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注意他的歸海流楓和sen二人听到他突然暴喝和奇怪的怒罵聲,兩人臉上皆閃過怪異和探究。
「你在和誰說話?」歸海流楓冷冷地問。
逆魂看了他一眼,正準備說什麼,突然從靈魂深處襲來一陣困意,他看了看外面的黑沉沉的天色,嘴角勾起一抹詭異地邪笑,在心里道︰「玉冰清,爛攤子交給你了,我上次精力消耗的厲害,她解毒之時還要幫她解封和逼毒心掌的毒素,所以要睡幾天!」
歸海家族所下的五毒解了,毒心掌殘留的毒素還在體內,沒了五毒的吞噬,它會直接滲入心髒,所以解了五毒之後,必須要及時將毒心掌殘留的毒素逼出來。
逆魂睡了,相對的玉冰清也醒了,他淡淡看了眼病房中的幾人,勉強壓體一波勝似一波萬蟻蝕心和尖刀刻骨之痛,抹了抹額角頃刻之間溢出的冷汗,一言不發地向隔壁的臥室走去……
sen想要出聲,卻被歸海流楓一個眼神制止,待人消失在門口,他才回神,心里忍不住咒罵一聲,「丫的,自己為何要听這個老男人的?」
歸海流楓對于人體的氣息變化甚是敏感,剛才那一刻,他很明顯地感覺到那人的轉變,雖然他極力強忍著什麼,但他仍舊看到他眼里隱忍的痛苦,再看看他額角的不停溢出的冷汗,他知道他此刻正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對于這個男人,現在,他除了討厭和防備之外,更多了一層探究和好奇。
玉冰清換了一身白衣出來,已是一個小時以後了,司徒雲已經離開,媲美豪華總統套房的病房里只剩下歸海流楓和sen兩人。
「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玉冰清見他們二人想要開口,便先發制人地出聲,他頓了一下,繼續道︰「剛才穿黑衣的人是逆魂,我是玉冰清,一個白天一個黑夜,我們是兩個人!」
這兩人和丫頭都有千絲萬縷的關系,而他決定陪伴在她身邊,為了以後發生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告訴他們比較好,逆魂那小子揍了他們,現在的他可沒那個能力敵得過一個身懷特殊技能和一個武力強悍兩個男人的圍攻,他們要報仇,也得找對對象。
sen和歸海流楓兩人听到他的話,瞳孔一陣收縮,臉上出現一抹極其震驚的表情,一個身體里面住有兩個靈魂,一個白天一個黑夜,這是什麼現象?科學能解釋嗎?這種情況在醫學界應該被稱為精神分裂癥吧!
此刻,sen對于他和那晚的氣質變化也有些明白了,那天晚上被拍走的人是他,而不是那個看起邪魅異常名叫逆魂的男人。
「你們出去,我和她說說話!」玉冰清坐在床上,抬眸看了眼還處在震驚中的兩人,清冷地出聲趕人。
歸海流楓回神,狹長的狐狸眸晦暗不明地看著他,腦子極快地運轉著,越想,心里的無力感和身體的疲憊越來越濃,他想到情兒花兩千萬買一個男人,這種毫不理智的舉動和那天在她書房,她警告他不準動這個男人的話語,這些信息都一一表明,情兒和這個男人也許是早就相識的。
情兒,這些年來,我將你守得還不夠嚴嗎?為何你還有機會去結交這些個男人,自從她和擎嵐那個偽女人結婚之後,他離她越來越遠,此刻,他甚至有種進不了她的世界的感覺。
sen和歸海流楓二人出去了,他們也不知道為何會听那男人的話,只是看到他身上那股安定人心和淡雅出塵的氣質,他們不知不覺就出來了。
玉冰清仍是同以前每個晚上一樣,月兌掉外套上床,靠坐在床上,將她的身子抱起,讓她靠在他的胸懷里,他看到她不停抖動的眼皮,嘆息一聲︰「唉!丫頭,逆魂沉睡了,我沒辦法幫你解封!」
「丫頭,你不要怪師父,我不能看到你一直這樣沉睡,更不能看到你死,歸海玉棠只是和那孩子長得相似而已,他們不是同一個人,你放下心里的芥蒂,安心解毒吧!」
「丫頭……」
「丫頭……」
