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鯨6o號艦隊駛到了基隆港。陳佳永打從攻下台島離開後,已經整整8年了。台灣行政區長官陳佳明、台灣軍區令員周書國、18集團軍軍長劉有財、19集團軍軍長郭敏珀等人前來迎接。陳佳永還見到了在基地考察的潛艇學院院長姜佳壽上將,多年未見老戰友了,他心里非常高興,就招呼花子在艦上請客。花子帶著茹貞和銀真趕緊忙了起來。芳子對花子道︰「姐,婉容姐和花花妹離開了不在,我就給你當助手吧,還有我帶來的侍衛5男5女,都能干後勤工作,您就支派他們吧。」花子當然很高興地應了。
北鯨6o號艦上,肖墩子親自過來主廚,在大餐廳里擺下了1o桌酒席。宴會上,陳佳永見到了堂弟媳、行政區衛生局局長楊玉琴,還有行政區政協主席陳阿蘿、財政廳長弄昂等好多熟悉的老人兒。他高興地道︰「這會兒不談工作,大家暢敘友情。」酒過三巡,大家就互相敬起了酒來。姜佳壽端了一大杯酒過來對陳佳永道︰「老領導,真不容易踫上您,這散裝茅台很對我的味口,我敬您,干了!」陳佳永已喝了好幾大杯了,已經有些暈暈乎乎的,但感覺也上來了。身旁的芳子起身要代酒,陳佳永道︰「不,我得喝!面前這位將軍你知道嗎,是我華夏最優秀的海軍戰士和潛艇專家,他的學生遍布我們的海疆,護衛著華夏的安全!在坐的個個都是我華夏精英,我的戰友,他們敬的酒我能不喝麼!」
周書國、劉有財、葉守誠等人十分高興,陪著陳佳永猛喝著,陳佳永一會兒就英勇地倒下了。葉守誠哈哈大笑道︰「一醉見真情,這才是我的好兄弟,一會兒,他和姜佳壽也睡倒在了沙上。」
花子、文繡還有崔淑貞她們和大家繼續應酬招呼著,阿蘿和芳子將陳佳永扶回了艙室。阿蘿對芳子道︰「妹子呀,我哥酒量不大,可是一到了場合上呀,他就非喝不可,非醉不可,我很心疼呢。」阿蘿絮絮地講了她和大哥哥以前在一起的好多事兒,還講了她和郭敏珀的愛情,把個芳子听得痴了。花子下艙室兌了一小碗水過來,對阿蘿道︰「你大哥哥喝了,一會兒就會好的。阿蘿妹子,這麼多客人,都是你大哥哥的老部下,也喝醉了不少,快上去支應。淡雪妹,這臥房平時是不能讓外人進的,茹貞和銀真也都只能在室外侍候,你把我夫君侍候一會兒,這一小碗水只能讓他一人喝,千萬記住了。他喝了一會兒就會醒過來的。我們上去了。」花子就帶阿蘿急急上去了。
芳子對這一碗水看了又看,見沒有什麼奇特的,她不禁就嘗了一口,一股腥腥甜甜的味兒,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就侍候陳佳永喝了下去,坐在床沿痴痴地瞅著他。可是不一會兒,她的小月復就灼熱了起來,心如潮涌,不能自持,遂解衣卸裙,伏到了沉睡的陳佳永身上……
陳佳永酒醉後雲里霧里,感覺在台島上空飛翔著,飛到了一座山上,他見到了心愛的由子,心中高興極了,上前緊緊地抱住了她。鮮花叢中,他和由子作起愛來……
陳佳永好一陣激情大動後,醒來卻見身下是芳子,驚道︰「怎麼會是你!」將她推到了一邊。芳子攬裙護體,赦顏道︰「是芳子不好,騷擾您了。」陳佳永驚道︰「是誰叫你進我艙室的?」芳子道︰「是如花姐和阿蘿姐。她們讓我將這碗水給你喝了。我不禁嘗了嘗。就……」陳佳永厲聲道︰「這癩龜湯,不是我的女人一點都不能沾,是你能喝的麼,不亂心性才怪!」芳子道︰「我試試冷熱,就嘗了一口,不知怎麼就……就……」陳佳永對芳子道︰「唉,也不怪你,但是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妾,不可滅,你讓我向戴兄怎麼交待呀!你……光著個身子像什麼樣,快進被窩里來吧。」
