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雅人的「巢居」,一般都在大樹第二節枝丫橫生之處,但因雨林中樹木樹根盤錯,主干粗大,「巢居」離地面低的也有四五米,高的離地面七八米至十來米也不等。
這兒的瑪雅人喜歡「巢居」,應該是處于熱帶雨林這個環境有關,居子建在樹上不但隔離地面的濕氣,而且可以躲避一些「誤入」此處的凶猛野獸,同時也比地面更加通風。
唐天賜和張晴順著瑪雅人鑿進樹干的木楔子,麻利的爬上就近一處「巢居」。
在樹下的時候,瞧見看這些「巢居」也是霧里看花,都被樹木的枝葉半掩,待真的爬上來,才覺得這些巢居實在簡陋而不簡單。唐天賜知道「巢居」不是古瑪雅人獨有,中國南方一些少數民簇曾經也有居在樹上的歷史,但那都是听說,真正建在樹上的屋子這還是第一次爬進去。
以大樹的樹干為中心,用數十根兒臂粗的樹棍以藤條懸空橫豎捆扎,再借四周的樹枝或系或懸,讓這數十根樹棍穩當在形成了「屋基」,再立以木條為柱,織藤條為牆,住于這樣的「巢居」里,除了比住在地面小屋多了上下的麻煩,其它方面實是比把屋子建于地面舒服很多。
屋里沒有人。
這是兩間布局的「巢居」,兩間屋子的一角都鋪了厚厚的干軟松草,看來這屋里的瑪雅人就是在這巢居里席地而睡,如果說把這些干軟松草當床,算做家具的話,屋里除了這件家具可以說就沒有別的可以算做家具的物件了。
但屋子里的東西絕對不少!
藤條織的牆上,最顯眼的地方掛了一張豹皮,雖然唐天賜和張晴戴著夜視眼鏡,視野中全是一片微紅,但是兩人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張豹皮是雨林中素有雨林之王的美洲豹皮。
除此之外,另外的牆上還掛著長矛、箭矢、竹筒以及用獸皮縫得十分粗糙的圍裙,地面還有許多一時間唐天賜和張晴都說不出用途的雜物。
唐天賜在兩間屋里轉了一圈後,直徑走到一處角落取下了一個竹筒,對張晴道︰「找到了!那晚布瓦布塔用來驅走蛇的東西,那味道和這竹筒里散出來的味道差不多!」
張晴瞧見唐天賜取下的竹筒,就是普通竹子的一節,一頭是竹節,另一頭並沒有封口,里面應該裝不了多少東西。接下來的幾分鐘,唐天賜和張晴分開行動,各自偷偷模模的爬了幾棵樹,如果這東西對付岩洞里那些蛇有效的話,收集了十多只竹筒只怕也夠了。
「教官,你現沒有,這些瑪雅人把窩建越大的樹上,建得越高的,好像在族里的地位越高。」
兩人在踫頭的時候,張晴拿出六個竹筒遞給唐天賜,同時說道。
唐天賜點了點頭,張晴說的這個現象唐天賜也覺了,他模進去的幾個「巢居」,樹越大離地面越高,屋里的東西越多,看來哪怕是這種原始的部落,族群中階級也是非常分明的。
「教官,接下來做什麼?」
「今晚的任務完成了,你不是說這些巢居建得越高的,居子的主人在族群里的地位越高麼?咱們就爬到最高那一個屋子里去住一晚上,怎麼樣?」
听到唐天賜的提議,張晴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
在她印像中,教官可不是這樣在做務任的時候,還貪玩的,這樣住到人家屋里去,說不定主人隨時都會回來,極不安全。不過轉念一想,唐天賜如此提議,多半還是因為自己,哪怕是這些瑪雅人的巢居,也比在外面過夜舒服。
張晴兩眼就有些微紅,輕輕的抱著唐天賜的胳膊。
唐天賜這樣提議,確實是考慮到張晴還在燒,而且瑪雅人此時正在舉行的祭祀活動,唐天賜也不想再去奏那個熱鬧,進不了地底神殿所處的洞穴,也沒什麼好看的。
剛才那些瑪雅人在舉行篝火儀式的時候,唐天賜就注意了一下四周,雖然不能現的人就有四五伙,但都只是幾人一伙,肯定還有沒被自己現的,但想來每伙人人數都不會多。
誰都知道現在這個瑪雅部落附近形式復雜,這是熱帶雨林中,為探消息人多反而不方便。
唐天賜帶著植秀秀還有洪生魁他們來的時候,當時就他們一伙人,而且瑪雅部落的勇士當時都追擊山島那一伙人去了,他們幾個人強行進去都差點遇到危險。看剛才就是篝火旁邊就出現了那麼多瑪雅人,想必當時追出去的瑪雅勇士就算沒有全部回來,人數也是唐天賜他們當時見到的兩三倍,現在想強行進入地底神殿,談何容易?
