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可愛婆
第一百九十九章可愛婆
「呵呵,在下復姓官,名警我。你可直呼我官即可。」
官警我來到近前微笑道。
「官?」林中玉忍不住念了一句。
「怎麼?有什麼疑問?」官警我道。
「喔,沒有什麼。只是偶爾想到一個朋,也和官兄同姓。」林中玉不由一下想到了官婉兒,解釋道。
「呵呵,西境姓官的還是很多的。不知林兄弟見到的那位朋,現在何處?」官警我看著林中玉。
林中玉搖搖頭道︰「官兄,抱歉。這個麼我不方便透露。」
官警我微微一笑沒有追問,眼中卻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似乎心里有著什麼期待一般。
這時惠美葉走來,看了看官警我,又看看林中玉,張嘴欲言。
「惠姑娘,有什麼就說!」林中玉看出惠美葉的為難。
惠美葉握緊手抬起頭道︰「林大哥,我有一件事,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什麼事?」
這時惠美葉看了官警我一眼。
「你們說。我那邊走走。」說著官警我知趣的離開。直到官警我身影消失在樹林後,惠美葉才咬了咬嘴唇道︰「那,那個可蘭碑。我已經交給了官大哥。」
「什麼?你不是要把可蘭碑送到大雪峰去麼?」林中玉問道。
惠美葉點點頭道︰「官大哥,帶我來到一元城那天,我們就遇到了大雪峰的人。」惠美葉說到這里臉微微變了一下,可以看出當時的情況一定非常不妙。「不過幸虧有官大哥在,那些本來還要逼我說出族人的下落。我怎麼可能說呢?」惠美葉臉帶著一絲微笑,卻是有些苦澀。
「那些大雪峰的人根本不講理,他們竟然說我們是他們的附族,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大雪峰。事實的真相已經被大雪峰千萬年來改的面目全非了。雖然我交回了可蘭碑。
可是他們還是不想放過我們。」惠美葉握緊了拳頭,冷笑兩聲。
「那些人全部不是官大哥的對手。就算一只手他們也打不過。所以,他們才放過了我。」說著惠美葉抬起頭看著林中玉,聲音高了起來。
「林大哥,我明白一個道理。我要學道,我自己掌握強橫的力量,保護爺爺和爹爹和族人們。因為我是科爾沁的聖女。
人要想有尊嚴的活在這個世界,是要靠自己爭取的。而不是別人給與的。」
林中玉听著惠美葉擲地有聲的話,看著她小小的身軀。林中玉能感受到,那股不甘和執著。
「所以,林大哥,我不能跟你去大雪峰了。官大哥,已經幫我引薦了一個門派。林大哥你相信我可以做到嗎?」惠美葉眼中帶著疑問,看著林中玉。
惠美葉的眼神是那樣熾熱,甚至讓人不敢直視。林中玉篤定的點點頭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
「可是我不能給你帶路去大雪峰了。」
「呵呵,那沒有關系。我在這里認識了很多知道大雪峰路的朋。你放心!」林中玉安慰道。
「真的嗎?我還以為林大哥會生氣呢!害我白擔心了。」惠美葉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不知為何看著惠美葉的笑容,林中玉有一種久違的感覺。
「你有心學道,保護家人,族人。在這一點你比我強太多了。」林中玉低聲自語道。
惠美葉因為一時高興沒有听清林中玉的話,問道︰「林大哥,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林中玉吱唔。
「那我把這個消息告訴官大哥去。林大哥,再見!」惠美葉開心的跑開,看來是去找官警我去了。
「用心學道。保護家人,最重要先要保護自己!」林中玉看著惠美葉的背影,大聲道。
「知道啦!」惠美葉擺擺手,終于也消失在遠處。
不一會兒,遠方一陣笛聲傳來。林中玉耳邊響起官警我的聲音,「惠姑娘已經被煙海勾台釣天叟看中,前途不可限量,這是她的機緣所在。愚兄暫且有事,下次我們再次好好敘敘。」