芳子鑽進了被窩,卻沒有忙著穿衣裙,對著陳佳永的背脊道︰「我……能叫你聲哥麼?」陳佳永點了點頭。芳子喜道︰「哥,今日得接你的陽氣,小妹就想懷上呢。」陳佳永道︰「不行!我雖然喜歡你,尤如兄妹關系,你本來就不該上我的床,下不違例。快走吧,我已經很對不起戴兄了。」芳子卻嚶聲道︰「這……就是他的主意呢,讓我接近你,想讓……戴家有個後……我……我也很願意……只是……生下的孩子要姓戴。」陳佳永聞言大怒,翻身過來對芳子道︰「狗日的你兩口子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暗戰都打到老子的枕頭上來了,看我不好好懲……」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嘴就被芳子的櫻唇堵上了……
次日清晨,陳佳永帶了堂弟陳佳明、弟媳楊玉琴、花子、玉蟬、文繡、羅剛、郭敏珀、陳阿蘿等人,去到了基隆市西面的磺山由子墓地。陳由子被評為了烈士,她的墓也重新修聳了。這里已經被開闢為了了森林公園,環境非常優美。陳佳永一人上前,在由子墓前坐了好一陣子,8年了!他撫模著墓碑,想到了他們的雙胞胎女兒方方和圓圓,想到了和由子在一起的一些些往事,不禁淚蒙雙眼!陳佳明主持大家祭拜過後,見陳佳永很傷心,對他道︰「哥,時候不早了,咱們快回吧?」陳佳永卻道︰「多呆會吧,我想在這里陪由子吃頓飯。」
不一時,飯菜送來,嬌陽下的樹林里搭起了數頂帳篷。陳佳永親自在由子墓前擺上了一桌酒菜。斟酒灑地道︰「我的好妹子,今天,我侍候你吃一頓飯。我老是忙呵,過了這些年才來看你。今天,家里人能來的都來了,我們好好陪陪你。」花子上前泣聲道︰「妹子,方方和圓圓都很好呢,你就放心吧。」
墓前,台島戰役的參加者郭敏珀講述了由子大姐以一人的生命換來了近1o萬人免遭戰火毀滅的事跡。他道︰「那是1932年這個月份,當時我們19軍在台島擔任主攻,圍住了撤退在這里的小?師團,總部決定倭軍不投降就圍殲,中午12時準時開炮進攻。我布置好了後,就去了剛兒的1師1團前沿陣地,主攻陣地就在下面那道山梁。我突然接到了大隊長電話︰總部由子大姐去了倭營勸降,以由子大姐的白紗巾為號。若12時之前未見白紗巾,也必須進攻,我當時那個急那個難呀!分分秒秒都在噬咬著我的心。」文繡和芳子急問道︰「後來呢?」郭敏珀道︰「我們19軍5萬人馬已是炮彈上膛馬上鞍,坦克裝甲車都動了。時間只有15分鐘了,我讓剛兒組織了一個突擊加強連,要他拼命也要在笫一時間救出由子大姐。12時差5分,陣前卻飄揚起了由子大姐的白紗巾,我心里那個高興呵,忙叫剛兒前去接洽……」郭敏珀講不下去了,羅剛接著道︰「我帶著突擊連來到了小?的師團部,也就是我們現在坐的這個地方,只見侯兵抱著渾身是血的由子大姐嚎啕大哭。我一想︰為什麼是這個樣子!只見小?坐在一旁,我抽出了他的戰刀就要殺了他,被侯兵止住了……當時小?部隊1萬2千人,那後面山淌里約有8萬倭民,如一開戰,軍民不分,最少要死8萬人……」
芳子心里被徹底感動了,她在由子墓前認真地品味著陳佳永寫的銘文︰「生得卑微,死得偉大」這句話,想到了她年輕當格格時的任性和刁蠻,自以為是天仙,不可一世;在主持倭人菊花社時的狂傲和冷酷,視人命為草芥,泯滅了人性。回歸華夏後,陳主席、政協趙副主席對她的信任,戴副局長待她的恩情。以及昨天陳主席對她情感放縱的理解和寬容,令她深深感動。一向自視頗高的她,這會兒在由子墓前卻感到了很卑微,沒有一點成就感,但一絲柔情卻從心底里升了起朱。她悄聲對陳佳永道︰「哥,我能祭拜一下由子姐麼?」陳佳永听了,心里突然一悸,看著芳子的臉,仿佛和由子的臉一下子疊合了起來。他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花子道︰「夫君,我們這是家人祭拜呢,芳子她……」
