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的話被他吞進了月復中,灼熱的呼吸感染著她,錦夜只覺得陣陣眩暈,鼻端縈繞的是他的氣息。
他的唇柔軟卻熾熱,輾轉于她微涼的唇上,像是一下便將她的意識點燃,剛才的揭幕儀式上,他該是喝了些酒的,此時口中滿是紅酒的醇香。
她的雙眼迷離朦朧,長睫微顫楚楚動人,半眯著的眼底波光點點,雙頰更是飛紅一片,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落在慕希晨的眼里,越發勾起了他的征服欲,只覺得心口處似有一顆朱砂,此時被人挑了一般,夾雜著微微的疼感,更多的卻是滿足與狂喜,就像是終得到了自己本該得的一件物什,就算代價再大,也再所不惜。
商錦夜此時哪里有慕希晨那麼多的想法,只知道自己身體里像是燃了把火,燒得五髒六腑噬心的疼,那火燃到了腦中,將清明的思緒付之一炬,大腦里一片混沌著,只知道應和著他,承受著他的一切力量,柔軟地投入到他的吻里。
慕希晨感受著她的柔軟,放松,越發無法自持,口中津沫纏綿,他探出了舌去,勾住了她的丁香小舌,那一瞬的滑膩柔軟讓他的意識幾近崩潰,幾乎便要不顧一切,只想將她壓制在懷中,予取予奪,讓她承受自己多年來壓抑著的熱情。
他的霸道和強悍驚了錦夜,口中傳來淡淡的酒香,是他借著那吻哺入她的口中,錦夜哪里有過這樣的經驗,只覺得慌亂,他口中的酒氣醉了他,也醉了她,茫然間,她竟放松了牙關,由著他去,深深淺淺,掃過她的每一顆貝齒,用心吮著她的唇和舌。
他輕輕用了力,將她攬在懷里,她的身體一下便與他的貼緊。他的吻讓她渾身都熱燙了起來,可這麼一靠近,她才發現,他的身體比起她的,更燙,那樣的溫度灼得她慌得想退後。可是,本能抗拒的動作早被他覺察,她下意識里抬起手來抵住他的胸膛,卻被他更早一步反手壓制到了身後,她被迫挺起了胸來,臻首後仰著,露出了優美的脖頸,一頭大波的卷發散在腦後,目光飄緲,看上去柔媚動人。
慕希晨本就熾熱的眸,在看著這一幕時變得越發幽深,就像是月夜下的海,平白泛起了波濤,洶涌地朝著岸邊卷來,帶著像是要傾覆一切一般的氣勢,而他的目標便是她。
商錦夜已經完全迷茫了,只覺得自己被他揉捻著,心中有股不斷升騰起來的陌生情愫將她的一切吞沒。
慕希晨望著懷中的女人,輕輕伸手托住她的腰身,大掌在她的背上輕緩地撫著,帶著曖昧的意味,他頓住了自己的吻,舌在她的舌尖上流連了一會兒不舍地退出,輕輕舌忝過她的唇,勾劃她的唇形時,商錦夜本能地輕吟了一聲,細碎的聲音,還隱約帶著點壓抑不住的低泣,卻又像是興奮而不能自持的呢喃,讓慕希晨的情緒一發不可收拾,雙眸中的洶涌波濤越發澎湃,喉結處上下翻滾著,牙關輕咬,努力壓抑著自己心中即將沖口而出,壓抑不住的激情,緩緩地將唇重又落在她的唇上。
順著她的唇,掃過圓潤的下頜,淡淡輕點脖頸處的細膩肌膚,感受著她因為緊張和激動而不斷起伏著的呼吸,還有口中壓抑不住輕溢而出的吟哦。
不知何時,他松開了她的雙手,而她早已經無力再反抗什麼。
他的手扣住了她的,兩人十指輕扣,她眸光輕轉,他一時怔住,只覺得她那一眼像是含著萬千愛戀,唇角微勾著的弧度又隱著戲謔的味道,他的心中一緊,不管不顧便將她按在了身下。
「錦夜。」他終于又開口,聲音卻早已經不是剛才的低沉醇厚,不再是大提琴般迷人的磁性,卻是略帶著粗噶與沙啞,飽飽地含著根本便不加以掩飾的欲念。
商錦夜的眸光點點,閃爍在他的面前,他的眸色幽遠,深邃凝沉,而她卻被他額上薄薄的汗滴吸引,她一怔,卻很快便反應過來那意味著什麼,他的雙手仍緊握著她的,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身體的緊繃和僵硬。她有些羞怯,對于即將到來的一切茫然,不知所措,甚至還未想好自己是該接受或者是反抗,可是,有一點她卻確定,她突然覺得有些心疼。
心中滿滿全是酸澀。
她眼底的情緒感染了他,他深深喘息著,卻問道,「錦夜,準備好了嗎?」
似乎,是在給她選擇,似乎,是在等待著她的同意。