林中玉本來還有些擔心惠美葉,準備跟過去看一看。畢竟和官警我相觸不是很深。而自己又受人所托,若是因為輕信有所偏頗,那必會有愧于心。
听了官警我的傳音,林中玉徹底放下心來。惠美葉為了保護家人和族人,堅心學道。未嘗不是好事。
卻不知官警我所說的釣天叟究竟是何人。听著他的口氣,似乎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呵呵,林師弟一個人在這里?」
听聲音便知道這人是浮游子。
「浮游子師兄,好巧。」林中玉笑道。
浮游子干干一笑,道︰「的確好巧。我本來以為現在夜深無月,雲台之一定無人。想不到一來就打擾了林師弟的獨處,不好意思。」
「呵呵,浮游子師兄說笑了。雲台這麼大,我充其量一個人,怎麼也霸佔不了這麼大一塊地方。浮游子師兄若是有不便之處,我可以離開到別處去。」林中玉作勢走了兩步。
「別。林師弟,你這見外了不是。說來我們一起山,一起听道,一起初比。就差一點也住在同一房間。倒也緣分所在啊。」
林中玉一听,的確是這麼回事,不由點點頭。
這時林中玉忽然問道︰「浮游子師兄,你可听過釣天叟其人?」
「釣天叟?」浮游子仔細想了想,搖頭道。
「在我腦海里,似乎沒有听過這個人。不過想必取這個名字的人,沒有什麼真實本領。竟然敢把天比做魚,釣天叟好大的口氣。」浮游子嗤笑道。
林中玉也有些贊同他的看法,敢取這個名字的人,如果不是有著通天的本領,便是滿口大話的狂徒。
隱隱中林中玉覺得前者機會要大一些。
浮游子見林中玉正在沉思,不由從到下細細打量起林中玉來。
「浮游子師兄。我很好看麼?」
浮游子臉一陣尷尬,道︰「好,好看。我只是想看看林師弟究竟有什麼出奇之處。這幾天你真的沒有感到身體某個部位,有些不適,或者難受麼?
不瞞林師弟,愚兄可以粗通藥石之術。告訴我沒準兒我可以幫你呢!」
「沒有啊。我感覺不到什麼地方不好。你看出我哪里不對來了?」
「我也沒有看出來,林師弟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身體每個方面都太好了。我竟然看不出來任何病癥所在。」說到此處,浮游子眼珠一轉道︰「那個林師弟,今天的果子可還好吃?」
「好吃啊。浮游子師兄你還帶著呢麼?」林中玉看著浮游子貌似有些期待。
浮游子猶豫著從懷中,拿出一把婆羅果。
林中玉一握抓了過去。然而拿起一個,清脆的咬了一口。
「味道真好!」一邊吃一邊贊道。
雖然在黑暗中,兩人距離頗近,看著林中玉吃的嘖嘖有聲,浮游子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到嘴的話,竟怎麼也說不出來。就那樣無聲轉身而去。
只留下林中玉一個人吃的正歡。
眼看浮游子走到拐角之處,林中玉張著滿是果肉的嘴問道︰「浮游子師兄,累麼?」
「什麼?」浮游子身體一顫,轉過身來,卻見林中玉低頭吃的正好,卻也沒有回答什麼,向遠處走去。
「有毒的婆羅果,能你讓吃的這麼香甜。嘿嘿。」一個人影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青年,肩膀扛著一根大鐵棍,走前來。
林中玉看到此人,也沒有了食欲,把剩余的婆羅果收在懷里。「是你?今天你還想報仇?我說過,我跟你不認識,我也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他還想說些什麼卻見對方搖搖手指道︰「今天的我,不是來跟你報仇的。」
說著話,那人向身邊的一塊岩石,一指道︰「我坐下說,不介意。」
「請便!」歐陽拓施施然坐在那塊石頭,仰起頭看著林中玉笑了。
「你笑什麼?」林中玉感覺這人似乎腦子不正常,往常見到自己不是打就是殺,今天不知道吃了什麼藥。
歐陽拓拍拍石頭,身邊的位置,道︰「你不過來坐嗎?我仰著頭跟你說話,有點累。放心,我知道現在的‘我’,不是你的對手。」
