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兩個月不打緊，」衛凌波說道，「再說了，既然是生辰賀禮，怎麼能隨隨便便差人送來？自然要是親手交給壽星才可以啊。」
「有勞姐姐費心了，」洛千柔將托盤交給初夏，拉住衛凌波的手往桌邊走去，親手給她倒茶，「其實以後如果姐姐要想見我的話，讓人來帶個話，我過去姐姐那邊就是了，姐姐不用親自跑的。也好讓我不擔心。」
「好，就听你的，」衛凌波笑，「剛剛進來的時候看你和初夏在爭論著什麼，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嗎？」
「娘娘最近心情不好，似乎是和皇上有關。」初夏口快，搶在洛千柔前面說了出來，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做，但是如果交給娘娘說的話，她一定又會找些借口來搪塞賢貴人的。
洛千柔瞪了她一眼︰「初夏，叫你多話！」
初夏低下頭。
「怎麼了？和皇上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衛凌波擔憂地問道，「我看你的臉色不如前些日子好，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一想起這個，洛千柔就覺得委屈，悶著頭不做聲。
衛凌波朝初夏和香菱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兩個出去，等殿內只有她們二人的時候，她才徐徐開口︰「現在可以說了吧？如果你有心事連我都不能說的話，那麼我真是有些難過。」
洛千柔嘆息，小小地掙扎了一會兒，說道︰「那天，我問了皇上，我在他的心目中是怎麼樣的存在，結果……得到的答案讓我很難過。」
「他說什麼？」
「他說，我是他現在最喜歡的女子，」洛千柔老實地回答，然後傷心地垂下頭，「雖然說是最喜歡，但是只是現在，也就是說等到之後他又有了新歡，我就不再重要了……」
衛凌波心中一緊——最喜歡的……至少她還是現在皇上最喜歡的女子啊，她能，自從侍寢一次之後就沒有再得到過召幸，即使懷孕讓她的地位飛升，但是皇上還是不曾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比起自己，千柔她已經幸運很多了。
她淡淡地說道︰「千柔，如果你只是因為這件事情而傷心難過的話，實在是沒有必要了，因為皇上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是做了很大的讓步了。」
洛千柔抬頭看著她。
「他是皇上，天下都是他的，這後宮屬于他的女子數以千計，你看誰的恩寵長久過？你來之前他喜歡甄妃，現在喜歡你，等到另一個能討他喜歡的女子出現的時候，他也會喜歡她，」衛凌波無奈地說著，「千柔，自古君王多薄幸，平常人家的男子都有三妻四妾，你不能要求皇上只專寵你一人……這是現實，很殘酷，但是……我們都是女人，不得不接受。」
听了她的話，洛千柔陷入了沉思。
這些道理她都懂，從一開始就懂，可是，就是心里難過。
「千柔，進了宮，做了皇上的女人，最重要的事情並不是如何得到皇上的感情。」衛凌波的眼神變得有些嚴肅，聲音也多了一種冷冽︰
「而是，如何保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