他不停地說著,勸著,只為了她能夠跨過自己的心里防線,他知道,這對她來說也許很難,但解毒方法,除此之外,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這條命是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幫她保留的,他不可能看著她死,封住全身血脈一個月兩個月倒是沒什麼大礙,但時間長了,對她身體有嚴重的損害。
時間一天天的過,轟動A市的幾件大事也都逐漸被人淡忘,安華建築集團正式被S•D證券集團收購,坐鎮安華是S•D執行總裁慕容辰逸,此時所有的一切都步上正軌。
身安華前任總經理的慕容辰軒在被不明人士廢了雙手雙腳之後,不知所蹤,連帶著,被他金屋藏嬌的前任未婚妻葉笑兒一同消失,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里。
東邊的天空漸漸泛白,火紅的朝陽冉冉升起,在醫院休養了一個星期歸海玉棠今天終于被告知可以出院,他早早地就起來,將自己收拾一番。
歸海流楓推門進來,看到站在窗台前收拾妥當的他,眼神一閃,他走到他身邊站定,「你準備好了嗎?听說解了毒,你以後無法生育!」
「沒關系,不是有了戀情嗎?」歸海玉棠淡笑,語氣輕松道。
當他知道他第一次的精血可以幫她解毒時,他是高興的,同時慶幸自己潔身自好,為她保留著這彌足珍貴的第一次。
歸海流楓嘴角抽了抽,狹長的狐狸眸閃過一絲惱怒︰「你搞清楚點,戀情是我的女兒,是我的種!」
「呵呵,只要是她的,我就將她當成是我的,管他是誰的種!走吧,這地方住的怪難受的!」
歸海流楓看著他瀟灑歡快的背影,心里極度郁悶,這些人不但和他搶老婆,現在還來搶他女兒,他上輩子這是招誰惹誰了?
歸海流楓帶著歸海玉棠上了頂樓,看著門口一排裝備精良的武警軍官時,歸海玉棠眼里露出一抹訝異,不過他什麼都沒有問,低垂著眼瞼跟在歸海流楓身後進了病房。
對于這間媲美豪華總統套房的病房他絲毫沒有打量,更是將房里另外幾個男人無視得徹底,溫柔的眼眸直接落在床上昏睡的女人身上,看著她蒼白的臉,感受著她微弱的呼吸,他的眼楮漸漸濕潤,一步步走到床邊,抬手撫上她的臉頰,聲音沙啞低沉地問︰「我要怎麼做?」
一旁的沉睡了幾天,在今早醒來的逆魂翻了翻白眼,指著床頭桌台上早已配好的湯藥,「你將這個喂給她喝下,然後直接上床就行。對了,你上床需要人教嗎?我可以免費教你!」
歸海玉棠帶著病態蒼白的俊臉一陣紅一陣黑,他眼神怪異地看著房內的幾個男人,清了清嗓子,「咳咳……你們要留在這里?」
這下換幾個男人黑臉了,他們恨恨地瞪了眼神情得瑟的歸海玉棠,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地踱步走了出去,那沉重的步伐好似肩上壓了千斤頂一樣。
「喂!你悠著點,別像個急色鬼一樣,完事之後第一時間按下床頭的紅色按鈕叫我,她身上還有另一種毒,我得幫她逼出來,不然她一樣得死!」走到門邊的逆魂回過頭來,惡狠狠地警告。
听到他說還有另一種毒,幾個男人的身子又緊繃了起來,看著他們那緊張樣,逆魂好心地開口︰「別像死了爹媽一樣,這毒我搞得定!」
話說完,門也在這時候開了,幾人前前後後陸續離開,順帶著將門也緊緊地關了起來,只是他們很有默契地站在門口,和那些身材魁梧的武警一樣站在那里當門神。
病房內,歸海玉棠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女人,剛才的得瑟和從容消失不見,變得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局促不安起來,雖然室內開了空調,溫度適中,但他卻是覺得越來越熱,臉燒得厲害,呼吸也變得急促。