林中玉沒有察覺到,對方在說‘我’字的時候,隱晦的加重了口音。
中玉應了一聲,來到那岩石坐下。其實兩個人根本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而且年紀也差不多。怎麼一見面就要生死相向。
這也是林中玉一直有些郁悶的。雖然兩次擊敗歐陽拓,但是林中玉都沒有狠心下手。因為他沒有理由,隨意的去剝奪另一個人的生命。不管別人怎麼想,他沒有這個習慣。
就算是跟樸三太的爭斗中。他甚至不知道為什麼樸三太要取自己的性命。事後回想起來,似乎是因為一個人「周鐵火」。
林中玉也想不到自己一時心軟,會招來殺身之禍。但是他不後悔。樸三太生性太過殘忍,就算有下一次,林中玉也不會袖手不管。甚至他會直接滅殺了樸三太,若是他成長下去,不知有多少人受害。
當然現在,林中玉當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並沒有對樸三太下殺手。
正在這時,歐陽拓仰天嘆了一口氣,道︰「我叫歐陽拓。你呢?」說著轉過頭來,看著林中玉微笑不語。
這一下兩人的關系,未免轉變的太過迅速。林中玉稍稍有些不適應,但是看著歐陽拓略顯青澀的面容,嘴邊一圈微黑的茸毛。一切並非想象的那麼糟糕。
「我叫林中玉。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有著很大的誤會。」林中玉認真的道。
「誤會?或許是。」歐陽拓笑了一下,轉過頭,攤開掌心,右手的食指在左掌掌心劃了一圈,就那樣看著手掌,道︰「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哦,好。」
「很多年前,有一對年輕的夫婦,在西境各地游玩。雖然他們沒有任何修為,但是卻雇佣了很多高手護衛。所以,就算在西境各地,也沒有遇到過什麼麻煩。
這一對夫婦最喜歡探究各種神奇密地,有一天他們來到一處冰雪造就的冰峰之前。冰山的美麗,讓他們頭暈目眩,心馳神往。當下決定登山!」
歐陽拓說到這里忽然停了,在掌心畫圈的手指也停了下來。
「然後呢?」林中玉問道。
歐陽拓手指繼續動作,又開始畫圈。「然後,他們在爬到一半的時候,遭遇了罕見的雪崩。那些收了他們錢財的修道者,面對著大自然的神威紛紛逃逸。最後,那對夫婦被壓在厚厚冰雪之下。在他們的懷中,有著尚在襁褓的孩子。
或許天可憐見,三個人被大雪冰封之後不久。有一位慈祥的老者路過雪山,感受到了積雪之下,生命的微弱氣息。他怕傷及冰雪下的生命,不能用劍器法寶,也避免再次引發雪崩。
就這樣那位老人,就生生用自己的雙手,一捧一捧的把那厚厚的刨開一個大坑。在百丈的深處,終于見到了化成冰塊的三個人。那一對夫婦和孩子。
那夫婦,已經完全沒有了生機。奇特的那兩人懷中的孩子,因為兩個人擁抱的那麼緊以至于那孩子沒有被冰雪凍死。反而因為嫉妒的驚嚇和寒冷的溫度,進入了休眠狀態。
老人妥協安葬了那一對夫婦,救回了孩子。並把那孩子帶回山里,細心教。
一晃十八年過去。那個孩子長大成人。可是卻特別頑皮,從來不听老人的話。老人讓他向東他就向西。老人讓他向南,他偏去北。
但是那老人從來不怪那個孩子,反而是走到哪里都說這孩子是自己的驕傲。
為了激勵那孩子努力修行,老人會想出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點子,讓那孩子開心,讓那孩子修行。
直到又一次,老人說要準備傳授他最自傲的開玄術。那孩子听了沒當一回事,還是跟往常一樣,有些憊懶的遲到好幾天才到了約定地點。
當他再次看到老人的時候。」
「怎樣?」
「當他再次看到老人的時候,老人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歐陽拓轉過頭來,眼中滿是仇恨的怒火,可是偏偏這樣憤怒的表情,卻是淚流滿面。
這是怎樣的一個少年?
