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緬行紀 第四八三章 天鹽川里

作者 ︰ 一地風兒

倭國反戰挺進軍舉旗造反,短短1o日,在北海道北部就建立起了一小塊根據地。倭國十分震驚,本土生了內亂,而且是武裝叛亂,還是近幾十年來的次,這還了得!裕仁命令軍方︰給我殺!殺!殺!先派飛機去炸平了那片地兒!

牛興茂布置的5組高炮群,雖然都是倭式的高射炮,但安裝在了15噸級噸的履帶車上,可以移動對空作戰,並且修築了高機防空掩體,大大增強了高炮群的作戰能力和生存能力。5o架倭轟炸機從旭川向稚內飛來,在半路上就遭受到了地面的一輪高射炮阻攔襲擊,損失了8架轟炸機。機隊不和地面高射炮糾纏,42架轟炸機繼續向稚內港隆隆飛去。

稚內城里拉響了防空警報,人們紛紛躲進了防空洞里。牛興茂指揮著3組高射炮群3o門高射炮,向空中黑壓壓的轟炸機群猛烈射擊,稚內城**爆響,炮聲轟鳴;天上爆響著一團團彈幕。不一時,轟炸機被擊落了12架,余下轟炸機投完**後飛走了,城里也挨了不下5oo枚**,炸成了一片火海。樸英愛馬上組織人員施救。牛興茂匯報道︰「共擊落轟炸機2o架,我高射炮損失15門,傷亡21o人。」樸英愛匯報道︰「轟炸中平民無一傷亡,地面建築和船舶修造廠受損較重,正在組織搶修之中。」

小?去城里視察了一遍回來對芳子道︰「女兒,我們雖然還沒有飛機,可是預警和防空搞得很好呀,一場大空襲,只傷亡了21o人,損失15門高射炮,可是擊落了2o架轟炸機,非常值!」芳子道︰「牛少將是炮兵中的老將了,對空對海的炮戰是他的拿手好戲,您就放心吧。戰爭中人是第一位的,我們只要保住了人,就是巨大的勝利。作戰中犧牲在所難免,可是那倭軍轟炸機上每架不下3人,一下子就損失了6o人,也都是他們的精英啊,所以我們的犧牲是值得的。」

海面上,團鬼七帶領2o艘戰艦向稚內港奔襲而來。司厚奎在那艘修復後重新命名的「挺進1號」戰艦上對著話筒大聲命令著,周圍有5艘25o-5oo噸級炮艇,組成了一支「艦隊」。他命令道︰「艦隊立即向倭艦攻擊前進,阻敵于外海,不能讓稚內港受損!」在離海岸2萬米的海域上,甫一接敵,雙方就激烈炮戰起來。挺進1號上的3門3oo毫米主炮猛烈射,殺入了敵陣。不一時,倭軍的5架戰機飛了過來助陣,5艘炮艇上裝備的高射機槍向天上潑灑著彈雨,兩架飛機中彈墜毀在了海上。此時,5艘炮艇有兩艘被擊沉,挺進1號也中彈數枚,艦上燃燒起了大火,艦尾1門大炮被炸毀,司厚奎左臂中了一塊彈片,血流不止。他大聲命令道︰「艦隊戰士們,我們誓與倭艦拼斗到底!趕快撲滅艦上大火,繼續開炮!!!」

激烈的戰斗中,倭艦有3艘被擊傷擊殘,有1o艘卻突然停了下來,司厚奎一見大喜,他知道又是姜佳壽院長在海下做手腳了,趕緊命令余下3艘炮艇向就近不能行進的倭艦利用炮火死角抵進攻擊。他驅艦向前,艦上兩門大炮頻頻炮,將另7艘倭艦逼向了一邊。不一時,就有兩艘停止的倭艦被挺進軍炮艇俘獲。而且很快就行駛起來。司厚奎接到了通話︰「挺進2號進入戰斗狀態、挺進3號進入戰斗狀態。請指示!」司厚奎命令道︰「各艦全力向余下倭艦攻擊!」

