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沒有見過你,請問?」
顧昭顏有些無奈的停下腳步,結果看到那人滿是汗水的臉頰,還有眼中的激動,更加是確定,自己一定沒有見過這個男人……
「您不認識我可以,您認識江大夫麼?江臣亮大夫?」
男人似乎對于顧昭顏的不認識沒有任何的不滿,立刻滿臉緊張的朝著顧昭顏問到。
顧昭顏听到江臣亮的名字之後愣了一下,馬上就想到了江臣亮是誰,如果是大夫的話,她還真是認識了一個姓江的,難道說的是那個姓江的大夫麼?
「你說的是寶仁堂的江大夫?」
有些疑問的開口,顧昭顏看著眼前的男人,更加不明白了,這個人攔住她想要干嘛?
旁邊的徐天銘也是看著那個臉上滿是汗水的男人,再看看顧昭顏臉上的疑問,也是明白,恐怕顧昭顏也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至于說幫忙,是怎麼回事呢?
「對對對,就是寶仁堂的江老大夫,您一定是顧小姐吧?听江老說過的,您是坐地閻王爺的徒弟……」
男人的名字叫做程乾,他是一個醫生,也算是非常佩服坐地閻王的,他們這一派則是傷寒雜病派,而如今,兩個派系似乎有了非常猛烈的斗爭,讓這個被稱作是坐地閻王爺的徒弟的女孩更是想要尋找到……
想當年坐地閻王可是將那些溫藥派的人打的落花流水,可是如今那邊人才輩出,而傷寒派卻是寥寥無人,讓這一次進行的兩排斗爭從一開始就陷入了低谷,而從江老大夫口中知道了坐地閻王還有一個徒弟之後,他們似乎都是看到了一層希望,雖然有了這一層希望,但是還是讓人有些擔心的……
特別是這樣的一個消息不知怎麼的已經傳遍了醫學界了,所有人都知道坐地閻王有了繼承人,而且那個繼承人還是一個小女孩,當然,在知道這樣的消息之後,所有人都嗤之以鼻,甚至說等到這個所謂的繼承人出現的時候,就要給這個繼承人好看……但是如今,還未進行大賽,就已經開始了一些明爭暗斗了,讓他不禁更是擔心……
「恩,請問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顧昭顏這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這個人會攔著她,恐怕是江老大夫說過她的特征吧,而且這些醫生又是比平常敏感那麼一點點,所以才會認出她,不過讓她好奇的,則是為什麼說要她幫忙……
「顧小姐,您先跟我到一旁的休息室,我跟您解釋一下好不好?」
看著周圍的人來來往往,程乾朝著顧昭顏開口,臉上的神情一下子變得嚴肅萬分,讓顧昭顏也不得不疑問,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我能帶上我的朋友麼?」
看一眼旁邊的徐天銘似乎沒有想要離開的樣子,顧昭顏開口,畢竟這個時候,他們兩個已經算是朋友了,而且到底是怎麼樣的事情才會讓這個男人那麼嚴肅,甚至連求都用上了?