林中玉听到最後,似乎有了一些印象。卻見歐陽拓盯著林中玉,如同毒蛇看到了自己的獵物,「你想的不錯。那個孩子就是我。是你殺死了老頭。我的師傅。我的親人。可是我卻不能給他報仇!因為我殺不了你。」
林中玉不知為何歐陽拓如此篤定自己殺了他的師傅。「我想這其中一定是誤會。我真的沒有殺你的師傅。我跟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為什麼要殺他?」
「不用,不用說。不管真殺,假殺。都沒有任何意義。我殺不了你。是因為我自己太怕死。不過今天不會了。我的命是老頭給的,今天我要還給他。報仇!」
歐陽拓冷喝一聲,高飛到空中。卻見他把手中鐵棍向一拋。
林中玉以為他有什麼動作。卻見那鐵棍從高而下,噗的一聲,插在歐陽拓的頭頂。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站在空中,歐陽拓面色猙獰,腦後插著一根巨大的鐵棍,看起來分外詭異。
「老頭。我要給你報仇了!」歐陽拓面目如狂大喊了一聲,最後看了林中玉一眼帶著一抹深沉的笑容。
林中玉心中沒有來由一顫。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卻見高空中歐陽拓凌空不墜,他腦後的蠡天鐵忽然暴起一股凝重的黑霧。那鐵棍竟然就在歐陽拓的腦後旋轉起來。
「啊」歐陽拓大聲嘶吼,那鐵棍如同一根鑽頭一般,漸漸全部插入到歐陽拓體內。隨著他的旋轉歐陽拓的身體,皺縮干癟,最後竟然嗖的一聲被那鐵棍完全吸收了進去。
有誰知道,號稱無雙的蠡天神器,還藏有一個驚天的大秘密。
而歐陽拓便是知曉這個秘密的人之一。
眼看歐陽拓被蠡天神鐵吸入進去。周遭的黑霧,逐漸把蠡天神鐵棍身遮掩起來。
一股莫名可怖的氣息從那黑色煙霧中傳來。
這股氣息是如此可怕,讓人不由汗毛直豎。
夜,幽深無邊。元山遙遠的一處山脈中,有一個新開闢出來的巨大山洞。
黑暗中一頭巨大的怪獸盤著身軀在那里。
深沉呼吸。
忽然,巨獸睜開雙眼,向遠處看去。
它的脖子,直立而起,在背後的黑棺,也跟著晃動起來。
仿佛那黑棺也感應了什麼一般。呼!蚯龍粗重的呼出一口氣,龍身一點點,向外挪動。
不知為何就在剛才蚯龍感覺到了,從林中玉那里發出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盡管林中玉囑咐不要輕舉妄動,可是蚯龍的大頭里,還是對林中玉放心不下。
「去,就看一眼,看了就跑。」蚯龍如此簡單的想到。來到洞外,但見群山蒼茫起伏,暗沉沉如同凝鐵。
當然蚯龍對這些熟悉已極。它剛想凌空飛起,卻忽然想起了林中玉的囑咐。只能在此低吼一聲,地頓時出現一個大洞,蚯龍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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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誰也不會想到在一元山,有這樣一個住處。幽靜的一間小築,安靜的矗立在一潭湖水正中。
三層小樓,裝飾算華美,但是卻在清新樸實中,有著一種別樣的風格。讓人不由的心神寧靜,平和下來。小樓的背後依靠的是一座蒼然的小山,也稱不大山,只是微微一座。卻有些小巧玲瓏的意味。
黑暗中小築有一條水橋梁,曲曲彎彎越過水面,通到前方岸。小湖中蓮藕荷花,各種草類,靜靜生長光澤如新。若是此刻有月光照下,那是湖光山色,月景都在,便是再好也沒有了。在湖邊有一塊石碑,石碑寫著幾個古字︰「擅入者死!」這四個字看起來觸目驚心,卻與湖中的景色有些相悖。
此刻湖邊遠遠走來兩人。
「官大哥,我真的可以嗎?」惠美葉兩只手握在一起有些緊張的道。
