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軍走了進來,他就站在安知曉的身後。可以看出,她此刻的不安和緊張。
她的肩很縴細,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衫和牛仔褲,和他以往認識的女人都不一樣。她不會過多的裝扮自己,只是穿著最簡單的衣服。可就是這種感覺,使得她看起來很清純。這種清純的女孩在他的世界中是不曾有的,是一個致命的吸引。
他就這樣站在她身後足足有三分鐘的時間。
三分鐘有多麼的漫長?
三分鐘又可以做多少的事情?
如果是她,她大概可以沖完一杯速溶咖啡了!
安知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過身子看著他。她不喜歡這種壓抑的感覺,事情與其要發生不如快一些。
「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當然了。」董軍點點頭,走到一邊的酒櫃旁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你要嗎?」他看著,搖著玻璃杯中的紅色液體。
安知曉搖搖頭,「我不需要。」不過,也許等一下她會需要的。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雙專注認真的眼楮看著他,「董先生,你真是的會幫助我的男朋友嗎?」
董軍喝了一口酒看著他,「你沒有第二個選擇不是嗎?你只能相信我。」
安知曉咬咬唇,臉色變色有些發白。是的,她只能相信這個男人,她沒有第二個選擇。
「那麼……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這是她最後的要求了。
董軍把酒杯放到自己唇瓣,定定的看著她。她有著一頭濃密卷卷微黃的長發,像是曾經染過顏色又退去一樣。她一定的一個不注意細節的女孩子,很多女人都重視自己的頭發,起碼他認識的女人都這樣。
她是特別的一個,特別的不在意。
他緩緩的走到她面前,站定在她的身子前面,他那晶亮的眼楮灼灼逼人。
他嗅到她身上很特別的香氣。
一定不是香水的味道,他可以斷定。
「你說吧。」
安知曉深深的吸了一口戚,她略顯蒼白的臉蛋因為他的注視而泛起紅暈。這是他們第一次靠得這麼近,她才發現他不一樣。
濃眉大眼的,利落的短發,俊朗的五官,怎看也是一個不錯的男子。
嗯……目前為止她只能用「不錯」兩個字來形容了。
「今天的事情你可以保密嗎?「
「我們之間的秘密?」
安知曉點點頭,「我不希望有人知道。」
「你是不希望你男朋友知道吧。」他一語道破。
安知曉瞬間抬起頭,眼中有著一絲憤怒。
看見她似乎要生氣,他用手抓了抓頭,顯得有點傻氣,「好吧,我保密。我保證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說著他抓過她的手。
他的動作顯得有些粗魯,他的掌心很人,瞬間灼傷了她的手。僅僅一秒鐘的時間,安知曉抽回自己的手。像是觸電一樣,她變得有些局促不安。也些她該需要一杯酒,是的她需要。
于是她來到酒櫃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幾乎一飲而盡。
太瘋狂了,這一切太月兌軌了,如果她有理智的話就該離開。可是想到馬森,她就猶豫了。她閉上眼楮,似乎在做著最痛苦的決定。
而就在這個時候,背後有人緊緊的抱著她。讓她身子不由得緊繃起來,倏地睜大了眼楮。
「在想什麼?」他親昵的在她耳邊。
安知曉緊緊握住拳頭,緩緩的吸了一口氣,「希望這一切快點過去。」
董軍笑了一下,「很快會過去的。」他轉過她的身子,黑亮的眼楮看著她,「你會發現這一切都是值得的,我保證你男朋友會晉級。其實……我真的羨慕他,你可以為她犧牲這麼多。」
安知曉諷刺一笑,「我愛他,可是為他付出所有。」
「真感人,那他知道你來嗎?」他還說緊緊的抱住她,低聲的問著。
安知曉被吻得有些煩,她瞪著他,「你的話太多了,我不想和你談這些,你可不可以快一些?」她煩透了,這個男人到底想干什麼?
