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絕的技術,華麗的表演,神秘的身份。讓觀眾徹底將‘裝’看做‘神跡’,這才是真正的魔術大師
天黑了。
整個世界都黑了。[搜索最新更新盡在ap;所有的感覺器官仿佛同時失效一般,霍之霍完全看不到周圍的景象。但這又不是完全的被剝奪五感,而是一種另類的五感替換。
是的,現在霍之霍仍然能听到周圍不斷攻擊的聲音,但這些聲音卻沒有了次序,不分遠近,只是混亂不堪的夾雜在一起,讓他根本無法辨認,更無法出劍。
就好像,陷入了千萬大軍的殺戮戰場一般,‘自己’已經完全沒有了存在的空間,只是這殺戮與劍中最小的一元單位。
霍之霍感覺自己就如最無力的士兵一般,置身于血淋灕的戰場中,卻無力反抗。因為,這個戰場仿佛似乎完全沒有活生生的戰士,只有萬千厲鬼索命。
即使持盾,也無法守護,即使持劍,也無法攻擊,想要出逃,卻偏偏孤立無援,連天地都成了敵人的鼓手
哀號,鋒刃,迫擊,呼嘯
一時之間,霍之霍冷汗裹背,只剩絕望環繞身側。
天如鼓,地如刀,風如刃,聲如箭。
一刻之間,霍之霍好像被關入了天地牢籠,只能無力的接受著一刻不停地凌遲。
他的心已經凝滯,他的身體已經僵硬。
他已經沒有希望,只有認命,然後,等待死亡之刻的到來。
這時,就在霍之霍陷入了這死之幻境之時,這血淋淋的戰場中,卻響起了一個突兀的聲音。
這略帶堅定的柔和聲音,在這戰場中是如此的不協調,但偏偏,它就是出現了。
蓋住了所有的殺戮聲,劍刃踫撞聲,傳到了霍之霍的耳中,「冷靜些
這麼簡單就被控制住,這絕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牢騷叔應有的樣子。
我想你應該很清楚,這霍正情雖然是天才,但終究沒見過什麼世面。這些招數,看上去威力無比,但終究不過是一些取巧的花哨招數。
美有余,而力不足。
以你的經驗,不可能沒見過這些吧。
記住,你霍之霍可是闖蕩星界的男人,可是隨著阿芙洛狄忒.維納斯這個星人在蒙太奇區闖蕩的男人
你不該如此弱小。
你很強,你非常強」
這聲音好像是直接傳達在心靈之中的,而且帶著一股讓人安心的氣息,讓霍之霍逐漸平靜下來,他不斷的喃喃自語著,「我很強?我非常強?阿芙洛狄忒.維納斯?星人?蒙太奇區?」
終于,周圍嘈雜而混亂的戰場殺戮之聲仿佛突然消失一空,似乎這天地牢籠被突然打開一般,沒有了黑暗,沒有了束縛,只剩下無盡的自由。
天有藍了。
世界,又恢復了彩色
霍之霍的眼楮亮了起來,他深吸一口氣,張了張口,卻最終閉上,只是嘗試著在心里回應道,「陳嘯鳴?這是怎麼回事……」
「恩,我現在在精神世界和你對話,也只有趁著現在才能跟你說。」見霍之霍恢復的如此之快,陳嘯鳴的聲音也有著一絲喜意,,「那個霍正情雖然不弱,但沒有什麼戰斗經驗,對外面的世界了解也不多,不過是仗著那二星級的道具罷了。
而且,我覺得,這深紅薔薇也許真的是二星級道具,但以他的能力,大概根本不出其真的能力。
只是即使如此,他這二星級的道具還是有些棘手,我們不得不小心應對,一點也大意不得。事實上,我們剛才已經有了對策,只是不方便和你說。
現在,霍正情竟然自以為是的動了這個類似剝奪人五感的攻擊,卻不知道,這是一個大錯誤。
他的做法也許能控制一般人,攪亂一般人的感知,卻恰恰對我無效。
好了,我只能趁著霍正情動這個陣法的時間才能不受干擾的和你說話,所以關于我是怎麼做的,我們沒時間多說,
時間不多,一旦他這個技能終結,我便不會和你再說什麼。
你要記住,守住本心。」
「守住本心?」霍之霍有些疑惑,
陳嘯鳴卻只是簡單的解釋道,「恩,具體說起來比較復雜。總之,一會可能我們還需要借助你的力量,你只要做到守住本心,不要被外界迷惑,不要被那些幻景迷惑,假亦真來真亦假,真亦假來假亦真。你只要記住你應該做什麼,想要做什麼,一切都不會成為問題。」
「什麼意思?」陳嘯鳴的解釋實在是非常空洞,一番話說下來,霍之霍反而更糊涂了。
不過,似乎早有預料,見霍之霍並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陳嘯鳴也沒有任何懊惱,他的聲音依然不急不躁的直接傳遞到霍之霍的心里,「現在說也無用,到時你自會知道。時間差不多了,看我們先破去他的攻擊」
