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朝著醫院的方向走去,顧昭顏拿著手中的玉石,感覺著從鄭暖陽衣服中傳來的溫度,然後臉上露出笑容。
要見到他了……終于……要見到他了……
顧昭顏覺得她此時的心情已經不知道該用怎麼樣的語言形容了,因為她覺得,任何的語言都不能夠表達她此時內心的心情。
不同于最早的那種心境,想要用最快的方法見到這個人,想要出現在這個人旁邊,想要被這個人保護,當初的一切信念仿佛此時都成為了一個幻影,現在的顧昭顏最想要做的,就是出現在那個人的世界,就算無法改變什麼,也想要出現在那個人的眼中,想要等到某,就算她身上沒有帶著粉紅色的東西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也能夠一眼看到她,然後認出她……
自從那次見到另外一個鄭暖陽之後,顧昭顏就覺得她似乎淪陷在了一場情感和理智的掙扎中,在這樣的掙扎中,受傷的人,或許,除了她之外,還有其他的人……
從某種程度上面來說,理智告訴她,現在的鄭暖陽不是她愛的那個鄭暖陽,也不是給她陽光的那個男人,但是感情卻告訴她,他們是一個人,就算沒有屬于他們共同的回憶,他們也都是一個人,只要她願意,那些所謂的回憶就會重新創造出來,所以,一切都只看她願不願意而已……
她就在這樣的漩渦中掙扎著,似乎是想要找到盡頭,卻在無形中已經陷得越來越深。對于以前的那個鄭暖陽還有現在的這個鄭暖陽,顧昭顏已經不知道她究竟喜歡的是哪個人了……而且,曾經的鄭暖陽先是一個陽光一般出現在她世界里的人,但是現在的鄭暖陽呢?會是她的陽光麼?在這樣的掙扎中,顧昭顏接到鄭暖陽的電話,還有短信,心中是無比的糾結的,這種心情,就好像是整個人被分裂了一般……體內有一個人喜歡著另外一個人,而另外一個則是喜歡了原來的……
就像是顧昭顏每次看到鄭暖陽的名字在電話中出現的時候,都會想起那個坐在輪椅上面的男人,可是卻又在听到電話那頭溫柔的聲音之後更加的想要接近這個男人……不,應該說是少年……現在的鄭暖陽,只不過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而已……
曾經想過那麼多的事情,想要做到的,想要給人們帶來的,想要保護的,所有的東西在顧昭顏腦海中傳來起來的時候,得到的卻是一個名字,一個讓她的心暖的如同春日的名字,一個讓她的心痛的無可抑制的名字……
她想告訴自己,一切都過去了,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重新遇到的鄭暖陽,她都想要告訴自己,忘記吧……除了那個只能夠活在記憶中的鄭暖陽,還有另外的一個鄭暖陽需要她的保護,他還沒有迎接到屬于他那殘酷的命運。所以顧昭顏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著自己,這樣的兩個人,其實是一個的,只不過一個存在于現在,一個存在于過去,她跟過去的那個鄭暖陽相識相知相愛,但是卻情深不壽,但是這個存在于現在的少年,還未經理屬于他那殘忍的人生,她所能夠做的,就是要改變這個人的命運,不要重復上一輩子的悲劇……
無論是做任何的事情,仿佛最終的目的都是一樣的,那便是得到那個人的心,重新嫁給那個人為妻,挽救那個人的命運,所有的設計,所有的心機,在這一刻都暴漏無疑,這些所謂的強大,都只不過存在于這個少年的命運改變之前,她所擁有的強大,只不過是想要保護那個少年……
嘴角揚起的笑容是顧昭顏不知道的溫柔,她從來沒有看過自己戀愛的樣子,也不知道現在她的樣子是有多麼的幸福,仿佛在走路的時候都有一種愉悅的感覺……
哪怕剛剛她從鄭暖陽家中出來的時候還是十分的氣憤的,但是這個時候,她卻是平靜萬分的,她……要帶著最美好的笑容見到那個人……
對于于馨兒,顧昭顏不知道該做如何的評價,但是她知道,這個女人根本就無法讓她看在眼中,就像是每個人地位的對比,而于馨兒,根本就不在顧昭顏的視線之內,又何來對比之說呢?今天發生的事情想必鄭長峰也會明白,至于最後的處理方法,她也覺得自己不必過問,特別是在這種時候,她相信,公公會很好的處理這件事情的……
一邊走一邊想象著鄭暖陽現在的樣子,想起原來的時候看到這個少年驕傲的背影,還有他在電話中那溫柔似水的聲音,如果真的見到這個人,會是一個怎麼樣的情況呢?會不會一把撲入他的懷中?會不會想要將他的整個人擁抱?