董軍的笑容倏然消失,他陰沉的問,「等不及了?」
說著,他低下頭,吻上她的眼楮上、唇上、面頰上、頭發上……他喘著氣,變得有些急躁,變得有些熱烈……
安知曉緊緊的抓住他的衣服,一顆心開始動蕩不安起來。她緊緊的閉上眼楮,承受這個男人的男人的呼吸。他吻纏綿而細膩,因為從來沒有被這樣的吻過,讓她心跳氣喘之余,不自禁的就軟綿綿的癱進他的懷中。接著她的身子被騰空,僅僅幾秒鐘的時間,她的被貼在柔軟的大床上。
她的思緒的放空的,必須是放空的。隨著身體的疼痛,她眼角的一滴淚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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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州有著美,那種美絕不是隨處可見的。徽派的那種水墨意境,就是大師筆下的水墨畫,雖然只有那麼兩種顏色,可是意境是截然不同的。
夕陽西下,已經是傍晚十分了。映照著夕陽,這里添加了另一只美麗。
看著徽派古老的建築,此時此刻安夕陽的心是平靜的。這就像她的名字的由來,夕陽……薄暮……最後的美麗。她的名字是父親起的,是一種美麗絢爛的意思,夕陽是一天最美,卻迎來新的美麗的意思。沒有白日的驕縱,沒有夜晚的神秘,就是這樣樸實的美麗。
她是很喜歡這個名字,像極了她的個性。
吃過晚餐,她和外婆一同出來。
外婆說,今天的戲園子唱得是鎖麟囊。
鎖麟囊……記得很小的時候听過一次,好像是講因為鎖麟囊結實的兩個女孩,一個報恩的故事。那是一個很遙遠的故事,她已經記不得了。
安夕陽扶著外婆出來,她邁著輕盈的步子,因為她穿了外婆縫制的旗袍。雖然外婆年紀大了,可是手工活並沒減退。碎花式的布料的很普通的,在外婆的一針一線下,變得不一樣起來。外婆就是有這種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所以她特別的喜歡外婆手工的氣派。
來到戲院門口的時候正好看見江老太和沈阿姨。
「哎呀,這是誰家的姑娘生得這麼的美麗。」江老太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真的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丫頭越看越喜歡。
安夕陽紅了臉,變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江女乃女乃,沈阿姨。」安夕陽禮貌的打著招呼。
「夕陽,你這旗袍這是好看,雖然素樸,可是就是有一種味道在里面。哎,真是年輕好,穿什麼都好看。」沈蔓菁不禁感嘆道。
「是啊……不過丫頭,你這袍子手工沒話說,是哪個師傅做的,介紹給江女乃女乃一下。」
安夕陽下了一下,然後挽著外婆的手臂,「這個是我外婆做的。」
一時之間,江女乃女乃呆住,然後看著夕陽身邊的老人家。
「夕陽,他們是……」
「外婆,他們的一起和我從杭州來的,這位是江女乃女乃,這位是沈阿姨,這位是……」她看著一邊沉默不語的江沛然。
他就那樣的站著暗里,穿著一套雅灰色的休閑服,並沒有白天那種的格格不入了。不過,他身上還是有著一種很特備的氣質,一看就知道不是凡人。
「他是江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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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戲中外,看著戲中人……那種美麗無法言語。
夕陽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看戲了,不是因為喜歡,而是習慣。她習慣了外婆看戲,她默默的跟在外婆身後。記憶中的外皮總是穿著簡樸的衣服,她很少裝扮自己,但是對于看戲曲很痴迷。有一些人,一生中總有那麼一件事是要執著,永遠堅持自己的意見。
外婆就是這樣的人,她愛戲,堅持看戲。外婆說,戲是生活中的生活,里面包含了很過大大小小的故事。那些關于愛,***和解不開的結都會一一的詮釋。我們大多數在熱戀中離別,苦戀的掙扎、暗戀中的糾結以及單戀中的苦澀,我們被各式各樣的情感糾結著,永遠無法逃月兌出來。每一種情感就像一根線,貫穿了人生。外婆還說︰人生中有很多的緣分,有的人,是有緣無分,錯過了一生摯愛的人。有的人,是無緣無份,也抵不過命運的抗衡……可是不論哪一種緣分,找到那個真是的愛的人,就要勇敢的去愛。不然,錯過了,便真的就是一輩子,即便轉角,或許也再遇不到了吧。
那是很小的時候,外婆和自己說的。那個時候真的是太小了,她幾乎不懂那是什麼意思。可是時間慢慢的推移,她可以慢慢思考這些話了。
看著台上的戲子唱的戲,一邊的外婆和江老太和沈阿姨似乎都沉迷進去了。剛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還相談甚歡,大概彼此有著共同喜歡的東西,所以很快的就熟識了
她不經意的抬起眼,卻看見江沛然投來的目光,他就那麼的看著自己,絲毫不避諱。一時之間,她心湖漣漪,微燙的臉頰染上了紅暈。
「一起出去走走吧。」江沛然低沉的聲音響起。
*
安夕陽和江沛然肩並肩走在水墨之畫之間,他們之間安靜的不說一句話。
應該說,安夕陽就是一個這樣安靜的女孩子,她不喜歡多言,可是一句話,就會戳中要害。她就是有這樣的本來,吸引人的本領。
「你喜歡听戲嗎?」江沛然率先開口。
記得剛剛他有看著她,她的眼神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台上。那一刻,他眼中不在有其他,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她眼中有著戲,可是她也成了他眼中的戲。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安安靜靜的看戲的樣子是那麼的吸引人。
安夕陽扭著頭看著他,嘴角微微的一笑。
「沒什麼特別的喜歡的,也許的太久不听了,所以剛剛很認真的在听。」她簡單的說著。
接著,她低著頭,看著腳下的十字路。每個石板路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有的已經長了青苔。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喜歡這樣的感覺。
那種翠綠色,如細絲的植物長在石縫之間,看起不起眼卻有著鮮活的生命。美美的看到這些,她心中總是有著一樣的感覺。
「可是……你的樣子似乎不太喜歡听。」
「哦?為什麼這麼說。」
安夕陽聳聳肩,「感覺。」
「感覺?」江沛然重復著他的話,不禁覺得好笑起來。「是不是女人做什麼事情都要講感覺的?」
安夕陽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這麼說,讓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這個要怎麼說呢?女人是感性的動物,你很難用常理去分析。不過……女人要是理智起來,卻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
是的,女人要是理智起來應該是已經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