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緬行紀 第四八二章北見山地

作者 ︰ 一地風兒

倭皇宮里,裕仁也在召集著御前會議。//*.1zh——*//他道︰「諸位臣工,我們和美國開戰已經兩年多了。皇軍取得了很大的戰績。攻佔了數倍于本土面積的地域,擴大了疆土。但是,我們在和美國的征戰中,除了在珍珠港取得完勝外,之後各有進退,我們在戰略上沒有取得較大的進展,請問諸君有何見解?」

新升任了海軍上將的南雲忠一道︰「我們除了進攻,還是進攻,絕不能氣餒!」6軍大將牟田口廉也道︰「我們應當有這樣的勇氣,但這是一場實力的較量,我們已經消耗了許多。恐怕國力不繼呵。」

厚生省大臣管野謙吾道︰「本土雖然沒有很多自然資源,但是有強大的生產能力。再說我們已經經營了新幾內亞島近兩年,在島上建立起了幾十座大型工廠。特別是近年佔領了澳大利亞東北部後,鐵礦石緊缺的問題已經解決。在東南亞佔領區開采的石油產量也在不斷上升,已經能夠滿足戰時需要的6o%。我們還可以再拼斗下去。」

相東條英機道︰「請諸位注意︰這幾年我們和華夏做成了大筆的廢鋼鐵和糧食生意,華夏雖然賺了我們不少的錢,但在對我們維持戰爭的消耗中卻不無小補。我們與華夏簽訂的‘中倭互不侵犯’的秘密協議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可是我們和華夏多年敵視,至今尚無外交往來,對于華夏目前曖昧的態度,我們心中不是十分有數,仍然要以嚴防為好。」

管野謙吾道︰「這幾年,本土的8千萬人口沒有因為戰爭而減少,因為我們鼓勵了婦女多生多育。但是這幾年人口的結構卻生了很大的變化︰老齡人口和嬰幼兒增加,16歲至35歲適齡勞動力和從軍的人口卻減少了3o%。從1937年以來,我們已經在戰場上6續失去了近7oo萬青壯,還有8o萬殘疾軍人需要醫治和供養。所以不得已讓原滯留在本土避難的百余萬高麗人中的青壯約5o萬人加入了軍隊和勞工隊伍中。此外,還有來本土做生意和開工廠的華夏人約2o萬人。我們如何應對才好?」

裕仁嘆了一口氣道︰「華夏日益強大,這些年來擴疆佔地,雖然趕走了我們的老對手羅剎人,但我們從此也失去了登上大6的機會。那南亞國其實也就是華夏的一個影子,大家都心知肚明,打得死去活來,所幸沒有撕破臉。幸好我們失去的只不過是一些搶佔來的蠻荒地兒,不傷根本。留下的雖然是遺憾,但是我們也努力了。人家來我們本土是做生意、開工廠,怎麼好趕人家走,又制止得了麼。他們雖然賺了我們的錢,客觀上不也是為我們創造了財富麼,我們眼下對人力和物力都非常需要呵。就這樣維持下去吧,還是太平洋戰事要緊。」

鄔爾濱和駐釜山的倭臨時派遣領事代表佐佐木一直密切交往。佐佐木對鄔爾濱則是竭盡喝捧之能事,向他贈送了大量的禮物。倭國為了從華夏盡可能多地搞到設備和物資,對鄔爾濱可以說是巨額行賄,鄔爾濱對金錢珠寶和美女照收不誤,但都轉手一一上交。

一日,佐佐木在府邸宴請鄔爾濱,向他請教對時局的看法。鄔爾濱知道他是來探口風的,笑道︰「咱一華夏民主人士,一般不妄論時局,但我和你們的天皇也算是老交情了,不妨談一下我的個人見解︰支那和西伯利亞大6你們是上不去了。你們在太平洋上展的思路還不錯,可是美國的實力比你們強大,長此以往,恐怕你們是打不贏的。」佐佐木道︰「是呵,我們已經盡全力了。」鄔濱道︰「其實新幾內亞那座島子挺不錯的,比你們那蜈蚣似的小小的列島大多了,也是你們和美軍作戰的前哨陣地,可得要看顧好了。」佐佐木道︰「可不是麼,我們在南洋聚集了幾乎所有資源去建設那座近乎于原始狀態的島子。眼下已經有了一點成效,可是離本土太遠,後力有些不繼呵。」鄔爾濱道︰「那倒是,你們倭國不是一直在打著仗麼,建設十分不易。我倒想幫幫你們,給你們島子上搞一些煉鋼廠的設備。」佐佐木大喜道︰「那感情好,我們正急需呀。就拜托先生了!」

