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請下床 七十章 競標賽的陰謀【文字版VIP】

作者 ︰ 顧海謎

商榮六十八樓,格調高雅,陳設在低調中無不揮散著逼人的貴族奢華氣息的總裁辦公室。

孟浩謙閑適地坐在沙發上,長腿隨意蹺起來,半眯的眼楮極不表現出過分自恃也不表現得太謙卑,一切都像是被拿捏得恰到好處般,他招手讓送咖啡的助理掩門離去,然後沖著對面的人笑得客套,「顧氏金茂的少東真是好雅致,一大早就撇下繁瑣公務光臨我商榮,怎麼你該不會只是想來陪我喝杯咖啡吧?」

顧冬晨目光鎖住他,語氣並不帶什麼感情,「咖啡喝多無益,我向來只飲茶。尤其是長白山的花茶,比這種慢性毒藥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抱歉,我自以為年華正茂,對你這種老派的養身之道實在無法給予評贊。」孟浩謙握住杯耳,輕抿一口,眼里多了笑意,「要不,我讓秘助給你換杯茶?長白山花茶是沒有,倒是雨花,伯爵紅和凍頂烏龍都是有的。」

「不用。」顧冬晨搖搖頭,用指尖捉起杯子,禮貌性地喝了一口,「昨天在賽萬俟你給我那個四個字的提示是什麼意思?」

「一切照舊。」孟浩謙的眉頭大大地舒展,心情像是極好,「你都已經照做了,若是現在才來埋怨我,說我害你丟掉楚氏的案子,那可不就太晚了。」

「丟失一個案子是可惜,但是,今早鐘楚兩家聯姻的消息放出來,我或多或少是明了了一些,但不至于茅塞頓開,所以特請你指導一二。我記得之前你說過,到最後,漁翁得利的另有其人,我忙來忙去也是為他人做嫁衣。現在想想,是這麼回事兒,可結果又不盡然。」

顧冬晨素來對孟浩謙深惡痛絕,但昨天在賽萬俟絕密的投標競會上,孟浩謙悄悄讓貼身秘書駱揚菲給他暗示,這讓他在跌破眼鏡之余,也對孟浩謙的態度有了稍稍更變。所以他現在說著話,語氣略微緩和,不夾雜私人情緒。

「指導談不上,不過大可以簡述一下我的觀點。」孟浩謙對顧冬晨對事不對人的工作方式投來一記贊賞眼光,「其實,當初我也錯估了形勢。鐘總裁和楚小姐訂婚,于情,做岳父是該把楚氏的大案子交給準女婿,可于理,商場如戰場,無父子親情可言,所以楚氏公然招標也不失為良策,但綜合鐘楚兩家在商界的情況,楚名雍怎麼都該給鐘黎提點提點,至少會把淺海灣這塊地的保守價位說清楚。所以,商榮和廣宇競爭幾乎沒有優勢,而我以為,我商榮能制勝的唯一方案,就是投標價位至少比廣宇高百分之二個點。這樣以來,商榮所得到的利潤就又大大縮水了。」

「確實。」顧冬晨微微一笑,「不過,我的疑問出在這里。昨天在商榮和廣宇之前,其它幾家公司先提交了標書,之後,在我們靜待時,鐘黎卻忽然換了標書,連封面也做了修改,其他公司都猜測他再次提高了投標價位,于此,紛紛再做了修改。金茂也不例外。可等競標賽結束,我找人打探到廣宇投標的價位,雖然不至于出乎意料的低,但實在也是令人質疑的很,他給的價位竟然不如我金茂修改標書前給的價位高。當然,最後,因為你的提醒,那個修改後的高價位我也沒有用上,否則,昨天投標得中的人,肯定就不是範啟華的長子範錫了。」

