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騷擾與反騷擾中,一天很容易就過去了。解散的時候,潘若若幾乎是用逃的度消失的,她已經有了很深的覺悟,同意和張敬一起拍廣告是她人生中最大的錯誤,在化妝間的時候,她就不應該那麼輕易被張敬感動。
張敬則是仰天狂笑,跟大爺似的,大搖大擺去把衣服換好,又帶著狂笑離開廣告公司。
站在百腦大廈的大門口,拍了一天廣告的張敬才現,早上的雨居然下了一整天,到現在還沒有停,大街上已經快要成河了。
收起變態的笑聲,張敬皺皺眉頭想了一會兒,沒有馬上打車回家,而是冒雨去了百腦大廈旁邊的一家級市場,買了一把紅色的雨傘。拿著新雨傘,張敬在街頭攔一輛出租車,他還是沒有回家,他的目的地是位于桃庵路中段的皇泰商務公司,也就是雷純的工作單位。
張敬到了皇泰商務門口的時候,雷純應該還沒有下班,張敬看了看手表,就站在門口避雨處開始等雷純。
南平的雨景也不錯,抽著香煙,張敬倒也不覺得有多無聊,反而覺得心里很靜,那種感覺非常怡人。
就在張敬兩支煙吸完的時候,從大街的一端緩緩駛來一輛銀灰色的跑車,跑車在張敬的旁邊停下,從里面走下來兩個男人,看年輕和張敬差不多,不過都打扮得油頭粉面。
「你個王八蛋,我說了嘛,讓你早點提醒我,現在是不是人家都下班了?」
「嘿嘿,畢少爺,我不是看你玩得正在興頭上嘛!」
「興你媽個頭,要是接不到人,你就把你妹妹給我帶來,我睡一個月!」
「畢少爺,放心吧,公司是咱們家的,她還能長翅膀飛了?」
「哼,要不是看你有個漂亮的妹妹,我他媽早一腳踢你到南洋國了。今天的事都準備好了嗎?」
「嘿嘿嘿嘿,一切ok啦,就等您畢少爺將她殺于胯下了!哈哈!」
「殺于胯下?哈哈哈,還算你他媽能說出兩個好詞!」
兩個家伙帶著最**的笑聲從張敬的身邊經過,卻連看都沒看張敬一眼。張敬挑起眉稍,好笑地咂咂嘴,現在的闊少成天就想著這些玩意,除了女人就是女人,早晚有一天得死在女人的大腿上。
不過這些事與張敬無關,張敬可是什麼大俠客,他只想過好自己的日子,其他人的事,管他們去死呢!
終于,在第三個煙蒂被張敬彈落雨中的時候,雷純那惹火的身影出現了。張敬一笑,隨手就要撐起傘去接她。
突然,張敬現雷純有點不大對勁,外面明明下著雨,她卻顯得很慌急,也不管雨有多大,職業裝讓她只能碎步向雨中跑。
而就在張敬有點怔的時候,從大廈里又跑出來兩個人。這兩個人的度比雷純快多了,沒幾步就追上了雷純,橫身攔住她的去路。
「嘿嘿,雷小姐,干嘛走得那麼急啊?是不是很討厭我啊?」兩個人中的一個明顯小白臉打扮的家伙笑嘻嘻地對雷純說。
「是啊,雷小姐,你不會是想不給我們畢少爺面子吧?」另外一個人也跟著幫腔。
這兩個人就是剛才從跑車中出來的那兩個無恥之徒,張敬剛剛才見過,所以印象很深,可是張敬卻沒想到,他們的目標就是雷純。
「畢少爺,呵呵,我今天家里有事,不好意思啊,下次吧!」雷純的笑很勉強,但還是保持禮貌。
「別啊,雷小姐,我們畢少爺可是約你無數次了,你總要賞個臉吧?」狗腿子說起自己的主子,還顯得很光榮。
「可是我…………」
「雷小姐!」畢少爺突然揮手打斷了雷純的話,他扳起了面容,露出一付無比真誠的神情,「我覺得可能你對我有一些誤解,你在我爸爸的公司工作這麼久了,我也約了你很多次,你每一次都拒絕我。我不在乎,我知道有一些很無聊的風言風語讓你不肯接受我,但是今天,我不敢說讓你給我一次機會,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吃頓飯,你放心,只是吃一頓飯而已,我誓。」說完,那個畢少爺還真地舉起一只手要誓。
雷純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公子,眼神開始動搖,皺起眉,沉吟了許久,這才很勉強地微微點下頭。
看到雷純點頭了,兩個家伙的眼神同時用最快的度掠過一絲極度得意的神色。
「雷小姐,快請,我的車子就停在那邊!」畢少爺還學著紳士的樣子,彎下腰向自己的車方向揮一下手。
當三個人都上了車,並且跑車也已經開出去一段路的時候,張敬才從避雨處轉了出來,沖上大街,揮手攔住一輛出租車,遠遠地綴在那輛載著雷純的跑車的後面。因為是雨天,所以那輛跑車也跑不了多快,出租車勉強能綴得上。
坐在出租車里,張敬的臉上一片陰靄,眸子里射出一種略有些變態的熾烈光芒。剛才他沒有現身去攔住雷純,因為他想讓這出戲演下去,張敬雖然始終在食腦界堅持正道,但是並不意味著他就不會玩陰招。
在半路上,張敬還接到雷純一個電話,雷純很抱歉地說晚上不回家吃飯了,讓張敬自己隨便做點東西就行了。張敬當然滿口答應下來,他不想現在向雷純暴露自己,玩oo7就應該有點專業精神。
不到二十分鐘,跑車停在一家看上去很高雅的法國餐廳的門口,畢少爺帶著自己的狗腿子還有雷純一起走了進去。
「法國菜?哼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投來。」張敬掃了一眼餐廳的牌子,陰森森地冷笑。
法國菜是歐洲菜系中最講究的,我們很多中國人都吃不習慣。倒不是因為口味的問題,主要是法國菜吃法講究太多,一頓飯要很無數道過程,先上什麼菜再上什麼菜,什麼時候上湯,什麼時候上酒,什麼時候上鵝肝這些都是按套路來的。吃這種東西除了情調之外,根本就是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