顧昭顏不知道,因為她此時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她的心情了,原來的彷徨以及擔憂仿佛全部消失不見,只有那想要見到那人的堅定在顧昭顏的眼中格外的閃亮,顧昭顏想,那個少年見到她的時候,會是一副怎麼樣的神情呢?會不會喜歡她呢?完全不像是三十多歲的人想的事情,這個時候的顧昭顏竟然跟她此時少女青蔥般的年齡有了共鳴感,整個人仿佛是一個陷在了戀愛中的女孩子……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離醫院還有幾百米的大街上,而街上此時卻亂成一片,讓顧昭顏也不由自主的朝著周圍看去。
周圍是一片的亂糟糟的,那些散亂在地的衣服,小玩意,生菜,還有各種各樣的東西,都在這個大街上遍布著,形成了一幅雜亂的形象,而這個時候,顧昭顏的目光卻是落在了一群人中間。
只見旁邊幾個鼻青臉腫的中年男人和老男人躺在地上,而那一群圍著的人似乎也在打架,偶爾傳出哀嚎的聲音,讓顧昭顏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
「老家伙!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在這里出攤!難道不是說你的麼?真是嫌你的骨頭硬啊~靠!給老子打!使勁打!」
人群中間突然傳出了這樣的一個聲音,惡狠狠的帶著一些的戾氣,讓顧昭顏更是有些不舒服的皺一下眉頭,而里面的哀嚎聲也變得越來越小,顧昭顏因為無法接近那一群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立刻朝著躺在地上的一個中年男人問出口。
「大叔,這些人是什麼人,竟然在大街上就這麼打人?難道警河蟹察都不管的麼?」
地上的男人听到問話有些虛弱的睜開眼楮,結果看到的是一個小女孩,虛弱嘶啞的聲音從他的口中傳出來。
「小姑娘……你還是趕快走吧……這些城河蟹管不是人……你還是趕緊走吧……要不然被他們打了就晚了……」
鼻青臉腫的中年男人帶著血絲的眸子對上了顧昭顏的眼眸,讓顧昭顏一愣,然後從身上拿出一個帕子輕輕的擦拭一下在中年男人眼楮旁邊的傷口,然後聲音顯得溫柔萬分。
「叔叔,這些城河蟹管為什麼打你們啊?而且那些警河蟹察都不管麼?」
其實顧昭顏心中是明白的,自古以來,這些城河蟹管之類的,囂張無比的事情還是見的不少的,只是這麼光明正大的大人的,顧昭顏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是讓顧昭顏有些感嘆日風世下……
「小姑娘啊……這年頭誰不知道城河蟹管跟警河蟹察都是一伙的?讓他們管?只要他們不插手一起打人就行了……還指望他們管?小姑娘啊……你還是趕緊回家吧,那些人可不是這麼好議論的……」
中年男人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眼中滿滄桑,讓顧昭顏心中也是嘆口氣,對于這樣的世界,她是有些無力的,無力改變現狀的局面,現狀是這樣,至少十年之內,現狀還只能是這樣……這些平民百姓們,能夠做到的,能夠讓人注意到的,是有些少的,甚至說,這些人的投訴,都已經被上面無視了……
現在發生這些事情還少麼?關于富二代撞車或者富二代怎麼樣的這種新聞,最後不都是無疾而終了麼……只是因為出生在了一個好家庭,有了一個好爹,難道就已經證明了所有事情了麼?如果沒有這樣有能力的爹,如果沒有這麼有能力的家庭,他們這些人是否還會是這個樣子?而且人民怎麼了?要是沒有農民,那麼世界上的人就吃不了飯,如果沒有這些勤勤懇懇的做工的人,那麼所有的企業都將會陷入崩潰,人民怎麼了?之所以有了國家,就是因為有了很多的人民,先有了人民,才有了家,最後才有了國……只是這個時候,世界的現狀已經改變了……
在所有人的心目中,國,官,民,是這麼排列的……雖然國是國,但早就已經不是人民的國了……現在的國,早就成為了政府能夠利用的工具,或者說,鞥能夠用來控制農民的工具,對于這些人來說,或許人民代表的,只是最下層的人,可是他們卻沒有想到過,如若沒有這樣的基層的人員,那麼他們那些高官又怎麼能夠生存下去呢?
