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婚令如山 第一百六十二章 tou天換日【首發文字版VIP】

作者 ︰ 紫韻葉

意大利羅馬,一處巴洛克式建築外,大量黑衣人將這棟特立獨行的別墅層層圍了起來,各種精密儀器遍布建築四周,不時的有幾個人進出那也是要經過各種各樣的檢查確定安全才能進去。

這是意大利最危險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因為這里是意大利地下之王黑手黨之父布爾諾。費爾羅的住處,也是黑手黨的總部。

在一間奢華的豪華房間內雪白的床上躺著一位緊閉著雙目的女孩,面貌輕靈,眉目如畫,在外的肌膚白皙柔女敕似玉,可此刻卻透著一股病態的蒼白。

這不是別人,正是失蹤了的楚媛卿。

在楚媛卿的四周圍著許多身穿白大褂的人,每個人都緊皺著眉頭,面露驚恐,全都替她檢查著,不時的擦拭著自己額角的汗珠。

而在這間房間的一個角落了,一道欣長桀驁的身影佇立在落地窗前。昂然挺拔的身材,剪裁合宜的墨色西裝,渾身上下透著的傲然氣息,皆在證明男人的身份不凡。

男人只是冷冷的望著那緊閉著雙目的她,幽暗的雙眸染上絲絲興味,對于這個敢拿刀威脅自己的女人充滿著好奇。

她是第一個敢如此不敬的對他的人!

那些醫生替昏迷的楚媛卿檢查完,這才看向那面無表情的男子。

「這位小姐受傷太重,子彈雖沒有直沒心髒可緊挨著,而且傷口又被感染,才會再次昏迷!」那領頭的醫生唯唯諾諾的開口,根本不敢抬頭去看那坐在那里的黑衣男子,就連嗓音都帶著顫音,似乎很是害怕。

「什麼時候才會醒?」冷冽而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傳來,男子緩緩踱步來到床邊,看著絲毫還沒有清醒跡象的她。

「可能要到明天。」男子過分冷傲的面容讓人瞧不出他的真實情緒,醫生低聲的回答,在看到男子幾不可聞的輕蹙了下眉頭之後立刻調轉口風,「今天晚上……」

看著男子再次緊皺的眉宇,醫生只差沒哭出來了,「三個小時!」

男子似乎對于他的回答依舊不滿意,優雅上前,修長的大掌輕輕落在那剛才包扎好的傷口上,五指並攏突然微微用力壓了下去,鮮紅的液體立刻再次染紅了紗布,冷硬的薄唇輕輕吐出一句話,「我要她馬上醒來。」

手掌直接按著傷口,血液逐漸沾染在他的掌心,看著楚媛卿因為疼痛而漸漸緊縮的眉頭和從唇瓣間緩緩溢出的申吟聲,滿意的松了開來。接過一旁的護衛遞過來的手帕輕輕的將那血跡擦拭掉,隨即將它丟在一旁的垃圾簍內。

聞言,醫生對著忽視不知說了幾句什麼,對方立刻拿出針筒遞給了醫生,然後沒入在楚媛卿白皙的手臂上,而隨著針筒內的藥水的消失,一直緊閉著的雙眸輕輕的顫動了幾下,如扇貝般的睫羽撲閃著,聲聲難耐的痛吟聲悠悠傳來。

那醫生再次將楚媛卿被血然後的紗布拆開,重新將剛才被按壓裂開的傷口再次縫合,確定他要的人會在下一刻蘇醒過來之後,朝著男子微微點頭,驚慌而快速的退了出去。

楚媛卿什麼感覺都沒有了,只覺得痛,尤其是胸口那里,感覺被人用刀在一下下割一般,疼得她快不能呼吸,可多年的訓練讓她就算再昏迷中也不輕易叫出一聲痛字。

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緩緩將她從迷離中抽出,越來越明顯的痛覺讓她不適的緩緩睜開雙眸,望著那入眼一片的白色,她還以為自己到了醫院,可當看到那坐在不遠處的黑衣男子時,所有的感知這才回來。

她被這個男人抓了!

冷漠似冰的眸子望向那黑衣男子,嘶啞的嗓音用力的從身體發出,「布爾諾先生,我的話是不是得到了驗證!」眸底閃動著的自信光芒讓那被稱作布爾諾的男人微微挑眉,看向這個還在死亡邊緣徘徊的女人,沒想到醒來的第一句話竟然會是這個。

看著這個從第一次闖進自己的房間用刀威脅自己,之後中槍被自己半路抓了回來,再到現在躺在這里完全任由自己處置失蹤都只是一副輕靈的神情讓他不由有些好奇,她真的不怕死?