抬手月兌下外套,看了眼床頭桌上的湯藥,他掀開薄被,將床上沉睡的女人抱起,讓她靠坐在他的胸懷中,伸手端起湯藥,試了試溫度,見剛剛好,便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口中。
苦澀的味道刺激著他的味蕾,他皺了皺眉,伸手扶正她的腦袋,菲薄的雙唇貼上她香軟的紅唇,緩緩地將口中苦澀地藥汁渡進她的口中。
一口一口地渡,動作毫無停滯,一碗藥汁終于見底,渡完最後一口,歸海玉棠的唇並沒有離開她的,而是順勢將舌尖探入,幫她掃去口中的苦澀的味道。
漸漸地苦澀的味道褪去,變成香甜的蜜汁,讓他越發不舍移開,他緩緩閉上雙眸,跟著自己身體最初的感覺走,呼吸越來越急促,火熱干燥的大掌不知不覺間在她嬌軀上游移,手指笨拙地挑開了她睡袍上的衣帶……
室內的氣溫逐漸加熱,歸海玉棠將懷中的人兒放倒在床上,燃燒這**之火的眼眸靜靜地看著床上的女人,她身上的睡袍不知何時已經被他褪去,里面身無寸縷,潔白如玉的女敕滑肌膚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暴露在他的眼球。
她就那樣靜靜的躺在那里,雖然沒有任何撩人的動作,但卻散發著致命般的誘惑,他動手褪去身上的遮蔽物,火熱精瘦的身軀漸漸覆上她的,細碎溫柔的吻落在她的嬌軀上,唇過之處,皆是一片粉紅……
良久,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承受不住這種極致誘惑和緊繃時,他抬眸,看著身下人兒,滾燙的雙唇吻上她的眼眸,「無情,我要開始了,對不起!」
話說完,他不在遲疑,身子漸漸下沉,菲薄的唇也在瞬間吻上她紅艷艷的香唇,身體的興奮和第一次的拙劣,讓他忽略了身下之人在兩具身體契合的瞬間,抖動的眼皮和眼角那一滴快速沒入發梢的晶瑩……
一室的旖旎在一聲低吼中結束,歸海玉棠想到那男人的話,不敢耽誤時間,他伸手按下床頭上的紅色按鈕,正準備起身幫她將睡袍穿上,病房的門卻在第一時間被人推開。
偌大的病房內沖刺著濃濃的歡愛後**氣息,第一時間沖進來的三人鼻尖聞著這股氣息,頓感呼吸困難,那股氣息讓他們感覺窒息,想要拔腿逃離的沖動。
舒適凌亂的大床上,兩具還沒來得及分開的**身子就這樣暴露在他們眼前,眼楮刺痛的厲害,喉嚨又干又澀,心里更是像猛然間刺入一把尖刀般,疼痛難忍,鮮血淋灕。
雖然心里早已做好了準備,也努力說服過自己,但親眼看到這幅畫面,那種沖擊力仍是難以承受。
歸海玉棠看著臉色陰沉,神色焦急呆愣的三個男人,拿著睡袍的手頓在那里,接著,他俊雅的臉一陣青一陣紅,快速拉起薄被蓋住兩人的身子,咬牙切齒道︰「她還沒穿衣服!」
听到他的怒吼,三人回神,逆魂和歸海流楓二人眼神同時轉向臉色難看的sen,異口同聲道︰「你回避!」
sen模了模鼻子,心里泛起一陣苦澀,他自動自發地轉身向外走去。
「你守在門外,不準任何人進來打擾,誰要是硬闖,直接斃了!」逆魂看了他蕭索的背影一眼,語氣陰狠慎重地吩咐。
在這之間,歸海玉棠也披上了浴袍,逆魂和歸海流楓二人走到床邊,看了眼床上臉色潮紅的女人,眼楮再次被刺了一下。「你們兩個將她扶起,盤腿而坐,記住,待會兒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出聲打擾我,不然我們兩個人一起死!」逆魂沉聲吩咐著。
歸海流楓兩叔佷雖然不知道待會兒會發生什麼事,但還是鄭重地點了點頭,坐到床上,一左一右將歸海無情扶起,逆魂盤腿坐在她的身後。
待一切準備就緒,他抬掌,緊貼著她的後背,不久,一團幽藍之氣從掌中溢出,漸漸的沒入歸海無情的體內,歸海流楓和歸海玉棠二人看到這一幕,心里震驚的無法言語,他們看到了什麼?這就是電視放的古代內功嗎?這個男人怎麼會這些?