就像是一個調查,世界上只有百分之二的人是領導者,其中百分之八十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農民,百分之十八的人是一些收入比較高的富豪以及官員,所以說,這個世界,無論怎麼來看,還是由這些農民組成的,所以……人啊……不能忘本……只要忘了本,就沒有什麼可言了……
听完這個臉上帶著血水的中年男人的話,顧昭顏臉上露出了一個冷笑,看向了那個一群人圍著的地方,然後朝著中年男人問道。
「那邊是不是還有其他人挨打?」
看著那群人圍著的樣子,里面一定有人吧……就在躺在地上的那個中年男人想說什麼的事情,結果听到了一個女人的尖叫……
「啊啊啊……」
淒慘無比的尖叫,讓顧昭顏立刻扭過了頭,基本已經斷定了,這樣的一個尖叫出自于被眾人圍著的地方,而中年男人听到這樣的一聲尖叫之後立刻眼中突然流出一行血淚,趴著從地上想要爬起來,口中是不斷的哀嚎……
「小雲……小雨……我的女兒啊……」
「啊啊啊……」
果然只是中年男人的喊聲剛落,又是一陣淒厲無比的慘叫從人群中傳了出來,明顯的,是兩個人的聲音,而這個時候,顧昭顏也根本顧不得什麼了,直接撿起地上的石子,將石子中灌上了精神力之後直直的朝著人群打了過去,一個男人被打中了肩膀,立刻抱著肩膀躺在地上哀嚎起來……
只是這樣外部的情況,似乎沒有打擾到內部,里面的女孩還是不斷的發出淒慘的叫聲還有懇求的聲音,讓顧昭顏的動作更快了,蹲在地上沒有起來,直接拿起地上的石子朝著人群的方向不斷的扔去,然後是不斷倒下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在旁邊突然出現了一個穿著警服的男人,只見男人手上拿著一條長鞭,直接朝著外圍的人打去,在顧昭顏還沒動手的幾個人身上鞭打著,很快的,那些人就被打的散開了,而顧昭顏和那個拿著鞭子的男人互相配合著,很快就將一群人都打散了開來,露出了里面的人,讓顧昭顏的眼楮立刻變紅了。
那是一個老人,可是此時已經看不出他的臉的樣子,只見他就這麼一動不動的躺在了地上,臉上滿是血跡,身上也是各種各樣的痕跡,灰塵,還有一些傷痕,讓顧昭顏的眼眸閃了一閃。
就是在這個老人旁邊,有兩個已經衣衫不整的女孩子,兩個女孩子的臉上已經滿是淚水,長長的頭發已經被弄得零零散散的披在了肩頭,而其中一個已經被人將上衣拉了下來,露出了里面的內衣,而她的手正在努力的保護著她的上半身,眼中的淚水還在不斷的低落。而另外的一個女孩子就要比這個女孩子慘得多,另外的一個女孩子肩膀上面有些紅色的痕跡,只要一看就知道應該是被人掐的,而她上半身沒有被月兌下,可是下半身的褲子卻已經被拉在了腳上,可能是因為鞋子的問題,所以沒有被拉下來,只露出了那白皙的腿,還有那女孩子的內褲,女孩已經沒有了眼淚,視線呆呆的看著前方不停在地上滾動著的男人……
就在顧昭顏以為這些人沒有動作的時候,只拿那個神情呆滯的女孩突然將纏在了腳上的褲子月兌了下來,然後朝著其中一個在地上不停滾動的男人跑了過去,幾乎是沒有意識的,女孩搬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狠狠地砸向了男人的頭,而男人剛剛好看到立刻閃了過去。
女孩似乎對現在的現狀不太滿意,男人躲開了,于是女孩在一次拿起石頭,這一次倒並不像是第一次那麼絕,直接砸向頭,反而像是害怕打不中,所以直直的朝著男人的胸口扔去。
