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順來的錢夾,我決定回家。畢竟和藍梓墨待在一起挺不舒服的。
我不明白是自己的話太好笑了,還是他笑點太低,反正我的舉動總能把他惹笑了,而我看見他的笑容就想砸扁那張臉。這樣的情況下如果不走,簡直就是活受罪。
回到吃飯的餐廳前,我剛要上車,忽听有人叫我名字,遂停駐了動作。還沒容得我順著聲源尋找呢,就覺個高大的身影籠罩了。
「學妹,什麼時候去爬我的床?」前天被我氣了個半死的井昊學長危險的眯著眼楮,那態度擺明是找我算賬來的。
「學長,好巧啊!」我諂媚的笑,這家伙整人不留情面的,他可是跆拳道的黑段,我這點三腳貓的功夫最多對付個把身子骨不太強壯的小流氓,對上井昊,就等同于螻蟻對大象。別听什麼螞蟻吃大象的謠言,當初小日本就想吃掉中國,結果呢?!
…。咳…。扯遠了,拉回正題。
「巧嗎?我可是剛從墳墓里爬出來。」他壞壞的笑,大掌使勁揉著我的短發。
「是嗎?那你趕緊去驅驅陰氣,免得陰氣入侵,影響身體健康。就這樣,你先忙,我不打擾了。」我抬手要拉車門,他又給摁回了原位。
「走吧,去喝東西。」他像對男孩似的搭住我的肩膀,擺明是想讓黑我,雖然,上次我也這麼整過他。
「小諾。」本來要離開的藍梓墨又折了回來,好奇的看著井昊,我沒覺得他眼神有古怪,井昊卻打了個冷顫,連手臂都縮回去了,還以一個非常蹩腳的理由先行離開了。不過,他走的正合我意,這下省錢了!
「謝了。」我對藍梓墨道謝,我這人有一說一有二說二,該道謝絕不含糊。
「不客氣。」他微微扯唇,將我拉開的車門摁回原位。
「還有事?」我輕蹙著眉心,有點納悶還有點不耐煩。為毛他們都喜歡做這個動作,不紳士的幫忙開車門就算了,還幫倒忙,吃頂了是嗎?!
他眨了眨眼楮,唇角揚起個漂亮的弧度「跟我回家吧。」
「為…。為什麼?!」我愕然的撐大眼眸。就我們這種情況,他居然要帶我回家,這…。這…。這太超過了。
「我們是朋友啊,所以要多相處多了解。」他說的理所當然,似乎我們真的是朋友一樣。
「我不想和你相處!」我惱了,都說女人心琢磨不定,我看他也變的也挺快的,到底是那根弦搭錯了讓他衍生出這麼變態的想法?!
「如果你希望你師傅師兄師姐安安定定的生活,最好听我的。」他厚顏無恥的威脅我,神色和語氣都泰然自若的。
「我們可以做朋友,但是,不能和你回家。我師傅會擔心的。」我放緩了語氣,主要是想和他好好溝通一下。
但是,這貨根本就無法溝通,任憑我怎麼說,他都是一種態度,為難的搖頭,順便把那句氣死我不償命的台詞耐心的重復一遍「我想讓你和我回家,所以,你必需和我回家。」
我懊惱的瞪著他,牙都快咬碎了。他所謂的回家就是上床的代名詞吧?師姐說的對,男人都是小頭思考的動物。說什麼交朋友,才幾天就露出狐狸尾巴了。
為了家人的安定,我豁的出去。可是真的要這麼做嗎?或者我可以試著說服師傅他們離開W市,藍梓墨不過是一時興起,只要我們消失的夠快,他不會花費精力去找尋才對。
「可以走了嗎?」藍梓墨根本不理會我的心思百轉千回,只是用很舒緩的語氣詢問加催促著。
「為什麼忽然改變主意?你剛剛不是要走了嗎?」我緊縮著眉頭,心理在拔河,要因為這個混賬舉家搬遷?還是要跟他進狼窩呢?
「不清楚。」他笑吟吟的道「人的想法本來就無理可尋的。」
(灰灰︰女婿啊,你一點都不誠實,明明是被刺激到了,怕到嘴邊的肉被人家搶了先,還無理可尋呢。話說,我女兒根本不知道井昊學長和她的玩笑話被人听到了,這就注定了災難的開始。)
我覺得自己腳下像生了根一樣,就是不想挪動半步「我需要時間準備一下。」
「想逃跑嗎?」他失笑,眸底閃現的是饒有興味的光澤「最好不要打這種主意,別等撞了南牆才覺得疼,那樣就不好了。」
我的躊躇他想到了。他的威脅我也听懂了,而且也考慮清楚了,離開真的不是個好主意。畢竟,周邊城市有好幾處我們的房子,如果勸服師傅,不僅需要時間,還需要理由。可是,我該怎麼和他說啊?!
「你就是個變態。」我恨恨的瞪著藍梓墨,恨不得直接殺了他滅口。但是,他不是個無名小卒,依照他爸爸的財力和背景,別說宰了他,就算他受點傷,也會引起軒然大波的,況且,我還打不過他!
他抬手掬起我的下巴,柔聲的勸道「別在咬了,再硬的牙也會碎的。」
「我願意。」我倔強的甩開他的手,心理恨的要死。
他無謂的聳聳肩「好吧,那我換個說法,如果你不想當眾被我吻,那就別在咬了。」
我立刻松開牙關,因為我覺得他不像開玩笑。
我的舉動又把他惹笑了。我們就站在路邊,一個怒,一個笑,路過的幾個小女生還把我們當成了吵架的情侶。我差點嘔死,誰和這種變態是情侶,誰就是BT!
僵持了好一會,我心不甘情不願的妥協了。不就是一夜嗎,我豁出去了!
我給師傅打了個電話,告訴老爺子我遇到一個女同學,今晚去那個該死的同學家住。師傅叮囑我別玩瘋了,別在外面喝酒,不許跟小太妹一起玩等等長套嗦才結束了通話。
我本想自己駕車,但是藍梓墨卻說我精神狀態不好,執意找人把車子拖回了他的住處,我也沒心情去反駁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渾渾噩噩的上了他的車子。
趕往他家的路上,車子平穩的行駛著,我降下車窗,任由外面不太清新的冷風拍打著面頰。
「你對這樣的游戲樂此不疲吧?」我諷刺的問,一夜緣不就是這種人最喜歡的游戲嗎?雖然我不喜歡,但是居然要被迫追趕這種開放的潮流趨勢了。
他笑吟吟的睨我一眼「這游戲很好玩不是嘛?」
「不好玩。」我忍無可忍的低吼「你視力有問題吧?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吸引力,可以勞煩你如此大費周章。」
他輕笑出聲「我視力很好,別貶低自己,你很可愛。」
如果,我早一點知道他口中的可愛指的是我張牙舞爪,那我一定會裝的很乖。但是,當時的我不懂,直到過了好久之後,我才明白,但是,那時候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