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姐,你現在的身份是賤奴!你需要去酷室報到了!」
「你說什麼?」憐兒沖過,拿著掃帚照著沈城就打,沈城倒的表情倒沒有生氣,他只是抓住了憐兒的手,解釋道,「爺的意思,我是奴才,听命行事而已。」
沈城的態度很好,楚連翹淪落到了這個地步,也沒有見他狗仗人勢。
「狗奴才,你給我滾出去!」
「憐兒,修得放肆!」楚連翹制止了憐兒的莽撞行為,看著沈城,眼神平靜的問道,「你回去稟報你們家主子,我肚子里的孩子,他要怎麼處理?」
沈城看了一眼楚連翹,表情為難。
「不管他如何討厭我,我肚子里的孩子畢竟是他的。你問問他,這個孩子,他打算怎麼處理?」
「楚小姐,爺的意思是,這個孩子不能留。」
沈城話音剛落,一個胖胖的,盤著發髻的中年女人手中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走了進來。
「這位姑娘,這是墮胎藥,喝了它!」
楚連翹看著碗里的藥湯,怔了怔,隨即揚手將那碗墮胎藥打翻在了地上。
中年女人被藥汁燙到了手,伸出巴掌就要打楚連翹,被沈城制止了。
「楚小姐,事情到了這一步,把孩子打掉是最好的選擇……」沈城勸解著,楚連翹卻完全不領情,「我們楚家的財產被他霸佔了,他又逼死了我爹,如今……」她冷冷一笑,「孩子我不打掉!我要生下來!」
「楚小姐,爺不會給這個孩子身份的!」
「我知道!」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楚連翹如果還對觴宗燁存有一絲一毫的幻想的話,她就是比豬更蠢的動物。
「那你為何不喝了打胎藥!」
「不管觴宗燁承認不承認,這個孩子都是他的!」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我要讓觴宗燁的孩子成為賤奴!」
沈城被嚇到,正要繼續勸阻她打消這個愚蠢的念頭,觴宗燁的聲音卻從外面傳了進來,
「楚連翹,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沉穩的腳步傳來,一身深色華衫的觴宗燁在幾個侍衛的簇擁下走了進來。冷靜的室內,一時熱鬧了起來。
「爺,你怎麼來了?」沈城恭敬的問候道。
觴宗燁看了一眼沈城,對楚連翹說道,「我知道她不會乖乖的把藥喝了,所以我來了。」
啪啪兩聲巴掌聲響過,進來兩個侍衛,觴宗燁吩咐道,「把她吊起來,打她的肚子,直到把孩子打掉為止!」
那是宮里最殘忍的墮胎方式。
用棍子打孕婦的肚子,不但孩子會被打掉,搞不好,女人的子宮都會一起月兌落,從此再也無法生育。
「不!你們不能這麼做!」憐兒抱住了楚連翹,沒有了剛剛的底氣,她哀求著那個男人,「皇子,求你放過我們家小姐吧。流蘇的死真的不關她的事情,是我自作主張,你要罰就罰我吧……」
「楚連翹,這樣子,你會乖乖的喝藥了吧?」
那個中年女人又端來了一碗藥汁,還冒著熱氣。楚連翹看了一眼藥汁,揚手,又將墮胎藥打翻在地上。
「觴宗燁不會喝的!」
「楚連翹,孩子保不住,你最好學聰明些。」
「我知道保不住……」
「那為什麼不乖乖喝藥?」
她選擇最痛的方式,她要牢牢記住那痛,她要靠恨才能夠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