女孩兩只手才能夠搬得起來的石頭,就這麼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的那個胖男人的身上,然後讓胖男人立刻吐出了一口血,而女孩看到了那一口血之後,只是臉上揚起了一個呆滯的笑容,突然撲到了那個趴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懷中,開始不停的哭泣著,讓男人的臉上也是流出了兩行血淚。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了另外一個女孩的聲音,讓顧昭顏一愣。
再看剛剛的那個不停的哭泣的女孩,先是學著那個女孩的樣子也是朝著一個人扔了石頭之後,立刻跪在了那個被打的看不出臉色的老人身旁,然後開始不停地喊著。
「爺爺……爺爺……你醒醒啊……爺爺你醒醒好不好……小雨好怕……爺爺你醒醒……你醒醒好不好……」
女孩子不停的搖著身上滿是血跡的老人,一雙白淨的手立刻變成了血色,而那不停滴落的眼淚也滴在了老人的臉上,在老人臉上的血痕上滑出一道清痕,顧昭顏沒有說話,只是看著。
地上不停滾動的幾個人,似乎有幾個恢復了意識,想要偷偷的逃跑,可是剛剛想要逃走的時候,就是常常的鞭子一下子鞭打在了身上,讓那些男人再一次在地上滾動起來。
徐天銘看著那些不停的滾動在地上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絲的殺氣,手上的鞭子還在不停的揮舞著,場上頓時一片哀嚎聲響起,而顧昭顏只是有些疑問的目光看向了這個拿著鞭子的警河蟹察,有些不明所以,因為在剛剛的那一刻,她明顯的感覺到了,這個人身上的殺氣。
地上的女孩已經被中年男人的衣服蓋住了,只見中年男人眼楮紅紅的只能夠抱緊懷中的女孩,只是目光落在了遠方那個已經看不出任何樣子的老人身上,眼中的血絲讓顧昭顏有些熟悉……似乎在第一次看到白起的時候,就是這種血絲,遍布在白起的眼眸中……
顧昭顏並沒有再說什麼,因為她知道,現在就算她說什麼,也無法安慰這些人心中的傷痛,所以現在她能夠做的,就是去那邊看一下,那個老人現在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生命危險……
徐天銘也是朝著老人的方向走去,走進了那個女孩之後,將身上的警服月兌下輕輕的蓋在了女孩的身上,遮住了女孩露在外面的白女敕皮膚,然後眼中還是一片陰冷。
顧昭顏也是看到了這個人的,但是不知道到底是敵是友,所以也就並未說話,直接蹲檢查著一動不動的老人,在發現了老人只不過是被打了之後暈厥,也就放下了心,直接拿出手機打了120,這些傷口,雖然說不是太過嚴重,但是一般的小診所也是解決不了的,而且這個老人需要緊急的救治,就連她現在,也沒有絲毫的辦法,就只能夠等救護車來這里……
在看到顧昭顏絲毫沒有想要跟他說話的意思之後,徐天銘也有些無奈了,只能夠朝著顧昭顏開口。
「你好,我是徐天銘,謝謝你剛剛出手。」
就算是其他人沒有看到這個女孩出手,他卻是看到的,這個女孩只是用石子就已經將這些人打在了地上了,眼前這個女孩的實力,根本不能小視,而且他,好久沒有遇到這麼有趣的人了……
「你好,顧昭顏。」
冷冷的開口,顧昭顏的視線放在了他的衣服上,然後又放在了那個女孩身上穿的警服上面去,讓徐天銘立刻明白了顧昭顏的意思。
可能是因為他是警河蟹察的原因吧……所以這個女孩才會這麼冷漠,難道警河蟹察跟這個女孩有什麼仇麼?還是怎麼樣?
