開放的水仙一般,讓人不忍去打擾。
「姜副隊長,忙什麼呢,明天要是沒什麼事陪我去喝杯茶怎麼樣?」一個國字臉、濃眉大眼的中年人手里端著一杯熱水笑著走了過來。那女警回過了神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嫣然一笑︰「沒什麼,張隊長,我只是有些在意……前兩年的那件案子……」
「若雪,那件案子就不要再管了,反正那些人都已經抓到了,上面也不讓我們再查了,與其擔心這種事情,還不如早點解決一下你的個人問題吧……」張隊長將一杯熱水放到姜若雪面前笑了笑一股成熟男人氣味迎面而至。
姜若雪有些回避地朝後挪動了一下椅子對他說了聲謝謝。「怎麼樣,明天有空麼?」張隊長依然微笑著說話慢條斯理不緊不慢,卻一臉期待地看著她。姜若雪有些歉意地搖了搖頭︰「我心里還是放不下那件案子,兩年前縣拘留所生暴亂越獄,所長王友賢至今都還在精神病院,當天我帶領小隊趕過去的時候,見過那個越獄的年輕人,他肯定沒死,一定……」
張隊長嘆了口氣忍不住道︰「那又能怎樣?如今我們沒有線索,那件事情已經結束了!若雪!我該怎麼說你,你不要以為那個小子……他可是個犯人!即使是他救過你他也是個犯人!他殺過人!是社會的渣滓!敗類!你找到他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要把他送到牢里面去!兩年前那場血腥的越獄案已經畫上句號了行麼!你今年已經三十歲了……我也……你知道這麼多年,我一直對你……」張隊長說到這里忍不住看著姜若雪那挺拔的胸脯呼吸有些急促起來。
姜若雪的臉忽然猶若霜降一般淡淡地看著張隊長︰「你是有妻子孩子的人,張隊長,請你自重。他不是個渣滓,我知道,他一定是有原因的。他那麼善良……即使他有罪,那我也要親手將他繩之以法!」姜若雪說完之後關掉了電腦看了一眼他放在旁邊的熱水轉過身站了起來對張隊長淡然道︰「我已經在局里面請過假了,說是調休,最近的工作不是很忙,張隊長……您還是多回家照顧一下老婆孩子吧。」說完之後,姜若雪拿起一件文件不冷不熱地掃了他一眼自顧而去。
張隊長佇立在原地將兩只拳頭握的緊緊的青筋朝外漲著,過了許久終于出了一聲憤怒的吼叫︰「你肯定是去找那小子!姜若雪!你……」
「哎呀,這位就是張隊長吧……什麼事兒這麼大的火氣?」帶著幾分調笑的聲音忽然從門口響了起來,張隊長一愣轉頭一看——只見一個面色清秀的年輕道士正笑呵呵地看著自己。
「你是……」張隊長顯得有些意外。觀風淡然一笑走上前去壓低了聲音道︰「是院長派我來的……貧道觀風。」張隊長一听那「院長」兩字恍若被扇了一耳光,連忙態度恭謹地對他道︰「有什麼事?」觀風吸了口氣︰「我來查一個人。」「什麼人?」「李暮年。」
張隊長的眼中閃過一絲怒色,心中把這個叫做李暮年的家伙罵了千萬遍,當下讓人去將兩年前的資料拿了過來交給了觀風。
一個多小時之後,觀風將那堆資料放了下去忍不住欽佩道︰「那小子竟能想到這辦法越獄,真是個膽大包天的家伙,這種舉動還真有點他三爺當年的神勇……沒有他現在的消息了麼?」張隊長嘆氣道︰「眼下只有兩種情況,要麼他在那場亂戰中死了,要麼就是隱姓埋名地躲著,總之,活下去的可能性很小……院長那里怎麼樣,他不是在找天衣麼,怎麼又忽然開始查什麼天書的事情了?」
觀風眯著眼楮看了他一會兒忽然笑了起來︰「張隊長,有些事情,你知道的有點多了……」張隊長身體一震冷汗濕了一背連忙哆嗦著說道︰「是……是我的錯,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觀風微微頷笑道︰「你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就行了,做人啊……總歸要老實本分一點,好奇心可是容易害死人的。以後要是想到了關于李暮年的事情,或是有了什麼線索就打這個電話……」觀風說完之後將一張寫著號碼的紙條從桌子上推了出去,然後灑然一笑帶著幾分復印後的文件離開了公安局。