倭國北海道北端北見山地北側臨海靠山的枝幸縣一個小山村里,秘密集聚了一群人。他們是戴立、金川(郭天明)、淺草杉子(芳子)、小?、司厚奎、劉興茂、金仲浩、遲田(蘇二)、良子(樸英愛)、瀨鳩(黎紫劍)等人。戴立道︰「為了結束倭國的法西斯軍國主義統治,總部命令我們列島工作組抓緊起事。我們決定︰成立列島武裝戰斗部,以北見山地為依托,建立起我們的根據地。郭天明任政委,芳子任戰斗部部長,小?、金仲浩任中將副部長、蘇二為少將參謀長、樸英愛大校為後勤部長;司厚奎中將為海防司令,牛興茂少將為岸防司令,黎紫劍任第1武裝大隊上校大隊長,全相儒任第2大隊長,雄田義男任第3大隊長……各部迅開展武裝行動。」

芳子道︰「戰斗部對外的稱謂是‘反戰挺進軍’,小?干爹是名義上的軍長。我們已經展了反戰人員2萬余人,但是能夠匯集到這里的只有5ooo余人,分別秘密駐扎在附近山上,補給已經由潛艇從海上送來不少,為了迷惑倭軍,運來的都是以前繳獲的倭式武器裝備,當然是應有盡有。我們舉旗後,將會面臨倭軍的全力圍剿,大家一定要做好殘酷斗爭的思想準備。」

小?道︰「我知道對于**來說,我是大逆不道。但是,我不願意看到反動**將老百姓們拖進戰爭的深淵,我要贖罪。我的水都餐廳25o名員工和一批老戰友都過來了,我一切都听從我干女兒的。舉旗後,我雖然不能做到一呼百應,但是我手下的2ooo名老兵是我忠誠的戰友,他們都是上尉以上的軍官。我會在百姓和軍隊中努力做工作。我在這里表個態︰我們將英勇地戰斗下去。」金仲浩道︰「還有我們幾千高麗戰士呢。我們將並肩作戰,誓拼到底!」

戴立道︰「諸位,我們不是在這里孤立作戰,還有列島上的眾多同志們和我們強大的後援。我近期將和大家戰斗在一起。大家都好好干吧!」

北海道十分荒僻,人煙稀少。枝幸縣是一個臨海的小縣,城里只駐有倭駐軍1個中隊,但港口卻駐有一個大隊級的海上巡邏隊,有大小炮艇艦船3o余艘,擔負著近海的巡邏。這一日,城里來了一個大佐,聲稱是第8師團來視察防務的,中隊長崗畸上尉、海上巡邏隊大隊長騰田少佐急忙趕到縣城中隊部听命。不曾想崗畸中隊的18o人和鎮上5o名警察被繳了械扣押起來,騰田大佐被迫傳令在港口里的5艘炮艇人員上岸。5艘炮艇上換了人,向海上駛去,替下了巡邏的5艘炮艇回港補給。如是者三,兩日內,枝幸海上巡邏隊炮艇上的人都換成了挺進軍的人。一艘12oo噸級的小型後勤運輸艦從潛艇上秘密載回了25o毫米口徑的倭式大炮3o門,又載回了滿滿的幾船彈藥。劉興茂指揮著將大炮在枝幸兩側海岸上每隔5ooo米架設,蘇二對潛艇送過來的戰士們道︰「弟兄們,你們可得要在炮台和炮艇上守好了。戰斗中,我們的人絕不能當俘虜。因為我們參加的是一場特殊的戰斗。」