太多的疑問和震驚盤旋在腦海中,但兩人謹記他的警告,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能出聲,因此他們也只是將震驚和疑問放在心里。
良久,歸海無情後背處暗紅色的櫻花烙印以肉眼可及之勢顏色漸漸變淡,最後變成粉肉色的烙痕,看到這種情況,歸海流楓心里一喜,他知道,只要櫻花烙印顏色沒了,這說明體內的五毒算是解了,他的情兒終于不用再受五毒的限制和折磨了。
逆魂看著顏色消失的烙印,心里也是一喜,他不顧越來越衰竭的精力,猛地一提氣,一團比剛才更為強烈的藍光從掌中射出,同一時間,歸海無情身子往前一傾,一口黑血從口中噴出,被封住的血脈也在這一刻解封。
看到她噴出的黑血,逆魂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淡笑,「她已經沒事了,只是沉睡的時間有點長,身體的血脈剛剛解封,可能還要睡幾天,你們將她身子清理干淨,讓她好好休息一下,我先睡一覺!」
隨著話落,他強健的身軀也隨之無力地倒在床上。
歸海流楓和歸海玉棠相視一眼,而後不著痕跡地錯開,兩人非常默契地分工合作,歸海流楓抱著歸海無情去浴室,而歸海玉棠則是費力地將逆魂的身子移到隔壁的臥室,再將髒亂的床墊收拾一番,等鋪上干淨的床墊後,歸海流楓也抱著無情從浴室出來了。
折磨了歸海無情二十年的五毒終于徹底解了,相對的,她也自由了。
A市的夜晚總是那麼熱鬧,多姿多彩的夜生活讓人亢奮異常,打扮亮麗光鮮的男男女女們留連在各種酒吧和俱樂部,一襲香奈兒高檔緊身短裙,臉上畫著濃濃煙燻妝的藤靜扭著她的水蛇腰走進‘黛•絲’一樓的舞廳。
這個差點成為歸海家族嫡長孫媳,登上市長夫人之位的女人在這些日子一度成為媒體追捧的對象,在躲避了將近二十來天的媒體追蹤後,今晚她終于以一身火熱撩人的裝扮現身在A市最受上流社會歡迎的‘黛•絲’俱樂部……
燈光昏暗的舞廳內,刺眼的閃光燈不停地閃爍著,精神亢奮的男男女女們在舞池里賣力地扭動著身姿,男女之間身體有意無意的摩擦使氣氛變得曖昧,整個空間沖刺著尼古丁和酒精的味道。
身材火辣穿著又暴露的藤靜一現身便吸引了那些狩獵的男人,不過這些男人的眼神對她毫無影響,甚至還有點沾沾自喜的優越感。
「嗨!美麗的小姐,我請你喝杯酒?」一名自認為瀟灑的男子端著一杯酒,走過來搭訕。
藤靜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直接將男子無視,她走到吧台前,看著正在調酒的酒保,傲慢地出聲︰「我要找這里的老板娘司黛小姐,請你通傳一聲。」
周圍相隔較近的人听到她的話,全都大笑出聲,來這里的人誰都知道,這里的老板娘司黛小姐是從來不見客的,運氣好的話還可以偶爾踫到她下來巡場,運氣不好的,只聞其人不見其身,這個打扮的如此風騷的女人難道不知道這些?