「恩,好,顧小姐您請跟我來……」
朝著旁邊的徐天銘看一眼,程乾沒反對,帶著顧昭顏朝著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三人很快到了休息室,在進入了休息室之後,程乾給顧昭顏和徐天銘倒好茶水,這才朝著顧昭顏正式介紹道。
「顧小姐您好,我是程乾,是一個學習傷寒派的醫生,很高興認識您,您的師傅是我十分敬佩的一個醫生,他是我們傷寒派的奇跡……」
程乾的臉上是一種笑容,一種充滿著敬意的笑容,顧昭顏知道,這樣的笑容是要給那個所謂的坐地閻王……其實顧昭顏是不懂的,後來也沒有再調查過關于坐地閻王的任何事情,只是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沒有人再追究什麼,但是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因為這樣的一個原因被叫道這里,朝著程乾點點頭,顧昭顏開口。
「你好,程醫生,我是顧昭顏,你可以直接叫我昭顏。」
旁邊的徐天銘看沒有他的任何事,也就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兩個人的對話,然後有些無趣的朝著房間內掃來掃去,這個休息室,應該經常是一些醫生來的,所以帶著一種淡淡的藥品的味道,讓徐天銘不由自主的皺緊了眉頭,這樣的氣息,真的很讓他無奈……
「恩,好的,昭顏,我是想跟你說一件事情。或許你剛剛來到這里也不知道,因為你師父的原因,你現在已經在傷寒派人盡皆知了,而那溫藥派的人已經向我們傷寒派下了戰書,所以我們現在都在找你,幸虧在這里能夠踫上你,真是很幸運……」
程乾臉上露出慶幸的樣子,看著眼前的顧昭顏,可是顧昭顏卻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只能夠有些無奈的朝著程乾開口。
「程醫生,能麻煩您再講述的清楚一點麼?我好像有些情況不太了解……」
顧昭顏疑問的眼神讓程乾倒是愣了一下,發現她沒有說一些重點之後,也是立刻抱歉的朝著顧昭顏露出一個笑臉,然後重新開口。
「恩,昭顏,是這個樣子的。其實你也可以看到,從古到今,我們國人的醫術就是中醫,從某種部分來說,中醫才是國之根本,可是如今洋醫當道,那些西藥已經逐漸的佔據了原本應該屬于中藥的地位,在國人心中越來越重要了。的那是我們中醫還是分著兩大派系的,其中則分為傷寒派以及溫藥派。最初比較厲害的就是我們傷寒派,在治療上有自己獨特的做法,可是後來在一次瘟疫中發現溫藥似乎比傷寒派的普及率更加的廣泛,甚至說能夠學習溫藥的人也有很多。不同于我們傷寒派,想必昭顏你也是知道的,學習傷寒派除了原有的一些天分之外,就是靠感覺的,哪怕是在勤奮的人沒有天分也是不行的,所以說,這個時候就將我們傷寒派和溫藥派分成了兩個類別。其中溫藥派只要是努力學習,認真鑽研,就能夠取得一定的成就,也會成為醫生中的楚翹,不過我們傷寒派卻不是這樣,因為時代的進步,學習中醫的人本來就比較的少,再加上溫藥派的分割,我們傷寒派一年能夠出來的幾個學子也緊緊是那幾個人而已,但是十年一次的中藥大賽已經開始了,而這次的大賽,代表著以後的十年中醫將會被哪一個派系領導……」
不停的開口說著,程乾的眼神十分的嚴肅,說到了傷寒派的現狀的時候臉上露出一種悲戚,讓顧昭顏也有些觸動,再想起程乾的話,覺得說的也對。
在空間中學習這類東西的時候,也是感覺十分的雜亂的,或許中醫對于人來說本來就是有些困難的,又何來說那些傷寒派和溫藥派呢?雖然沒有問過粉裳溫藥派是怎麼學習醫術的,但是中醫是月兌離不了本體的,也就是說,只要是中醫,那就月兌離不了診脈,望聞問切,還有藥物分類這幾個過程,所以說,顧昭顏覺得,這或許就是中醫越來越少的原因吧……這種原因是人不想要接受但是又必須要接受的,一種宿命……
就像是國內的現狀,本來是國家當自強的,但是後來引進了外國的很多東西之後,就覺得外面的東西甚至比自己家的好,這讓顧昭顏十分的無奈,畢竟遇到這種事情她也沒有辦法……甚至說,還有一種走向,不知是人的懶惰,還是說人的聰慧,也不是說沒有人喜歡中醫,但是中醫與西醫對比的時候,這樣就會顯出極大的不同,因為西醫學習起來比中醫要稍微簡單的那麼一點點,而中醫的復雜,還有各種辯論,讓這些學子們,在無形的中間就放棄了中醫的學習,所以顧昭顏覺得,這或許是人的聰穎,也或許是因為人們想找到最快成功的途徑,也就是這樣的想法,導致了中醫的逐漸衰落……
「如今西醫猖狂,許多學子都喜歡學習西醫,很快的就步入社會,而學習中醫的人卻是渺渺無幾,就在這樣的渺渺無幾中間,還分出了傷寒派和溫藥派,所以,現在傷寒派的繼承到達了一種瓶頸,許許多多的人都不知道這樣的派系了,也就是說,如果這一年的派系斗爭要是輸了的話,那麼溫藥系則會徹底的佔領中醫界,無論中醫在西醫面前是怎麼樣的,但是至少在中醫界,就沒有了我們傷寒派的落腳之處了……」
