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道沒有針對陳澤的念頭,他一個仁安城來的,以後就再怎麼踫巧,兩個人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焦急,就算今天接到安慶的電話,他也沒有痛打落水狗的心思.
現在白晴加了進來,他卻不得不強硬起來,生活就是這麼操蛋,常常會逼你做一些不願意的事情,他終究不是什麼聖人,超月兌世俗這玩意
李乾道臉有幾分陰沉,默默的前兩步,緩緩朝著白晴開口道︰「他是你朋,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讓我看你面子,今天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我說這話沒有這麼想過。當然,你如果你給我這個面子,我自然是不會拒絕的。不過我對于自己的朝,看見他有困難肯定是要忙幫忙的。」白晴臉無悲也無喜。
李乾道眯著眼楮,看著白晴一臉淡然的模樣,估計了一下陳澤在她心中的分量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什麼狠話,在這女人面前,他沒有膽氣去惹一只母老虎。扭過頭,看著陳澤,道︰「今天這事你想怎麼解決,剛才你把安慶踩在地下,還狠狠的來了一腳,這終究是你的不對。」
這件事最好的結果就是陳澤能服個軟,不需要做什麼太大的補償,就態度稍微‘誠懇,一點的向安慶到個歉便好,這樣他便能有個台階下,順著陳澤的態度,也當是給白晴這尊大神的面子,不追究了,至于安慶,他下來在慢慢給他解釋便好了。
不知道是沒有听懂李乾道話里面的真正意思,還是不屑于這麼做,陳澤眼里沒有害怕或是尷尬的神色,只是挺直著背,道︰「如果再給我一次的選擇,我肯定也是會這麼做的,不可能有絲毫的改變•因為我一點也不認為我做的有錯的地方。」
陳澤的眼神凌冽,雖然這些蓉城的公子哥能量的確不小,如果他是經常和他們打交道或者見面,得罪了他們肯定會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可是他不是,他只是在仁安城罷了,這些人,他完全不用對他們心存敬畏,該怎麼做便怎麼做。
如果對方都是像現在這個男人這樣骨子里透出一種拿得起放得下的態度,他也不介意道個歉,可是那個漂亮男自稱安慶得緊家伙•這可不是一個能夠有容人之度的牲口!
陳澤沒有那些在商海官路沉浮幾十年老妖怪那般變態,就像他大舅趙武,看人性的狠辣程度他就是遠遠不能及的,看見一個人,不用太多的了解,從一言一行就能大致判讀出你的品性如何,是只馬還是只白眼狼,很容易判斷。非常可是也算得是有些閱歷的陳澤•看人也不至于像個學生一般什麼都不懂,這個叫做安慶的家伙,眼楮里的仇恨值太明顯了•他可不期望自己做出什麼表示歉意的動作,這家伙就能原諒自己。這個今天一進來看見自己就像餓了好幾天的野狼看見了獵物似的眼光,他不認為對方能做什麼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事情,這只牲口是一開始就打算把自己往死里逼的!不說要自己的命,但是留下自己一條胳膊或者大腿什麼的,陳澤相信安慶有這個念頭。
陳澤不用故意為白晴這女人怎麼做,他是從這女人的眼神中看出來了,她根本就沒把這兩人當做一回事!她都已經把話說的這麼明確了,叫自己不用考慮她,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如果自己這樣都要服軟的話,那白晴估計都有點看不起他了。再說了,能被一個女人這樣明目張膽的不給面子,估計也是不了什麼大台面的人物。
「為什麼這麼固執?退一步海空天空多好,你道個歉,這事就算兩清了•化干戈為玉帛,這多好。」李乾道苦笑著著說道。這人難道也是一個愣頭青?
