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樓
軒轅陌讓佩兒留在屋外自己上了二樓,對于凌芸兒他有的只是一些歉疚,當明白自己對藍齊兒的感情之後,他才發現原來他一直當成師妹的凌芸兒對他有的竟然是男女之情。
王府里的女人有很多,她們之中也許個個都喜歡他,喜歡他的地位,喜歡他的權勢,喜歡他的皮相,對他的喜歡僅僅是喜歡,或是想要佔有,藍齊兒對他的喜歡不一樣,她不在乎他是不是一個位高權重的王爺,不在乎他有什麼,他沒有什麼,只是喜歡他而已。
凌芸兒對他的感情不似其他女人對他的感情,處理她們很簡單,對凌芸兒他要小心些,不僅因為她是大將軍的孫女,也因她是他的師妹,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傷害她不是他的初衷。
「師兄。」凌芸兒一回到煙雨樓就躺在床上,她知道佩兒一定會請來軒轅陌的,他們是夫妻,她是他的側妃,可她對他的稱呼卻是這樣。
她多想喚他一聲陌,這個她在心里呼喊了成千上萬次的名字,她小心翼翼的守著自己的秘密,就是害怕被他發現,害怕他趕她走,她不能離開他,她會活不成的。
在煙雨樓里,她喚他師兄,親近又陌生的。在府里,她稱他王爺,守著一個側妃的本份,如果她的膽子夠大,她是不是也能如藍齊兒一般,要麼直呼他的名諱,要麼喚他親親相公,多麼動听的名字。
軒轅陌回避開她的注視,以前不明白她眼里表達的是什麼意思,現在如果還不明白,他算是白活了,也枉費世人稱他天才,「師妹身體不舒服可傳過大夫來看看。」他的聲音依舊清冷,沒有多余的情緒。
他的心里有了藍齊兒,便不可能裝下其他的女子,猶豫那麼久才說出自己的心意,他不想藍齊兒不開心,不想她的心里有介蒂,府里的女人也是時候清除出去,他亦沒有遺漏他離開莫心閣時,她悶悶的聲音與強扯出來的笑臉。
「芸兒沒事兒,讓師兄掛心了。」她也想听他喚她的名字,可打從第一次見面,她每每喚他師兄,他都只會叫他師妹,卻也讓她心生高興。
「本王讓福伯去請御醫過來。」等雲桑國的事情結束之後,他要好好跟凌芸兒談談,有些事情早說清楚的好,不能害了她。
也為了不讓她陷得更深,若是他會喜歡她,早該喜歡上了,絕計不會等到現在,也怪他遲鈍,後知後覺到如此地步。凌芸兒為他所做的,讓軒轅陌的心里生出一絲不忍,一切等她好起來再說。
「嗯。」微微一笑,凌芸兒將軒轅陌的手握在手里,以前她沒有這麼大的膽子踫他的身體,每次他呆在煙雨樓里時,都是離她遠遠的,他也不會讓她離他太近,現在她生著病,他一定不會甩開她的手。
縮手的動作在看到凌芸兒臉上失落的神情時停了下來,罷了,讓她握一會兒,沒有下一次了。
滿足的握著軒轅陌的手,凌芸兒笑了,第一次她將他的手握在了手心里,閉上眼楮,她假裝睡覺,緊緊的握著就怕他會離開,讓他陪著她,也讓她任性一次,他對她亦是不忍心的,否則他早該縮回了手,不會由著她的,他對她,也是喜歡的是不是。
藍齊兒給我一些時間,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你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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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飛揚父王就是這個意思。」雲飛揚平靜的說道,雙眼卻又緊緊的注視著天恆帝,他的威嚴比他的父王更甚。
「朕明白王子的意思,那就兩日後在御花園競賽定勝負。」天恆帝朗聲道,他鳳天王朝什麼能人異士沒有,還會怕小小的雲桑,傳出去豈不是笑話。
「就按皇上的意思。」雲飛揚禮貌的行禮,他要說的已經全部說明白,他也是在賭,成敗都在此一舉,「那飛揚就先行回行宮去。」
「王子也累了,就先行回宮。」擺擺手,示意王公公送雲飛揚出去。
「多謝皇上。」輕舞近幾日都在練習舞蹈再也沒有出過宮門,想來她也是憋足了勁,誓必要取勝才肯罷休,雲飛揚多少也安了幾分心。
臉上帶著笑意,天恆帝輕言︰「王子客氣,朕很期待貴國的表演。」
雲飛揚最擔心的還是錦王妃藍齊兒,她絕不會簡單,而他打听來的消息又多半不是真實的,想她那樣一個女子,又怎麼可能不得寵,到底是她在隱藏些什麼,還是真的有別的緣由。