程乾一邊說一邊嘆息著,似乎對于現在的現狀有些無奈,所以當看到了顧昭顏的時候他才會有那樣的反應,從某種方面上來說,他是想要保護傷寒派的,一直以來,無論他怎麼學習中藥,他都知道是以人為本,也知道無論兩個派系做出怎麼樣的斗爭,其實都是一個東西,它們都屬于中醫,它們有個共同的敵人——西醫。可是這個時候不得不引發的,卻是誰該領導的問題,讓他心中不斷的嘆息。
傷寒派的人越來越少,就算是學習中醫的,大部分人也都選擇了溫藥派,眼看著傷寒派已經陷入了一種惡性循環,所以現在需要的,就是找到一個跳月兌的捷徑,一個能夠重新開始的捷徑……
而這個捷徑就是三十年前紅極一時的坐地閻王爺的徒弟——顧昭顏。
顧昭顏雖然听到程乾說了那麼多,但是卻不知道這些跟她有什麼關系,而且,在這件事情上,似乎對于她、並沒有任何的幫助……而且,她雖然學習了傷寒派,也曾經說過是坐地閻王爺的徒弟,但是不能代表她听到這些就會做什麼啊……
「程醫生,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如果我能夠幫忙,一定會幫忙的。」
顧昭顏朝著程乾開口,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只是對于程乾的真實想法還是要接下來再確認一下。
程乾看到這樣顧昭顏,也不拐彎抹角了,嘆了一口氣朝著顧昭顏語重心長。
「想必令師的事情顧小姐你是知道的,令師三十年前的時候是我們傷寒派的代表人物,一個人挑戰了溫藥派所有中醫,最後全部勝利,而因為他的治療方法跟其他傷寒派的人又有著一些區別,而且經過他救治的人立刻就好了,所以才會有坐地閻王爺的稱號。當年那我听說令師的名號的時候甚至才剛剛步入傷寒派,已經是佩服萬分了。如今令師已經不再醫學界里,但是醫學界卻是流傳著許許多多關于令師的傳言,其中傳播最廣的,就是有一點。當年因為令師的醫術高超,所以許許多多的有志之士想要拜令師為師,結果被毫不留情的拒絕,現在三十年已過,他們這些人也成為了中醫界的個中楚翹,如今听說令師的徒弟,也就是你的出現之後,所有人已經將目光放在了你身上了,而且這次的傷寒派和溫藥派的比賽,還特地的要求你出賽,所以我們才會那麼緊張的找你,如果我們不提前通知你,溫藥派的那些人也會找你的……」
說了那麼多,顧昭顏這個時候算是明白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原來在三十年前坐地閻王爺的名聲已經很大了,達到了很多人慕名而來想要拜師學藝,可是竟是被無情的拒絕了。所以如今時過三十年,一句話說得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坐地閻王爺已經消失,這些人也都成為了個中楚翹,而這個時候她的出現,就無形中給那些人有了一種刺激,想要奪回當年被坐地閻王爺侮辱的那種尊嚴,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有這樣的所謂溫藥派和傷寒派的較量吧?
其實對于顧昭顏來說,在粉裳的教導中,是沒有傷寒派和溫藥派之分的,只有一些東西的時候是固定的只能用傷寒派的法子解決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的感覺,讓顧昭顏覺得中醫似乎也有著許許多多的分別,但是一般的時候顧昭顏都是感覺這些東西是非常的讓人忽視掉的東西,中醫本是一家,如今這麼分,也是有些不地道的……
「所以程醫生的意思是?」
朝著程乾點點頭,顧昭顏的臉上也換上了一種嚴肅的目光,因為無論是怎麼樣,無論是出自怎麼樣的想法,顧昭顏都已經打算了這次的比賽了,畢竟她已經有些不好意思拿著別人的名號招搖撞騙了,為這個名號做出一些東西也是未嘗不可,畢竟,有些時候還是需要一種人性的支持的。
「我是想讓顧小姐代表我們傷寒派出戰,無論是贏是輸,都全部交給顧小姐,我相信坐地閻王爺的徒弟一定不會讓人失望,而且,我能夠看出來,顧小姐身上有一種東西,是我望塵莫及的……」
從進來到現在,顧昭顏都是一副淡定的樣子,讓程乾心中是十分佩服的,畢竟,自從上次听到了江老大夫的話之後,就對顧昭顏有那麼一絲絲的敬佩了,畢竟在遇到那種情況的時候,這個女孩還能夠淡定的給人開藥,而且還用到了許許多多的人不敢用到的砒霜,甚至听江老大夫的話中間可以看出,顧昭顏抓草藥的時候,根本就已經不用稱了,只有一些十分有手感的人才會直接將這些草藥用手的重量稱量,這樣的人,不是醫術高超,就是做這種事情多了,而顧昭顏當時給江老大夫的感覺,就是醫術高超,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程醫生謬贊了,我也不是太會什麼東西,只是家師教給我了那麼一些東西,算不得什麼的……」