不怕死的人存在,可有時候死不是最痛苦,生不如死才是人間最怕,她就不怕自己會讓她嘗嘗。

知道他在打量著自己,楚媛卿反倒是閉目養神起來,身體不斷襲來的疼痛讓她就連多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

布爾諾。費爾羅微微眯眼,如刀削般涼薄的唇瓣輕啟,冷徹森寒的話語幽幽溢出,卻是一口流利的中文,「你怎麼知道杰克有叛變的心?」

杰克一直對自己不滿,他都知道,只是這個人雖有心卻沒那個膽,就算再不滿也不敢做出什麼大的動靜,所以他也一直留著他,沒動手。

但沒想到,這個老家伙竟然坐不住了,動著想要推翻他的心思,而他也一直按兵不動,只是秘密讓人去調查他到底是因為什麼而有了那個膽子,卻一直無果,直到這個女人的出現。

能夠瞞過層層的監控進入到他房間的人她是第一個;用刀架在他脖子上的她也是第一個;能夠在做了這些之後安然離開的她也是第一個……

「布爾諾先生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沒有睜開眼楮,虛弱的嗓音緩緩溢出,絲毫不在意眼前這個男人會一怒之下一槍解決了自己。

布爾諾。費爾羅危險的眯起雙眸,薄削的唇瓣微抿,上前站在她的身側修長的大掌伸進被子里再次按壓在她的傷口上,而這次力道遠比之前的要大得多。

鮮紅的血液不斷的溢出,瞬間就染紅了整塊紗布,可他依舊沒有松手的打算,直到楚媛卿承受不了的再次昏了過去。

守在外面的醫生再次被叫了進來看著已經是第三次拆換的紗布,苦楚的皺著眉頭。

如果再繼續下去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讓她醒過來。」依舊只是一句話,卻帶著讓人不敢違抗的威嚴。

護士再次拿了與剛才一樣的針筒遞給醫生,將里面的藥再次打入楚媛卿的體內,看著睫羽動了動的楚媛卿,又麻利的替她換掉紗布,處理好傷口又迅速的退了出去。

被迫再次蘇醒,望著面前依舊神色冷漠的男子,楚媛卿並沒有半分的退讓。緊閉著雙唇並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

望著她就算被這樣折磨都依舊倔強的面容,反倒讓布爾諾。費爾羅露出了一絲笑意,唇角微微上揚,微眯的雙眸透著詭異的光芒,上前來到楚媛卿的床邊,手再次放到她的傷口上,就算此刻已經痛得有些麻木,但他的手無形給自己心里上造成的痛立即還是讓身體緊繃著。

可意外的是這次布爾諾。費爾羅並沒有按壓下去,而是順著被子往上一把掀開,讓本只露出一側的上半身完全**的出現在他的眼底,只有那白色的紗布裹著身體。

突然的清涼讓溫嵐想要去拿被子,卻被他更快的攔住,冰涼的指尖游走在沒有白紗布的肌膚上,輕輕滑動,絲絲酥麻的感覺讓楚媛卿緊抿著薄唇後悔那天沒一刀子下去直接了結了他。

望著她憤怒的笑臉,男人幽暗的雙眸淡然的迎向她銳利如刀鋒般的輕漾瞳眸,性感的薄唇輕啟,指尖滑動來到敏感部位穩穩的停留在上方,「全身只包裹著紗布的女人,我還沒嘗過,不知道味道怎麼樣?」邪魅冷硬的嗓音透著絲絲魅惑的意味,隨著話語男人的手亦是霸道的覆上她的豐滿,微微用力似乎在印證自己的話。

楚媛卿倒吸一口氣,怔怔的看著自己正上方這張刀削斧刻般的俊逸臉龐,稜角分明的冷峻五官,如深海漩渦般的漆黑眼眸,完美的薄唇……尤其他如模特般挺拔的身形,令他整個人看起來高高在上,仿佛透著一股與身俱來的王者之氣,可此在在她眼底就是一不擇不扣的無恥大流氓!

