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不喜歡你,你一個女孩子家就不能夠矜持些,整天跟在男人後面追,像什麼話?」
楚連翹黑眸盯著這個瘦弱的比自己還矮一些的討厭鬼,胸口因為生氣而起伏了起來。
「我有很多錢!」
厲仲謀笑了起來。
優美如櫻花的嘴唇,細致如美瓷的肌膚……那是一張太過秀氣的臉,因為長久的生病,更讓他多了一絲陰柔。
觴宗燁和厲仲謀,一個陽,一個剛。偏偏厲仲謀比觴宗燁小了五歲,和觴宗燁比起來,氣場上更是沒有辦法比的。
「楚大小姐,你難道要給自己買一個丈夫不成?如果是這樣子,我勸你去妓院一趟!」
「藥罐子,我的事情你別管!」
「好!」
厲仲謀板起了一張臉,站了起來。
楚連翹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想要爬上岸,結果岸邊太滑,她絲綢的衣服更是滑上加滑,試了幾次都上不來。
「喂,拉我一把。」她伸出了自己沾滿了泥草的髒手。
「是你讓我別多管閑事的!」
「厲仲謀!」
厲仲謀輕皺了眉頭,看著這個在冷水里浸泡了太久,嘴唇有些發紫的小女人,終是不忍心。
他蹲下來,握住了她伸過來的手。
楚連翹黑眸骨碌碌一轉,厲仲謀暗叫不妙,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他就被楚連翹拽到了河中。
「少爺,少爺……」
厲仲謀的貼身小廝見到厲仲謀落水,跳下河,就要把厲仲謀救出來。楚連翹抄起水,潑到他的身上,朗聲笑道,
「哈哈……藥罐子,你變成了一只落湯雞了。」
厲仲謀站在水中,看著這個沒有分寸,心思單純的像是一張白紙一樣的丫頭,突然抄起水,朝她潑去。
她正張著口,哈哈大笑,不曾想,他居然這麼做。河水進了她的口,被楚連翹吞咽了下去,她吐了幾口,玩心大起,
「你偷襲我?」
話音剛落,她抄起水就朝厲仲謀身上潑去,厲仲謀也來了興致,和她玩起了打水仗來。
一旁的小廝阿翔急了,「楚小姐,我們家少爺身子弱,你這樣子會要了他的命的。」
「不就是打水仗嗎?這就能要了他的命?切,那他也太不中用了吧。」說話間,楚連翹可沒有停止往厲仲謀身上潑水。
厲仲謀身子濕透,臉色漸漸的難看了起來。
「少爺!」
「咳咳……」他被阿翔扶著,虛弱的猛咳嗽了起來。
楚連翹見狀,意識到自己玩的過火了,忙停了下來,「喂,藥罐子,你沒事吧?」
「沒,咳咳……沒事。咳咳……」
阿翔將厲仲謀帶上了岸,他身上的衣服濕透,頭發也是濕的,粘在絕美的面龐上,好像是剛剛沐浴出浴似的。
冷風一吹,厲仲謀臉色霎時慘白。
「少爺,我送你回去!」
阿翔背起了厲仲謀,臨走之前,狠狠地瞪了一眼整天惹是生非的楚連翹。
「你瞪我干嘛?他都說沒事了。哼!」
「我們家少爺有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們家少爺從小就是個藥罐子,本來就活不久,你別亂冤枉好人啊。」
「阿翔,住嘴!」
「少爺……」
「回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