「你還在惋惜?」孟浩謙沉寂的眸子閃過一絲微妙的痴弄。

「沒有。」顧冬晨幾乎有些焦躁,「我只是在等你解惑。」

「其實鐘黎這樣做,無非是明目張膽地給大家一個提示,讓其余競標人慌張,在充滿壓力的同時去篡改投標書,而另一方面,得益人便是他的岳父楚名雍。」

「即便是這樣,得到企劃案的公司依然是可以有很大的盈利空間的。他鐘黎為什麼不自己受益?」

「噢?」孟浩謙的唇弧一拉,露出淺薄的痕跡,視線隨之掠過驚鴻般的深意「我只怕到最後,計劃干不上變化,這塊地出現什麼紕漏。」

「果然跟我料想得一樣。」顧冬晨如釋重負,淡淡一笑,「但你是怎麼猜到的?我想你並沒有暗自找人查那塊地吧。」

話至此,顧冬晨並不是沒有根究,因為在鐘黎換了新合同來休息時等候後,他分明看見孟浩謙凝眉沉思了數十秒,匆匆帶著合同離席,當然,隨行的還有駱揚菲。再等他們一刻鐘後回來,孟浩謙儼然已經胸有成竹,勢在必得。

這大抵讓顧冬晨覺得很諷刺,因為在前一個月,孟浩謙在電話里親口答應他說會自動放棄楚氏的黃金地,雖然並無人證,也並無什麼白紙黑字的簽署文件,但憑著他商榮總裁一諾千金的信譽,他還是覺得相當妥帖。

可當即,孟浩謙的出爾反爾出乎他預料,激起了他淡泊氣質下掩蓋的飛揚脾性,他根本無法置之度外,怒氣沖沖地帶著秘書離開休息室,在賽萬俟的特地替他們開設的私人空間里修改了投標書,他把各項數據拿捏又拿捏,想要在答案揭曉時,超過孟浩謙,一舉得標的心被提到了最高。

之後的事情發生的就有些戲劇化。

也不知道孟浩謙怎麼突然就神色微異,等楚名雍和鐘黎從全屏蔽的機要室里商議完出來後,孟浩謙就笑容得意地迎上去,貌合神離地說了幾句話,至于類容是什麼,顧冬晨沒听清。

然而孟浩謙接下來的舉措,他卻看得煞是分明,可又一頭霧水,因為孟浩謙當著楚鐘倆人的面就把剛剛重做的投標書「呲啦呲啦」幾下撕扯碎片,在倆人面面相覷笑容發白的同時,孟浩謙轉頭朝向一臉愕然的駱揚菲,聲音似是平靜如水又似波濤暗涌,「投標書給我。」

駱揚菲指指他的手,「總裁……」

孟浩謙隨手把那堆紙屑一揉,「嘩」一下就扔進三米開外的垃圾桶,那動作像是投籃,進準無比,當然那堆紙屑也饒實爭氣,一片都沒落下。

「我說是之前那份。」孟浩謙耐心無比。

這常談判非常短暫,持續了三兩分鐘,孟浩謙就出來了,此時,顧冬晨已經確信他是丟了楚氏的案子,可很奇特,他臉上寫滿的表情根本毫無沮喪,歡喜也無,只是隱隱地含著幾分很難察覺的怒意。

顧冬晨原本沒打算和孟浩謙有什麼交集,等楚名雍的秘書出來傳話,他便也無所謂地大步從孟浩謙的身邊跨過去了,再接著,等他推門而入的一瞬,駱揚菲卻疾步上前,語氣實在真誠,「孟總說讓您,一切照舊。」

一顆堅定的心瞬時就有些徘徊,顧冬晨不是不明白孟浩謙這類人,思維敏捷飛速如猴,動作利索輕巧如貓,本身跋扈異常很是自視甚高,眼界幾乎落不盡任何人。他肯讓貼身秘書給他提示,對孟浩謙而言,恐怕是仁至義盡,此生對于另一個生意場上毫無情意的對手,他所做最卑微也不過如此。

閉目,凝神尋思,數秒後他再次回到休息室,秘書看見顧冬晨,便忙不迭地走近,「出了什麼事?」

「投標書給我,我說的是之前的那份。」他的話竟然和孟浩謙的如出一轍。

等顧冬晨的思緒被牽回後,孟浩謙的眸色有些轉涼,他緩緩地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臉上的表情似飄忽不定,「我看到了一個人——林娜丹。」

「林娜丹?」顧冬晨從腦海里搜索這個人物,竟覺得她似是天外來客,分明毫無頭緒。

「她原本是商榮的客服部經理,用了些手段,竊取了公司部分機密資料,早被逐出商榮,照理說,她已臭名昭彰,在業界永無翻身之地。」可偏偏他看見了她,呵呵,她竟然翻身一躍,鯉魚跳龍門般,成了楚靜怡現賽萬俟最大區域總經理的特助。孟浩謙的長睫貼合,把眼眸中的愁緒掩飾得分毫不落。

