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不能進去!」當送韓美惜到急診室時,護士將他擋在門外。
「我是孩子的父親!」利目掃了那人一眼,便旋身而入。
喬擎梟不是循規蹈矩的人,更不會因為醫生護士的一句話,而甘願守在手術室外。在他的世界中,他操控著一切,並且絕對的權威。在女人生產的時候,人們總要讓男人守在房外。那些人可曾想過,讓女人痛苦的就是守在屋外的男人。她需要那個男人握著她的手,並且給予她力量。孩子是兩個人的,不是一個人的,女人疼時,男人就應該更疼。
他的氣勢本來就非常嚇人,一見他進來醫生們都嚇得不知道該怎麼辦?
「趕快檢查,她……」剩下的半句話被韓美惜渙散的目光給阻止到了嘴中,站在床邊,伸出大掌將她的手握在手中,定定地瞅著她,然後傳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
他似在對她說,只要有我在,你會沒事的,孩子也不會有事。
「謝謝你!」身子雖然極不舒服,她還是扯出一抹笑容。有他在身旁,引開她的注意力,小月復似乎不再疼了。
他非常安靜,安靜到讓其它人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他的眼神沒離開過她的臉,看著她因疼痛,時而蹙眉,時而咬唇。嘴唇被她咬出深深地牙印,甚至咬破,她都沒有吭一聲,也沒喊一聲疼。
驀地,他伸出手指,放到她雙唇之間。用那雙眼楮告訴她,他願意幫助她減輕痛苦。她輕輕搖頭,倔強的直視他隱怒的眼,就是不願意張嘴,不願意接受他過多的好,因為她還不起這筆債。
她不張嘴,他的手指就不離開,不停地在她的唇上摩弄,勾弄出曖昧的氣息來。他的強勢,她算是領教過,不敢再僵持下去,擔心他做出更過份的事情來。
張嘴便咬住他的手指,用力非常大,也沒能讓他皺一下眉頭。很多時候她不得不想,這個男人到底是怎樣長大的?做出的事,總是那麼出乎人們的意料。有時候他強悍得如同強盜,有時候他又溫柔和如同情人。被她疼著的女人,或許並不是如她原來所想,會是幸福的。
「怎麼樣?」
听到他迫切的聲音,她才注意到醫生已檢查完畢,小月復也真的不疼了。
「三個月左右的胎兒是最不安穩的……」
「你放屁!」醫生還沒說完就被他暴出的粗口給嚇了一跳,他騰地而起,那眸子似乎要噴出火來,「你再敢亂說一個字試試。」
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子,令韓美惜忍俊不禁,呵呵地笑出聲來。
「你還笑!」他回過頭,指著她就吼。待看見她如花一般的笑容後,臉上涌現出一抹不自然的暗紅。
「你讓醫生把話說完。」
听到她的話,他才晃然醒悟般,覺得自己的反應是太過強烈了。
「她沒事,孩子也沒事。」醫生深吸了好大一口氣,才敢正眼看他,「喬先生,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有……」本想拒絕,可他現在這個樣子實在不知道怎麼面對韓美惜好,只好跟著醫生走了出去,「說!」
對于不想干的人,他的態度向來冷漠,甚至不舍得多說一個字。
「她根本沒有動胎氣。」
「你是說,她裝的?」
「不,應該說是心理作用,使她過于緊張。她曾經有過流產的經歷,因此特別敏感。她感覺到的疼痛,或許只是記憶中的疼痛。」
「流產?你說她曾經有流產過?」他幾乎是吼出來的,不太敢相信此時听到的是真的。她如此緊張這個孩子,也就不難理解了。
「都是過去的事了,你也不必在意。」醫生以為他在意的是,在他之前,女人有過別人的孩子。當然是男人,都會在乎的。
曾經,雙目失明,自己拿刀將手臂上割了大大小小不下三下條的傷口,還失去過一個孩子。喬擎梟那樣的男人,在想到這些時都不由得會頓生寒意。而她,一名柔弱的女子,在經歷了這些之後,還能淡然地面對生活,面對那些傷害過她的人。
「薜龍翼!」他咬牙,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來。從一這刻起,他決定,要保護那個女人,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她半分。
回到病房時,見韓美惜已睡著,他再一次將她認真打量了一遍。這個女人,柳葉細眉,臉蛋精致,女敕膚紅唇,無論怎麼看就美得不可思議。她睡著的時候,眉頭是緊蹙著的,極不安穩,像被惡夢纏身。這樣的情況,到底陪伴了她多少個夜晚?
心,因這個想法,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有一點疼,有一點酸。
「韓美惜……」他的手撫著她的眉,似乎要撫去她所有的不快樂,「從今以後,你不再是一個人了。」
「孩子,我的孩子……不要……」她突然囈語,雙手亂揮,「不要……不要……不要打掉我的孩子……」
從來沒見過她這個樣子,他愣了幾秒鐘時間,隨即抓住她的手,謹防她傷到自己和孩子。向來冷硬的五觀浮現少許柔情,俯下健碩的身軀,雙手撐在她的兩側,有效的控制她的行動,讓她只能被籠罩在他的視線之下。
低下頭靠著她的,在她的耳邊輕語︰「別怕,別怕,有我在,沒人敢打掉你的孩子!」
她似乎听到了他的安慰,漸漸安靜下來,兩只手緊緊抱著他,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她獨特的馨香,徐緩地傳進他的鼻息之中,身子不由得一震,抬起頭來,卻見到她的唇角綻開一抹極微小的笑容。他的唇不受控制地往下,再往下,輕輕地印在她紅女敕的唇瓣之上。
少許時間之後,他似乎已經不滿意這樣的輕吻,靈活的舌尖侵入他的檀口之中,肆意地翻騰著,勾弄著她的小舌頭不放。
「唔……」
睡夢中的她不自覺地申吟出聲,縴手緊緊地揪住他的手,他的懷抱是源源熱力不絕的發熱體,讓她手忍不住想靠近,想攀附著尋求依靠。
喬擎梟那雙強而用力的雙手,不听使喚慢慢滑向她的身子,幾乎要觸踫到她的禁地時,冷不防地,他放開她,退後了好幾步。天啊,只是一個吻而已,竟然讓他變得如此瘋狂。
他原來只想嘗嘗那小嘴的味道如何,誰知道竟讓他欲罷不能,讓一嘗再嘗,甚至……
「該死的!」他低吼,不敢再面對她,轉身走了出去。
韓美惜緩緩張開美眸,看到的是他離去時的背影。她醒了,從他握著她的手,告訴她有他在,別害怕時,她就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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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門,請原諒我的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