「父皇,您有何看法?」軒轅燁進來時看到雲飛揚剛剛離去,雲桑國的底,他還是沒能弄清楚,多多少少,真真假假,實難分辨得過于清楚。
雲桑國的國史歷來就是傳奇,神秘得很,又加上到雲桑國的要經過一道天險,很多人都過不了那里,那也成了雲桑的一道天然防御屏障,讓他們免受戰亂的侵害。
「雲輕舞擅舞,燁兒傳朕旨意,你的兄弟們有王妃的還著出席,另外擅長舞蹈的側妃或是夫人也一同進宮作陪,防範于未然。」記憶中他的兒媳里面會跳舞的也不少,姑且看看再說。
「兒臣明白。」軒轅燁點頭,他也正有此意,「父皇,陌的王府里是不是只讓王妃一人來。」上次晚宴鬧出的事情,讓他們兄弟對藍齊兒都大大改觀,徒手折了三個比她強壯的男子胳膊,怎不叫人佩服。
「藍齊兒,那丫頭想來心氣兒也高。」雲輕舞大膽,她的膽子也不小,直接拂了對方的臉面,真是給他爭氣,有皇家的風範,倒叫他很是喜歡。「大將軍的孫女不是也在陌府里麼,還有香國的七格格,朕听聞她的舞蹈亦是一絕,都叫進宮來。」
軒轅燁真是後悔自己如此提了一句,父皇還嫌不夠熱鬧是麼,「是,兒臣知道。」
也不知這次藍齊兒又會有何表現,他當真是有些期待起來。雲輕舞若當真是進了錦王府,那陌的清靜日子也算到頭了。
「燁兒傳旨去吧!」內心里天恆帝是偏向藍齊兒的,那丫頭說話懶洋洋的,卻事事都能一點即破,如果她在場,沒準兒會有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兒臣告退。」行禮之後退出房間,軒轅燁必須要親自去一趟錦王府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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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波秋泊兩個丫鬟站在一旁,看著原地旋轉飛舞的公主,眼里閃動著崇拜的光芒,她們的公主跳舞時美得驚人,令人屏息。
一曲結束,兩個丫鬟才敢上前侍候,「公主,坐下歇會兒,喝口水。」
「嗯。」感覺非常不錯,雲輕舞回想著自己還有哪里做得不好,自幼她便極其喜愛跳舞,父王也是極愛看她跳舞才會如此寵她成性。
「雪波給公主擦擦汗。」照這樣下去,兩天後的比賽,公主一定會得勝的。
「秋泊給公主按按肩,放松放松。」兩個丫鬟各做各的,一臉的笑意,公主若是不發脾氣不任性的時候都是極好的,或許只是因為出生在皇家,性情總是有些嬌慣。
雲輕舞閉上雙眼休息,沒有到處去玩,整天呆在宮里練習跳舞,她就是為了雪恥來的,只要一想到藍齊兒的模樣,她就恨得牙癢癢,不出口氣,她就渾身不舒服。
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女人,她怎麼配站在軒轅陌的身邊,越是了解軒轅陌,雲輕舞對他就更是傾慕,她要做他的妻子,「就你們兩個丫頭會說話。」
「公主真會取笑奴婢。」兩人笑著,繼續手中的活兒。
「看本公主跳舞,可有覺得本公主哪里跳得不到位。」對于舞蹈,雲輕舞是精益求經的,她不希望自己跳的舞有任何不足的地方,而雪波跟秋泊雖然是丫鬟,卻也是看她跳得最多的,除了身份不談,她們是最有發言權的。
「這、、、、」雪波看了秋泊一眼,又看看雲輕舞,不知該不該說。
「有話就說,本公主恕你們無罪。」端起清茶喝著,她不是那種一點兒道理也不講的主子,只要是對的,她也願意改正。
「是。」兩個人對視一眼,不知道應該由誰來說。
「秋泊你說,你總是比雪波說得更清楚一些。」秋泊的詩書學得不錯,而雪波擅于作畫,也是因為從小跟著她耳濡目染的。
「是公主殿下。」走到前面幾步,秋泊開始述說她跟雪波兩個人發現的小細節,一五一十仔仔細細的說,「公主殿下,就是這些,奴婢枉言了。」
細細回想自己跳舞時是不是出現過這些,雲輕舞一邊想一邊點頭,她就是覺得有哪里不怎麼對,想來是這麼回事兒,「你們說得很不錯,本公主有賞。」
「謝公主殿下。」跪下謝恩,雪波秋泊笑盈盈的道。
藍齊兒當你再看到我,我雲輕舞又重生了,這一次你休想輕易就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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