藤靜見有人恥笑于她,妝容精致的臉蛋閃過一絲羞惱,繼續道︰「你就說是歸海玉棠的未婚妻找她!」
她和歸海玉棠的婚禮雖然沒有完成,但整個A市誰不知道她藤靜是即將成為他歸海玉棠妻子的女人,那天的婚禮雖然宣告取消,但並不代表她藤靜就會善罷甘休。
此話一出,眾人愣了一下,這才認真地打量她,發現她和前陣子鬧得沸沸揚揚的婚禮女主角倒還挺像,此時眾人也不敢再笑話她了。
酒保在她的話一出口後,就閃身進了經理辦公室,他將藤靜的要求和話語通傳了一遍,劉洋听到他的話,眉頭皺了皺,司黛的身份是知道那麼一點的,只是不懂這幾人之間微妙的關系,他遲疑了一下,拿起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撥了上去。
黛•絲頂樓,美男聚集,邪肆成熟的歸海流楓,溫和干淨的慕容辰逸,陽剛正氣的費清璃,陰冷殘酷的sen,溫文爾雅的歸海玉棠,脾氣火爆的夏慎銘和淡雅出塵的玉冰清,眾美男或坐或臥,手中一致端著酒杯,難得的這些人聚在一起沒有散發出硝煙味兒。
歸海無情在那天解毒之後,又睡了一個星期身體才完全恢復正常,距離她醒來,已經過了四天,也就是說,距離解毒到現在已經有十幾天了,這些天逆魂一直呈休眠狀態,一到白天,玉冰清這具身體,是沉睡的。
今天正好費清璃過來,夏慎銘和慕容辰逸就約著要在這里慶祝歸海無情解毒成功,正式月兌離歸海家族的掌控。
去探望女兒的歸海流楓無意中從小戀情口中得知這個消息,自然不甘落後,趕了過來,歸海玉棠今天踫巧過來探望歸海無情也撞到了一起,這些天雖然知道她醒了,但一直不敢見她,今天終于鼓起勇氣過來,沒想到踫到他們聚會。
而sen這些天以哥哥的身份一直住在歸海無情家,所以他也落不下。
玉冰清就更不必說了,他現在是寸步不離歸海無情,導致山間那棟別墅每天熱鬧非凡。
只是回家有一段時間的擎嵐至今沒有任何消息,打他行動電話也不通。
一襲水藍色旗袍的歸海無情依舊坐在她專屬的豪華辦公椅上,臉上雖然戴了面具,但眼鏡和假發都沒再戴,平時從不喝酒的人此時手中也端了一杯橙黃的液體。
「喂!我說我的好妹妹,你打算什麼時候和我一起回小島國?」
sen優雅地呷了一口手中水晶杯內猩紅的液體,這不喝不知道,一喝之後,戒也戒不掉了,他極度愛酒,自認喝遍全世界的美酒,在中東地區內甚至有一座龐大的私人酒莊,但自從喝了這里的花釀酒後,再去喝以往那些美酒,都沒什麼味道了。
「誰跟你說她要回去了?」歸海流楓冷睨了他一眼,語氣不悅地反問。
「她不會回去的!」這個聲音是脾氣火爆的夏慎銘,對于上次的中東之行,他對這男人本就心存芥蒂,此時算是冤家路窄。
其余的幾人都是默不作聲,槍打出頭鳥這個道理他們還是懂的,歸海流楓是一向囂張慣了,再加上他身份特殊,能力特殊,所以這個出頭鳥得由悲催的夏慎銘做了。
果然……
sen冷酷的紫眸看向夏慎銘,嘴角似笑非笑道︰「冒牌貨,我妹妹跟我回家,關你屁事,你緊張個什麼勁?」
「sen,你別在這里亂認親戚,我可沒承認我是你妹妹,以後軍火的價錢,我不會因為你這句妹妹,而給你少一分!」歸海無情挑了挑眉,語氣淡然地替夏慎銘解圍。
跟了自己多年的人要欺負也只能是自己欺負,這個半路哥哥也只不過見了一次面,被他死皮賴臉纏了幾天而已,到底是不是哥哥,她還不清楚嗎?真要是的話,也只是這具身子的哥哥。
「哈哈哈……」
費清璃听到她的話,瞧見sen一臉的郁悶之色,大笑出聲,來這里之後,這些天所發生的事他也都听說了,心里除了微微發苦之外,更多的是替她感到高興,她終于可以擺月兌歸海家族的控制,自由翱翔了,只是他……