「所以,你覺得之前是楚氏在和你搶單子?」顧冬晨已猜到各中曲直。

「何止!」他的手握成拳,狠狠地砸在落地窗的強化玻璃上,「怦」一聲沉悶的聲響鈍重地落下來,他的手竟然不痛。

顧冬晨慢聲道,「你的意思是,所謂的賽萬俟招標,實則是一個專設的大局,想要引你如甕。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樣說來,牽扯的話題甚廣,而且跟顧冬晨細說如此之多,這已經超過孟浩謙的預期。他們倆不應該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孟浩謙轉過身,剛才不平的情緒已經消散,避重就輕地答道︰「這個局,無論是誰進去,都猶如作繭自縛,所以為誰而設,也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賽萬俟終于成功地月兌掉一塊燙手山芋,一下子晉身為最大贏家。」

顧冬晨清楚剛才的話題就如擦邊球,稍稍一過,便是越界,他無意于用這種方式窺探孟浩謙的**,便頗為贊同地點點頭,「嗯,也是。」

談判高手就是在這些地方聰明,把對方的一言一行,一神一色盡收眼底,琢磨得再恰當不過,話題稍不合適,立刻就繞道而行,要麼打哈哈一帶而過。

「倒是你,昨天為什麼輕易地就相信了我?我記得你對我的印象一直差得可以。」孟浩謙像是飲了酒,嘴角那笑容簡直是帶著酒香,沁人心脾。

「孟浩謙你本就愛藐視眾生、目空一切,凡人像是都不在你所在意的範疇之類。除非我已面臨危險邊緣,若不懸崖勒馬,將會墜入懸崖,粉身碎骨,我恐怕你是不會給我任何暗示的。」顧冬晨看向孟浩謙。

孟浩謙仿若遇見知音般,回望他一眼,徐徐說︰「藐視眾生,目空一切?顧冬晨你實在抬舉我,其實,我真的不知道,我竟然有如此偉岸。若如你說,我想我應該被刻在絕世的浮雕上,做一個至高無上的神袛,受萬世子民的愛戴和敬仰。」

「孟浩謙你還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寡廉鮮恥?謙受益,滿招損?什麼叫……」顧冬晨陷入詞窮中。

孟浩謙猛地就拍拍顧冬晨的肩,哈哈一笑。

他隨性而又友好舉止弄得顧冬晨腦皮層收訊有些誤差,近乎分不清他是敵是友,是善是惡,也許是剛剛動了情,他的話竟然帶著淡淡的遺憾和惋惜,「要不是我們之間隔著青芷,或許,我們會像伯牙和鐘子期。」

孟浩謙也有一瞬的失神,凝神看著和他對坐著的高大男人,頓了幾秒說︰「放心,這個隔膜很快就會消失。」半真半假的話,他微笑著說出來,語氣虔誠,還帶著絲堅決。

「你該不會要……」

還沒等顧冬晨向他發難,孟浩謙起步走到辦公桌旁,「啪!」按了座機的免提,「揚菲,送客!」

孟浩謙在旋轉椅上恍惚了很久。待到駱揚菲第三次進來,看見一堆他分毫未動的文件時,終于有些看不過去,踟躕一下,開了口︰「總裁,你看起來起色不太好,要不要回家稍作休息?我把日程都給你往後延期一天。」

他竟然像得到特赦,面帶感激地看了他這位無微不至的秘書一眼,抓起車鑰匙就往外面走。從六十八樓坐專用電梯下來,再到地下室,再到他拉開車門插進鑰匙,他這才驀地驚醒,原來回憶真得是一件折壽的事情。

仿若自昨天當他看見楚靜怡風風火火地推門而入和一席人殷勤地打招呼,而身邊的還有唐娜丹隨行後,他的心情就陷入了低谷,雖然當她們走後,在楚名雍和鐘黎面前,他拆穿他們的把戲,暗自高興了一把,可這種情緒上的振奮並未持續很久,尤其是,等範錫得標,所有公司總裁再次集合又楚名雍宣布結果並作會議分析時,他竟然忍耐不得,用最蹩腳也是最凌厲的手段拉了楚靜怡離席。接著,那席傷人又傷己的對話過後,他洋洋得意就消失的干干淨淨。

