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請問您是宋先生?」對方那種有些不屑的張敬的心里有點不太舒服。
「你也可以叫我宋先生,只不過,我不是你要找的宋先生,我叫宋妖風。」
「宋妖風?您是宋小瀾先生的什麼人?」听到電話里的話,張敬的心快地跳動起來。
「嗯……這個與你無關,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找宋小瀾先生要干什麼就可以了!但是,我要事先提醒你,如果你想打宋家什麼主意,你會有大麻煩的!我們宋家雖然也算是食腦一脈,但是我們從來不與民間商業有任何來往,更不會幫你什麼忙。」電話里的男人已經不留任何情面,直接就把張敬劃到了那種商場小騙子的行列里。
「對不起,我有什麼事,想要干什麼這些都與您無關。我現在只想與宋小瀾先生通話,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對他說。還有,就算我有什麼難題,貌似你們家也幫不上我什麼忙!」張敬的脾氣是出了名的臭,從來只有他損別人,還是頭一次被別人損,這讓張敬的傲骨顯現了出來。
「張敬,你是在蔑視我們宋家嗎?」電話里的男人聞言,語氣陡然不善,甚至有點挑釁的意味。
「沒有,我從來沒有蔑視過誰!如果您可以幫我聯系到宋小瀾先生,還請您快一點幫忙,因為時間很急迫。」張敬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和那個男人針鋒相對了,宋妖虎還危在旦夕。
「我父親不會見你的,張敬,不要以為你是什麼雷神就了不起,在我們宋家眼里,你還不如一只螞蟻!」宋妖風把「父親」兩個字咬得很重,同時也很得意,誰有宋小瀾這樣的老子,都會很得意的。
「父親?你是宋小瀾先生的兒子?」雖然張敬早就猜到,但是事關重大,宋妖風不承認,他也不敢胡亂認定。
「好了,我還有很多事,沒有時間說些閑話。能通電話也是一種緣份,張敬,你好自為之!」宋妖風悠悠地說完,就準備要掛電話了。
「宋妖風先生,宋妖虎在我這邊!」張敬知道,如果再不說出具體的事情,恐怕就再也找不到宋家的人了。
「嗯?你說什麼?」電話那邊的宋妖風很明顯是愣了一下。
「我說宋妖虎在我這邊,她出事了。」
「小虎在你那里?」宋妖風在電話里突然激動起來,聲音也變得高昂,「她出什麼事了?張敬,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傷害小虎,就算你跑出中國也逃不掉。」
「宋妖風先生,先我要聲明,小虎雖然受了傷進了醫院,但是不是我造成的,最起碼,不是我直接造成的;還有,我和小虎是朋友,我只是本著朋友之義才歷盡艱難找到你們;最後我要說的一點,原本我也不知道小虎是你們宋家的人,我也是後來才現的。現在小虎的傷很重,醫生說要做開顱手術才行,但是沒有直系親屬簽字,醫院不會動刀,我希望你們能抓緊時間來我這里。」張敬語氣很重,一字一頓地對宋妖風說。
「什麼?小虎受重傷?張敬,你們在哪里?」宋妖風已經沒有閑心和張敬斗嘴了。
「我們在南平市第一醫院,小虎的情況不太好,你們來得越早越好,我怕拖得久,會有變化!」
「張敬,在我們到你那里之前,你務必要照看好小虎,如果你做的好,我會給你獎勵!」
「獎勵?宋妖風先生,你是不是…………喂喂,宋先生?喂……喂喂,靠,你算個屁,還給我獎勵?媽的,宋家人了不起啊?」張敬氣急敗壞地沖著電話就是一通罵,反正那邊已經掛線了。
等張敬罵痛快了,抬起頭,才現大家都在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自己。
「咳咳,那個,沒事了,小虎的家人已經聯系上了。嗨,這破盒飯有什麼吃頭,我們出去吃!」張敬把手機扔還給呂曉毅,整整神情,大手一揮就領頭向前走。
宋妖虎的事總算是有眉目了,這讓張敬不禁一身輕松,那種吊兒郎當的德性也重新出現在他的身上。
「哎,哎哎,張先生,那宋小姐怎麼辦啊?」看著人都跟著張敬走了,呂曉毅突然想到,這里不應該離人。
「嗯,既然你想到了,那就你在這里看著吧!」張敬連頭都沒回,回手一邊一個摟住雷純和潘若若,走得特瀟灑。
「啊?」呂曉毅的眼楮立刻就直了,心里有一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爸,我一會兒吃完給你帶回來點!」跟在張敬身後,呂巫笑盈盈地回頭對呂曉
「多好的女兒啊!」呂曉毅當場眼淚嘩嘩的。
在酒店吃飯的時候,何詩表示既然已經聯系到了宋妖虎的家人,那她和潘若若明天一早就要走了。潘若若听到何詩的話,只是低頭吃飯,什麼都沒說。
張敬就算有萬分不舍,也要鼓勵潘若若回北京後,專心工作,爭取這本處女專輯在全國能一炮打響,一舉成名。
雷純也一個勁地祝福潘若若,只不過,她的心里有沒有自己的私心,就不好說了。
呂巫代替了宋妖虎花痴的位置,眨著一雙星星眼,要潘若若給她留個簽名,最好再有合影留念。
吃過了飯,張敬沒有讓潘若若再去醫院,他把潘若若和何詩都打回了賓館,還告訴她們明天就直接走吧,不用來告別了。張敬很討厭告別的感覺,他總覺得這不吉利,越是腦力工作者,就越是迷信。
潘若若當著何詩、雷純和呂巫的臉,撲上來抱著張敬,深深地吻了一記。當然潘若若只是吻張敬的臉,還是沒好意思親嘴,但也看到何詩雷純和呂巫面面相覷。
和潘若若何詩分開,張敬帶著雷純、呂巫一起回到醫院,呂巫手里還拎著半盤大蝦,要當好女兒呢!