觀風剛一腳踏出公安局,一輛墨綠色的軍車便穩穩地停在了他的面前,車門悄然打開,觀風吸了口氣坐到了後座上,隨著那軍車開動之後,觀風朝右邊一看,一個一身中山裝打扮的老年人正在陰暗的車內含笑看著自己,這軍車用的是隔亮的防彈玻璃竟看不清那老年人的樣子只是隱隱可以看出那老人的衣著,觀風卻忍不住驚呼道︰「院長!怎麼你親自來了?」
院長笑道︰「怎麼樣?有沒有天書的消息。」觀風點了點頭將大致經過說了一遍後嘆道︰「那小子越獄之後就沒消息了,眼下不知是死是活,不過他有天書在身,十有**是死不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院長點了點頭想了一會兒之後笑道︰「不妨不妨,反正李雲昌在我們手里,那小子要是惦記他四爺的話……應該是會去想辦法找我們的。」
觀風吐了口氣問道︰「李雲昌說的那條線索到底是不是真的?」「畢竟你已經贏得了他的信任,難得他說出陽燧照物,螺祖天衣。震雷書字,道破玄機……這十六字迷言,不會是假的。眼下最讓我煩心的倒不是天書的下落。」院長了口氣。
觀風奇道︰「那是什麼?」院長豎起了三個指頭嘆道︰「眼下加上我們有三個勢力在探尋天衣的秘密,一個是我們,一個是檀幫幫主董卯,另一個組織……我只知道他們的頭領是個叫做老掌櫃的人,其實力也不弱,我現在還查不出他的身份。」
觀風皺了皺眉忍不住問︰「就連院長你都查不出他的身份麼?那十六字迷言說的又到底是什麼意思?」院長開了一絲車窗點上了一只黃鶴樓︰「沒辦法,那人藏得太深……陽燧照物,十有**說的就是檀幫的隨侯珠,螺祖天衣應該指的就是素紗襌衣,震雷書字嘛……就是那天書了……眼下素紗襌衣和無字天書下落不明,我們一方面要探清那老掌櫃的底細,另一方面要抓緊時間尋找素紗襌衣與無字天書。」
觀風點了點頭猛然想起了什麼對院長說道︰「對了!我跟檀幫幫主董卯交過手了!」院長一愣驚道︰「難道他也來山西了?」觀風點了點頭︰「他肯定也得到了這十六字迷言的消息了。」院長苦笑道︰「這也難免……畢竟這十六字迷言是他們檀幫第二代幫主柳宗治留下的一個驚天謎團,況且他手中已經有了隨侯珠,若是聚齊這三件東西,到底能道破什麼玄機我真是期待的很啊……觀風,你那個師弟終究不肯跟隨我麼?」
觀風面上浮出一絲不快︰「那小子一心求個清靜,想要守著柳泉師傅那破地方呆一輩子,再說我與他實在是沒有共同意向,他是後入弟子,才跟了師傅不到兩年時間……憑什麼師傅將機關玄術都傳給了他……」
院長哈哈一笑道︰「因為你師傅是個怪人嘛,偏偏一身武功與機關玄術要分開傳人,你能得到他一身武藝也算不錯了,我們先回北京跟李雲昌再探探底。」
震雷書字出自宋?沈括《夢溪筆談》,人們傳說︰湖湘等地,因為打雷,有鬼神將「謝仙火」三個字刻在木柱上,那字可入木中,是倒著書寫的,這種說法很普遍。秀洲華亭縣也因為打雷有字刻在天王寺的屋柱上,也是倒著書寫的。說︰「高洞楊雅十六人火令章」,總共是是一個字,其中「令章」兩個字寫的特別奇異遒勁,像是唐代人的字體,這些字現在還保留著,與「謝仙火」的事情很相似。作者沈括在漢東的時候,清明節那天,在州守的院子里,雷電也打死了兩個人,他們的肋上各有兩個字,像是油墨畫,筆畫松散像是松葉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什麼字。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