蒼白的面容立刻一片緋紅,出其不意的,楚媛卿奮力的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望著那紅了的俊顏,絲毫不解氣,還想說些什麼,身上的手卻在此刻動了,輕輕按壓,揉揉的擠壓讓楚媛卿立刻輕吟了一聲,貝齒立刻緊咬著唇瓣,瞪著那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卻還能夠一臉淡漠的看著自己的男人,像是被染紅的麗顏再也維持不了冷靜低吼,「將你的爪子從我身上拿開!」

對于楚媛卿沒什麼氣勢的怒吼,男人淡漠的眸光停駐在她刷紅的精致臉龐上,低冷逸出,「我是該從哪里品嘗起?」

「這里?」掌心收攏,按壓著敏感點讓楚媛卿此刻只恨自己沒有任何的力氣不然就算殺不了他,也可以同歸于盡。

「還是這里……」性感的薄唇果決的輕咬在性感的鎖骨上,絲絲刺痛讓楚媛卿知道這個男人說的都是實話。如果她還不說,那麼……

「離我十步遠,我就告訴你!」

聞言,男人挑了挑眉,望著她那副沒得商量的模樣,爽快的松開了她,卻沒有像她所說的那樣後退十步。

「你可以現在告訴我,也可以在我睡了你之後告訴我!」露骨的話讓楚媛卿憤恨的咬牙,最終卻也不得不妥協。她絲毫不懷疑這個男人所說的每一個字。

「這還不簡單,黑手黨的老大是華人,我想以他們骨子里高傲的性格怎麼也不會服氣啊。而且听說那個杰克還是老二,你喜歡做老二嗎?」

「這人,要麼不做,既然做了就要當老大,尤其是在當了老二之後對于老大的更是覬覦。再加上你是個中國人,就更加激發他的貪婪本性。」這是一次與溫嵐聊天的時候她說的。只不過那一次他們圍繞的是張雅茹,而現在她覺得這幾句很適合用在他身上。

「而且,我想你底下不服氣的應該不止他一個,不然你也不會留他這麼久!」

虛弱的話語才落,那個混蛋的手卻再次侵襲了過來,不過這次不再是胸,而是掐住了脖子。

修長的五指微微用力縮緊,看著她蒼白的面容,眸底一片陰暗,「我不喜歡別人敷衍我!」

對于這個男人的殘忍,楚媛卿就算了解的不多,可幾次通過藥物強行逼自己醒過來也可以看出他覺不是心軟之人。

「我是在調查另一件事的時候知道的。」

掐在脖子上的手緩緩松開,男人冷眼望著她,等著她繼續。

「查出如果杰克幫助他在這里完成一件事,他就會為杰克先生提供反抗你的資金,源源不斷的資金!」

「之前我跟你說的,杰克會去調查卓立在意大利的公司出了問題,他確實去做了對吧?」雖然是詢問,可那自信堅定的眼神卻透露出了如指掌的自信。

「誰?」

手完全的從楚媛卿的身體上移開,那冰徹入骨的眸色染上了殺意,布爾諾。費爾羅冷冷的望著面色逐漸變得蒼白的楚媛卿。

意志似乎快要到了盡頭,楚媛卿只感覺力氣一點點的從身體流走,可還要面對著面前該死的男人。

「宮崎正天。」

「如果你還是不信的話,可以去調查前幾天發生的槍戰,那是宮崎正天將從中國偷回去的文物由杰克安排進行拍賣,被我們破壞發生槍戰留下的痕跡,你就可以知道我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其實根本不用去調查,自己身上的傷就可以看到一切。

听完這最後一句話,男人再次傾過身,手從胸前的被子里伸進去,然後再次覆上她沒有受傷的豐滿,用力握緊,「如果你敢騙我,我會讓你後悔來這里!」說完不去看楚媛卿徹底鐵青的面容,轉身便要離開。

