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作了一天的太陽終于疲憊地沉下了山,西邊披上了一層火紅的雲霞,水霧繚繞的泉池里,一名女子如出水芙蓉般猛地破水而出,冰肌玉骨,媚態橫生。
她吐氣如蘭,胸前的美好在她略微急促的呼吸下,一起一伏,誘人的緊,濕漉漉的頭發緊貼著她那張雌雄莫辨的臉頰,透著光澤的乳白色水珠如上等的珍珠的般,點綴著她的絕美的臉蛋,火紅夕陽映照在她潔白嬌女敕的美背上,好似為她披了一層紅燦燦的紗衣,美得夢幻美得妖嬈勾魂。
不遠處的逆魂看著這副美人沐浴圖看得痴了醉了,他一直都知道她很美,那種美是結合了男性的剛強與柔韌同時也摻雜了女性的柔美優雅與貴氣,裝扮男人的時候,在她身上看不出半點女人的影子,恢復女人的時候,男人這個詞和她搭不上邊,她可以將男與女兩種不同的氣質和習性,演繹的盡致淋灕。
這個女人,他並不陌生,可以說是非常的熟悉,自從他進入玉冰清的身體,就對她的一切了如指掌,剛開始的時候,是好奇,他在想,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讓一個男人願意放棄半仙之體和一生修為,渡她重生,甚至心甘情願地替她承受她所犯下的罪孽。
後來他和玉冰清被換魂珠的能量帶入她所在的這個時空,二十幾年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收集有關她的消息,這種好奇一直持續了二十幾年,到最後心里逐漸衍生出一股莫名的情愫,如果有一段時間沒有掌握她的消息,他心里就會覺得渾身不自在。
他第一次與她正式相見,是在一個充滿旖旎的早上,玉冰清沉睡,他蘇醒,看著身邊一絲不掛的她,他無視玉冰清的警告,毅然決然的與她翻雲覆雨,那種**蝕骨的滋味令他欲罷不能,只是當他知道,她已經不愛玉冰清時,心里特為玉冰清感到不值,所以他看她的眼神總是有意無意地透著譏諷與嘲弄。
其實他心里真正擔心的是,她已經不愛玉冰清,說明她和這具身體不會再有交集,那他也就沒有接近她的機會了,果然,在離開之時,她無情地將他撇下,那一刻,沒有人知道他心里有多氣憤,在後來,玉冰清得到消息,歸海長松那老不死的要除去她,玉冰清和他商量,說是離開這里,去她的身邊,當時他毫不猶豫的應許了,因為除了玉冰清,他也很想再次見到她。
「看夠了嗎?」歸海無情感覺到背後灼熱的視線,頭也不回地淡淡出聲。
逆魂收回思緒,模了模鼻子,抬步走到池邊,月兌下絲質的黑色睡袍,撲通一聲跳入池中,他極其自然地走過去,伸手環住她的縴腰,在她的脖頸處印下一吻,語氣邪肆道︰「這種美景可不是天天都有得看,當然得看個夠本,不過如果將這件礙眼的玩意兒月兌掉,我相信會更美!」
他一邊說著,微涼靈巧的指尖已經挑開了她胸衣背後的暗扣,胸衣一松,胸前的美好頓時失了束縛。
「哼哼……」逆魂哼笑兩聲,聲音低沉悅耳,帶著一股勾人的魅惑,他灼熱的眼神掃了一眼胸前的美景,語氣揶揄道︰「你以前做男人的時候,將這玩意兒繃得死緊,沒想到還能發育的這麼好!」
歸海無情在他解開胸衣的暗扣之時,臉色便已經下沉,這會兒,這廝如此調戲,她的臉色已經變黑,她一把抓住他的手,想要用力,卻發現有點力不從心,琉璃眼閃過一絲懊惱,語氣冷冷的警告︰「我是來逼毒的,不是來和你**的!」
「呵呵,這會兒就生氣了?我幫你逼毒,消耗體力與精力,你總得給點甜頭給點動力吧!」
