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親眼所見,張敬真不敢相信像何詩這種女人也會來酒吧買醉。
不知道是張敬的聲音太小,還是何詩已經醉了,反正正在喝酒的何詩沒有任何反應,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張敬在身邊。
張敬是第一次看到何詩沒有穿警服,而是穿著一套月白色的緊身長衣長褲,修美的身形坐在吧台椅上,讓她身邊很多無聊的男人都在吞口水。
看著何詩,張敬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後就走上前去,很自然地坐在她身邊。
「小姐,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張敬隨口問道,接著又自己模出一支煙來。
何詩還是沒有什麼反應,仍然在喝她的酒,甚至連看都沒看張敬一眼。
「aiter,啤酒,謝謝!」張敬一手夾煙,另一只手瀟灑地打起響指。
「你怎麼會在這里?」何詩終于出聲了,但她的目光仍然在自己的酒杯上,聲音有點低沉。
「同事請客……哎,你別誤會,我還沒無聊到跟蹤你!」張敬出手接住從吧台上滑過來的酒杯。
「我也沒那麼無聊,會懷疑你跟蹤我。小純呢,她沒事了吧?」何詩的神情始終都如一潭死水,點波不起,連聲音都顯得很直板。
「沒事,只不過今天她把工作給辭了。」說著,張敬向何詩舉起了酒杯,但是看何詩沒理他,就自己喝了一大口。
「為什麼辭工作?」何詩一邊和張敬說話,一邊仍然在自顧自快地喝酒,這讓張敬甚至懷疑她喝的是水。
「昨晚那個要非禮她的流氓是她公司老總的兒子,她就辭職了。對了,你為什麼自己在這里喝悶酒?」張敬倒底還是問出口了。
「喝酒需要理由嗎?其實,我很喜歡喝酒的,只不過因為工作原因,一直都不方便而已。」
「因為工作原因?你今天為什麼沒有忙工作而是出來喝酒呢?」張敬皺了皺眉頭,他覺得何詩話里有話。
「和你無關!」何詩根本不想解釋什麼,而這時,她的面前比起剛才張敬來的時候,已經又多了兩個空酒杯。
「阿詩?你……你怎麼在這里?喂,你這個,你怎麼跑這兒來了?你們……你們……」
突然間,潘若若也出現了,不用問,肯定也和張敬的原因一樣,去洗手間的路上無意現了這兩個人。
潘若若睜大了眼楮,看著張敬和何詩,她有點喝高了,頭暈暈的,想不通眼前的這兩個人怎麼會在一起。
「咳,你們兩個聊吧。」張敬回頭看了潘若若一眼,然後就拿起酒杯,起身準備回同事們還在玩鬧的包房。
經過潘若若身邊的時候,張敬頓了一下。
「何詩不太對頭,你留點神!」張敬的聲音很小,剛剛能讓潘若若听到。
回到包房後,張敬這個廣告男主角立刻就被同事們抓住,按在沙上,不由分說就開始灌。好家伙,差點把這位大名鼎鼎的鑽石手給嗆死。
張敬也很久沒有放開懷抱地瘋過了,和同事們很快就打鬧在一起,酒喝了無數,歌也唱了半宿。還好那個郭主任總算比較清醒,除了喝丟一只鞋、帶著眼鏡找眼鏡之外,沒什麼別的問題,看大家都喝高了,就張羅散局,他自己去買單。
張敬頭都大了,還和同事們互相摟著肩,高喊酒歌,從包房里晃晃當當地走了出來。
「張敬,你不行,下次……呃,下次我們接……接著再喝!」
「靠,我怕你我是……是你老婆的漢子!
「好,你要是怕我,你就是我老……嘿嘿,你玩我……」
「什,什麼玩你,我才不玩你呢,我要玩就玩你老婆…………咳,你,你們先走吧,我去下洗手間!」說著酒後的醉謔,張敬突然晃了晃身子,拍一下同事的肩膀,不由分說就向洗手間沖去。
在洗手間里,張敬吐得連膽汁都出來了,他已經很久沒喝過這麼多的酒了。其實,張敬的酒量本來就不好,這是張敬最自卑的地方,以前在北京的時候也是這樣,和哥們們一起喝酒,最先醉的一定就是他。
總算是吐到除了腸子都吐出來之後,張敬轉身伏在洗手池邊就著冷水洗了兩把臉,這才覺得清醒了很多。
隨手用衣襟隨便地擦干臉,張敬還是暈暈地從洗手間里走了出來。剛出來,張敬就愣住了,他睜著朦朧的醉眼,分明看到前面吧台上仍然坐著何詩和潘若若兩個人。這都幾點了,她們兩個居然還在那里。酒吧這種地方就是這樣,越晚對女孩子就越危險。
「你們,咳,你,你們兩個……怎麼還不回去?」張敬勉強打起精神,走過去,對兩個美女說道。
「…………」
「…………」
「嗯?你們為什麼不理,不理我?你們…………呵呵,唉,沒酒量就不要喝嘛!」張敬本來還奇怪,為什麼兩個女人不理他,湊過去才看清,這兩個大小姐也都喝多了,伏在吧台上連眼楮都只能睜開一條縫。
張敬無力地倒在兩個女人中間,看看左邊的,又看看右邊的,心里苦水向上涌。現在張敬連自己都照顧不了,怎麼帶著這兩個惹火大美女回家呢?
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個大膽的醉酒美女運氣好,幸虧這是被張敬看到了,否則的話,萬一有兩個心懷不軌的男人過來,非被人劫財又劫色了不可。
這個世界上的事就是這麼巧,張敬剛想到這里,心懷不軌的男人就出現了,而且還不是一兩個,而是一幫,大概有十幾個吧!
這十幾個男人剛出現,就把張敬和兩個女人圍了起來,一個個都光著膀子,手里拎著木棍和鐵管,橫著臉,窮凶極惡。吧台後面的幾個調酒師和服務員看到這種情況,全都閃得遠遠的,免得過會兒濺自己一身血。
「你們,咳,呃……,你們要干什麼?我告訴……你們,我很厲害的,我一個人能打一百多個不成問題,你們最好給,給我滾遠點。」張敬沒想自己運氣這麼背,看著對方來意不善,只好先迷迷糊糊地挺起胸膛裝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