幾次的被佔便宜,楚媛卿輕靈的面容徹底的崩潰,不顧傷勢的沖著那轉身離開的混蛋厲聲怒吼,「混蛋,總有一天我會將這些全都雙倍的還你。」

男人離開的腳步一頓,傲然轉身,原本冷漠的嘴角微微揚起,一股邪肆透出,男人半眯起眼眸,饒有興味道,「是嗎?我倒想要看看,你是怎麼雙倍還我?」

男人不以為然的態度令楚媛卿憤恨地咬牙切齒,「你等著!」

……

在A市,省軍區醫院外圍堵著大量的媒體記者,只是因為軍區醫院的特殊性,大家只能守在醫院大門外,對于里面的情況也是不得而知。

「老首長您放心,安排的人絕對不會泄露任何的訊息。」院長看著那被安置在特殊病房里的人,這才對著楚康東道。

點了點頭,楚康東望了眼那躺在床上的人,低低嘆息了聲,這才拍了拍院長,「麻煩你了!」

「大家都回去吧,這麼多人留在這里也沒用!」大過年的人,所有人都在家里過著幸福的大年,唯有他們……再次輕嘆一聲,楚康東帶頭走了出去。

只是幾人的身影才出現在醫院門外,一直守候在外面的記者立刻圍了上去,瞬間將他們堵了個水泄不通。

「楚司令,听說楚夫人突然大出血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孩子是不是不保?」

「從楚夫人進醫院到現在都沒有看到蓮少,是不是夫妻倆發生了矛盾?」

「這次楚夫人大出血住院是不是因為與蓮少發生矛盾導致的?」

……一系列的問題立刻襲來,犀利的言辭讓楚家人全都緊皺著眉頭。

楚暮旭想要上前,卻被楚康東給攔住,老爺子森嚴的眸色一掃,那群唧唧咋咋的記者立刻安靜了下來,全都下意識的瑟縮了下。

「其他的我不願多說,只是希望記者朋友不要去打擾我孫媳婦,她現在需要的是靜養!」簡短的一句話卻帶著難掩的哀痛,敏銳的記者立刻嗅出其中不對勁的味道。

「楚司令的意思是不是孩子沒保住?」

「那蓮少是否知道楚夫人和孩子出了事?」

「最近都不曾看到蓮少,是不是蓮少已經出去了很久?」問題不斷的再次襲來,可這次楚家人沒有再說一句話,在隨後趕來的保安的護送下駕車離開。

溫嵐出事的消息很快傳了出去,當天晚上夏昌榮就趕了過來,與楚康東關在書房聊了幾個小時,這才出來,只是兩人的神色都異常的嚴肅。

溫凱他們是在第二天才知道,初一一早,也趕到了楚家,只是正好遇到夏家跟楚家爭吵不休,確切的說夏昌榮跟楚康東。

「楚老頭,這一次我一定要將小嵐帶回去,你們就是這樣照顧我孫女的!」

「夏老頭,這次的事是我們沒做好,可誰也別想將我的孫媳婦帶走!」兩人就這樣杠上了,誰也不敢讓步,可當提到溫嵐時,全都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心疼的神色。

溫默盈看著兩老人家為了溫嵐吵得不可開交,是既嫉妒有憤恨。

那個女人憑什麼得到這麼多人的喜歡。

不過,她現在就算得到這麼多的疼愛又怎麼樣?現在的她早已經被痛苦所淹沒,她很期待看到她那痛苦崩潰的表情。

「暻寒,我們走!」似乎不想再多說什麼了,夏昌榮憤怒離開。

看著那消失在門外的兩人,楚康東無奈的輕嘆了一聲,以往的森嚴已經消失,剩下的只是對溫嵐的擔憂。

溫凱在他對面坐下,眉頭緊蹙著,「楚伯父,小嵐怎麼樣?」

今天他看到新聞,嚇了一跳,好端端的怎麼說進醫院就進醫院了,而且還那樣嚴重大出血,孩子怎麼樣?

一邊的馮思嫻不由紅了眼眶,靠在楚暮旭的身邊,難掩心痛的道︰「小嵐是沒什麼事了,可……可孩子沒保住。」就算只是這樣說他們都感覺心被狠狠的割了一刀,當小嵐醒過來之後她又該怎麼面對。

听到馮思嫻說孩子沒保住,溫默盈高興的差點沒跳起來,掩藏著心底的喜悅,溫默盈一臉擔憂的望向馮思嫻,「那……小嵐知道嗎?」

似乎現在都已經沒有那個心力去防備溫默盈,馮思嫻緩緩地搖了搖頭。

大家都不敢跟她說,好在現在她還在昏睡中。

「你們不打算告訴她嗎?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瞞住啊!」有些尖銳的詢問,可好像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溫默盈清了清嗓子,「我是擔心小嵐,到時她知道了改怎麼辦?」

「她一定會崩潰的!」躲開楚暮旭和楚暮陽探究的眼神,溫默盈又幽幽解釋,這下子就沉得住氣一點。剛才太過急切差點露出了馬腳。

她這樣一提,大家的心思也全都放在了溫嵐的身上。

孩子是她身上的,只要醒來她就一定會知道,就是他們想瞞也瞞不住,唯一可以的做就是讓她怎麼去接受?