他說著,猛地轉過她的身子,冰涼的雙唇毫無預兆地貼了上來,他瘋狂地向她索吻,靈活的舌尖勾引著她回應,細膩的大掌在她溫熱的嬌軀上四處點火。
她的味道依然是那麼美好**,只是太過冷情了點,這具身子不論他怎麼撩撥,還是又僵又硬,心里突地升起一股挫敗感,他睜開瀲灩帶著濃濃**的雙眸,頃刻間便對上一雙隱忍的泛著冷意的琉璃眸。
看到她額角的蜜汗,像是突然想到什麼,眼里的**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還帶著一股凝重,真是該死,居然被她的美好的嬌軀勾了魂,忘了她此刻正承受著痛苦。
他輕柔地轉過她的身子,沉聲交代︰「你現在要放空思想,不要排斥我的功力,不然我們兩人都會有危險!」
其實他真正擔心的倒不是她,而是體內玉冰清沉睡的靈魂,他運用的是魔功,而這具身體是半仙之體,一仙一魔兩具靈魂還沒有完全融洽,他要是運功,那本身的靈魂就會承受硬生生被剝離身體的痛苦,雖然他們體內有換魂珠壓制,不至于靈魂和身體分開,但那種痛苦依然要承受。
歸海無情听到他的話,輕輕頷了頷首,表示已經準備好。
見她點頭,逆魂雙掌貼著她的後背,閉眼運功,不一會兒,幽藍色的氣體從逆魂雙掌輸出,同一時間,體內玉冰清沉睡的靈魂開始躁動,他知道此刻是關鍵時刻,他不能動,再大的痛苦他必須要忍,不然要是亂了逆魂的心緒,後果不堪設想。
不知過了多久,玉冰清感覺自己的靈魂正受著被硬生生撕碎的煎熬,在他實在是承受不住想要封印靈魂的時候,突然,逆魂急切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玉冰清,她體內原有的毒太強,正一點點吞噬著毒心掌的毒素,根本就無法逼出!」
他不懂醫術,叫他單純的運功逼毒,他會,但這種情況已經超出了功力範圍,他駕馭不了這種突發狀況,所以還是問會醫術的玉冰清安全,希望他還有能力回答他的問題。
玉冰清心里一驚,強忍著痛苦,艱難地出聲︰「你用……功力封……封住她所有的血脈和感官,讓……讓她沉睡,這樣……毒素也會停止運轉!」
櫻花烙印經過一天半的時間,已經變成了暗紅色,如果再繼續讓它將毒心掌的毒素吞噬下去,難保它不會立即變成黑色,這樣一來,她也就無力回天了,還不如讓她就此沉睡,慢慢地再想辦法。
這一刻他心里突然升出一股暴戾因子,恨不得一掌拍死那個叫慕容辰軒的男人,如果不是他那一掌,丫頭也不至于弄成這樣,廢了他簡直是太便宜他了。
逆魂依言,運功封住她所有的血脈流動,而後輸出一大半的功力護住她的心脈,待做好這一切,他無力地倒在池邊,昏睡過去,他當年靈魂被弒魔劍所傷,雖然利用玉冰清的半仙之體休養了幾十年,但仍舊沒有痊愈,如今能做到這一步,已是他的極限。
又不知過了多久,倒在池邊的男人顫顫地睜開了雙眸,只是眼神由白天的邪肆陰冷轉變成古井無波,他強忍著痛苦,擦了擦額角的冷汗,跌跌撞撞地走到歸海無情身邊,將她靠在池邊冰冷的嬌軀打橫抱起,艱難地爬出浴池,向別墅走去……
歸海無情人雖然在沉睡之中,但她的心卻如明鏡,她知道,現在抱她的人是玉冰清,她更能感覺得到,他現在的狀態很不好,但她卻不知,這是何故。
剛才,從後背烙印處越來越灼熱的痛感中,她就知道,這毒沒法逼,她了解她的身子,當然也明白逆魂為何要封住她全身的穴位,只是,難道她這輩子只能在永無止境的沉睡中度過余生嗎?