他也猜想過,楚靜怡什麼時候不來,偏偏在他提交標書前五分鐘來,而且偏偏還帶著唐娜丹,她是否是刻意撇過楚鐘倆人給他明示。孟浩謙一邊在心里問一邊又鄙視自己,他是否真的有些太看不清形勢了,而與此同時他也覺著有些悲哀和諷刺。

腦里做過一陣激烈掙扎,他像是已歷經九九八十一難,心里滄桑悲愴無比。過了會兒,私人手機挑起圓舞曲,他以為是駱揚菲有急事,翻開蓋子,才看清是一條短信。

顧冬晨這人怎麼會如此婆媽?萬世都要打破沙鍋問到底般,不弄清楚不罷休。

「孟氏總裁向來重承諾的很,可你卻在答應我要放棄楚氏的案子後,選擇了反悔。這是為什麼?」

孟浩謙想了一想,發給他四個字,「兵不厭詐。」

其實,他的思維確實是難以控制,最近甚至反反復復,翻來覆去地改變。孟浩謙所有的理智和冷靜,像是一遇上楚靜怡,以及關于她的種種,便都被拋擲到九霄雲外去了。

說來也真是可笑,他之前想要接楚氏的案子,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可以趁著兩方領導人接洽時,再次邁入到楚靜怡的生活軌跡。

這一次,愛也好,恨也罷,他想要在他們之間做個了斷。

後來,他看到她和鐘黎甜甜蜜蜜逛珠寶店,極細微的排斥心理作祟,他再一次想要適可而止,可接著,他又重蹈覆轍。

念及于此,孟浩謙的眸子已像是隔了幾千里的山河,再下一秒,萬事都化做灰燼,他整理好心情,「轟」一聲,一輛朱鷺白的布加迪陪他跨越生命最後的底線。

「顏堯,耶黃蛋撻,沙琪瑪,隻果派,還有女乃油泡芙,你想要用哪一種做你的加餐?」

路顏堯握著千伊的內部專線,正正聲,用公事化得刻板的口吻說︰「您好先生,這里是千伊的財務部,我是經理秘助路顏堯,請問您找哪位?」

「我不找哪位,我就找你。」祝鄑帆回答的一本正經,接著又問,「或者你不想吃東西,那想不想要我給你外帶一杯女乃昔,你最愛的木瓜口味?」

「對不起,先生,我不餓也不渴,我正在努力減肥!」路顏堯被弄得實在無奈,「 啷」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怎麼了?」坐在她對面的另一來千伊兩年的秘助李楠怪異地看她一眼。

「是推銷盒飯的。也不知道怎麼就知道了我們部的電話,三番兩次往這邊打,弄得我煩得不行。」路顏堯撓頭。

「噢?」李楠將信將疑地扔給她一個字。

「可不是?」她搪塞。

這段無聊的對話自然是沒有什麼發展。路顏堯閉目養神了五分鐘,正要翻報表,樓上游戲設計部的新人小夏,就拎著一堆從西餐廳打包的食物氣喘吁吁地小跑了過來,「副經理說,剛剛路小姐並沒有說要吃哪一種東西,所以他讓我把那四種點心都帶給你,還有,喏,一杯女乃昔。」

在眾人各種曖昧不明或是驚異的眼光里,路顏堯硬著頭皮接過那四個精巧的盒子,連同那杯捧在手里還出奇溫熱的女乃昔,嘴角一扯,笑得極為邋遢,「謝謝。」

「原來是有後台的人啊,怪不得一開始什麼都不用做,就能直升為經理秘助。」李楠撇了一眼那堆正散發惑人香氣的甜點,冷哼幾聲。

路顏堯假裝沒听見,把報表的紙張胡亂翻得「嘩啦啦」作響。

真是千猜萬猜猜不出,千伊的總經理竟然祝鄑帆他老母。她跟祝鄑帆深淺交集已近七年,她只知道他家底殷實,比閔玥嵐好一些,不過這個一些,她向來沒個算計,而且祝鄑帆又實在不是那種愛囂張愛炫耀的主兒,一般都是該奢侈時從不吝嗇,該節省時也不會太揮霍,所以有關他的一切,她未刻意打探過,所以竟然不是十分了解。