官警我笑道︰「放心,你被那人看中。照道理是要來這里拜見一下的。不必驚慌,主人不會為難你的。」
官警我,話音未落。
忽然一道白光破空而來,直奔官警我頭頂襲來。
官警我急忙一個轉身,閃避開去,那白光去而復返,卻忽然一分為二,變成兩道光芒分取官警我左右兩處。
官警我低喝一聲,身軀向高處一拔,兩道白光從下方竄過。奇異的那白光竟然又折了回來,這次二分為四,分成下左右四方,再次向官警我打來。
官警我不敢大意身軀滴溜溜如同陀螺一般像高空中一擰,想要月兌離四道光芒的包圍。哪知變生肘腋,那四道光芒,忽然又變成了八道光芒。緊跟著他向沖去。
官警我隨之變成一道青光,向後飛射,那八道光芒,再次一變成為十六道光芒,如同流星雨也似,嗖嗖嗖緊纏著官警我不放。
惠美葉看著高空中光華閃閃來回如電,不由有些目眩神迷。自己什麼時候,才能修為到如此境界?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見那白色光芒已是成千百,灼灼然的光芒照亮這片小湖和後方的小築。而官警我幻成的那道青光依然穿梭在千余道光芒中,來回閃避。
惠美葉正在好奇,官警我可以閃避多久。
就在這時,官警我忽然出聲道︰「前輩,不可再來了。再來,我可就要在人前出丑了。」只听一個聲音傳來︰「哪里來的臭小子!你以為你很了解我麼?我偏要你出丑!」
接著只見高空中白色光芒嘩一聲,竟然真的翻了一倍,那壯觀無比的白色光芒,如同從天而降的光雨一般。
「前輩,不來了。」接著只見官警我面對那無數的光芒,竟然一下閃出身影,落到地,連一點閃避的意思都沒有。
「竟然耍賴皮!不過你不閃避打你也沒死。進來!」听那聲音乃是一個婦人的聲音。
這時只見一道白光從那小築之中鋪了過來。
那白光鋪就的道路和湖中通往小築的道路大不相同。
惠美葉在官警我的帶領下踏那白光。
惠美腳下的白光,又看看旁邊不遠處湖中的路徑。官警我發現了惠美葉的目光,笑道︰「那湖中通路,只有主人一人外出才能走得。外人想要從外面進來。卻非要有主人的接引不可。若是不知情的人從那通路商亂闖,可能會葬身于數千種厲害禁制之下。」
惠美葉這幾天打算修道,所以對修道之中的一些事情也有些了解。所謂禁制乃是修道者施展妙法,在某個區域所刻畫下的厲害的封印法術,一旦觸發將會觸動其中的激烈反應。
那禁制就會變成攻伐的法術,因為每個禁制的施展都是暗合了地利和天時的條件。所以一旦觸發所發出的威力往往是普通法法術的數倍。十分驚人!
惠美葉點點頭,示意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官警我點點頭,眼看在那白光的接引之下,兩人來到小築門口。
雙腳落到地。
惠美葉忽然呀叫了一聲。因為就在兩人落地的剎那。眼前的小築雖然沒有變化。可是她和官警我站在的地方按理說應該是剛剛看到的小築前方的石階。
可是此刻一看,兩人站在的地方竟是一個草坪。三層小築就在前方幾步遠處。
回身一看,哪里是個什麼小湖,卻應該是一塊綠草如茵的草地。周圍古樹高聳,樹影隱隱,幽靜極了。
初窺修道門徑,惠美葉即新鮮又好奇。像這樣的手段,恐怕只能用鬼神莫測來形容了。
官警我看著惠美葉滿心歡喜的樣子,也沒有點破她。反而讓她靜靜看了一會兒。
這時忽然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年輕人真是沒有禮貌。難道還要讓我老人家等你們麼?」
「啊」官警我手捂額頭,差點忘了正事「惠姑娘,等下再看不遲。現在就跟我一起去拜見前輩。」
「你就不必進來了。讓那丫頭進來見我。」
官警我,微微一笑道︰「前輩說的是。」
惠美葉聞言,看了看前方小築門口,又回頭官警我。
「去,前輩人很好的。」官警我安慰道。
惠美葉點點頭,轉過身來。
卻只听那個聲音傳來「磨磨蹭蹭的,來!」 當一聲,小築自動打開。
惠美葉直覺前方一股大力吸來,她還沒有來得及驚叫,整個人已經嗖的一聲跨越了數丈距離, 當一聲,小築的門已經關在背後。