哎!看來他終究要對不起大哥了,如今她雖然擺月兌了歸海家族的控制,但她卻和歸海家族的人有千絲萬縷的牽扯,這些年來他們漸漸滲入歸海家族也發現了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想要摧毀這個家族,真的很難。
眾位美男見他大笑出聲,皆搖頭失笑。
「嘟嘟嘟……」突兀的電話鈴聲打斷了眾人的笑聲。
「靠!劉洋這小子也太不識相了,難道他不知道我們在開慶祝會嗎?」脾氣暴躁的夏慎銘咒罵出聲,這支內線除了他們,只有經理劉洋一個人知道,有什麼事那麼急,一定要在這時候打擾?
歸海無情掃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夏慎銘的火爆脾氣這些年來雖然被她磨平了不少,但也僅限于在她面前乖點。
接起電話,听到那頭劉洋所說的話,她臉上的淡笑僵住,抬眸,意味不明地看了眼神色淡定從容的歸海玉棠,沉吟了一下,淡淡出聲︰「帶她上來!」
BABY……你就是我的唯一,兩個世界都變形……
電話剛放下,包間內再次響起一陣悠揚的音樂,眾人眼神怪異地看向音樂發出的地方,慕容辰逸俊雅的臉龐一紅,他一手模了模鼻子,一手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眉頭皺了皺,走到一旁,按下接听鍵︰「喂,什麼事?」
「你等下……」
他將手機放下,眼神看向辦公椅上的歸海無情,「黛,慕容辰俊和林少寒在下面,姓林的說要告訴你有關擎嵐的消息!」
歸海無情一愣,听辰逸說擎嵐回家有一段時間了,但費清璃卻說他並沒有會回擎家,現在听林少寒這話的意思,難道他是出了什麼事?
「你讓他們和劉洋一起上來!」
听到她的話,慕容辰逸點了點頭,重新將手機貼近耳朵,對著那頭道︰「你們和經理劉洋一起上來!」
樓下,慕容辰俊收起電話,這時候正好看到經理劉洋帶著一個女人穿過一條回廊,他拉著身旁的林少寒向他們走去。
已經得到消息的劉洋並沒有什麼特殊反應,淡淡掃了他們一眼,點了點頭,而後帶著他們一行三人來到一部特殊的電梯前,按下指紋密碼鎖,電梯應聲而開。
不久,一行人便來到了頂樓,電梯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四個手執長槍,身著黑色西裝的魁梧壯漢,藤靜看到這一幕,身子有些發抖,她長這麼大,除了婚禮那天見過槍以外,還從沒見過這麼恐怖玩意兒。
慕容辰俊看到這種排場也都愣了一下,他從來沒有上過頂樓,沒想到這里的戒備如此森嚴,看來這司黛還真是不簡單,相對的,和慕容辰俊一起的林少寒看到這些倒是鎮定了不少,好似對這一切見怪不怪。
走在前頭的劉洋敲了敲門,不稍片刻,門自動開啟,劉洋對身後之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之後,就像是完成任務般,轉身離去。
三人不分前後的抬步走了進去,然而,里面各式各樣的美男幾乎花了他們的眼,「哎呦!這里是美男集中營嗎?」林少寒看了眼里面各個身份不一般的男人,多情的桃花眼閃了閃,律先出聲打破沉默。
但,眾位美男的眼神並沒有落到他們身上,而是不善地看著濃妝艷抹,身著清涼的藤靜。
「你怎麼來了?」歸海玉棠溫和的俊臉沉了沉,語氣也不再是一貫的溫和,而是帶著濃濃的厭惡。
藤靜想過千萬種見面的情景,但實在沒想到這里是這樣的一副畫面,而且身為她未婚夫,避了她幾天的男人居然也在這里,今天過來找司黛,本是想警告她,讓她離開玉棠的,現在這種情況,她要怎麼說?