剛才的纏綿火熱似乎消然退去,她的思緒回籠,星星點點的記憶在這一瞬襲進她的腦中,撞得腦中一片生疼。
他問她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嗎?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茫然與無措。
今天揭幕儀式上的一切點點滴滴似仍在眼前,她的心情不可能不起波瀾。
可是,她卻不願退縮。
她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一直愛著,甚至為了他願意辜負了學長的一片情深。
既然是愛著的,為什麼要躲避,既然是相信的,為什麼還要等待。
若是兩情相悅,為何不給對方一個承諾。
我是你的,即使有一天,我不再屬于你。
但是,彼此都會刻,曾經有一刻,在我們刻骨相愛的那一瞬,我們歸屬了彼此。
她說著,輕輕一笑,媚態萬千,慕希晨一
下便痴迷了雙眼。
她的手輕輕一動,他了然地放開了她,她緩緩抬起手來,拭過他額上的汗,再輕輕捧住了他的頰。
他的雙手仍撐在她的身側,緊握成拳,在她的這些動作里,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如雷。
他竟然也會緊張,在這一刻,竟然會擔心她拒絕,她反抗,若真是如此,他該如何?
該強制于她,還是該泰然放手?
他不知道,真的不敢去想。
少頃,听到她的笑聲,他回神望來,這一瞬她笑顏如花。
「希晨,若是我反抗,若是我說我還沒準備好。」她的聲音像是能滴出水來一般,柔媚得令人心悸,引得他幾乎便要酥在她的聲音里。
他咬著牙,她一定是故意的,知道他對她毫無招架之力,她明知道,卻還要這樣勾、引他。
他像是突然想通,若是她當真拒絕。
他也……
他也絕不放過她去。
可是,當他打定了這混賬的主意時,竟听到她的聲音,輕輕緩緩,如水般澄澈,淌過他的心尖,卻撩撥起他的心底念想。
「希晨,傻瓜。」她拿青蔥玉指輕點他的唇,挑、逗著他的理智,「若是我說還沒準備好。你,真的便會放了我?」
這樣的話,輕輕裊裊,就像是沁霪了茶香的煙氣,那般美好靜婉,竟一下便點起了他心中的火。
他听著她的這話,一怔之後,回過神來,腦中仍是空白著的,動作卻是本能,胸口迸出了極大的喜悅,剛才的忐忑一掃而空,隨之逼來的狂喜甚至也讓他輕輕顫抖。
喉底發出一聲難以自抑的低吼,她仍流連在他唇上的手指被他張口含住,輕輕吮、吸著,目光則牢牢凝緊了她。
四目相對時,他眼底的簇簇火焰燃了她的心,灼得有些疼,他眼中的光璀璨深遠,撩撥著她的心,她只覺得心跳得亂了節奏,像是一個不小心便會蹦了出來,感覺越發地羞赧,可她臉上的笑意卻越發地濃了。
她的笑是他心中最傾世的花,此時的模樣更是誘走了他全身心的力量。
埋下了臉去,深深吻住了她的唇,唇齒相依,听到他的話,呢喃低語著,雖強悍,卻在她心底,成了最美的情話。
「當然不會。就算你說沒準備好,我也不會放過你。」
他說著,唇舌往下,細致甜蜜的吻印在她的耳垂頸窩。
她的呼吸漸漸急促,當他伸手挑開前襟的衣扣時,她終于忍不住輕聲吟唱。
他望著面前的她,長發披散在純白的床單上,借著暗夜中的銀色月光,就像是朵開得嬌艷的花。
他突然想到那天自己對安如錦說過的話。
我想纏著她,纏一輩子,想把她纏進我的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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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開了,揚帆出海。
萬里長征終于邁出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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