可作為一個母親,怎麼去平靜接受自己的還未出世就已經離開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小嵐會突然大出血?」看著大家那難過的神色,溫凱斂著眸沉聲問道。

一個好端端的孩子怎麼說出事就出事,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

「我們也不清楚,就是很久之前就不舒服,之後檢查醫生也說只是正常現象,就昨天……昨天就……」馮思嫻想起昨晚看到的那些血跡,就無法正常的說出口。

「媽到現在都還躺在床上……」傷心的靠在楚暮旭的肩頭,馮思嫻說到後面都有些哽咽。

沉默下來的溫默盈听著那些話,不由揚了揚眉,「楚爺爺,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去醫院陪陪小嵐,有個人說話可能會好點!」

「不用了!」溫默盈的話才落,立刻被人拒絕,面色尷尬的愣了下,這才跟著大家一起看向那聲源處。

只見葉汐一臉疲倦的進來,看了眼溫默盈,這才在楚暮陽的身邊坐下。

「不是去看小嵐嗎?怎麼回來呢?」

听著楚暮陽的問話,葉汐的眼眶不由紅了,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心就忍不住抽痛。

「怎麼呢?是不是嵐丫頭出事呢?」看著葉汐那難受的模樣,楚康東不淡定的追問,手中的拐杖跺了跺。

望著老爺子那急切的模樣,葉汐清了下嗓子,這才啞聲道︰「小嵐已經知道了,她……她差點崩潰!醫生沒辦法給她打了鎮定劑。」

盡管早已經可以預料到溫嵐的反應,可當听到的時候大家還是忍不住擔心和心疼。

「汐姨,小嵐現在正是需要人的時候,我去陪陪她或許會好點,也可以看著她別讓她做傻事啊。」溫默盈不死心的再次建議,只不過這次多了幾分委屈的味道。

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葉汐望向老爺子,「小嵐現在只要看到人反應就特別大,現在有人陪著她只會更刺激她,尤其是……尤其是我們這些家人。」

「那難道就放她一個人呆在醫院,那不是更危險?」見去看溫嵐的主意屢次被拒絕,溫默盈沉著眸色,繼續堅持。

「有醫生和特護在,應該不至于有什麼問題。而且,我想我們需要請一個心理醫生?」看著小嵐那崩潰的樣子,她擔心她的心理會因為這件事而留下陰影。

听到溫嵐需要心理醫生,溫默盈更加的期待看到溫嵐此刻的模樣。

一個想法悄然在心底形成,沒有再堅持要去陪伴溫嵐,溫默盈在一旁安靜的听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今後該怎麼處理溫嵐的辦法。

整整一上午的時間就在討論中過去,下午因為政府還有事情,溫凱必須離開,而溫默盈也以公司有事為借口出了楚家大院,不過她並不像她所說的那樣回了公司,而是去了省軍區醫院。

從他們今天的談話中得知,溫嵐住在八樓的特護病房,搭著電梯上來,尋找著溫嵐住的那間,看著盡頭第二間的時候,唇角不由揚了揚,只是待看到那守在門外的人時,前進的腳步停在了那里。

那些人一看就知道是楚康東從軍隊里調派過來的人。一個溫嵐需要他們動用這樣的警力嗎?

理了理衣服,溫默盈昂首挺胸的來到病房門前,立刻被那守在門外的人攔住。

看著那兩個面無表情的士兵,溫默盈不悅的皺了皺眉頭,低斥,「讓開!」

「沒有司令的命令誰也不能進去。」其中一個士兵冷聲機械的回答。

「你……我是里面人的姐姐!快讓開!」憤怒的低吼,溫默盈面色難看的就要沖進去,卻被另一位攔住,強有力的手臂狠狠的抓住她,她都感覺手臂硬生生的似乎要被他給捏斷了。

「沒有司令的命令誰也不能進去。」依舊是那句話,卻差點沒將溫默盈氣得半死。

透過門上的小玻璃窗口,看到那窗前,坐在躺椅上側對著自己的不真實溫嵐嗎?