「她在下面自稱是你未婚妻,叫囂著要見我,經理打電話上來請示,我就吩咐他將人帶上來了!」歸海無情淡漠地出聲解答。
眾人這才知道,原來劉洋打電話上來,是請示這件事,這樣一來,那些個男人看她的眼神更加不善了,夏慎銘如鷹般銳利的黑眸鄙夷地掃了她一眼,「原來是你這騷娘們打擾我們的慶祝會,真是該死!」
「喂,歸海玉棠,你的品位也太差了吧,居然準備和這種女人結婚,胸太大,不知道里面裝的是水還是棉花,不夠翹,腰也不夠細,還有,腿不夠直,不過那股風騷勁倒是挺足,保不準今天結婚明天就給你帶綠帽!」
sen的指尖摩搓著光潔的下顎,泛著寒光的紫眸像是照X光似的,對她品頭論足一番。
室內幾人被他的毒舌弄得嘴角抽蓄,歸海玉棠听到他這樣說,倒也不生氣,他還看了藤靜一眼,語不驚人死不休道︰「sen你看人倒是挺準,我記得以前有人和我說過,她和古代青樓里面的花娘有得一拼!」
「噗嗤……」一直站在歸海無情後面充當隱形人的玉冰清噗嗤一笑,道︰「這倒是很像她會說的話!」
眾人看向他,眼神在撲捉到他那璀璨一笑時,全都呆愣住,經過幾天的相處,在他們眼中,這個如仙般淡雅出塵的絕美男人一直都是清清淡淡的,從來都不笑,要笑也只是在面對無情的時候露出溫柔寵溺的淡笑,哪有像現在這樣笑得如此璀璨光華?
這一笑,就如同盛開的梨花,干淨剔透,卻又帶著引人沉淪的誘惑。
「咳咳……你們先玩,不過記住你們保證過的話,誰要先開口吵架,以後這里就別想踏進半步,林少,你跟我進來!」歸海無情律先從他那一笑中回神,她清了清嗓子,語氣盡量保持著無異樣,心里則是大罵玉冰清「妖精」。
林少寒听言,看了眼一旁的慕容辰俊,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而後跟著歸海無情身後進了里面一間內室,當然,這只是一間普通的內室而已,並不是密室。
在他們離開後,慕容辰俊自動自發地坐到了慕容辰逸身邊,這里各個男人都不一般,他可沒那個膽子和他們一起坐,不過這些人還真是雜,歸海家族的少當家,A市的市長歸海玉棠,還有黑道數一數二的幫派龍威幫的幫主夏慎銘。
就連B市這個破案能力極強,經常出現在熒屏上,警政署高級督察費清璃也在,那個飄逸出塵的絕美男人他前陣子倒是在‘黛•絲’見過幾次,另一個紫眸毒舌男他就不知道誰了,不過看他身上那股陰冷殘酷的氣息和濃濃的霸氣也知道他身份定然不簡單了。
這些男人各個不簡單,而且全都是八竿子打不著邊的人,如今他們居然全都聚集在黛•絲,听他們的言語好像是開什麼慶祝會。
「喂,姓玉的,你剛才說的她是誰啊!」耐不住性子的夏慎銘打破室內的沉默,他看著玉冰清,饒有興致地開口問。
「無情!」
「無情!」
玉冰清和歸海玉棠二人異口同聲。
「哈哈哈……還是我家情兒有眼光!」歸海玉棠听到他們二人的話,大笑出聲,語氣中難掩自豪和得瑟。
藤靜听著這群男人旁若無人地侮辱她,拿她尋開心,心里的怒火騰騰地燃燒著,她涂著濃厚眼影的雙眸怨恨地瞪著不但不幫她還跟著他們一起欺負她的歸海玉棠,心里的怒火逐漸燃燒她的理智。
「玉棠,你別忘了,我們是有約定的,你歸海玉棠妻子的位置我藤靜坐定了,你最好是和那個什麼司黛的騷狐狸斷了,不然我將你歸海家族的丑聞公布于眾!」
雖然那支能威脅到他的錄音筆丟了,她也沒來得及听里面的內容,但她去逼問過溫嬌嬌,她告訴她,那里面錄下了歸海家族的驚天丑聞,只要她抓住這個,她就不怕他不娶她,因為他並不確定她有沒有偷听里面的內容,更不知道錄音筆已經不再她手上。