等到她前幾天正式來上班實習,見到他,還嚇一大跳,甚至以為他是因為求婚被拒,所以心有不甘,耍耍小孩子脾氣,憤慨之下辭了工作,奔隨她的步伐,想要陪在她的左右,實行「近水樓台先得月」這一俗耐無比的計劃。

不過事實上,也大抵如此,只不過,一切並未完全符合她的預期。因為,他一躍成為總經理的兒子還是讓她驚呆,險些讓她的下巴跌在地上。

千伊雖不大,獨獨的一層樓,便是整個公司。但營業狀況還算好,在游戲界也是小有名氣,對員工的待遇也很得當,所以路顏堯心里還是如春回大地,一片風和日暄,對祝鄑帆心存感激。

尤其也不知道,祝鄑帆到底在她母親面前巴巴地念叨了她的多少好,才讓那林總,一開始就對她親切備至,偏袒得煞是可以。

想著,想著,路顏堯不禁莞爾一笑。隨手撥弄著前兩天祝鄑帆悄悄送給她的一盆仙人掌,說是防輻射,一定要讓她擺放在電腦桌上,肥厚的葉面上明明是刺,卻又毛茸茸的,看起來百無一害,可愛非常。

此時,在同一間大辦公室和她相處才三天的吳君豪,一就做到了她擺了一堆雜物和書籍的辦公桌上,狹長的眉眼風情無限地斜睨著她,順帶著輕輕地朝她下巴一勾,聲音嬌憨,「女人,從實招來,你是怎麼勾搭上人祝家這個富二代的?算了,這個問題跳過,你對人祝家這個富二代報什麼想法?是否打算婚嫁,是否打算生子?」

路顏堯揮手朝他腰際就是一掌,「男人,拜托,你能不能不再擺出一副千年妖姬的樣子媚惑眾生?要是你真想成為女人,左轉,到天台處,再向前二十米,先向神明禱告,若你轉世投胎一定不要再是雄性動物,接著閉上眼楮,一躍而下。請放心,我們千伊是在三十三樓,保準你痛痛快快地了結余生,不用再受皮肉之苦。或者,更簡單的,你直接備好錢然後買張飛機票去泰國。對了,最好先查查人哪家醫院的變性手術的技術好評度最高。」

「親,有沒有人告訴你其實你顧左右而言它的本事真是粗糙的很啦。」

「對不起,沒有。」路顏堯沖他一笑,大眼楮里寫滿誠懇。

「切!」吳君豪撅嘴輕嗤,然後一轉眼,又回到開始的話題,「答我,剛才的問題。」

路顏堯扯扯他花得略帶風騷的襯衫,「靠,有沒有人說你其實外在內在都既具陰柔美,簡直是一副萬年小受的模樣……嘖嘖,你這張好看的皮相,放在夜店應該讓性取向不明的男人們癲狂吧,來,快告訴姐姐,你有沒有男朋友的?要是沒有的話,我把我們W大大把大把的花美男介紹給你,哎,W大該知道吧,那可是雪海藍盛產帥哥的基地啊。」

「路顏堯,你要是再跟我糾纏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小心我要你臉上開花,到時候我看他祝鄑帆有沒有本事把你帶到韓國去復原。」吳君豪被她氣得不輕,紅著臉從桌子上跳下來,一沖就要走。

路顏堯立刻用身子攔住他,舉手投降,「好啦,好啦,我不開你玩笑就是。」

吳君豪一個眼尖,就看見走廊處已經有人走過來,他順勢就把頭往路顏堯肩膀上湊來,兩手一攏,整個人就要掛在她身上。聲音挺膩人,就像是糖加得過量的白巧克力,「親,你不用道歉啦,人家都懂得。嘿嘿……」

他後面的兩聲奸笑實在讓人有一種作嘔的沖動,路顏堯胃里一抽,反射性地用雙手抵住他再向她靠攏的身體,「吳君豪同志,你是腰閃了還是腿瘸了,你能不能站好先?你知不知道你的體重是有多驚人,我怕我易碎的身子骨承受不了你這個銅鐵般沉重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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