顧昭顏朝著程乾露出一個笑容,然後心中早已經翻江倒海。
就在剛剛,剛剛她準備說什麼的時候,空間里的粉裳竟然說話了,甚至還說,這件事情對于她醫術的提升有很大的幫助,而且這些病人的精神力有可能跟體內的那股精神力進行反抗,或者來說,這樣的精神力可能感染另外那股精神力,所以才讓顧昭顏激動,畢竟,回到這里,顧昭顏雖然嘴上沒有說過,但是心底是十分的擔心的,因為一個月的期限,如今也已經過了四五天了……
「顧小姐,既然如此,那我便聯系眾人了,等到三天之後,我們便在這里比賽好了,這個醫院里還是可以的。」
知道顧昭顏答應了,程乾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個笑容,朝著顧昭顏說道。
「不過,我現在沒有行醫資格證,畢竟,當初家師教導我的時候只是隨手,並未想到我如今會救人,所以我現在根本沒有行醫資格證,至于程醫生你說的治病救人,我也就那一次在寶仁堂看到那個孩子之後心有不忍才出手了,其實我一般不怎麼給人看病的……」
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現在的醫生要考的行醫資格證,還有各種各樣的證書,才想起來,雖然說是治病救人,但是顧昭顏從最初到現在竟然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去考一個證書,或許在她眼中,那種東西就已經是若有若無的東西吧……
有些驚愕的抬頭看顧昭顏,沒想到顧昭顏作為坐地閻王爺的徒弟竟然還沒有行醫資格證,程乾對于這樣的一個消息想的有些震驚,不過震驚之後是平淡下來的聲音。
「這個顧小姐放心,除了行醫資格證,還有一種可以臨時代表行醫資格證的東西,三天之後我給顧小姐你拿過來就好,這個沒有關系的。」
在跟顧昭顏說正事的時候稱呼又不由自主的變成了顧小姐,讓顧昭顏也有些無奈,不過也懶得提醒了,這個時候,旁邊的徐天銘的手機突然想響了起來。
徐天銘將手機拿出來給顧昭顏示意一下,然後站起身來接了電話,顧昭顏只是一臉平靜的樣子,知道這個人的職業,才想到他現在的樣子應該是干嘛的,不過看徐天銘這個樣子,還真不像是干那個東西的……
徐天銘接完電話,看著坐在椅子上面的顧昭顏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雖然沒說一句話,可是顧昭顏已經知道他想說什麼,立刻跟他開口。
「要是有事情,就趕快去吧,我等下也要回去了,你有事情就先去忙。」
听到顧昭顏的聲音,徐天銘臉上的笑容更濃了,並未說什麼,只是朝著顧昭顏點點頭,就直接朝著門口走去,快速的消失在了門口。
這就是顧昭顏和徐天銘的友情,或許,這種不能算是友情吧,只能說是一種特殊的朋友。
無論是朋友,親人,愛人,在遇到這種朋友的時候都可以傾心而談,因為兩個人的關系是一種特殊的,一種對等的關系上。朋友說的是互相分享與互相擔當,親人說的是互相關懷和互相體諒,愛人說的是互相包容和互相容納,而這種關系,則是建立在一種很平靜的基礎上,也就是說,這樣的朋友可以訴說任何事情,也可以幫助另外的一個人做出一些事情,這些事情是完全不需要任何的回報的,也不參雜任何的雜質,所以說這種關系已經不是朋友,說是知己也不為過。
只要是一個動作,一個表情,甚至說不經意間的事物,都已經成為兩個人了解對方的信息,所以,著眾人可能是家人,朋友,愛人,敵人,而顧昭顏剛剛好遇到的,是朋友而已……
徐天銘消失在了房間之內,顧昭顏看一下時間也覺得不早了,給程乾留下了她自己的電話號碼,然後準備告別,沒想到程乾非要送她出醫院,讓她看著這個男人的熱情也不好拒絕……只能夠任由他帶著她出了休息室。
不過出來了之後,顧昭顏就隱隱約約的覺得空氣中有些什麼東西,就像是一種污染的東西一樣,可是看一下旁邊的程乾似乎沒有任何的感覺,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因為這種感覺不知為何變得越來越濃了……
急促朝著前方走去,跟程乾說著一些交流的話,然後看著幾個護士推著一個躺在病床上面的人從她旁邊經過,在感覺到這個人接近的時候又是一種非常不正常的氣息讓她感覺到不太舒服……
就在顧昭顏覺得這一些所謂的不舒服只是她心情不好導致出來的時候,空間里的粉裳突然開口了。
昭顏,你有沒有感覺到,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我不知道怎麼形容,就好像是空氣被污染的感覺?