陳澤對著身體素質很好的男人不屑一顧,冷笑道︰「退一步海闊天空,你看你後面的那位是這樣的人嗎?化干戈為玉帛,你問問你後面的那位懂這些嗎?所以你不要說是我固執,而是要說我聰明,如果我這樣做了,立馬會被人當做B來笑。」
陳澤很不習慣這人說話的語氣,這人還真以為你們叫來了這些人,就吃定他了啊?就像要他道歉還是這人施舍給他的一般,他倒是試試,看他今天能不能安全的走出蓉城,或許等下這人還會感激自己剛才對他沒下重手也說不定。
李乾道沒有沒有回頭看安慶的表情,他知道陳澤說得一點也不假,安慶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呲牙必報,這個詞語用來形容他一點也不為過,次在Z酒的事情就已經成了他心中的一塊頭,更不用今天別陳澤踩在腳下了。別說就是陳澤今天隨便頭道個歉,就是陳澤跪在地使勁的扇自己耳光,這口氣估計也出不順。什麼叫不死不休,現在這個年代談要命還說不,但是要人胳膊大腿的,還是沒什麼大問題。
陳澤和白晴兩人毫無波瀾的就離開了汽貿公司,李乾道說了一點不痛不癢的話,理智和實際情況都告訴他不要去和白晴這麼個女人對立。至于安慶,他要怎麼想怎麼想,下來告訴他真實的情況罷了,相信他也不會怪自己,如果今天不是自己阻止了他,毫不知情的得罪了白晴這個女人,估計他會後悔不已。
待陳澤和白晴走後,劉胖子一行人打了聲招呼後也開車離開了。安慶則是由哪個狐媚女人了李乾道的車,去醫院。被陳澤猛力戳了一腳的安慶,現在還是感覺到揪心的疼,雖然知道那一腳沒有踢在要害地方,但是這種不能忍受的疼痛還是讓他不得不去醫院檢查一番。
結果出來,命根子沒有問題,劇烈的疼痛只是受外力過猛所致。
一路安慶沒有和李乾道說過話,知道他心里有氣,李乾道也不生氣,遞給他一根煙。
李乾道長長的吐了一口煙霧後苦笑道︰「安慶,你覺得我會無緣無故的坑你嗎?」
安慶只是吸著煙,臉還掛有一絲猙獰之色,沒有吭聲。
「咱們從小玩到大,咱們兩都清楚彼此的性格,知道你這人骨子里有一股狠勁,不知道天高地厚,做了不少給你家里長輩添麻煩的事。我雖然比你要好一點,但是我這人也不是怕事的,那次和其他院子里的打架我怕過誰。不過說實話,今天的那個女人我倒不是怕,是真的不敢惹。」李乾道搖搖頭,嘴角一絲苦笑,神色有些尷尬。
安慶臉色終于有一絲松動,盯著李乾道的臉,沒有出聲,靜靜的等待他的下文。正如李乾道所說,他是真的沒有怕過誰,那女人能讓他不敢惹,這來頭得有多大。
「白家年輕一代最厲害的人物,白晴,一個女子超越了家族所有的男子。」李乾道感慨道,「對于你來說,心思從來沒有放在這面過,整天和拿一幫紈褲胡作非為的,所以你可能不太了解她,也沒太听說他的名聲,但是白家你是知道的,白家年輕一代最出色的人物,你也應該能想象到是什麼樣的概念。對了,今天還發生了一件事情。你不知道白晴,但是肯定知道易坤,這位易家大公子的,就是你很敬畏的那位,今天他的遭遇可以說你還要慘。今天他似乎是開車一直尾隨那位白家大小姐,然後惹毛了這位白晴,她便直接開著她那輛悍馬撞了他的奔馳,使勁的撞那種,嚇得驚魂不定的易坤對這位白家大小姐大呼小叫的,然後他就直接被這位白家大小姐想扔小雞一樣提起來狠狠的扔在了地,毫無顏面可言。易坤最後什麼也沒能說,笑著不甘心的走了。」李乾道毫無夸張的成分像安慶敘述他親眼見到的一幕。
安慶也是一口一口的抽著煙,沒有反駁,神色尷尬,坐著怔怔的出神,然後抬頭對著李乾道,「乾道,剛才謝謝你了。」
安慶終于開口,一開口就是謝謝李乾道。
李乾道搖搖頭,道︰「我們之間不用說這些,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剛才不是我怕事,也不是不幫你忙,更不是坑你,而是幫你。」
安慶點點頭,他的確不知道白晴是什麼人物,但是能這樣對付易坤的,就是十個安慶加起來,估計也不夠別人看的。
「安慶,你不同于那些沒腦子的紈褲,如果你能把心思放在某一件有意義的事情,成績肯定不會比我低,但是你始終不願意。我知道,這是性子使然,所以我也沒有勉強你什麼。但是你在某些事情的近乎瘋癲的偏執,卻是比那些沒腦子的紈褲,差許多,這是會讓你吃大虧的東西。我不怪你什麼,但是我想說今天這件事情的確是你自己找的事,有些事情,該放的就要放下,這不是沒有血性,這是真正聰明人的做法。你自己也說,咱們只能算二流紈褲,就是在蓉城,比咱們厲害的也多的去了,就算歷史那些偉人也有不少低聲下氣過呢。」李乾道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