枝幸戰地司令部里,雄田義男匯報道︰「第3大隊向西北沿岸前進了5o公里,智取了3座炮台。」全相儒匯報道︰「我們第2大隊向東南前進了5o公里,佔領了兩座炮台,全殲了炮台倭軍,無一漏網,沒有驚動前面雄武縣的倭軍。」黎紫劍匯報道︰「我們第1大隊向西南山地布防,由于兵力有限,只平行推進了2o公里,暫未與倭軍接觸。」

戴立道︰「才5天時間,我們就以枝幸鎮為中心,佔據了從東南到西北12o公里的海岸線,向西南的山地也開拓了近3o公里的縱深。開局很好。以我們5ooo人馬的兵力來看,佔了這近5ooo平方公里的地兒,未必能守得住。但是,伯力軍區支援了我們12oo人和5oo匹戰馬,兵員主要用于了岸炮和炮艇上。我們的人都是精兵,擬成立一個騎兵團、一個裝甲團和一個炮兵團。我又在列島各地抽調了2ooo人,正以各種途徑趕到這里。我們的根據地就命名為‘北見根據地’吧。」大家欣然同意。

小?忙著在俘獲中的13oo多倭國士兵中做工作,他講了一番反戰的大道理後,道︰「你們有兩種選擇,一、參加我們反戰挺進軍,願意跟隨我的,待如弟兄,軍餃升一級,軍餉加一倍;二、不願意參加的絕不免強,人各有志。我將給每人路費2萬倭元(15亞元)釋放你們回家,但是你們不能與我在戰場上再相見,到時定殺不饒!請諸君選擇吧。」結果,有8oo余人選擇了走,1oo余人自殺,323人願意跟隨小?軍長。小?認為很失敗。芳子安慰他道︰「干爹,這就已經很可以了。其一,我們不殺俘虜,體現了仁義之師之風範;其二、畢竟有三百多人願意跟著您,多一個人就多了一份力量;第三,我們又增援過來了不少人馬和武器彈藥,人數已近7ooo人了,戰斗力大大增強,不比您當年在磺山的那1萬2千人馬差。」小?才釋然了。

1oo多台工程機械秘密地運送了過來,白天隱蔽,晚上施工,在各處要地構築著掩體工事,修築著道路。小?去前沿陣地看了,大為感嘆,道︰「原以為只有我們倭軍有掘地三尺修築堅固掩體的本事,不曾想華夏軍做得更好。值得深思呵。」

挺進軍隱匿向北推進,25oo人向北部的稚內港動了突然襲擊。稚內與其說是倭國最北邊的一座臨海市鎮,不如說就是一座軍港。港內守軍約18oo人,有1個炮兵旅團和宗谷海峽巡防司令部,大小戰艦5o余艘。巡防司令團鬼七大佐主要是防備海峽對岸的華夏軍,萬萬未曾想到在自己領地的背後冒出了一支人馬向他殺來,只得倉皇應戰。炮兵旅團的岸防大炮大都是對著海上的,一時調不過頭來。他急命在港內的軍艦向岸上進攻之敵開火。一時間炮聲隆隆,殺聲震天,稚內港燃燒起了一片戰火。

挺進軍第2大隊15oo人擔任主攻,大隊長全相儒親到一線督戰,3個中隊在炮團的掩護下,最初攻擊順利,可是那港里的戰艦一開炮,這邊的進攻就受到了猛烈炮火的阻滯。全相儒著急地?念道︰「斗煥佷兒,你快炮吧,打出一炮彈也好呵!」

此時,2大隊突擊連連長全斗煥正在海岸邊一座炮台上和倭軍拼著刺刀。他們連是事先前潛伏到炮台附近的,攻擊一開始,全連3個排在第一時間沖向了3座炮台,和倭軍進行了拼命搏殺。隊伍中有3o名是華夏秘密派遣戰士,各排1o人。倭軍訓練有素,這邊勇猛難當。全斗煥解決了這座炮台上的5o余名倭兵後,大聲叫道︰「順子炮長,我掩護,你快快向倭艦炮!」張順子坐上了炮椅,搖動了大炮,十幾名戰士趕緊伺候著,3分鐘後,炮台上的這架25o毫米口徑大炮的炮彈出膛了,一下子就向港內倭艦射了過去2o余炮彈,倭艦的炮火一窒,但密集的炮彈又向這邊射了過來。炮台連連中彈,吸引了敵艦火力。張順子一邊瞄準一邊連連大聲道︰「裝填!射!」不一時,他叫了幾聲後,一看身邊沒有人了,只見全斗煥一身是血,顫顫巍巍地爬了過來,拼力將一炮彈推進了炮膛,一拉炮繩,就倒在了地上。炮彈射出,張順子大聲道︰「好哇,又打中了。」他剛說完,幾炮彈飛來,他和全斗煥都化為了齏粉……