正說間,只見芳子在由子墓前一拜下去,墓碑上空就響了一個晴天炸雷,一道閃電在芳子身上過了一遍,芳子倒在了墓前。陳佳永和花子趕緊扶芳子進了帳篷。花子連連呼喚昏迷不醒的芳子。芳子半晌才道︰「姐呀,我回來了,要去看我的方方和圓圓。」花子仔細看著她,眉眼間有些細微變化,眉中隱隱顯出了一顆美人痣,不就是一個活月兌月兌的由子麼,只是更加漂亮了!花子失聲哭道︰「妹子呀,你怎麼這會兒才回來呀!」陳佳永听得汗毛都豎起來了,口中吶吶道︰「由子,你……你……」只听芳子道︰「夫君,我等了你幾年了,我要回家。」陳佳永一下緊緊抱住了她,痛哭不己。芳子又嚶嚶囈語道︰「芳子的身子和我相當,有了夫君和芳子的陽和之氣,她一拜,才有了由子魂魄的寄附,由子深深謝過芳子了。」陳佳永和花子听了,十分駭然。
芳子漸漸蘇醒了過來,陳佳永方才心安。芳子道「哥,晴天里咋就打雷了呢?」陳佳永道︰「南方夏天打雷是很正常的呀。你記得你剛才說過了什麼嗎?」芳子搖了搖頭,突然道︰「哥,我是負責安全的,感覺有些不對,咱們趕緊離開這里為好。」她命郭敏珀帶來的警衛團、三牯牛警衛營馬上撤走墓地。
此時,林子里飛過來了數只「大鳥」,原來是一大群倭人忍者。來人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我裕仁怊谷在這里候了好幾年,終于等到了我倭國的大仇家!」數柄雪亮的倭刀就揮了過來。陳佳永拔槍就射,芳子反應奇快,一聲嬌叱,揮裙帶作劍,迎了上去,左纏右繞,一霎時錦帛紛飛,迷人眼目,化解了第一浪攻擊波。三牯牛的大刀、羅剛的軍刺和郭敏珀的軟劍迅疾迎了上去。茹貞和銀真還有芳子帶來的1o名男女侍衛也持械加入了戰團,堪堪敵住了忍者們的進攻勢頭。
警衛團長萬家奎帶著百余人迅護住了陳佳永和花子他們。身子長大的他,手持著一根黑 癩巴巴5尺余長的鐵棍,像螳螂一樣躍入了戰團,只見他騰挪蹦跳,鐵棍舞出了一團瑩光,左擊右啄,前挑後掃,以一敵五,當者無不披靡。三十余倭人漸漸被逼到了一窪地里。萬家奎持棍對倭人道︰「老子盯上你們也有好幾年了。今日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華夏四川夔州府的螳螂棍,過得了這根棍下的,老子就拜他為師!」
裕仁怊谷怒吼一聲︰「八嘎!」揮刀前來,萬家奎舞棍而上,才到4個回合,裕仁怊谷的那柄祖傳倭刀就被萬家奎那根黑鐵棍擊、撞、磕、?得只剩下了刀柄。第5個回合,怊谷的頭顱就被一棍擊進了頸腔子里,黑血噴處,其余忍者一擁而上,一陣劇烈的金鐵交鳴之後,又倒下了1o余人,均被擊碎了頭顱而亡,慘不忍睹。萬家奎一手擦著濺滿鮮血的臉,一手拎棍指著忍者們道︰「你們還有人敢上麼!」余下忍者見那棍上沾的腦漿和棍尖還滴嗒著的鮮血,無不膽寒,面對四周數百森森槍口,都投降了。
陳佳永在一旁看了個精彩,狗日的萬團長真個神勇,他的鐵棍舞得出神入化,比尤仇奪的金剛杵還勝過了幾分,他十分欽佩。要知道裕仁家的忍者都是上了劍道段數的,當年楊乾坤在芒昭寺廟斗那裕仁怊峙時,不到5個回合就敗下了陣來,鞏毅加上去才打了個平手,最後還是沖鋒槍解決的問題。忍者二十幾人都沒有拼過萬家奎的這根黑鐵棍,這萬家奎果然了得,老子現人才了!
