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錦夜有些吃驚地看著他,這樣不顧一切不計後果的話是從那個一向謙遜的男人口里說出來的嗎。
「我們的初衷是做最好的建築,做精品的建築創意,強扭的瓜不甜。我們目前的工作重點應該是全力以赴做好中泰的項目。」錦夜分析得條條有理,頭頭是道,可是卻有人因為她的這番話而黑了一張臉。
「中泰?」莊謹言雙瞳猛地一縮,聲音微高,「不要再提慕希晨。」
錦夜听得出那語氣里有難忍的不滿與冷淡,默然不語。眼看著他的手撫在玫瑰花上,順手便扯下幾朵來,緊攥在手心。
那副冷酷淡漠的神情和捏著花朵節骨發白的手,都讓錦夜感到心驚。
「學長。」錦夜站起身走到他身邊,還想再說什麼,皺眉低眸看一眼他手中的花朵,卻隨即驚叫︰「學長,你手上流血了。」
莊謹言聞言低頭,果然,也許是玫瑰花上的短刺扎中了他的手掌,有殷殷的血微微浸出,染上本就艷紅的玫瑰花瓣,那些被揉碎的花瓣更是紅得妖異。
「學長,我幫你擦擦傷口。」錦夜急急抽身,她的抽屜里一直有備用的醫藥箱。
卻不想手臂一把被莊謹言反手抓住。
錦夜心中一驚,「學長?」愕然之下微微掙扎,許是蹭到了他的傷口,莊謹言微微皺眉,卻並不松手,反而加大的手勁。
錦夜皺眉,潛意識下她開始掙扎,只是這樣的動作越發換來了莊謹言的不滿。
「過來。」莊謹言看著她說,聲音里有些寒意,見她不動,索性用力一拉。
「啊。」錦夜驚叫一聲,跌進他的懷里,而他便就勢擁緊了她,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脖頸處,她敏感地一縮,卻陡然反應,這兒正是早已經褪去了吻痕的位置。
「錦夜,十年。我白白浪費了這十年的時光。」莊謹言在錦夜的耳邊低喃,溫熱的呼吸炙烤在她的耳畔。
商錦夜止不住輕輕顫抖,手腳也麻木無力。在記憶中,學長對她的言行舉止一向都是發乎情,止乎禮,不曾有過如此失控的情形。
她本是應該推開他的吧,畢竟她不想讓兩人的關系突然曖昧起來。可是,她卻動不了,心里有絲絲的抽痛。
是心疼,還是愧疚?
商錦夜的心狂跳,腦中卻一片空白。
錦夜的身子有些僵,她听到莊謹言緩緩地開口,有著抑制不住的沉重︰「政商聯姻,已成大局,慕希晨想走得更遠,這件是一條不歸的路,你知道了吧,可為何還是放不下。」
原來,學長也看了那天的轉播嗎?他的聲音仍是如常的低緩,只是那話竟是那般刺耳,甚至如針一般狠狠刺在錦夜的心上。
莊謹言望著懷中那張精致的小臉瞬間的煞白。心中不忍,卻卻肆意隨性,想狠狠地去傷害她,似乎除此之外別無他法能讓她從過去中清醒過來。
「錦夜,他已經不再是十年前那個人,他的眼里有了比你更重要的東西,放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