惠美葉捂著自己的嘴巴想讓自己不要叫出來。進來一看,只見屋內,桌椅家具一應具有。古色古香,頗有些淡然的味道。很明顯她現在所在的是客廳。主人並沒有在這里等候。
這時只听一個聲音從左前方,傳了過來。
「進來!我不想出去。」
惠美葉踮著腳穿過可听,向里面一拐。卻是一間開著門的廂房。走進廂房一看,在對面有一扇壁紗。方描繪著古老的仙宮圖案。嘩嘩水聲從前方傳來。
轉過那扇壁紗,惠美葉不由目瞪口呆。首先看到的是一個頗大的木桶。
木桶內正由一個年紀約三十歲的女人,正在全身的沐浴。
「怎麼?我讓你嚇到了?」那女子睜開眼楮,看了惠美葉一眼。「你就是她選定的人?怎麼膽子這麼小?」
惠美葉看著那女子,眼中閃爍出一絲驚訝,因為從外面听聲音來看,惠美葉還以為發出聲音的是一個雞皮鶴發的老嫗。哪成想一看之下,竟然是一個如此年輕的中年婦人。
看著惠美葉的目光,中年婦人不悅道︰「看什麼?我臉有花麼?」
「不是,不」惠美葉在身前連擺。
看著惠美葉驚慌的樣子,中年女子笑了起來道︰「你可是奇怪我的樣子和聲音怎麼如此不同?」
惠美葉點點頭。就在這時,那洞中的中年女子,忽然一變,竟然變成一個白發蒼蒼,渾身骨肉嶙峋的老婆子。可怕的這個老婆子還在洗著鮮花浴。
「啊!」惠美葉再也忍受不住,大聲尖叫起來。
「你叫什麼?」這是前方的老婆子卻發出了只有那些剛斷女乃沒有多久的小女孩才有的女乃聲女乃氣的聲音。
「啊!」惠美葉的聲音再次高了一倍。
小築外的官警我听到惠美葉的叫聲,不由露出了一絲微笑。「這前輩還真是!」剩余的話沒有說出來。
惠美葉真想奪門而出,可是腿也一陣酸軟無力,怎麼也邁不開步。
不過幸好,木桶中的女子,終于恢復了正常,再次變成了中年婦人模樣,道︰「丫頭,我是不是很可愛?」
說著中年婦人還向自己的臉托了一下。要是沒有剛才的事,沒準兒還真可以算是可愛類型的。可是一想到剛才的事情,惠美葉縱然想說可是也說不出來。
看著惠美葉欲言又止的樣子,中年婦人,微微一笑道︰「嘿嘿,不必為難。叫我可愛婆婆就可以了。」說著從木桶中站了起來。
「呀!」雖然都是女人,可是惠美葉還是忍不住遮了一下眼楮,可是讓她更為驚訝的是,在可愛婆婆站起來的時候。那什麼閑話竟然一下子變成了只是一個平常的木凳,此刻的可愛婆婆只是從凳了起來而已。
惠美葉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眼楮所看到的事物。
「跟我來!」可愛婆婆一人走出門來,向小築的後面走去。
「那官大哥他」
「讓他等著。」
惠美葉趕忙答應一聲,要是落得太後指不定,又要被什麼東西卷了過來。
惠美葉盡管已經知道可愛婆婆身邊充滿了不可思議的事。可是當她跟在可愛婆婆身後向前走的時候,只見自己沒走一步,周圍的景物都在跟著不斷的變化,甚至就連山脈河流,就這樣如同一幅幅句話一般從腳下劃過。
不知經過多久,只見前方出現一片古木中的空地。空地有一個凸出的石質墳墓,方寫著兩個字,古冢。此刻四周黑暗沉沉,樹影森森。
再加「古冢」兩個字,有著說不出來的可怕。
惠美葉不由自主的跟緊了一些,可愛婆婆走在前方,那古冢忽然一變,變成了一個延伸向下的石階。
可愛婆婆走了過去,惠美葉跟在後面。
待兩人走過去之後,古冢方傳來轟一聲巨門合攏之聲。
這時光線完全暗了下來。惠美葉幾乎看不到腳下的石階。她只能模糊的確定可愛婆婆在自己前面。
就在這時,惠美葉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撞了一個硬物。
「啊!」
可愛婆婆手中托著一個明珠,轉身道︰「什麼事?」
惠美葉雖然撞到了古怪的硬物沒有什麼,可是在可愛婆婆轉身的時候。
「啊,鬼啊!」惠美葉尖聲道。
只見此時的可愛婆婆,滿臉皺紋,那只拿著明珠的手臂如同皮包骨一般,尤其是珠子的光芒從下向照著她的臉。真的比鬼還可怕!