眼楮盯著她的肚子,身上蓋著厚實的杯子,又是屈膝坐在那里,而且躺椅兩邊的護欄正好擋住了,有些看不真切,不過那張側顏絕對是溫嵐沒錯,那憔悴的模樣……滿意的揚起了唇角,溫默盈奮力的甩開那抓著自己人的手,這才輕哼一聲,轉身離開。

進電梯的時候正好有兩個特護經過。

「你運氣真好,照顧楚太太,要是照顧好的話,以後有得你的好處。」其中一個羨慕的對著身邊的說道。

「這以後的事還沒準,可現在我就有些受不了!那楚太太現在要進的不是特護病房,而是特殊病房!」那人刻意壓低嗓音,覆在身邊人耳邊輕輕開口,臉上一臉無奈。但說這句話的時候正好經過電梯口,這句話也讓溫默盈如數的听了進去。

一下午的時間,溫默盈都守在醫院,當看到那照顧溫嵐的特護出現在自己的眼底的時候立刻迎了上去,「張護士,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談一談?」

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人,張護士愣了下,隨即就認出眼前之人是誰,一雙眸子在她身上打量著,隨即點了點頭。

溫默盈因為之前形象大使的事和張雅茹的事,在A市估計沒幾個人不認識她了,那張護士自然也知道她跟溫嵐之間的微妙關系。

溫默盈帶著那護士去了離省醫院不遠的一間咖啡廳,挑了個相對隱蔽的地方坐下。

「張護士拿鐵怎麼樣?」溫默盈就算再謙順,骨子里的傲慢和霸道在面對自以為身份比自己低的人時候就顯露無疑,雖然剛才的話是在詢問,可之後就是直接讓侍應生送兩杯拿鐵過來。

看著侍應生送了東西後離開,張護士接過遞過來的咖啡放了一勺糖進去,輕輕抿了口,這才道︰「不知溫小姐找我有什麼事?」

她會認出自己,溫默盈從她剛才的眼神中就看出來,也不覺得奇怪,同樣輕抿了一口才直奔主題,「我今天找張護士就想知道我妹妹,也就是楚太太她現在情況怎麼樣?」

「溫小姐是楚太太的姐姐,這話問我是不是有點不合適?而且楚司令說過楚太太的病情不可以對任何人提起!」直白的拒絕讓溫默盈面色一僵,隨即又揚起淡淡的微笑,「張護士,你別緊張。你也知道楚爺爺因為不許任何人打擾小嵐養病,杜絕了一切人的探視,我也從楚爺爺那里得知小嵐也就是楚太太的病情,可這心總有些放不下,听楚爺爺說都是你在照料,所以就想想她到底怎麼樣呢?」

溫默盈這番話合情合理,那張護士听著也略微蹙了蹙眉頭,沉默了會這才道︰「可是……」

突然,溫默盈將一份東西放到張護士的跟前,精巧的盒子被打開,里面赫然躺著一枚寶石戒指,單是這樣看上去就知道絕不便宜。

看著那熠熠生輝的戒指,張護士眸底都閃著貪婪的眸光,欣喜的望著那戒指,恨不得立刻戴在自己的手上試試。

譏誚的揚起唇角,望著她那貪婪的目光,溫默盈就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她就不信這個人還會堅守承諾。

「哦,這枚戒指是我最近買的,可是我看著不怎麼喜歡了想著是不是要送人,張護士你試試看合不合適?」溫默盈將戒指取出套在半推半就的張護士手上,很是合手。

舉起手對著看了看,張護士更加的喜歡,欣喜不已的撫模著,就差沒咬到嘴上看是不是真的了。

望著那小家子氣的模樣,溫默盈不著痕跡的斂去眸底的厭惡,微笑著道︰「真合適!比我戴著還好看。張護士要是不嫌棄的話,送你了。」

一听到送自己,溫默盈清楚的看到了那張護士眸底閃動著的驚喜光芒。

可能意識到自己有些急切,張護士意思意思的想要將戒指取下,「這怎麼好意思,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

看著對方絲毫沒有真的想要取下來的意思,溫默盈佯作不滿的凝眸,「張護士,你就收下吧。我妹妹對虧你照顧著。你收下這我只要你日後替我盡心的照顧她就成了。」

听著,那張護士果真不再取戒指,小心的模了模,這才對著溫默盈將溫嵐的情況說一出來。

得到自己想要的,溫默盈沒有再繼續停留,與張護士告別之後便迅速離開咖啡館。看著那揚長而去的身影,剛才還一副小婦人貪心模樣的張護士立刻斂去了臉上所有的神情,冷然的掏出電話。