回到醫院後,呂曉毅淚流滿面地捧著大蝦自己吃,張敬和雷純呂巫就坐在長椅上閑聊,這時候大家都想呆在宋妖虎身邊,有什麼事人手也夠用。
「張先生,最近這些天,銷售成績開始下滑了!」呂巫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天騰傘的事,很擔心地對張敬說。
「正常,所有的銷售都有會有一個高峰期,在經過高峰期後,會開始走上一條平穩的路。只要成績下滑得別太快,而且會在一個比較高的位置停住,就o了,你不能指望著總是那麼火爆。」張敬很耐心地向呂巫解釋。
「死鬼,提到天騰傘我想起來了。畢茂山那邊怎麼辦?你不是把小虎受傷的責任都推給他了嗎?」雷純突然把話題又轉到了皇泰上。
「哼哼哼。」張敬听到雷純的話,冷笑連連,「宋家來人後,會不過問小虎受傷的原因嗎?宋家人如果知道是畢茂山把小虎害成這樣,畢茂山就有大麻煩嘍,好好可憐哦,哼哼!」張敬說著說著,就開始幸災樂禍。
雷純和呂巫對視一眼,兩個人被張敬說得全身冷,她們還想像不到皇泰或者畢茂山會有什麼樣的麻煩。
在接下來的兩天里,這些人輪流在宋妖虎的身邊守著,因為畢竟天騰的兩個店那邊還需要看管。宋妖虎好在病情始終沒有惡化,不過也一直沒有什麼好轉。
潘若若和何詩真地走了,她們走的時候給張敬打了一個電話,張敬只是淡淡地關照這兩個女人,在北京要小心做事,照顧好自己,保重身體。
天騰傘的兩個店面里銷售成績果然沒有持續下跌,總銷量維持在每天四百到五百把之間,話說不知不覺間,呂家的那些傘已經被掉到快一半了。張敬的手里有了錢,就先把呂家的那兩千多箱傘當初約定的成本錢交給了呂曉毅,當然還加上了當初借呂曉毅的那八萬塊。
呂曉毅在接到錢的那一剎那,眼淚都流下來了。但是很顯然張敬要想得更遠一些,他讓呂曉毅拿著這些錢,去把自己的那個破工廠重新整修一下,然後再購置一些生產傘的設備,哪怕是少購置一些,爭取盡快恢復小批量生產。因為天騰傘不能只賣這兩千多箱,一旦這點存貨賣完,必須有新貨填補進來,這個天騰的事業是呂家的,他們要想辦法把這條路走下去。
這幾天中,畢茂山又接二連三地給張敬打過幾回電話,張敬干脆不接了。畢茂山不知就里,只以為是張敬要囂張一下,畢茂山也很生氣,最後干脆連電話也不打了。
宋妖虎出事的第四天里,呂曉毅向張敬「請」了個假,去自己的破工廠了。呂巫還在中心商業區的總店那邊,張敬就被輪值到醫院看護宋妖虎。中午的時候,雷純從東環的新店跑過來,給張敬送飯。
張敬先是挑逗性地勾了勾雷純的下巴,然後嘿嘿笑著接過自己的午飯,就坐在醫院的長椅上吃了起來。雷純嬌嗔地白了一眼張敬,也不打擾張敬吃飯,自己站在走廊的窗邊,向外閑望著風景。
這條走廊的窗子是正對著醫院大樓的正面,也就是說有什麼人來醫院了,通過這個窗子就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