空間里的粉裳明顯的感覺到了,那股從外面傳過來的氣體,一種讓她整個人都不太舒服的氣體……可能是因為空間里的原因,空間里面的空氣是比較干淨的,而且空間里的靈氣非常的充沛,當這樣的不知道怎麼形容的氣體讓粉裳感覺到的時候,就讓粉裳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听到粉裳的話,顧昭顏這才認真的用自己的精神力感受了一下旁邊的情況,本來她是以為,就算是這些不太舒服的東西也只不過是因為在醫院里,沒想到粉裳竟然也感覺到了,這讓她的心情也有一些擔心,難道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麼?
就在這個時候,又是幾個護士推著一個病床才從顧昭顏身邊經過,而這種氣息一下子變重了,讓顧昭顏頓時身體一愣。
精神力敏感的感覺到,就在剛剛車子經過的那一瞬間,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出現了,這種感覺說不出來,怎麼說呢?就像是一種污濁的東西一般。顧昭顏的精神力從本質上來說還是由于空間中的靈氣匯聚而成,大部分都帶著一些純淨的感覺,所以當接觸到這些人的時候,這些人身上出現的那些所謂的不太干淨也有可能是因為在醫院的原因,得到這樣的一個結果的時候,顧昭顏也不再擔心,朝著空間里面的粉裳開口。
「粉裳,應該沒有什麼問題,雖然我感受到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污濁感覺,可是我認為應該是在醫院病人比較多的緣故,所以才有這種感覺,估計出了醫院就沒有事情了吧。」
顧昭顏這樣的想法其實也無可厚非,因為醫院確實是這樣,每天來來回回的都是病人,有一種感覺不舒服的氣體也是理所當然,可是粉裳听到這樣的話之後,卻是更加嚴肅的,朝著顧昭顏開口。
不對,昭顏,不對。你沒有發現麼?只有在特別的人出現的時候,你才會對這樣的氣息敏感,你看你旁邊的人,是不是都沒有感覺?而且你身旁似乎也經過的有病人吧?可是這些病人從你身邊經過的時候你是什麼感覺的?剛剛那種感覺是怎麼來的?你好好回憶一下,看看你是不是少想了一些東西……
粉裳不相信,明明這種不安那麼強烈,竟然只是因為在醫院的原因麼?可是就算是在醫院,也不能夠給空間傳達出這樣的一惡搞信息啊,這樣微弱的污濁,讓粉裳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某種東西,但是又一想現在的年代,立刻將腦海中的想法除去,畢竟,那種事情幾百年才發生一次,怎麼會這個時候出現?
顧昭顏听到了粉裳的話之後,也是明白了,或許真的如同粉裳說的,有些事情她根本沒有注意到,所以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將這些東西給好好整理一下……
顧昭顏腦海中細細的想著,剛剛從休息室之後出來感覺到那股氣息的時候經過的人或者事物,在這樣的念想下,竟然發現,只有是在某些被護士推著從她旁邊經過的時候,才會讓她感覺到這種氣息,讓她不由自主的想到。會不會是因為人之將死,所以才會產生這樣污濁的氣體?甚至能夠讓她在不經意之間就能夠感覺到?
