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若寒從背後環抱著我,他張開外衫將我整個包了進去,臉貼著我的臉側,嘴唇幾乎貼著我的唇角,輕聲呢喃︰「每回你走神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好像會立刻消失一樣。」
他溫熱的氣息瞬間便擾亂了我的心智,暖暖的胸膛貼著我的後背,溫暖的讓我不舍得推開他,「表哥,你說什麼呢?」
類似那樣的話,蕭磊也說過。
是我將他們混淆了,還是他們兩個太過相似。現在的風若寒就好像是以前的蕭磊,那麼容易就讓我沉浸在他的柔情彌密網里面,無法自拔。
風若寒的手往下移,最後貼在我的小月復上,輕聲道︰「你說ta是女孩還是男孩?是會像你還是像我?」
聞言,我垂在身側的手抖了一下,仿佛心也跟著顫了一顫。「表哥…」我睜開眼,手貼上他的手背,喃喃道︰「你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
他偏頭過來,親了一下我的唇角,「我希望是女孩,像你一樣,溫柔善良。」
我彎彎唇角,「可我希望是男孩,像你一樣。」
月復中的小生命仿佛有感應一般,好像動了一動,我的手不自覺的更加貼緊小月復,想要再確認一下。風若寒卻先失聲的叫了出來︰「媗兒,ta在動ta在動,你感受到了嗎?」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才兩個月怎麼可能會有胎動,「才兩個月,還沒成形呢。」
他反駁道︰「你怎麼知道還沒成形?」
我轉回身望著他,「我就是知道,因為ta長在我身體里面。」
他笑著將我擁我入懷,力道輕柔,似乎怕傷到了我,「還有八個月ta就會出世,我都等不及想要看到ta了。」
還有八個月,八個月ta就會出生,可是我活得了這麼久嗎?我嘆了口氣,將頭靠在他肩窩上,「還長著呢。」
風若寒摟在我腰上的手輕輕一動,低下頭來看我,「差點忘了正事,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這人或許有辦法能解開你身上的毒。」
「誰?」
「見了你就知道了,說來也巧,你暈倒那日,幸好有他,否則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他拉著我的手往屋外走,邊走邊道︰「我也是偶然才識得他,他听說你中了幽冥毒沒有服下解藥卻活至今日,很是好奇,說要見見你,他曾遇到一位姑娘,亦是身中此毒,他當時斷定那位姑娘活不過一年。如今听到你的事,他怕是起了好奇之心。」
好奇之心?會不會想找我做白老鼠?可是,听起來這事情好像有點熟悉,竟然也中了幽冥毒。
這下我更納悶了︰「這人到底是誰?」
「你听過神醫任逍遙嗎?」
什麼!我腳步猛地一頓,風若寒回頭看我,「怎麼了?」我怔怔望著他,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神醫任逍遙,風若寒說的是他嗎?天下有這麼巧的事麼?
事實證明,天下,真的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進了浩然樓的大廳,見到舅舅也在,左側下首坐著一位布衣老者,真是我猜想的人---任逍遙。
原來他口中的那位活不過一年的姑娘竟是我,思及此,心中不免有些淒涼。當時,他一定有告訴蕭磊我的情況,可是蕭磊卻對我只字未提,全部藏進心里。
忽然想到在玉峰山時,當當對我說過的話,還有蕭磊在我醒來後的反應,原來那時候他們倆就知道我活不過一年。
那時候的蕭磊一定瞞得很辛苦。
任逍遙見到我,怔愣了片刻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神情轉為欣慰,笑道︰「姑娘,別來無恙。」
我彎起嘴角,想笑卻笑不出來,心情忽然有些激動,像是見到了許久未見的友人,連說話都帶著一絲哽咽,卻隱隱含著一絲膽怯,「任前輩。」
此言一出,舅舅甚是震驚,幾步走近我,望望我,又看看任逍遙,一臉不置信,「媗兒,你見過任神醫?」
與此同時,風若寒亦湊近我耳邊道︰「媗兒,原來你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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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風把某老頑童吹來了。
嘿嘿,各位看官們,你們覺得他會爆出什麼料來呢?
接下來的算是為蕭磊申一點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