陳佳永過去拎起萬家奎的那根鐵棍,冰涼沉重,一般人根本不能舞起來。他仔細瞧了,估計是一段殞鐵,不屬地球上的金屬。他對萬家奎道︰「你這根棍子可是件稀世寶貝,你也使得好哇!」萬家奎嘿嘿笑道︰「長,主要是棍好,百般冷兵器都傷不了它!這根棍是祖上在川東夔州的天坑地縫那最底下的岩洞里尋找硝鹽時而拾得,重62斤,非銅非鐵,入爐火而不化,煆打不了,只好保留原樣。祖上是習武之人,就用它練了一套螳螂棍法,重兵器加上重招式,出棍必死人。傳到我這一代已經是第12代了。」陳佳永道︰「夔州府的鮑你認識麼?」萬家奎道︰「我們是打小的朋友呢,一同參的軍。他干的是炮兵,立功快,都升將軍了。嘿嘿,我一直干警衛工作,立功少麼,才是上校,進步得很慢。」
芳子對陳佳永道︰「哥,這人我們保密局要了。」陳佳永同意了。他當即宣布道︰「警衛團團長萬家奎殲滅倭人忍者有功,著即晉升少將餃。著調中央保密局任武術總教練,暫時隨我听命!」萬家奎連升兩級,高興萬分,敬禮致謝。
郭敏珀道︰「大隊長,是我治安不力,讓你受驚了。」陳佳永道︰「你也不要太自責,自古以來都是敵中有我,我中有敵,這些場面不足為奇。」萬家奎道︰「這伙人是潛入進來的,平日以務農為掩護,早在我們掌握之中,只是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藏著的忍者出現。」一會兒,劉參謀來報︰「那些忍者見由子墓前祭祀十分隆重,時間也長,推斷其中可能有陳佳永,就動了奇襲。幸虧他們不認得您,不然就很危險了。」陳佳永笑道︰「小劉,老子的命大,這不又還得到了一員猛將麼。」他吩咐將繳獲的二十幾把忍者寶刀獎勵了萬家奎等人,以資鼓勵。茹貞和銀真也各得到了一把,倆小丫頭高興極了。
陳佳永看著芳子,只要他一看,芳子眉心的美人痣就顯出來了,和由子眉心的一模一樣。他越看心里越高興,大聲宣布道︰「馬上在林子里布宴慶賀勝利,大家一起同樂。」陳佳永拉著芳子的手到了由子墓前,舉杯灑墓道︰「由子妹妹,跟我回家。你若應了,天降大雨!」他的話音剛落音,霎時間墓碑周圍方圓幾丈雷電大作,大雨傾盆而下。
陳佳永眼淚雙流,在雨中大聲吟道︰「痛失阿妹心已枯,/阿妹魂飄恨悠悠。/寂寞漫漫何解愁,/我今捧來迎親酒。/灑酒化作傾盆雨/!阿妹阿妹歸來乎?」芳子在一旁听了,心中駭然不解,她正思忖間,忽地頭一暈,一下就倒在了陳佳永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