「丫頭,我不會讓你睡太久的,你別擔心!」
已經恢復過來的玉冰清看著床上的睡美人,他抬手輕輕地幫她撫平皺起的秀眉,在她耳邊低聲保證,他知道她是听得到的,只是被封住了全身血脈,無法表達,這種情況下,她的心是清明的。
見她眼皮輕顫了一下,玉冰清絕美月兌俗的臉龐上揚起一抹溫柔的淺笑,他俯首,在她眼皮處輕吻了一下,而後菲薄的唇輕柔的落入她的誘人的唇瓣,蜻蜓點水般一吻,隨即退開,他和衣躺在她的身邊,將她摟進懷里,拂了拂她額前的碎發,「你別想太多,該睡覺了!」
說著,他自己也合上眼皮,安然地睡了過去,只是微皺的眉頭,證明他並不如表面上那麼安然……
銀白的月光透過雲層,灑遍大地,繁華的大都市霓虹燈閃爍,萬家燈火奼紫嫣紅,車流擁擠的道路,人群密集的人行道,各自展開著屬于自己的夜生活。
A市最豪華的酒店,歸海玉棠剛剛趕赴一場飯局,今天他心情本就不爽,幾個政府領導幾杯酒下肚,說話也變得口無遮攔起來,感覺不耐的他,胡亂找了個借口,離了席,
剛才飯桌上被勸了幾杯酒,這會兒頭疼的厲害,他揉了揉額頭,剛出酒店旋轉玻璃門,一個不查,身子就和一個人踫撞在一起,一陣濃郁的玫瑰香水味鑽進鼻尖,讓他眉頭再次狠狠的皺起。
他抬眸,冷冷地瞪視了一眼撞到他的女人,準備錯身而過,然而一陣不甚確定的呼喚,讓他的步伐頓住。
「玉棠?真的是你!」
一襲香奈兒緊身長裙,身材火爆的時尚女子看著眼前溫文爾雅的男人,眼中難掩驚喜,沒想到她一回國就能看到自己牽掛了數年的男人,這算不算是他們兩人有緣?
歸海玉棠看著眼前的女人良久,神情一陣恍惚,看著女子的輪廓,倒是有點熟悉感,只是腦子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女子見他恍惚的神色,臉上驚喜的笑容凝結,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不記得我了?」
歸海玉棠听到她的話,努力壓下心里的煩躁與不耐,臉上揚起一抹招牌式的溫和淡笑︰「我剛剛喝了點酒,這會兒腦子有點混沌,還望小姐見諒!」
不管是什麼時候,他歸海玉棠在別人眼里永遠都是溫和儒雅的,和誰都保持著不冷不熱的態度和不遠不近的距離,這一點,他真的做的很好,也正因為這一點,導致很多女人也自以為是的認為可以成為那個走進他心底的女人,比如眼前這個一臉傲色的女人。
「呵呵,原來是酒喝多了,我是藤靜!」
歸海玉棠快速在腦中收索了一下藤靜這個名字,慢慢的也就想起來了,然而給他印象最深刻的卻是無情一腳將她踹飛的情景和花娘二字。
只見他儒雅一笑,溫和卻帶著淡淡地疏離,他客套道︰「原來是藤同學啊,你看我這腦子,呵呵,你這是過來吃飯的吧,我就不打擾了,改天有機會再敘敘舊!」
話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司機見他出酒店的時候就已經將車開了過來,這會兒正好可以直接上車,走人。
藤靜看著不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瀟灑離去的背影,心里既氣又痛,以前他們兩人是艾斯學院最般配的一對,她也一直以他女朋友自居,而他從未出面澄清過,所以在她看來,這個男人同樣是喜歡她的。
沒想到快要畢業的時候,他一聲不響的去了D市實習,甚至連個招呼也不跟她打一聲,一氣之下,她也听從了家里的安排,出國留學,這一走就是八年。
