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間不用冷戰,因為沒有冷戰的時間和機會。
回到家里就收拾東西,打了包,等著明天搬到老宅去。
安瀾跟劉嫂說,可以去老宅那邊,劉嫂高興得直抹眼淚,連聲道謝。
第二天搬家。晚上累得倒頭就睡。周日回娘家看看,就在娘家住了一宿。周一上班,這一忙,就是三天。
她連著三天住在公司了。
其實,可以回家的。但她對家里的那張大床打怵。
雖然是超大KINGSIZI,可畢竟二人分住習慣了,突然間,床上多了一個人,她不習慣。心里抵觸得很。
在公司一睡就是三夜。
人不回去,電話不落,每天晚飯前固定一個。一般都是劉嫂或者梅姨接的,撂下沒多久,婆婆就打回來,很擔憂她,對她囑咐不停。
末了還說︰「我讓秦寒給你送飯去。」
秦寒卻一次沒來。
當安瀾捂著癟癟的咕咕叫不停的肚子等著他送飯的時候,秦寒端著熱氣騰騰的飯盒找了一個僻靜處,將飯菜倒了。然後,將飯盒往車里一摔,開車就走了。
瀟湘書院首發。瀟湘書院首發。
一家高檔私人會所里。
幾個年輕人正圍在一起閑聊,手里端著香檳色的透明杯子,口若懸河。幾個漂亮的女孩子倚在男人身邊花瓶似的痴痴笑,跟柔弱無骨的美女蛇差不多,半個身子趴在男人身上,手指還若有如無挑逗著男人。
門「咚」的一聲被踹開。
正在尋樂子的眾人紛紛愣住,齊刷刷看向門口。
「呀,秦少今兒個怎的了?床上沒滿足,跟我們撒野來了?」
秦寒狠狠剜了說話的葉三兒一眼。沖著葉三兒身邊那個對自己眨眼放電的女人低喝一聲︰「滾!」
那女孩子騰地一下站起來,提著露背曳地長裙慌慌張張跑了。
葉三兒在後邊「唉唉」地叫了幾聲,女人都沒搭理他,照跑不誤。
秦寒心里的這口怨氣總算是發泄出來些,沖著身邊沒了美女的人挑挑眉。「怎的?單挑?」
葉三兒很郁悶,抬手將一杯紅酒灌了下去。緊接著啪地一聲將杯子一扣,「秦少爺,你發生麼瘋?」
秦寒也不是吃素的,一把抓住葉三兒的衣領子,「 哧」一聲脆響,胸前的扣子就繃得到處都是。
「你他媽還好意思問?今兒個要不是他們幾個在場,我非得廢了你。」他抬手落下間,狠狠在葉三兒胸前捶了一下。
「我的照片是不是你發到報紙上去的?是不是那女人陪你睡了?嗯?」他咬得鋼牙吱吱直響。
若是跟安瀾的關系一直順風順水的,也就算了,事情過了一段時間,他也不是記仇的人。
誰知,搬回大宅後,二人關系不但沒一點兒進步,反倒開始疏離。這難免不讓他想起自己最近幾次在媒體上漏臉,就這次是挽著女人。她一定是生氣了,吃醋了。
一般女人都見不得這個,他跟男人打交道的時候多,听那些已婚男人成天抱怨,老婆看得緊,趁著男人上廁所的功夫還要偷翻老公手機,看有沒有曖昧短信之類。更有甚者,還還找私家偵探跟蹤老公,掌握男人行蹤。
他就在常想,他家安瀾怎麼就不管呢?怎麼就不吃醋呢?
只因為他們婚前有協議?他們結婚一年多,她就對他一點兒感覺沒有?
那次緋聞,她幫自己打掩護,他感激她。
安瀾雖然嘴上不說,並且在長輩面前也替自己打掩護,可是,她心里真就沒在意?他都在意她身邊出現的那個孟峰了,她怎麼會不在意他身邊出現的女人?