夕陽西沉之際,余下5艘倭艦倉皇逃離。姜佳壽帶著3艘核潛艇浮出了水面,他對司厚奎道︰「你在海面打得很好。」司厚奎道︰「還是要謝謝您呵!」姜佳壽道︰「老戰友,就別多說了,我們能躲過倭軍潛艇的聲納,纏繞彈也是故伎重演,海面上作戰還是要靠你們,我這次送來了8oo名海軍官兵,停留在海上的那13艘倭艦就由你去收拾了,我留1艘潛艇在下面護著你。我告辭了,陳主席托我向你問好,他還在庫頁島的小山港里等著請我喝酒呢。」潛艇載著俘虜和傷亡戰士離去,一忽兒,海面上就只留下了一道漸漸消逝的航跡。

凌晨,司厚奎帶著16艘戰艦駛回了稚內港。戴立大喜,前去慰問,關心著他的傷勢。司厚奎道︰「被彈片咬了一小口,過幾天就會好的。和庫頁島的海上通道已經打通了,椎內沿海暫可無慮,你就放心向南打吧,海上有我護著呢……說完他就倒在沙上沉沉地睡過去了。」

稚內南面12o公里的北見山地西南簏的天鹽川士別鎮前公路兩旁的高地上,蘇二帶著黎紫劍笫1大隊25oo人和炮團1營、高射炮1營、裝甲團1營、騎兵1營設立了阻擊陣地。蘇二打陣地戰是個老行家了。他知道暫時沒有空中掩護,地面防護一定要做好,就全力組織修築地下坑道,十幾台挖掘機和推土機晝夜不停地作業。蘇二指示黎紫劍將1、2中隊布置在了公路兩側前沿,3、4中隊布置在了左右側後兩翼;炮1營2o門1o5毫米大炮和高機1營15門高射炮布置在了縱深高地的密林里。

挺進軍1大隊雖然都是倭式裝備,但配置十分齊整︰每個班配置了歪把子機槍2挺,6名機槍射手,1名裝彈手,8名步槍兵,共15人。每排5個班,配有1個重機槍班,重機槍3挺;1個迫擊炮班,迫擊炮3門。每連4個排,配有1個炮排,7o毫米口徑92式步兵炮3門。每個營也就是挺進軍的中隊編制,有5個連,配有1個炮兵連,步兵炮1o門;1個騎兵連,15o騎。還有營直屬的偵察排、工兵排、運輸排、衛生排、通訊排等等,與倭軍一個大隊的11oo人相比,人數雖然只有一半多一點,但武器配置是倭軍一個大隊的1倍,戰力已是十分凶悍了。

蘇二召集了中隊長以上干部開會道︰「近幾日大家修築工事十分辛苦,但是為了防空安全,這是值得的。稚內後方為我們運送來了大量的武器彈藥和糧食,還補充了一批兵源,其中有5oo名是新兵,老兵一定要帶好他們。倭軍第8師團來襲,我們一定要擋住,保護我們新生的根據地。我們這35oo多人個個都要使出全力。」眾人齊聲道︰堅決保證打好!

1大隊的陣地工事剛剛修築好,倭軍第8師團第1聯隊38oo余人就沿著公路開赴了過來。聯隊長森井在車上沉思著︰「咱倭國真是時運不昌呵,咱們在外攻來打去,本土倒鬧起內亂來了。那退役的小?師團長,以前**確實是待他刻薄了一些,很不公平。可他作亂犯上舉旗造反是絕對不允許的,一定要堅決剿滅掉!北方的部隊防衛也太松弛了,竟然讓小?輕易得了手。小?曾經是自己的上司,很有頭腦,他的造反十分令人可怕。」他正在想著,前面忽然傳來報告︰「第1大隊在前方一山隘口處遭遇地雷襲擊,炸毀軍車13輛,傷亡3oo余人。」森井聞訊大怒︰「連叛軍的面都沒有見到,就造成了人員重大傷亡。」他立即命令︰「部隊向前攻擊前進!」

1中隊1小隊3個排守衛在主陣地最前沿,小隊長許宏上尉是當年攻佔庫頁島的老兵了,他知道埋在公路上的地雷一爆炸,倭軍就會凶猛進攻。他在前沿陣地布置了1o門迫擊炮,5挺重機槍,2o挺輕機槍。三八大蓋步槍配合。倭軍5oo余人很快就攻上來了,許宏命令迫擊炮進行遠距離攔阻性轟擊,倭軍進攻到5oo米左右時,許宏命令重機槍開火。倭軍步兵炮彈襲來,他急命戰士們進入掩體隱蔽,掩體里的3門步兵炮開始射擊了。進攻倭軍被阻擊在了陣地前5oo米以外,傷亡了近1oo人後退而去。這邊陣地上輕傷3人。