「我已經打了電話,等下就有人來處理這些人了,你放心。」
像是保證一般,徐天銘開了口,剛剛他看到這里的情況的時候就已經打了電話了,所以他們如果再等一會兒的話,就有人來這里將這些人帶走了,徐天銘當然也是沒有想到,這些人的身份,徐天銘以為這些人只不過是一些小混混……
「你知道他們的身份麼?」
顧昭顏也是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朝著徐天銘開口,眼前的這個警河蟹察,真的太不像警河蟹察,除了沒有警河蟹察的那種正義感之外,竟然也沒有那種屬于官家的勢力感,反而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好像不是一個警〔河蟹察,而是一個貴公子,讓顧昭顏有些疑問。
不過在下一刻,看到了眼前這人直接將衣服月兌了的樣子,她立刻否認了前面的想法,什麼貴公子什麼的,那都是浮雲啊……剛剛的一切都是幻覺而已……
「不就是街頭的小混混麼?沒事,等下就有人來收拾,不過這些人還是挺有膽子的,大白天的,還有,謝謝你幫忙了,要不是你,我恐怕還收拾不了這麼多的雜碎……」
說到這里的時候徐天銘臉上是一種笑容,一種十分真摯的笑容,讓顧昭顏愣了,因為眼前的這個笑容,突然讓她想到一個人,的那是很快的就覺得有些不可能……徐家豪的身份,要是這個人是徐家的人,那怎麼會在Y市當警河蟹察?想象這種可能性,顧昭顏覺得她最近真是想多了,才會遇到一個姓徐的就會想這樣莫名其妙的問題,真是讓人無奈……
「舉手之勞而已,而且,我想提醒你一下,這些不是你口中的混混,這些是咱Y市的無敵城河蟹管!」
說到者無敵兩個字的時候,是帶著一種格外的諷刺的,畢竟對于這樣的人恩,顧昭顏更是憎恨,欺下瞞上,從百姓中獲取利益,而且還欺負百姓,這樣的一個職業,這樣的一個存在,都讓顧昭顏十分的厭惡,或許所有城河蟹管都是這樣,囂張跋扈,狗眼看人低……所以顧昭顏對于這樣的人是一點好感都沒有的……
當然,在國內還有一個職業是入不了顧昭顏的眼的,那就是跟城河蟹管有著同樣的感覺的東西——警河蟹察。
無論你是電視劇中,還是現實中,所有事故發生的時候,警河蟹察都不在場,當所有的事故結束的時候,警河蟹察就會馬上出現,然後搶奪那些功績,真是真真可恥,讓人有些接受不了。所以在看到徐天銘這樣一身警服的時候,顧昭顏直接給予的反應就是冷臉相對。
面對顧昭顏褐色的眸子,還有那似乎平靜如水的聲音,讓徐天銘頓時有些明白了,幾乎是本能的在听到了這些人的身份之後,手中還未放下的鞭子直接又朝著幾個人甩了過去,又是一陣哀嚎聲,在這樣的哀嚎聲中,還有徐天銘的聲音。
「靠!你們他麼竟然是城河蟹管!草!看看你們干的是什麼事?比混混還不如!你們這群人渣,真應該通通去死……」
一邊說著,一邊鞭子甩的更加用力,那些人的慘叫聲更加厲害,讓顧昭顏不得不對這個此時臉上滿是憤怒手中不斷揮舞著鞭子的男人另眼相看,或許不是所有警河蟹察都是跟以前見到的那種警河蟹察一樣的,至少現在眼前看到的這個警河蟹察就挺有熱血的……
就在這個時候,醫院的急救車已經來了,顧昭顏立刻幫忙將那個老人扶上了的擔架,然後也將已經躺在地上那些鼻青臉腫的人都抬進了急救車,很快的,在場上就只剩下了顧昭顏和徐家豪,以及那些在地上不停的滾動著的城河蟹管們……
「喂……要不要發泄下?」
朝著身邊的顧昭顏示意,徐天銘的臉上是一種帶著陰狠的笑容,手上的鞭子並未停下來,的那是聲音里卻帶著一種誘惑人的感覺,讓顧昭顏听到這樣的暗示之後,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種笑容,這種笑容,跟徐天銘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怎麼來?」
興致勃勃的開口,顧昭顏剛剛在看到了這些禽獸竟然想侮辱那兩個小女孩的時候就已經十分的憤怒了,因為可以看出剛剛的那兩個小女孩,才十四五歲而已,沒想到這些禽獸竟然這麼變體啊……
