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一如既往的情深
「笨女人,你怎麼還不醒,外面都日曬三竿啦!」
是當當的聲音。
「當當…………」我努力地想睜開眼,可是好累好累,累的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當當的聲音再次傳來︰「笨女人,你快醒醒,外頭下雪了,我們去打雪仗堆雪人吧。」
「當當…………」
院子里,當當從拐角處走了出來,一身淡藍的衣衫,俊美如斯的臉上滿是重逢的喜悅。
那是第一次見面的情形,還記得,他當時怎麼說的。「夫子有言,世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他說我是難養的女子,可是,在後來,他並沒有怎麼為難我,頂多就是吵吵嘴,逼我學做飯。
原本溫馨的一幕忽然變得血腥,當當渾身是血的站在我面前,臉上是淒然的笑容,他月復中插著一把短刀,鮮紅的血從傷口處流出來,觸目驚心。
我邊哭邊搖頭,對不起,當當,對不起,如果我知道拔刀會讓你死的更快,我一定不會拔刀。
對不起,對不起……
當當忽的離我遠去,我拼命地想要追上他,腳卻像被釘住了,無法動彈。
一把鋒利的劍,猛地從身後狠狠刺入我的背心。
回過頭,卻是蕭磊猙獰的面孔。
他瞪著我,眼神冷冽狠絕,像是要把我打入十八層地獄。
他一字一語地說︰我恨你,我恨你!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
我恨你,我恨你…………
一聲一聲,縈繞在我腦海中,像無法解開的魔咒。
耳邊隱約听見有人說話,是一個男子的聲音。
「她還沒醒過來嗎?」
「沒有……」是女子的聲音,隱隱中帶著擔憂。
擔憂?除了當當和蕭磊,這個朝代還會有人擔憂我嗎?似乎沒有了。當當死了,蕭磊恨我,怎麼還會有人會擔憂呢?
是在做夢吧,一定是的。
白色的圓頂紗帳,像一朵花向下盛開著,牢牢罩住整張床板。
這是哪兒,是在天堂嗎?還是回到家了,可家里的床並不是這樣的,難道真是到了天堂?
耳邊傳來細碎的腳步聲,似乎有人正向我走過來。
眼微睜,眼前的浮現一個女子清秀的模樣,一身淡綠衣裳,臉上是驚喜的表情。
「姑娘,你終于醒了!」
我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綠衣女子馬上明白過來,轉身倒了一杯溫水過來,又小心翼翼地將我扶起身。
等喂我喝完水了,她這才道︰「姑娘,你昏迷七天了,能醒來真是太好了,我這就去通知莊主!」
說完扶我躺下後,她一溜煙跑了出去。
不是小玉,她是誰?我這到底是在哪兒?
七天七夜,我昏睡了這麼久嗎。
半睜著眼,等了一會兒,昏昏欲睡之際,門外一連串的腳步聲傳來,似乎有好幾個人一擁而進。
有人抓過我的手,把脈。
屋子里倏地變得很安靜。
旁邊有人按耐不住心里的焦急,出聲問道︰「大夫,她怎樣?」听聲音是個中年男子,還很擔心我的樣子。
「義父,您先別急,她會沒事的。」
又一個男子出聲,溫和的聲音似乎有些熟悉。
被稱為大夫的人,沉默了一會兒後說︰「莊主大可放心,脈象已趨于平穩,暫時不會有危險,只要好生調養一段時間便可,只是,她體內的毒素,一日未清,隱患就存在一日。」
「那………」中年男子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沒說出來,頓了一頓,「這段日子,有勞大夫了,王祥。」
有人應道︰「是」
「替我送送何大夫。」
「何大夫,這邊請。」
屋子里又是一陣沉默,我疲憊的閉上眼,意識又變得昏昏沉沉。
隱約听到中年男子的聲音,帶著無奈的嘆息叫了一聲︰媗兒
媗兒,是叫我嗎?據我所知,這具身體的主人叫暮娉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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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等更得朋友們,真是不好意思,前幾天回家了,也來不及存文到草稿箱,風子在這里向各位道謙啦。
接下來,各位就睜大你們的雙眸看吧,精彩的還在後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