再說還有其它同行在旁邊虎視眈眈呢,都各自相互警惕著,最終只會在地底神殿入口附近耗著。
現在唐天賜最想知道的,就是想試試剛得手的這些瑪雅人做的驅蛇藥對岩洞中那些蛇有沒有用,但今晚是不可能的了,現在情況也越來越復雜,前幾晚唐天賜也沒有休息好,先在這巢居里過一夜養好精神才是最重要的。
……
這是一棵古樹,在部落偏北的地方,差不多要十來人才能合抱,樹上橫生的枝丫隨便一枝都比水桶還粗。唐天賜和張晴爬了上去,驚喜的現站在樹上離地差不多十四五米,相當于六層樓那麼高的巢居里,從窗口居然可以清楚的看到瑪雅地底神殿的那個入口。
此時在那入口處,數十只火把熊熊的燃燒著,上百的瑪雅女人小孩跪在洞口,兩側還有至少七八十個手持各色原始武器的瑪雅勇士挺立著。
——如若不是在這個角度,從別的地方看洞口的情形多半被樹冠層茂密的樹葉遮住,未必能看到多少光亮。
看他們這個架式,場面好大!
也不知道這些瑪雅人舉行儀式本來就是這樣,還是因為唐天賜他們上次在他們祭祀的時候沖進去過,瑪雅人現在加強了警戒。
唐天賜和張晴兩人其實只往那邊瞧了幾眼,就開始仔細觀察起這個樹上的居所,很明顯,這個巢居不是唐天賜和張晴早先模進去過的居所能比擬的。
幾條巨大的樹木從古樹鏤空的樹干穿過,鋪以兒臂粗的木條為地板,藤條織牆,因幾條橫空穿過的樹木不在一個平面上,幾間屋子居然顯然躍層的結構。
如若把個巢居稍裝修一下放在現代海畔或度假村,只怕比別墅還搶手。
既然想在這里過夜,兩人自然得做一些布置。張晴可不想就這樣睡在這些土著的草床上,正好瞧見一間屋子的一側有好幾張完好的獸皮,皮毛柔軟,也讓瑪雅人處理過了,看樣子是準備用來做衣服或其它用處的,她很不客氣的挑了幾張大的鋪在草床之上,往上一躺舒服極了。
唐天賜則屋里屋外的鑽了好幾遍,確認樹上再沒藏著其它危險,同時現從這棵樹上橫生的枝丫還能通往附近的樹木,便就地取材做了好幾個陷阱,如若有人想從樹上爬上來,或從其它樹上過到這樹上來,保準會被突然以刁鑽角度彈過來的樹枝掃到樹下去。
「教官,過來瞧,原來都沒現,這雨林里的星空這樣美!」
張晴見唐天賜在外面布置好鑽進屋來,對唐天賜招手說道。
張晴就是坐在她用獸皮鋪好的「地鋪」上,「地鋪」一側就是窗口,藤條織的牆也不細密,位于這樣的高度附近沒有太茂密的的樹葉枝丫遮擋,星光月光斑斑點點的照進來,十分迷人。
粗獷危險而神秘的雨林,皎潔而溫柔的月光,細膩的女人……
唐天賜瞧見張晴的招手的動作,心跳突然快了起來,唐天賜突然覺得今晚也許會生一些什麼,許多事兒,也同時如潮水般浮現在腦海。
基地里,張晴這丫頭嬌弱卻堅強的性格,在以色列叢林中面對恐怖分子的血腥暴力也從沒膽怯退縮,在唐天賜的鼓勵下遠距離的狙擊成功時小女孩子般的興奮……還有她和李然在一起溫泉時的說笑。
許許多多,一幕幕浮現。
眼前這丫頭,也許是一個電子狙擊戰的高手,跟了唐天賜這麼久雖然還稱不上一個真正合格的野戰特種兵,但她身上有一種比一般漂亮的特種女兵更吸引人的氣質!
她和李然對自己都有一種依賴,有一種崇拜的情結,這個唐天賜不是體會不到,但就像一個家伙說的,對太熟的漂亮女人不好意思下手,何況是自己的隊員。
唐天賜腦子在想頭這些亂七八糟的時候,人已經不自覺的走了過去,坐在她旁邊著外面的星空。
張晴的臉蛋比上先燒得更厲害,但她的動作卻很隨意,很自然的就偎入了剛坐下來的唐天賜懷中。溫熱柔軟的身體,讓唐天賜心里涌出一股蠢蠢欲動的情緒。
觸手的細膩,才讓唐天賜腦子明白過來!
剛才一見張晴就覺得她和以前都不一樣,腦子里不受控制的胡思亂想了那麼多,那是因為張晴沒穿外套,身上只穿著一件帖身的褻衣!
熱帶雨林,只是說這片雨林處于熱帶地區,雨林中真實的氣溫比雨林之外普通都會低十來度,不可否認這樣的夜晚月兌了外衣吹著夜晚的風很愜意舒服。
——但,在這樣陌生的環境中,這是在執行任務,隨時都可能有意外,誰會月兌掉衣服過夜?
不想入非非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