想到這里,顧昭顏朝著空間里的粉裳開口。
「剛剛有護士推著車子從我身邊脛骨偶的時候,我就有了那種趕腳,是不是因為車上的人出了什麼問題,所以我才有這樣的感覺?」
想到這樣的一個結果,顧昭顏覺得,或許是因為自己精神力是充斥著空間中的靈氣的,所以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只要是一般病人的話,那就一定沒問題的……
不是的,昭顏,如果是遇到病重的病人,你也不會有這樣的感覺,精神力的感知不會感受到病人的精神力,能夠感受到的,是一種說不清的東西,現在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因為我覺得某些地方似乎除了問題,可是又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
粉裳在空間里一邊走來走去,感覺到那種氣息又突然出現了,甚至有一種淡淡的感覺,雖然沒有剛剛的濃,可是在這一瞬間卻是感覺到了,在感覺到了這樣的氣息之後,粉裳立刻朝著顧昭顏開口。
昭顏!剛剛是不是有人從你身邊經過了?
正在看著旁邊情況的顧昭顏被粉裳突然的嚴肅震了一下,然後扭過頭,因為剛剛確實有人在她旁邊經過了,是一個抱著小男孩的婦女,看到了婦女一邊哄著小男孩,一邊朝著前方繼續走的樣子,顧昭顏朝著空間里的粉裳開口。
「是一個帶著孩子的媽媽,怎麼了麼?」
有些不明白粉裳突然的嚴肅,顧昭顏有些疑問的停在了原地,看著還是緩步向前走著的婦女,眼中盡是疑問,讓旁邊的程乾也是有些疑問的朝著那個抱著孩子的女人看了過去。
昭顏,現在,立刻,你馬上去幫那個女人還有孩子檢查一體,剛剛她們從你身邊經過的時候我在空間中感覺到了,那種氣體,雖然有點弱,可是卻明顯的感覺到了,你現在立刻去檢查一些,看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
有些不太放心,雖然心中已經有些確認那些事情,的那是粉裳還是冷靜的朝著顧昭顏開口說道,畢竟,一切事情都還沒有被證明之前,誰也不知道這個東西究竟是什麼。
「好。」
顧昭顏在答應了空間里面的粉裳之後,立刻轉過身朝著緩步前進的那個婦女走了過去,而旁邊的程乾在看到了顧昭顏的動作之後也是一愣,不過也沒有說什麼,反而直接跟著顧昭顏往回走去。
很快的,顧昭顏追上了這個婦女,然後在接近的時候果然也有了粉裳說的那種趕腳,那種不舒服的感覺,雖然有些淡淡的,可是卻是真的有,讓顧昭顏一下子攔住了那個婦女。
「阿姨好,阿姨是帶兒子來看病麼?」
露出了一個乖巧的笑容,披著鄭暖陽衣服的顧昭顏現在像是偷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子,讓眼前的這個婦女也朝著顧昭顏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是那溫柔的聲音。
「恩,是啊,小俊最近老是咳嗽,所以帶小俊來看下……小妹妹你一個人麼?」
女人慈祥的看一眼懷中的男孩,朝著顧昭顏說道。
顧昭顏從剛剛接近了這個婦女之後就發現,婦女臉上是非常的好的,只是懷中的小孩子臉色有些蒼白,雖然閉著眼楮,但是卻偶爾的有幾聲咳嗽傳來,所以顧昭顏立刻就確定了是小男孩除了什麼問題。
「不是的,我跟叔叔一起的,阿姨,小俊長得好漂亮啊~」
一邊看著這個婦女賣乖裝萌,一邊用精神力朝著兩個人身上不停的掃射著,但是竟然什麼都沒有發現,這樣的感覺,讓顧昭顏覺得有些不舒服,精神力明明已經感覺到了那種不舒服的氣息可是當這樣近距離找起來的時候,卻沒有任何的癥狀,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小妹妹也很漂亮哦~不過不要隨便跑,萬一找不到家里的人了怎麼辦?」
婦女听到了顧昭顏的夸獎之後,臉上也是露出了慈祥的笑容,然後將懷中的男孩放在她的臉龐親切的蹭著,讓顧昭顏這一瞬間感覺到一種暖流在心中流過,不過發現根本沒有任何事情的時候,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剛剛好看到程乾走了過來,立刻蹦蹦跳跳的抱住了程乾的手臂朝著婦女說道。
「謝謝阿姨啦~這是我叔叔啦~那阿姨趕快去幫小弟弟看病吧~要不然小弟弟會很不舒服的~」