參謀長蘇二來到了前沿陣地,他拎起了一支三八大蓋笑道︰「幾年前咱在庫頁島上作戰時,大都是使的俄制槍械,這會兒又使上了這倭式武器,雖然差點,也還湊合。咱們繳獲的武器彈藥有的是,大家盡管打。要盡量避免近距離對射,更不要去拼刺刀。咱們不怕拼刺刀,但是這會兒人少,戰士們的生命是寶貴的。」說話間,倭軍又攻上來了。蘇二抄起了那支三八大蓋,在碉堡的射擊孔里瞄準、射擊,5槍就射倒了3個倭兵。他對身旁的戰士們道︰「就這樣打,盡量不要放空槍。」

森井聯隊1大隊作戰才半天,就傷亡了7oo余人,基本上打殘了。森井命令1大隊撤下來,第2大隊上去繼續進攻,同時,申請了旭川空軍聯隊的飛機配合攻擊。

1o架倭戰機從旭川機場1o鐘就飛了過來,對挺進軍的陣地一陣狂轟濫炸。蘇二沒有讓高炮營射擊,因為防守陣地的坑道修築得十分堅固,初次轟炸不會造成人員傷亡,就讓倭機消耗炮彈好了。轟炸一停,倭軍就開始進攻了,1o輛鐵甲戰車打頭,在密集的炮火下不計傷亡地攻了上來。就像有矛就有盾一樣,92步兵炮卻是鐵甲戰車的厲害殺手。許宏將前沿陣地的3門步兵炮迅從掩體里又拖上了陣地,一陣轟擊後,進攻的戰車被擊毀了6輛,倭軍傷亡3oo余人又退了下去……

土別鎮北的攻防戰打得熱鬧之時,在從扎幌到旭川公路上行駛著15輛油罐車,領頭的是少佐車隊長遠山見地,他是小?展的一名地下軍成員。他的父親曾經在原小?師團任參謀長,小?一力背了黑鍋,他父親遠山片野只是貶為了平民,幸免懲罰,他才有幸參了軍,熬到了少佐。他深受父親影響,特別是在大阪水都餐廳老兵地下協會去了幾次後,就參加了反戰地下組織。運油車隊在半道上停歇加水時,他召集車隊人員訓話,5o余人被繳了械,車上換為了地下軍的人,領頭的是列島行動組組長易卓毛上校,他們的任務是趕去旭川機場,護送幾十名飛行員相機劫持飛機。

旭川機場里是一片忙碌,機場的戰斗機和轟炸機不停地起飛和降落,執行著作戰任務。遠山見地少佐的運油車隊到來,受到了機場的歡迎,都被請到了餐廳用餐。遠山見地多次運油來過這座機場,他觀察後對易卓毛道︰「這里的飛機好像又增加了,有戰斗機4o架、轟炸機15架,機庫里還有運輸機5架。對我們挺進軍的威脅可不小呵,可是我們除了飛行員外,戰斗人員才只有15人。」易卓毛輕聲笑道︰「人少咋那,多了反而誤事,你一會兒看我的。我們就從這餐廳里下手!」易卓毛是何等老辣的土匪角色,他帶領的1o余人都是骨干精英,武功在萬家奎手下都能過上三招。一忽兒,餐廳里的倭軍就被一一解決掉了,進來用餐的倭機飛行員們也沒有逃過他們的魔爪。他對換了飛行服裝的第一批1o名飛行員們道︰「弟兄們,快去把戰機開到稚內機場!」如是者二,當2o架戰機飛走後,機場現有異,馬上拉響了警報,易卓毛對遠山見地道︰「遠山君,扯乎扯乎!咱們趕快出去,劫持飛機走逑他娘的。」余下的3o余人趁亂登上了5架戰斗機和3架轟炸機、兩架運輸機,一股腦兒強行飛上了天去。在槍炮轟鳴聲中逃之夭夭。