可愛婆婆忽然嘿嘿一笑道︰「哎呀,我忘了你似乎沒有什麼根底。」
接著屈指一彈啪的一聲,整個通道變得亮如白晝。而可愛婆婆則是哼著小曲兒,蹦蹦跳跳跑了下去。
讓人駭然的是,她此時的模樣,竟然變成了一個粉女敕粉女敕的小女孩兒,看著比惠美葉還要小一些。
「這是什麼啊?」惠美葉雙手緊握在一處,戰戰兢兢的走了下去,心中卻是有些埋怨官警我。
卻不知道還在小築之外等候的官警我正有些羨慕的看著小築,道︰「惠姑娘,這是你的福緣道了。哎!」眼下之意,竟頗有些落寞似的。
惠美葉跟著可愛婆婆來到古冢的地步,只見居中有一口石質棺材,安安穩穩的放在正中。在那棺材的周圍放著無數鮮花和許多綠色草物生長。
來到那棺木之前,可愛婆婆,靜了下來。向前一指,吱呀呀呀。
棺木的蓋子打了開來。隨著那棺木的打開,惠美葉又忍不住捂住了嘴巴,因為在那棺蓋打開的時候,里面竟然站起了一個人。那人的模樣和可愛婆婆現在變成的這個小女孩,一模一樣。
接著可愛婆婆沒有說話,向前一躍。就發現可愛婆婆的兩道身影融合在一起。
接著可愛婆婆睜開眼楮看著跳下棺木。此時她比惠美葉要矮一塊,仰起頭道︰「我可愛!」
惠美葉听到這句話,險些一口血噴了出來,卻急忙連點頭道︰「可愛,可愛。」
可愛婆婆,小臉一揚道︰「哼!你是怕我還來不及。」
「沒,沒有的事。」惠美葉滿口說道,心中卻像您老人家這樣,誰不怕啊。
卻在這時,可愛婆婆,道︰「既然你是那人看中的那麼去!」
惠美葉一呆,卻見可愛婆婆小手指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那一口開開著蓋的棺材。
惠美葉這個後悔啊。
「前輩,前輩。我」惠美葉指指棺材,又指指自己。「前輩,這這不好!!」
「怎麼不好啦?里面可舒服了!」可愛婆婆等兩只大眼楮,脆生生說道。
「可是,可是。」惠美葉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那你是不听話咯!」可愛婆婆小臉一沉。
「不,不,不,不,前輩。」惠美葉連連擺手道︰「前輩我剛想起來,我穿了好幾天的衣服還沒洗。還包括身這件,你看都多髒啦。若是冒然進入您老人家的神棺之內,只怕會弄髒了你的棺材。」
「是麼?」可愛婆婆看了一下惠美葉身的衣服,又看了一下,那口棺材。認真的想了起來。般終于點頭道︰「嗯,是這樣的。」
惠美葉心中一喜,剛想說些什麼。卻見可愛婆婆,小手一指。竟然在眼前,出現一個浴桶,里面熱水,花瓣兒。
惠美葉前走了幾步,本想找個沒有個東西,敷衍一下,卻見毛巾,梳子,鏡子,甚至連化妝用的胭脂水粉。「這都有啊」惠美葉悲傷的自語道。
「你說什麼?」可愛婆婆有些疑問的道。「我還有什麼東西沒有準備嗎?」
「啊,不不不,婆婆,你準備的很好了,太好了。我都情不自禁要下去洗了。哎喲你看我急的呀。要不婆婆你回避下,我不習慣別人看著我。」惠美葉道。
可愛婆婆,搖搖食指道︰「不。我要給你護關!」
惠美葉真想抓狂,可是卻又不敢,在可愛婆婆的注視下,只有一件件衣服月兌了下去。
等她的出現在可愛婆婆面前。
只見可愛婆婆的眼光賊亮,三路,下三路,看起來,就跟一個一般。惠美葉趕緊跟逃一般,跳進了水里。
可愛婆婆看著惠美葉光華的身體,似乎終于發現了什麼不對,接著向自己的胸口看了看,還用手在胸口托了幾下。
就在惠美葉的眼皮地下,可愛婆婆從那個小小女孩,再次變成一個青年女子,這個女子特別突出的胸部特別突出,就跟個山包長在胸口一般。
惠美葉此時也似乎明白了剛才可愛婆婆在看什麼,臉不由一紅。
「啊!」忽然可愛婆婆一聲尖叫。
惠美葉被嚇了一跳。她一愣神的功夫,可愛婆婆竟然有變成了那個小小女孩。
只听她叫道︰「我知道差什麼了?」
「什麼?」惠美葉也有些疑問道。
「哈哈。現在唯一差的一樣東西,那就」可愛婆婆,舉起一根小小的手指指著惠美葉木桶下方。「那就火!」
可愛婆婆火字說完,只听騰的一聲,一叢熊熊火焰,已經出現在惠美葉所在的木桶之下。
惠美葉看著滿是成就感的可愛婆婆。與此同時自己所在木桶里面的水也開始冒起了水。
「婆婆,我是在洗澡。不是在煮飯!!!!」惠美葉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