在一邊一只沒說話的于正開口打圓場。「算了,你不是讓人家經紀公司倒了,把美女也封殺了,還把那報社給收購了,這就得了唄,還弄得興師動眾的干嘛?」
「滾,沒你說話的份兒!」秦寒就像只發瘋的獅子,見誰咬誰。
一直坐在那里看戲的譚天開口揮揮手道︰「你們都出去。」
幾個女孩子跟翩翩的花蝴蝶般出了門。
看著緊關的房門,譚天轉頭對怒火燃燒的秦寒笑道︰「我的秦少爺,趕緊坐。有話好好說。」
平日里,幾個要好的哥們里最冷靜的當屬秦寒。現在,幾個人里最不冷靜的也是秦寒。
葉三兒也覺得自己做得有些過火,主動給他倒了杯酒。
「寒子,這事是我的錯。當初,哥幾個兒打賭,想看看這個新聞發出去,你家里是不是內亂。你看你結婚一年多了,小嫂子從來不參與大家的圈子,大家難免有些猜測。正巧,那女人找上我。她想出名,幾家報社都不敢發,偏偏那家娛樂報有些意思,我就說我們是朋友,順水推舟就發了。」
葉三兒不打自招,全部都說了。
本以為這事已經過去一段時間,秦寒也封殺的封殺,收購的收購,這一頁就輕輕翻過了。誰知他今天才揭開。
因為打賭,他還輸了十幾萬元錢呢。他打賭秦寒一定後院起火,誰知,人家安然無恙,平靜無波。他的郁悶跟誰去說。
「寒子,這事我做的確實缺德些。可你也忒狠了,一個小姑娘,你干嘛封殺她?她要演戲賺錢,養家糊口的。」
「你不有錢嗎?免得錢多長毛還得拿出還曬太陽。你就養著吧。一個羊是養,兩個羊是放。最好整個羊圈,把你那些鶯鶯燕燕都養起來。就跟古代皇帝的後宮似的,女人一大堆,就你一個嫖客,那多好,你多有優越感。」
損他也不解氣,秦寒惡毒地盯著他襠下譏諷一笑,「若是腎虛不行的話,我給你準備幾根虎鞭。」
葉三兒沒胡子,若是有胡子,被他真麼損,胡子都得顫巍巍抖起來。
譚天拉了秦寒一把,正經問︰「怎麼了?今天這火氣也忒大了些。」不是欲求不滿的問題了,應該比這更嚴重。
秦寒又一飲而盡,嘴巴閉得緊緊的,跟蚌殼似的,撬也撬不開。
氣氛有些冷場。
沉默幾秒,于正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問︰「寒子領帶不錯呀。哪買的?很配你。」
秦寒低頭捋了捋,肚子里的怒氣在看著這條領帶後又消了些。臉部猙獰的表情和柔和下來。
大家都是見過世面的人,各個猴精,一看他那沉浸的神情就估計到這條領帶有特殊意義。
「唉,秦少,客戶送的?」
「女客戶吧?」
譚天一把拉兩個胡說八道的人,接過話。「估計是一個你愛的女人送的。」看他臉上回味的表情就是。
再接再厲。接著說,「並且這個女人也愛你。」
倏地,秦寒抬起頭。「什麼?再說一遍!」他沒听清。
譚天撇撇嘴。感情是傻小子一頭熱。「這送領帶是有講究的。女人送領帶給男人寓意愛那個男人,想把男人拴住。」
「真的?」秦寒抿唇若有所思。
譚天若有所思看著秦寒,翹著腿,「當然。」
氣氛似乎活躍起來。秦寒又慢悠悠地喝了幾杯,然後起身說道︰「我走了。」
「去哪?這剛到興頭上。」
「回公司處理些事情。」他撢撢衣袖,輕描淡寫地說。
譚天一揮手。「那你去吧,賺生意要緊。」
看著秦寒身影消失在門後,葉三兒不解。「譚少,你什麼意思?」
譚天學著秦寒的樣子也撢撢袖口,斂著眼問︰「還打賭嗎?」
「賭什麼?」葉三兒最最喜歡賭博了。有幾次做飛機跑到澳門去賭。被父親發現,打得皮開肉綻,一個月沒下床。雖然有所收斂,可仍舊好這一口。
「賭秦寒的去處。賭注是我新買的那台黃色蘭博基尼跑車,我賭他約會女人去了。」
「不可能吧?」葉三兒質疑,「他不是不喜歡跟女人糾纏不清嗎?結婚前跟咱在這方面還算合群,結婚後可完全變了個人。跟女人同時出現在一個鏡頭里的機會都不多。」
「你呢?」譚天問于正。
于正也搖頭。「我覺得深更半夜的,約會女人的可能不太大。我這麼判斷是有理由。」見二人疑惑看著自己,他解釋道,「結婚後,他可完全變了。你想,他若是在外有三兒有四的,能瞞到現在?紙里包不住火,早就露餡了。」
「敢賭嗎?」譚天問二人。
「賭,賭注我那台保時捷。」葉三兒咬牙說。
譚天問于正,「你呢?」
于正狠狠心,「賭,賭注是我那輛悍馬。」
「要上個月新提的那輛,三百萬的。」
「那輛就那輛。」被譚天一激,于正也下了賭注。
「走,我們跟蹤看看去。」譚天將手機在手里轉了一個兒,瀟灑揣進兜里,信心滿滿。
三個人跟暗探似的,追著前邊的車子,到了一家粥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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