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希晨順勢在床邊坐下，取出那兩樣東西，他不是傻氣，只瞄一眼便知道那些是什麼，品種不同，可本質一樣。
她，想避、孕？
心里有了這個結論，呼吸頓時不暢起來，像是自己的某種權利被生生剝奪了一般，頭也跟著疼了起來。
廚房里漸漸飄出香氣，他抬起眼朝那邊張望著，沒有動靜，不知道她在做些什麼。
慕希晨想了想，將兩樣東西放好，關上了抽屜，起身去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慕希晨邊拿著浴巾拭著濕發，一邊朝廚房走。
飯菜已經上桌，可能是手藝問題，也可能是因為時間長了，成色已經顯老。
錦夜坐在餐桌邊上，有些局促地望著他。
慕希晨勾了唇在她對面坐下，「你做的？」
錦夜點頭。
「全都是？」
還是點頭。
「不是那些超市里買來的半成品？」
怒視。
「我猜也不可能。超市里面的半成品，如果都是這個模樣，估計也無人問津。」慕希晨定定說著。
「慕希晨。」商錦夜一下拍案而起。
慕希晨看著她一臉漲紅的模樣，忍不住大笑起來，一把將她攬進了懷里，頭埋在她的頸窩里，「可是，超市里的半成品進了千家萬戶，再多人喜歡，也比不上我老婆親自下廚做的東西。」
商錦夜臉一紅，心跳亂了起來，腰際被他的大掌攬住的地方禁不住地滾燙起來。
慕希晨望著她一臉嫣紅，忍不住便去吻她，先是耳垂，細吮慢舌忝，待那月白色的一片都染上的紅暈，這才滿意地抬起臉來。
商錦夜軟軟倚在他的胸前，早已經地抗拒，待他停下動作，轉眼看他時。慕希晨眸底的晦暗一時驚得她別開了眼去。
他的眼底像是蘊著無窮力量的海，此時波濤洶涌著，像是要將她吞噬一般。
慕希晨暗自運著氣，別開眼去，深呼吸了幾口，本想平息內心和身體上的燥動，卻不料鼻端隱約縈繞的全是她身上的香氣，如此深吸了幾口，越發不能自持。
他咬了咬牙，將手上的筷子塞進她的手里。
商錦夜一愕，轉臉看他。
慕希晨看著她一模樣，又是忍不住吻住她的唇，輾轉了半日，才貼著她的柔軟唇線，沙啞著道，「你喂我。」
呃？
商錦夜被他吻得意識渙散，雙目迷離，突然听到這句，有些茫然地睜著眼，半晌才反應了過來，有些羞惱，看著他緊箍在自己腰上的大手，禁不住握拳輕捶他的手臂，「手在這兒呢，自己吃。」
「動不了。」慕希晨悶聲悶氣地答，「你勾、引我的，現在全身無力，動也動不了。」
「那還抱這麼緊，哪里像是沒力氣的模樣。」商錦夜掰著他的手指。
「就是說動不了嘛。」他開始撒嬌耍賴，半點也沒了平時的氣勢，「你把我喂飽了，我才有力氣動，要不這一整夜，咱們就這麼坐著。我不介意。」
無賴。
商錦夜翻著白眼，咬了牙。半晌後，卻也只能拿著那雙筷子去敲他的手臂，看似用了力道，實則輕巧，襯著一張俏生生的紅臉，多了幾分嬌嗔的意味。
慕希晨悶悶地哼了一聲，再度吮上她的耳垂，在她的耳畔低喃著，「快些，我餓了。哪兒都餓，再不喂我吃飯，我不介意用另一種方式喂飽我。」
商錦夜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臉上的紅暈越發深了幾分，狠狠地夾起一筷子菜猛塞進他的嘴里。
羞人的話終于被堵住。
慕希晨眨了眨眼，猛嚼了幾口咽下，而後眼巴巴地望著她，「老婆，好咸。要喝水。」
商錦夜氣得想敲他的頭。卻又舍不得，那道菜，的確是煮咸了的。
正欲起身為他倒水，腰上的力量仍在，她翻著白眼，「這樣，我怎麼給你倒水。」
「不用。」慕希晨說著，扶住她的頭吻住。少頃抬眼，一臉神清氣爽，「分你一半，就不咸了。」
商錦夜正氣喘，聞言捂住了唇，半晌說不出話來。
就這樣鬧一陣，吃一陣，待桌上的東西全部吃完已經是兩小時之後。
慕希晨仍摟著她，意猶未盡。
「起來，我要洗碗。」商錦夜敲著他的手臂，也不知道這一餐飯吃下來，被他索走了多少吻去。
他只埋著臉在她頸窩，搖頭不動。
「你說你餓了，沒法動，現在飽了，怎麼還耍賴。」
「還餓。」慕希晨抬起眼，微微摟緊她，錦夜便清楚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
她哭笑不得，自己這樣是不是就叫自作孽？
「起來，我先洗碗。」商錦夜紅著臉推他。
慕希晨竟也不勉強，嘟囔著放開了她，坐在一邊看著她收拾著東西，心里漸漸騰起股感覺，幸福安詳。
就是一個家。
可是這樣一想時，又想到了抽屜里的東西。
他微眯了眼，轉臉看她。
商錦夜正在水槽前洗著碗，腰間系著圍裙，頭發披散著，只單是那背
影便讓他覺得溫暖甜蜜。可是，她的心思……
慕希晨的雙眸微眯，利芒畢現，可開口時，仍是溫柔深情，「錦夜。」
她頭也不回，淡淡應了一聲。
「為什麼要避、孕？」他的問題太過直接，沒有一點過渡，也沒有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
他清楚地看著她手里的動作停了下來，沒有了碗碟踫撞的清脆聲響，只能听到嘩嘩的流水聲音。
「你吃過藥了？」慕希晨繼續問道。
「嗯。」回答的聲音很細很輕，掩在水聲里，幾乎輕不可聞。
他站起身來，突然莫名有了股怒氣，他走到她的身後，擁著她的腰，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為什麼不要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