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們帶著雷純吃法國菜,就證明一時半會兒是吃不完的,畢少爺就算想做手腳,也不會太快。
張敬站在大街上,撐著那把紅傘,四處打量一圈,突然轉過身,向法國餐廳斜對面的一家小旅館走去。
走進旅館,張敬收起傘直奔前台。其實這種小旅館哪有什麼前台,就是一個房間的門拆下去,換成的一個破木頭櫃台。在這個「前台」里面的房間里,幾個男男女女正圍在一桌打麻將呢,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都屬煙囪的,一屋子里煙霧繚繞,幾近伸手不見五指。
「咳咳。」張敬這抽煙的人都被咽得直咳嗽,但還是用力敲了敲前台,「喂,有沒有人啊?」
「啊?」里面打麻將的人听到張敬的喊聲,只好暫時先放下手上的麻將牌,一起回頭打量張敬,這才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叼著煙卷站起身。
「哎哎,誰也別動啊,等我回來,不許偷看我牌,老娘這把要胡大的!」中年婦友向自己的牌友喊了一嗓子後,這才不甘心不情願地走到了張敬對面,「你干什麼?沒看我打麻將呢嗎?」她還不樂意了。
張敬倚在破櫃台邊,斜了中年婦女一眼,甩手扔出一百塊錢。
「你是不是老板?」
「啊?是是,呵呵,我是!」看到錢,中年婦女立刻眉開眼笑。
「給我找個小姐,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什麼叫小姐!」張敬翻翻白眼。
「啊?小姐啊?嘿嘿,這位大哥,我們這是正經生意,沒有…………」
「給我找個小姐!」張敬沒讓老板娘說完,甩手又是一百塊。
「啊有,有,大哥,我們這什麼都有!」老板娘像搶似地就把錢又拿在手里,話風也轉了。
「給我找個帶病的!」
「啊?帶病的?大哥,我們這很干淨的,沒有帶病…………」
「我要帶病的!」又是一百塊出現在櫃台上。
「有,有,帶病的嘛,有,一準兒有!」老板娘手里已經三百了。
「我要帶傳染病的,淋病梅毒啥的,艾滋就免了吧!」
「啊?還要傳染…………」
「我要淋病和梅毒!」第四張一百塊也出現了。
「有,有,淋病梅毒有,啥樣的都有!」
「十分鐘,我只給你十分鐘,讓她去對面那家法國餐廳門口等我!」
「十分鐘?這個…………」
「少廢話!」第五張錢張敬是砸在老板娘臉上的。
畢少爺坐在透明如水晶般的玻璃餐桌旁,看著眼前的妙人,不用喝酒就已經醉了。雷純卻一直都在東瞧西望,就是不看他,還一臉索然不耐的神情。
法國菜一道又一道地被擺到餐桌上,非常精致,但是雷純怎麼也提不起胃口。她不是傻瓜,也不是剛出學校門的小女孩,不會被畢少爺剛才在皇泰公司門口那幾句話就給騙了。雷純之所以來這里,是因為這個畢少爺是皇泰老總的兒子,唯一的心頭肉,雷純考慮到自己的工作,也不想太掃他面子。這兩三年了,雷純可是一直都沒理過他。
那個狗腿子已經被畢少爺給趕走了,這種時候,他不想有個電燈泡夾在里面。
這頓飯足足吃了有一個半小時,雷純越來越不奈,當然,畢少爺也看在眼里。
「雷小姐,你看,那邊的植物是什麼?真好看,我回家也想種一盆!」突然,畢少爺指向擺在雷純身後的一株大型熱帶植物問。
「啊?植物?」雷純皺著眉頭轉過臉,望向那株綠化植物。
轉過臉的雷純根本沒有看到,就在這時,畢少爺的一只手飛快地掠過她的酒杯上方,從他的指縫里悄然掉落了一小顆淺粉色藥丸。這顆藥丸掉進雷純的酒中後,幾乎就是在兩三秒鐘的時間里,就溶化無蹤。
「我也不知道,我對植物沒有什麼研究!」雷純轉回頭,向畢少爺搖搖頭。
「嗨,無所謂了,管它什麼植物呢,大不了一會兒我直接買下來!」畢少爺的陰險目的已經達到,當然無所謂了。
「畢少爺,我家里確實有事,飯也吃完了,我想告辭了,謝謝你的邀請!」雷純說著就要拎手袋起身。
「等一下,雷小姐!」畢少爺急忙阻止雷純,然後又貌似優雅地端起手里的酒杯,「最後一口酒,雷小姐一定要給面子,干了它,我開車送你回家!」
「…………好吧!」雷純略微沉吟,但還是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雷純酒量很好,一般男人喝不過她,所以雷純也不怕畢少爺用灌酒這種辦法。
「呵呵,好!」畢少爺笑著也把自己酒喝光,接著打起響指叫服務員買單。
買了單,畢少爺心滿意足地伴著雷純走出了餐廳,又將雷純請上自己的車,然後畢少爺親自駕車,緩緩駛向北環的方向。
當然,在畢少爺的跑車後,再次綴上了一輛出租車,只不過這一次出租車里已經不僅是張敬一個人了,在張敬的身邊,還多了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
畢少爺故意以路滑的原因,把車開得很慢,而且這里離北環還很遠,快半個小時了,車子才剛剛進入北環的地面。
跑車中的雷純現在竟然粉面酡紅,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的意識都漸漸模糊了,只覺得全身躁熱,心里慌。
「雷小姐,你還好吧?」開著車,畢少爺的笑容轉成無恥狀,剛才的紳士風度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雷純根本沒听到畢少爺說什麼,她的口鼻之間已經傳出隱隱的申吟聲。
「哼,小婊子,這次我看你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我畢少爺想上的女人,還沒有能飛走的呢!」畢少爺徹底放下包袱,嘴里惡狠狠地說著,手上猛撥方向盤,把車子調了一個方向,直奔離這里最近的酒店。
這次畢少爺也不顧路滑了,心里色膽已經包天,只想著盡快把雷純按倒在床上,車已經提到很高,害得他身後的張敬差點跟丟了。
到了酒店後,畢少爺從車里攙出雷純,也沒叫代客泊車,急匆匆奔進酒店里開了房,再把雷純扔到房里那張又大又軟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