在場的人一共有八個,讓顧昭顏的手有些蠢蠢欲動,畢竟,這個警河蟹察在這里,如果這些人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那也是十分的好解決的……
「你說,我隨便,反正就是隨便玩一下……」
雖然嘴上說著隨便玩一下,可是手上的鞭子卻是絲毫沒有任何的停頓,只是更加用力的抽著那些人,然後听到更加厲害的慘叫聲,讓顧昭顏也揚起了一抹笑容,畢竟,這些人犯得事情是讓人有目共睹的,而且為這些人擔心,根本不值得……這些人,既然能像向那麼小的女孩下手,那一定不是好人……所以……根本就不用顧忌那麼多……
「那好,把你的鞭子給我玩一下,不過,你說是玩死呢?還是留一口氣呢?」
嘴上是風淡雲輕的問話,似乎是在商量要去哪里吃飯一般,而徐天銘在听到了顧昭顏這麼囂張的問話,也露出了一個囂張的笑容,將手中的鞭子直接遞給了顧昭顏,眼中滿是明亮。
「隨便玩,反正死了也是死了,活著爺沒有干出什麼好事情,死了倒好……」
此時的接到上已經沒有了任何人,只有顧昭顏徐天銘以及在地上翻滾的人,所以在兩個人說出這樣的話之後皆是兩兩相望,露出一個兩人都懂的笑意。
顧昭顏一甩鞭子,將精神力輸入了鞭子里面,然後輕輕的朝著那些人揮了過去,得到的是那些人痛苦萬分的慘叫,在听到這些慘叫之後,顧昭顏的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徐天銘只是看著,看著顧昭顏一鞭一鞭的將那些人打的在地上翻滾,眼中滿是一種笑意,對于眼前的顧昭顏,心中已經是有了一個判斷。就在剛剛兩人的對話以及兩個人相視一笑的過程中,兩人就已經明白,雙方的相同之處,或許應該說,雙方的相似之處。
都是那麼冷血,就算是看到了那些人受傷,哪怕是心里憤怒,但是完全沒有任何的表現。都是那麼自私,沒有對于這些人做出一些比較有用的幫助,只是干出這些無用的事情。都是那麼明了,對,明了,就僅僅是一個笑容,就已經知道對方的目的以及要求,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奇特也很美妙。
不停的輸送著精神力,將這些精神力都狠狠的打在了這些人的身上,其實從某種時候來說也是對于精神的一個刺激,每一次顧昭顏鞭子落下的時候,他們的精神力將會進行一次沖擊,就是這樣的沖擊之後,會讓人產生一些幻覺,還有一些神經崩潰的癥狀,這是顧昭顏剛剛發現的,原來空間里的精神力能夠讓人的精神不斷的受到沖擊,最後就會產生其他的效果。
在覺得所有人都被精神力沖刺了之後,顧昭顏收回了鞭子,將鞭子遞給了旁邊的徐天銘。
「就讓他們這條狗命留著吧,我相信你知道該怎麼辦的,有一種辦法讓他們活著比死了更痛苦。徐天銘,很高興認識你,你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
朝著徐天銘露出一個笑容,顧昭顏此時的笑容是真摯的,真摯萬分,甚至讓人覺得十分舒服,而徐天銘接到顧昭顏這樣的笑容也是回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小妹妹,你很厲害。」
第一次夸獎一個女孩,徐天銘顯得有些不太自在,而就在此時,旁邊的穿著警服的好幾個警河蟹察朝著這邊跑了過來,見到了徐天銘之後都朝著徐天銘點點頭叫了一聲銘哥就去將地上的人開始捆綁了。
在所有人都被困住之後,其中一個年紀看起來比較小的警河蟹察跑了過來,一臉崇拜的對著徐天銘開口。
「銘哥,你好厲害啊!一個人制服這麼多混混,真厲害啊……」
看著顧昭顏身上穿的衣服,還有徐天銘月兌的只剩下襯衣的上身,小警河蟹察誤以為是徐天銘為了幫顧昭顏所以才將這些混混弄成這樣,畢竟,那些人的身上全部都是鞭子,而在警界的圈子里用鞭子的,又有幾個人呢?