說破就破
陳嘯鳴的話音剛剛從霍之霍的精神世界中消失,他便突然全身一震,仿佛瞬間墜入冰窖一般。
與此同時,霍之霍便感覺到周圍的嘯聲突然全部消失,似乎戰場上所有的人同時死掉,再無一人,再無戰亂,再無生死。
孤寂,冰冷,似乎又回到了墓地。
霍之霍陡然一怔,原來自己真的錯了,自己明明從頭至尾,也沒有離開過墓地,一切原來只是虛無的幻境,也許連那陳嘯鳴的聲音也是一樣。
但隨即出現的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卻糾正了霍之霍的想法。
「雖不願辣手摧花,卻無奈做了一次采花之人,采花大盜倒亦是盜,只不過,我卻不喜歡。」
聲音仿佛從天邊來,至天邊而去,飄渺虛無之間,讓人分不清是否真乃人言。
還是,仙語。
人們忽然被驚醒一半,乍然望天
天空突然恢復了晴朗,一道陽光灑下,越過石牌坊,投下一道陰影,陰影中站著三人,卻不見了那個戴面具的男子,只剩下了一灘水跡。
然而,令所有人驚恐的事情生了,在這三人周圍,癱倒了一地尸體,了無生氣,全無血液,一片恐怖至極的尸海景象,讓人忍不住嘔吐。
數百‘鮮活’的花尸人,竟然一瞬間全部失去了‘活力’,再次迎來了‘死亡’。
這次的死亡如此真實,如此淒慘。
讓人渾身顫抖,頭痛欲裂,惡心到吐。
而在這數百尸體之中,唯獨站著一個帶著面具的男子,一席白袍背後畫著彩色的三眼彩蝶。
三眼彩蝶活靈活現,好像只是落在了白袍之上,安靜,祥和。但那三只眼楮,卻詭異的望著這周圍的淒亂場景。
在這墓地的襯托下,配合著其主人那張非哭非笑的面具,實在是毛骨悚然的緊。
周圍早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焦點都集中在了這白袍男子身上,只是他卻好像全然看不到周圍的景象,猶自站立在這修羅場中,手中掐著一束薔薇花,竟有數百之數。
黑色,白色,粉色,紫色,美麗絢爛。
「怎麼回事?」望著周圍全部失去了控制,身上薔薇花消失無蹤的花尸人,霍正情險些吐出一口血來,「你做了什麼,你不是一直被圍住了麼?你怎麼做到的?」
似乎是重復的問句,直接反應出了霍正情心中的焦慮和不解。
也許,還有憤怒。
「圍住?」那白衣面具男自然是文,而他此時的聲音毫無疑問是在笑,「你是說這個麼?」
說著,文的手隨意的晃了晃。
然後,陳嘯鳴,霍之霍,初雨三人中間的地面上,那一灘莫名奇妙出現的水跡,忽然脹大,膨脹,然後慢慢的變成了一個大個兒的長筒狀水球。水球不斷地扭曲著,拉長著,很快伸出了四肢,頭。
水球的形狀依然在變幻著,不斷地拉扯著,竟扭曲出了一個人形。
衣服,鞋子,皺褶;
面具,頭,汗水;
不多時,水人便已經完全化作了一和文一般無二的‘人’,只是這個人卻沒有任何色彩。
但是,這只是暫時的,下來便是顏色變化。
仿佛有一個無形的畫筆,在這水人身上染起了色,皮膚,衣著,三眼彩蝶…….很快,一個和面具文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了所有人都面前。
毫無疑問,這灘水跡正是之前站在原地移動不同的‘文’。
這個之前一直站在陳嘯鳴、初雨和霍之霍旁邊的面具人,只不過是文的一個分身術而已。
但此時此刻,霍正情卻仍然不願相信,「分身?不可能,雖然你看上去不怎麼起眼,不過我一直注意著你,你根本沒有時間做這些。」
文嘿嘿一笑,「即使你誠心誠意的問了,我也不會大慈悲的告訴你,因為我是一個有道德有理想的魔術師。
分身是一個小小的提示,你可以去猜猜魔術的原理,不過,魔術的奇跡永遠不是你這樣的凡人能夠知道的,在這個世界上,我福斯特.歷史書才是天才」
太裝13了,陳嘯鳴對自己的同伴已經徹底無奈了,但是,他也承認,魔術師本來就是一個這樣的‘裝’的職業。
利用絕的技術,華麗的表演,神秘的身份。讓觀眾徹底將‘裝’看做‘神跡’,這才是真正的魔術大師。
毫無疑問,至少‘裝’這個前戲,文是合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