即使真正的內容她並不知道,但她不怕,有溫嬌嬌在,她就不信撬不出真正的內容出來。
然而,她的話一吼完,整個包間里面的氣溫陡然下降,接著,「哧……哧……」兩聲沉悶地利器沒入皮肉的聲響和一個酒杯破碎的聲音,藤靜悶哼一聲,來不及慘叫,人就暈了過去。
sen和夏慎銘二人悠哉地吹著手中仍在冒煙的滅音槍,而歸海流楓手中的白玉杯也在那一刻飛向藤靜的嘴巴,杯碎的同時,她的牙齒也被打落幾顆,艷紅的雙唇更是慘不忍睹。
「嘖嘖嘖……你們就不能憐香惜玉點嗎?還浪費她一個白玉杯!」費清璃看了眼倒地昏迷的女人,嘖嘖兩聲,語氣不滿道。
動手的三人听到他的話,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你要怎麼個憐香惜玉法?」開口的是夏慎銘,沒辦法,他們兩人永遠都不對盤。
「要是我,直接一槍斃了她腦門得了,多省事!」費清璃語氣不冷不熱,不過里面的森寒之氣令人心驚,這些年他雖然身為高級督察,為人民服務,身上練就了一股陽剛與正氣,但他骨子里仍舊是冷血無情的。
「太便宜她了!」這次歸海流楓,夏慎銘和sen三人異口同聲。
玉冰清和慕容辰逸看著這些,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好看的眉頭輕輕蹙了蹙,淡然道︰「你們弄髒她的地兒了!」
歸海玉棠除了對血腥稍微有點不適外,也沒說什麼,只是另一個從未見過這種場面的慕容辰俊反應特強烈,他瞳孔不停地收縮著,放在口袋里的一只手拽緊了手機。
他一雙虎目驚恐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女人,一左一右兩只腿的關節處各中一槍,嘴巴被歸海流楓扔過去的白玉杯砸的慘不忍睹,牙齒掉落幾顆。
事情的發生就在一瞬間,剛才還出聲怒吼的人此刻卻悄無聲息地躺在地上,他到現在還沒弄明白這女人到底是犯了什麼滔天大錯,居然被如此殘忍的手段對付,這群人一個比一個陰狠毒辣,一個比一個變態,辰逸怎麼會和他們攪和在一起?
此時里間的小型辦公室內,歸海無情坐在辦公椅上,抬眼看著神色凝重的林少寒,她眸色一沉,「說吧,擎嵐出什麼事了!」
既然他來找她,就說明他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只是她沒想到這個看起來風流痞氣的林家大少居然也不簡單,看來他和擎嵐一樣,面上都有一層保護色。
這時候她突然想起前幾個月費清璃所說的話,如果她沒記錯,他當時說的是中情局盯上了她,而出動這次任務的人是局長魅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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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寶貝兒,這可能是漫漫最後一次萬更了,還是拼死拼活拼出來的,六月底行程安排的很滿,要回浙江的婆家還要帶兒子會湖北的娘家,唉!兒子四歲了,老爸老媽只有在一歲的時候看過一次,想外孫想的緊,六月份放假帶他回家給他們瞧瞧,所以請親們見諒哦!群麼麼~
嗚嗚……還有嗎?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