「一切都辦好,她已經相信了。」

「張護士謝謝你!」

「楚太太嚴重了,不過溫小姐留下了一個戒指,我……」

「張護士,那是你應得的,收下吧!」

「多謝楚太太。」

省軍區醫院的特護病房,溫嵐掛斷與張護士的電話,面容雖然有些憔悴可根本不是之前溫凱和溫默盈在楚家所看到的那樣,手隔著被子輕輕撫模著微微隆起的肚子。

眸底是是精銳的冷光。溫默盈我會讓你嘗嘗自食惡果的滋味。

突然,放在一側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靜靜听著對方的話,半響溫嵐才輕輕的回道︰「一個星期之後。」

對方不知道還說了什麼,這一次溫嵐也只是靜靜听著,然後掛斷。病房內再次恢復到了寧靜。

而那端,以為得知實情的溫默盈迫不及待的來到宮崎正天父子所居住的別墅,看著別墅內的人,接過宮崎正川遞過來的酒杯,艷麗紅唇緩緩勾起,「孩子沒了,溫嵐精神錯亂,現在需要依靠精神治療。」

聞言,所有人都滿意的揚起了唇角。舉起酒杯慶祝般的干杯。

良久,宮崎正天突然開口問道︰「那楚崠蓮什麼時候回來知道嗎?」

「這還沒有消息,現在楚家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溫嵐的身上,對于楚崠蓮倒是一個字都沒有提。」

這幾個月楚崠蓮就像是從這個世界上失蹤了一樣,沒有半點的音訊。

「父親,你說有沒有可能……」欲言又止宮崎正川想著楚崠蓮做什麼事要躲過所有人的耳目,能夠聯系起來的也就那一件。

果斷的搖了搖頭,宮崎正天突然輕輕笑了起來,「楚崠蓮現在就算是想恐怕也分身無術。」

「什麼意思?」擰眉低問,安凱來到宮崎正天的面前,有些不明白什麼叫分身無術。

「前幾天杰克先生來電,楚崠蓮在意大利得罪了布爾諾。費爾羅,就算他楚崠蓮再厲害這一次也休想安然無恙的回來。」剛才他問就想確定楚崠蓮是不是安全的度過了這一劫,照著溫默盈的話,楚崠蓮應該還沒回來。

以他對妻子的疼愛,這個時候還沒回來,只能說他根本無法回來,也就是說這次他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如果能夠借助布爾諾。費爾羅來解決楚崠蓮那也不失一件好事,減少了自己很多麻煩。

聞言,安凱忍不住興奮的挑眉。布爾諾。費爾羅他自然也知道他是意大利黑手黨的老大,楚崠蓮在人家的地盤得罪了他這無疑有點自尋死路。

這次,溫嵐出了這樣重大的事他都沒有回來,只能說明他在那邊也出了問題。

「我們是不是該慶祝一下?」舉起酒杯,

默契的齊齊的舉起酒杯,幾人用力的將酒杯踫到一起,清脆的聲響亦如他們此刻心底的興奮和開心。

……

而在意大利,經過幾日的修養,楚媛卿的傷勢好了許多,只是因為之前傷得太過嚴重,目前她都還只是勉強能夠下床,可久了就會氣喘吁吁。

今天,楚媛卿感覺自己比昨天精神要好了一點,掀開被子,捂著傷口緩緩的移到窗邊,往下看去滿院的黑衣人,抬眸四處望去電子眼和紅外線層層遍布,恐怕就算是進來一只蒼蠅也會被發現。

進來準備替楚媛卿換藥的護士看到她一個人站在窗邊,就算是受了那麼嚴重的傷都是挺直著身軀,可卻讓人感受到了異常的寧靜和安然。

這個女孩子似乎很也特別。

這里的人都知道他是布爾諾先生的囚犯,可她一點囚犯的意識都沒有,完全將這里當做了酒店,很是乖順的由著他們擺布,一點也不擔心布爾諾先生會如何處置她,悠閑愜意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好奇她這是不怕死還是覺得布爾諾先生不會讓她死。