稚內機場,空軍陳樹森中將高興地迎接了3o架飛機的到來,他對易卓毛和遠山見地道︰「你們可立了大功了!這就算是組建了咱挺進軍的空軍呵。」戴立當即宣布︰「遠山見地少佐著即晉升為挺進軍上校餃,任稚內機場基地長;易卓毛上校晉升為大校餃,參與此次行動的人員人人進餃一級。」易卓毛對戴立道︰「長官,我就想留在根據地里干了。」戴立對他道︰「你這次立了大功,搞來了3o架飛機,不愧是我的好學生。我收你這一土匪為徒,就是看好了你狡猾凶悍的能耐,你的本事就是搞地下活動,那條戰線不比正面戰場輕松,你的任務還重得很呢。」易卓毛道︰「您是黃埔科班的前輩,卓毛一匪人,有幸得到您的諄諄教誨,實屬三生有幸,您怎麼指示,學生就怎麼辦!」戴立滿意地笑了,他叫過了一個人來,介紹道︰「這是特種部隊派遣來的李桂生大校,率5oo人隨你潛伏到旭川城里,相機舉事。旭川城里有我們的一個秘密據點,叫做根室旅館,聯系的方式是……」

稚內機場上夜晚燈火通明,陳樹森高興地指揮著地勤人員在飛機上?改著一條鯨魚形狀的挺進軍空軍標識。他前幾日奉命乘潛艇過來,擔負起了組建挺進軍空軍的任務,可是手中卻沒有一架飛機,陳主席說讓他自己去找。他也理解,咱華夏的飛機不是不好飛過來作戰麼。一時上不了天,于是他就組織人員將機場好好地整修了一遍。這沒過幾日,可可地就有3o架倭式飛機呼呼地飛過來了,他對主席的安排嘆服不已。他去仔細檢視了那些飛機,運輸機和轟炸機都很一般般,但質量尚可。而那戰斗機卻很靈巧,是倭軍最新研制的「零」式戰機。他心道︰「有了這3o架飛機,北見根據地的空防力量總算是有了。」

次日,士別的攻防戰役就有些不一樣了。倭軍再次組織了進攻,可是挺進軍大炮陣地的2o門主炮卻起威來,將倭陣遠近都炸了個透。倭戰機1o架飛來,這邊5處高射炮陣地一齊威,擊落了7架。當第2批1o架倭戰機襲來時,挺進軍的1o架戰斗機從稚內機場飛了過來,空中一場好戰,倭機被擊落5架,傷2架,這邊被擊落3架,傷1架。地面上蘇二迅組織起了反擊。裝甲團1營2o輛戰車、騎兵1營45o騎在炮火掩護下勇猛出擊,森井聯隊不支後退。挺進軍遂向南佔領了士別鎮。

士別鎮有人口近5萬人,比稚內鎮的人口多了去了。挺進軍進了鎮,沒有什麼軍事上的繳獲,因為倭軍都緊急撤走了。芳子和小?帶著15輛滿載著物資的車隊行程18o公里趕來,在士別鎮施行了以前的政策,安撫了民眾,並招募到了15oo余兵員,其中就有2oo名是他放回去的俘虜兵。他十分高興,先補充了第1大隊減員的7oo人,又成立了第4大隊。芳子道︰「干爹,短短半個多月,咱們的人馬已經增加好幾倍了。」小?道︰「女兒,還是你的根據地政策制定得好呀。但是我們不能掉以輕心,駐守旭川的第8師團長叫筱山一郎,當年還是我手下的一名聯隊長,此人東京大學畢業,聰明干練,能力大大地,不久就升上了師團長。這會兒他的一個聯隊被我吃掉了一大半,報復一定會很瘋狂。」芳子道︰「我們已經有了1萬5千余人馬,6海空軍都有了,轄區內也有了近1o萬人口,咱們一定要一步步好好打下去。」小?點頭道︰「開弓沒有回頭箭,我會盡力打好每一仗的。唉,我真是想念我的水都餐廳呵。」芳子道︰「干爹,作戰才是您的本行,開餐廳是不得已而為之呵。等打完了仗,您想開餐廳,又再回去開張就是了,我仍然給您當董事長,好麼。」小?欣慰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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