對于小警河蟹察的誤會,顧昭顏什麼都沒說,只是臉上露出一個徐天銘和她都懂的笑容,緊接著便看到了徐天銘朝著那小警河蟹察開了口。
「那幾個畜生意圖強河蟹奸女孩,被我看到了,所以才打成這樣,你回去了之後知道怎麼寫,而且,強河蟹奸可是很嚴重的,你懂的。至于這個女孩子,就不去做筆錄了,有什麼需要筆錄的,直接找我就行。」
「恩,好,知道了銘哥,那我先過去了。」
小警河蟹察听完徐天銘的話,也是明白其中的內涵的,所以也就沒有多說帶著其他人就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跑了過去。
顧昭顏臉上帶著笑容看著同樣帶笑的徐天銘,嘴角微微上揚。
「看來我沒看錯你。」
「我也沒看錯你啊……」
學著顧昭顏的樣子也挑起嘴角,徐天銘的眼中滿是戲謔。
他們確實都沒有看錯,因為對方有著同樣的性情,同樣的感覺,還有……同樣的思考……
「好了,你現在去哪里?我送你過去吧?」
看著那些人已經被其他人帶走,徐天銘覺得一時之間也沒有事情干了,所以朝著旁邊的顧昭顏開口。
「我要去醫院。」
朝著徐天銘點點頭,顧昭顏回到,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中是一片坦蕩的。
第一次,第一次遇到性格跟她如此相像的人……
不!不是性格相像,是兩個人站在一起的時候就算不說話也能夠明白對方的想法這種人……每個人的一生中都會遇到一個知己,這樣的知己或許是最好的朋友,或許是家里最親近的親人,或許是疼愛萬分老公或者老婆,或許會是一個命中注定的敵人……你們互相了解對方,甚至就算是對方沒有說話也明白對方想要什麼的人,所以,顧昭顏遇上了。
跟徐天銘一起的這麼短短的時間內,她的一舉一動都已經能夠讓徐天銘看出端倪,而徐天銘的一舉一動也都在她的腦海中形成了語言,這樣的感覺是非常的奇怪的,但是奇怪的同時,真的很舒服的感覺……
仿佛一瞬間就多了一個了解你的人,在你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不經意的小動作或者是表情,那人已經明白了你的想法……
而徐天銘給顧昭顏的感覺,就是這種的,像是命中注定的知己一般,不過他們還好,顧昭顏知道,他們會是朋友,無話不說的朋友……
「那我們一起去吧~反正我現在也沒事……」
徐天銘毫不在意,想到剛剛的感覺,心中也是有些無奈,好不容易踫上了一個比較合得來的,怎麼能夠不好好玩一下呢……萬一以後都見不到面,那不是虧了麼?
對于徐天銘的想法,顧昭顏是不知道的,但是听到徐天銘這麼說,也沒有反駁,畢竟雖然她是去見鄭暖陽,但是帶上這個人,也沒什麼不好的……「恩。」
點點頭,顧昭顏開始往前走著,而徐天銘很快的跟了上去,然後開始問顧昭顏一些問題,當然,顧昭顏也都反問了回來。
將近十幾分鐘之後,兩個人終于進入了醫院,在進入醫院的那一刻,徐天銘有些嘆息。
「哎~為了你,我可是豁出去了……天知道哥哥我可是很久沒有來過醫院了……記得小時候應該來過的……」
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東西一邊說著,徐天銘的聲音里帶著一些愉悅,似乎是因為今天的偶遇,還有今天認識的人,心情萬分的開心。
「那我啊,就謝謝你了,不過我們現在要去找人,走吧,先去前台問問吧……」
突然想起來根本沒有問鄭暖陽住在哪個病房,所以顧昭顏現在選擇的,是拉著徐天銘朝著站在那里的導醫走去,然後又換向了前台。
「請問一個叫做鄭暖陽的病人住在哪間病房?」
朝著小護士問道,顧昭顏有些小小的緊張。
她不知道,如果見到這個人,她該說什麼,她又該做些什麼,只能夠先用這樣緊張的心情詢問著別人,然後壓制著自己內心的激動。
小護士低頭查一下資料,然後抬起頭朝著顧昭顏開口。
「您要找的鄭暖陽已經在半個小時之前辦理好了出院手續,現在應該已經出院了……」
听到這樣的一個消息,顧昭顏愣了一下,然後臉上露出一個苦笑,朝著小護士道了謝之後拉著徐天銘準備朝外走。
她就知道,一定不會這麼容易的,見到那個人……只是見到那個人,就那麼的難麼?
看著顧昭顏的樣子,徐天明還未說什麼,便被顧昭顏拉著朝外面走去。
「怎麼了?」
不明所以的被顧昭顏拉著,徐天銘有些疑問,不是說要看男朋友麼?怎麼不看了?難道是轉院了?還是?
「他出院了。」
平靜無波的聲音在顧昭顏的口中說出,還有那不停朝著外面走去的步伐,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踫上了一個人,那個人在看到了顧昭顏之後立刻拉住了顧昭顏的袖子,那陌生的聲音異常的激動,讓顧昭顏不得不停了下來。
看著眼前似乎沒有見過的男人,皺緊了眉頭。
「顧小姐!我終于找到你了!求你幫幫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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