但不管是哪樣,都讓人對她有些欽佩。

就算是一個大男人,面布爾諾先生的怒氣時都無法保持冷靜的心態,可這個女孩子不但鎮定以對竟然還跟布爾諾先生談條件,那天傷口幾次的裂開都讓他們捏了一把冷汗。

「小姐,該換藥了!」從布爾諾先生將她帶回來,就不曾提起過她的姓名,大家就用小姐相稱。而她似乎也不在意別人怎麼稱呼自己,從不提起有關自己任何的事情。

出口的是意大利語,幾日的換藥都是眼前的這個護士,所以楚媛卿就算听不懂也明白。轉身回到床上任由她替自己清洗著傷口,然後重新換藥包扎。

只是這次包扎傷口與以往不同,就在護士給自己纏繃帶的時候,房門被人推開,而此時楚媛卿的上半身是完全的**的。

望著進來的男人。楚媛卿不顧傷口立刻扯過被子蓋在身上,空靈的眸底已經沒有了最初的憤怒,再次恢復到了平靜。

桀驁的身軀屹立在床邊,居高臨下的望著床上的她,冷然的眸子只是靜靜打量著她,良久這才讓護士繼續那未完的工作。

布爾諾。費爾羅的進來讓剛才還比較自在的護士立即緊繃著神經,驚恐的躲在角落,听到他的話立刻過去,不顧楚媛卿的反抗,奮力扯開被子,將楚媛卿再次暴露在這個男人面前。

而他似乎也沒有避嫌的意思,精銳暗沉的眸光光明正大的盯著她。

最初楚媛卿還會羞憤,可到最後完全是麻木了,在護士將傷口包扎好後立刻合起衣服,扭頭不願去看他一眼。

護士快速的退出去,房間內頓時只剩下兩人,誰都沒有開口的意思,直到那快要窒息的壓迫感讓楚媛卿很不快,這才低聲開口,說的話卻是淡然而果決。

「混蛋,打算跟我們合作了嗎?」

男人因為她的話危險的眯起了雙眸,俯身靠近他,薄涼的氣息無聲的縈繞在兩人之間,修長的五指撫上她這幾日已經有些血色的清雅面容,指尖一轉急轉直下朝著下面奔去,卻被楚媛卿一把攔住。

「如果需要女人,請出去!」

「你不需要男人?」對于她的話,男人只是輕輕反問,立刻讓楚媛卿羞憤的紅了雙頰,憤恨的瞪著眼前近乎無恥的他,咬牙切齒道︰「我需要的是合作伙伴,不是下半身思考的混蛋!」

最後兩個字讓布爾諾。費爾羅的俊眉再次輕蹙了下,很快又舒展開,可嘴角隨之揚起的危險弧度讓楚媛卿警惕的盯著他。

但下一刻,就在楚媛卿以為他會掐住自己脖子的時候,布爾諾。費爾羅突然俯身,薄削的唇瓣吻上她有些干涸的緋唇,然後霸道的撬開她的貝齒,強行的闖進她的禁地,糾纏著她的香舌。

出乎意料之外的美好讓男人有些欲罷不能,本只想懲罰她的想法最後被炙熱的纏綿所取代,細細的品嘗,火熱的舌忝舐,直到她快步能呼吸了才微微離開,望向她被怒火布滿的眸子,反倒饒有興趣的微微揚起冷然的唇角,低啞性感的嗓音幽幽溢出,「如果再讓我听到一句讓我不開心的話,我就用這種方法讓你改過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立刻讓楚媛卿將剛才想要怒罵的話給咽了回去,臉被別得通紅,銳利的眼神好似尖銳的刀子一下下的刺向他,恨不得用眼神將他千刀萬剮。

看著她「乖順」的模樣,布爾諾。費爾羅唇角上揚的弧度更大,用死去危險她,顯然這個方法更有用!

傾過身,性感的薄唇輕輕咬著她敏感的耳墜,低聲呢喃著︰「再這麼看著我,我會以為你這是想勾引我!」

淡然的一句話立刻讓楚媛卿閉上了雙眸,對于他紳士的外表,流氓的本質既憤怒又無可奈何。

看著她那可愛的模樣,布爾諾。費爾羅輕聲笑了起來,半響才停了下拉,面色再次恢復到之前的冷酷漠然。

「你想怎麼合作?」

聞言,楚媛卿幽的睜開雙眸,眸底閃著璀璨的光芒!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女人,婚令如山最新章節 | 女人,婚令如山全文閱讀 | 女人,婚令如山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