乖巧的露出笑容,一只手挽著程乾的手臂,這個時候的顧昭顏顯得像是一個小女孩,讓婦女也朝著顧昭顏露出了笑容。
「恩,那阿姨就先過去了。」
這句話說完,婦女抱著孩子繼續往前走,而被顧昭顏挽著的程乾卻是有些無奈的看著一臉沉思的顧昭顏,有些話不知道該問不該問,他是想問顧昭顏剛剛是為什麼的,可是看到顧昭顏這樣深思的時候,卻完全不知道怎麼開口。
「沒有,沒有感覺,在用精神力掃視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感覺,剛剛我們的那種不舒服,好想完全消失了,在接近了兩個人的時候,我剛剛掃視的時候那個小孩只是輕微的咳嗽,而那個女人也沒有任何的癥狀,粉裳,你說這是不是我們的幻覺呢?」
都不太相信自己了,顧昭顏在掃視了那個女人和小孩之後,她覺得應該是她最近有些精神過敏了,所以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空間里的粉裳听到顧昭顏這麼說之後,也有些無奈,不過對于心中的猜疑卻是更加的不能夠確定了,想要跟顧昭顏說,可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也只能對著顧昭顏說道。
可能吧,等下如果再有這種感覺,我們再看一下好了,如果真的是哦我們的幻覺的話,那就算了……
一邊模著寶寶,一邊朝著顧昭顏說話,粉裳總覺得這次的事情不會就這麼簡單的解決,而且粉裳的精神力都感覺不到的東西,可是明明空間中已經有些感覺了,可是為什麼顧昭顏用精神力試探的時候竟然會絲毫沒有任何的發現?這讓粉裳實在不能夠理解,可能是粉裳從一開始就想要避免自己那樣的想法,可是越是這樣想要避免,但是心中的這種緊張就越來越多……
「恩,好,如果我再有這樣的感覺,我們再看一下……」
繼續跟程乾朝著外面走去,這個時候就算是旁邊經過的有人的時候卻沒有這種感覺了,讓顧昭顏有些心情疲憊,不知為何,她也總是感覺到一種不太好的預感,這種感覺說不清楚,可是莫名的讓她有些擔心……
粉裳不經常提醒這些東西的,可是這次竟然破天荒的提醒說讓她注意這樣的人,讓顧昭顏覺得從哪一點有些不同,跟以往的感覺不同,卻又不知道怎麼說,就像是粉裳的話,總覺得粉裳有些話沒有說出口,但是真的要問的話,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問,顧昭顏覺得,這個事情有必要調查一下,看一下究竟是為什麼自己才會有那樣的感覺……而且還是特定的人群……
就在程乾和顧昭顏朝著醫院的大門口走去的時候,突然一個渾身濕透的女人抱著一個孩子直沖沖的沖了進來,讓顧昭顏和程千里可讓出了一個位置,結果本來是想要躲開的,可是程乾身上的醫生服裝太過的亮眼,當女人看到程乾的時候就立刻抱著孩子朝著程乾跑了過來,過來之後就是直接跪在地上,那嘶啞而又慌張的聲音響起。
「醫生!醫生!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兒子!求求你救救我兒子!」
顧昭顏被這樣突然的一幕所震驚,而旁邊的程乾也是沒有反應過來,這個時候女人已經抱著孩子不停的開始朝著程乾磕頭,而成程乾在反應過來之後馬上想要扶起女人,結果看到的是女人滿是淚水的精致臉頰,還有眼中慌亂和崩潰的神情。
像是救命稻草一般,女人一下子拉住了程乾,聲音嘶啞中帶著哽咽。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兒子……救救我兒子……」
眼前的女人有一雙漂亮的眼楮,哭泣的模樣也是十分美麗的,只是此時她的頭發凌亂著,身上也是不停的滴著水,讓顧昭顏不由的對這樣一個女人有了一個人讓她自己都有些驚訝的評價,因為,在顧昭顏的腦海中,那一刻竟然想到了玉,眼前女人的眼楮,就像是玉石一樣漂亮。
這樣的聲音加上女人含淚的眸子,這是一個母親的悲鳴,顧昭顏朝著女人懷中的小孩子看去,也是滿身濕透的孩子,五六歲的樣子,只會此時臉色已經蒼白一片,好像沒有絲毫的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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