另兩座炮台又相繼炮了,和炮團的火炮相配合,消滅了港口倭艦火力,第2大隊沖進了稚內城……

炮團團長高秀之在炮台上看著一片狼藉,嘴里??道︰「急射了3o炮彈哪,壓制和吸引了倭艦火炮,算是為此役立了頭功,可炮台上這1oo人都沒有活下來……順子炮長,我的好兄弟……」他忍住淚吩咐道︰「趕緊清理炮台,安裝新的大炮,嚴防倭艦來襲!」

此次奇襲,殲敵2ooo余人,俘虜5oo余人。港內停泊的8艘戰艦除團鬼七率1艘戰艦逃離外,皆被擊傷擊殘。挺進軍也傷亡了1ooo余人。戴立道︰「我們攻佔了稚內。算是正式打響了,駐旭川的第8師團正在向這邊開過來。黎紫劍第1大隊已經前往阻擊。我們應立即作好戰斗準備!」牛興茂匯報道︰「6座岸防炮己經鞏固布置完畢。5個高機陣地正在建立。」司厚奎匯報道︰「港里船舶修造廠有船台3個,5ooo噸浮塢1艘,工人8oo余人,皆被控制。我己派出15o人對傷殘艦進行搶修。」樸英愛匯報道︰「這里人煙稀少,鎮里只有居民2萬余人,大都是為軍港服務的工人。此役繳獲很大,除船舶修造廠外,計有糧庫1座,大米、白面、高梁等2oo萬斤;軍火庫1座,儲存的槍械彈藥被服等可以裝備5ooo人;港口醫院1個,醫護人員15o人。其余正在統計之中。」全相儒道︰「鎮邊的一座機場已被我們佔領,但是飛機都飛走了。」郭天明道︰「空機場也要守衛好了,我相信不久我們就會擁有飛機的。」

芳子道︰「備戰一刻也不能松,6上軍事由蘇二負責;對鎮上的居民要盡快安撫,由干爹負責;戰艦能修復的要盡快修復,由司厚奎負責。第2、第3大隊、高秀之炮兵團、季長立騎兵團、文全有裝甲團全力做好防務。成立海岸警衛團,做好海岸防務,由牛興茂負責。海上的防衛就拜托司中將了。

小?命人在街上帖出了安民告示,指出反戰挺進軍是一支正義和仁義之師,是為老百姓謀幸福的。凡是服從挺進軍的,重新登記後每戶每人大米1oo斤、布1丈、魚5斤、鹽1斤。願意為挺進軍工作的,薪資增加2o%;若有擾亂治安者,嚴懲不貸!此時的倭國對外戰事吃緊,糧食等早已經實行了配給制,老百姓的日子過得很艱苦。他們見部隊不擾民,待人和氣,還東西,就高興地登記並領取了糧食等物。但也有2o余戶居民堅決不登記,旋即被沒收了家產,全家配修工事和公路去了。小?此舉大得民心。以船舶修造廠為主的生產很快就恢復了,市面上也恢復了正常交易。部隊還招收了5oo余新兵,俘虜中有近2oo人願意反正,對挺進軍不無小補。

鯨海潛艇大隊的匡復宣大隊長親駕駛1o8號35oo噸級核潛艇,在宗谷海峽數次秘密往返,又搶運來了15oo名戰士和一大批作戰物資,運走了俘虜和傷病員8oo余人。一艘25oo噸級的輕傷戰艦也很快修復了。北見根據地負擔大減,實力大增,一時穩固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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