前幾個月,听說他回來,還擔任市長之職,她也就匆匆忙忙地結束了那邊的一切,回到A市,昨天才到,沒想到今天就踫巧遇到,這叫她怎麼不驚喜,可這會兒,卻是有驚無喜,人家居然將給她忘了。
「藤靜姐,你怎麼站在這兒,我們等了你很久了!」
坐在里面久等到她的溫嬌嬌從包間出來,看到呆站在門口的漂亮女人,驚呼出聲。
「沒什麼,遇到一個熟人而已!走,進去吧!」
藤靜回神,淡淡地看了眼身前的一襲知性打扮的女子,眼里閃過一抹不以為然,而後兩人相攜著進酒店的豪華包間。
包間里,幾個男男女女看到她們到來,「哎呦,我們的藤大美人終于來了,這可是給你準備的接風宴,你居然遲到,來,來,來,自罰三杯!」一名痞里痞氣的男子自顧自地斟滿三杯烈酒,推到藤靜面前,叫囂道。
「是啊,藤大校花,該罰!」另一名長相陰柔的男子也跟著起哄。
「嗨,你們兩個怎麼就不懂憐香惜玉呢,這麼烈的酒,我們藤靜姐可吃不消啊!」溫嬌嬌將藤靜安坐在她旁邊的位子上,看著兩個瞎起哄的男同學,語氣不滿地嬌嗲道。
「去去去,來聚個會還要帶工作的女人,沒權力發言!」另一名男子見溫嬌嬌開口,嫌棄似的擺了擺手,語氣中透著一股調侃意味。
「哎,听你說到工作,話說,嬌嬌,你不是換老板了嗎?那老板還是我們辰芯的哥哥,你和辰芯說說,保不準還能升職呢!你說是不是,辰芯?」一個靚麗的女孩跟著插口,她一邊說著眼神還一邊睇著角落處精神不濟的慕容辰芯。
「唉!別提了,我哥完全被司黛那個狐狸精迷住,什麼都听她的,就連我辰軒堂哥,听說都是她讓人給廢的!」慕容辰芯想到最近家里發生的事,心里就一陣傷感,在說到司黛時,眼里有著濃濃的憤恨。
「嘿!听你提到司黛,我可是听說我們最溫和最年輕俊帥的市長在辦公室對她表白呢,還說什麼要等她一輩子!」
「你說什麼?歸海玉棠有喜歡的人了?」這次開口的是一直沉默,也是這次聚會主角的藤靜,只是說話的語氣除了震驚以外,還有濃濃的不甘。
整個包間里面的人全都看向她和剛才說話的那個女子,他們都是艾斯學院的學生,對于歸海玉棠和藤靜這對金童玉女的事跡當然都知道,听說這次藤靜回來就是因為歸海玉棠重新會A市了,所以她才匆匆忙忙的結束那邊打拼了幾年的事業,回來和歸海玉棠再續前緣的。
「呵呵,你們先聊,我去趟洗手間!」溫嬌嬌听到他們說司黛的時候,眼神就一直閃躲,臉色也不怎麼好,這會兒氣氛太過壓抑,她實在是有點扛不住了。
洗手間里,溫嬌嬌不停地用水潑著她蒼白的面頰,也不去在乎會不會將她精致的妝容弄花,她看著鏡中臉色蒼白的自己,腦海中響起那天在辦公室門外所听到的令人震驚的話。
其實她真的很想勸藤靜放棄,但她知道,這不可能,藤靜對于歸海玉棠的感情和那種變態的獨有欲,也只有她清楚,這些年她和她從沒失去聯系過,然而,她每次開口的第一句話是,歸海玉棠回來了嗎?
直到前幾個月,她告訴她,歸海玉棠回來了,沒想到再一次聯系,她已經回到了A市,而且還是叫她約以前的同學聚聚,這才有了今天的聚會。
她伸手,掏出皮包里面的一支筆,這本是一支很普通的筆,但卻也一支錄音筆,本來那天慕容辰軒交給她這支筆是準備錄下和司氏地產負責人的對話的,卻沒想到陰差陽錯,錄下了令世人震驚的一段對話。
藤靜推開門進來,看到站在梳妝鏡前對著一支筆發愣的溫嬌嬌,她帶著一股蠻橫之氣的秀眉皺了皺,「嬌嬌,一支筆有什麼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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