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這邊請。」暗衛看來此刻就把南宮若雪當小姐了,小心的為她指引著路途。
略略點頭,南宮若雪抬頭看了看這同樣是酒樓的招牌︰「飲夏樓。」醉春、飲夏?爹用了這個名字,莫不是很明顯的要跟暗夜針鋒相對?還真是相似,都以酒樓做掩飾,其實都是一個龐大組織的借口罷了。
南宮若丹低頭跟在小妹身後,一言不發。如果成功的阻止了爹,但願以後爹不要發現若雪的謊言才是。否則以她的能力未必保護的了小妹,這份恩情她要怎麼還!
原本垂眸審閱著密件的南宮尚德听到了門外暗衛的稟告,迅速收好文件親自去打開門︰「你們兩個跟我進來。」
南宮若雪看著爹故作鎮定的樣子,心里的把握又增加了幾分,跟姐姐一同坐下。
「你說的到底怎麼回事?」南宮尚德也不拐彎,直入正題。
「其實,我們也不能完全確定。」南宮若雪換了種猶豫的表情,吞吞吐吐的說︰「只不過想多提供些信息,供爹參考罷了。」
南宮若雪看向了姐姐,希望她給點配合。
南宮若丹也點點頭,示意爹繼續听小妹的演講。
「說。」南宮尚德心中的疑惑更大了,越是謎團,他就越感興趣;同樣的,如果南宮若雪信誓旦旦的跟他說的事情,他倒還不一定信。
「我跟姐姐互相問過,軒親王和赫親王好像都察覺我們府上最近的侍衛們多了起來,但也沒有過多的提及。」南宮若雪說的迷迷糊糊,不清不楚︰「不過他們反而一點著急的樣子都沒有,我甚至還感覺東方軒臣,他……他好像最近的心情很不錯。」
南宮尚德的臉色漸漸凝重起來,手也漸漸握緊扶手,皺眉思索著。
「所以我就猜想了一下,」南宮若雪為難的說︰「可是又不知道對不對……直覺應該就是,他們已經埋伏好了,假裝出一個錯覺讓爹出兵,實際上要把爹的軍隊一網打盡,然後再單獨對付皇上的御林軍。」
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到現在南宮尚德都不知道暗夜在醉春樓里究竟有沒有密室,更別提它的規模了。如果說它還有能通到遠處的出口,那暗夜的人一面能夠在樓里做出無處可逃的假象,一面卻以另外一種方式包圍所有南宮尚德的軍隊!這可都是他的精英軍隊,一旦落網,哪里還有機會……
「不過我和姐姐也都不知道準確的消息,所以還是得問問爹您了。」南宮若雪失望的搖搖頭︰「爹您最近有沒有覺得自己的部下們有哪個不對勁啊?或者,自己的某個命令好像很多不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或者,暗夜那邊很異常?」
原本疑心就重,再听南宮若雪這麼一問,南宮尚德立刻仔細的回憶每位重要下屬最近的表現。不想還沒覺得,這麼一想就覺得好像每個人都有嫌疑,都背著他可能做了暗夜的細作。
南宮若雪也很緊張的看著爹,實際上,她再清楚不過,在這種緊要關頭,這種內部矛盾是最要不得的!爹是最高領導人,他的懷疑對于整個組織來說都是致命性的打擊。
「或許我不該讓那麼多人知道這件事。」南宮尚德嘆了口氣。
果然!南宮若雪很緊張的距離爹近了些,小聲說︰「他們不會真的在爹您出兵的時候圍攻我們吧?」
「報!」門外又是一個暗衛的聲音。
「我和姐姐先去里面吧。」南宮若雪很自覺的和南宮若丹一起走進里間,安靜的坐著。
「何事?」南宮尚德壓低聲音,心里有些緊張。听了若雪的話,他就命令此人出去打探,是否醉春樓附近除了他們的人還有別的可疑的人,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
「的確如小姐所說!」暗衛迅速的打探,費了不少的體力,說話還有些氣喘吁吁︰「在外圈雖然沒有大規模的駐兵,但臨近的街道均有十余人像是暗夜的人。」
每條街均有十余人?南宮尚德心里一沉,這些人都是在外面看情況的探子,若他們真的圍攻醉春樓,這些人便及時通知真正包圍他們的軍隊,把他們一網打盡!這麼看來,自己真是險些掉進包圍圈?
「報!」門外又來了一個緊急的暗衛。
「進來!」南宮尚德示意這個暗衛下去,才抬眼看另一個人︰「近身說話!」
「是。」暗衛迅速上前,湊近宰相大人的耳朵︰「皇上急召,令盡快出兵!御林軍已在城外,即刻可支援將軍!」
「什麼?」南宮尚德大吃一驚,皇上莫非得知了什麼消息?為何在這個緊要關頭要他出兵?雖然他也就準備要發動圍攻了,可尚且在悄悄的準備之中!恰好此時他才發現這個陷阱,正想著此事不能操之過急,皇上竟然就要他立刻出兵!
「聖旨在此。」暗衛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著的東西,放進宰相大人手里,立即跪下︰「屬下告退!」這人並不是他派出去的,而是皇上身邊的暗衛,說完消息,立刻消失!
南宮若雪正貼著門縫努力听著爹和暗衛的話,如果極其認真安靜,她的確可以听得清一些足夠小的聲音。
南宮若丹緊張的看著小妹,她們兩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小了,能騙到爹的幾率就更小!加上對東方炫赫的擔心,她幾乎就要崩潰了!很想問問小妹听到什麼了,但因為小妹說過要保持安靜,她還是努力的壓抑著內心的好奇。
沒有聲音了,南宮若雪嚴肅的站起身。每條街都有十余人?這的確有些蹊蹺,畢竟人不可能是她和姐姐派出去裝給爹看的,難道他們不是皇上的人?還有,皇上竟然下旨了!按照爹的性情,很有可能會遵從皇命,發動進攻!
「怎麼樣?」南宮若丹看小妹的表情,實在是猜不出來,好奇折磨的人很痛苦。
「有些復雜。」南宮若雪搖搖頭,就連她也難以判斷這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了︰「有人來報說醉春樓以外的每條街上都有十余人可疑,但皇上密詔要爹立刻出兵!」
南宮若丹沒太理解前面那句話,後面這句卻是听懂了!皇上竟然這麼著急出兵,那可是他的親弟弟呀!一定要這麼著急把他們趕盡殺絕嗎?
「若雪,你們出來吧。」外面想起南宮尚德沉重的聲音。
南宮若雪看著姐姐,用力握了握她的手,然後略略帶了些慌張的表情和姐姐一起走了出去︰「爹,怎麼樣?」
南宮尚德搖搖頭,這麼重要的事情,迫切的需要他做一個決定!
南宮若雪看著爹猶豫的表情,斷定第一個暗衛說的事情看來很具有威脅性!雖然她也不清楚每條街上十余人究竟是些什麼人,但足夠讓爹引起重視!而且,越高的領導人,越需要有當機立斷的能力、果斷和堅決!爹越猶豫,她心里的勝算就越大!
南宮若丹看著爹的表情,很害怕從爹嘴里說出來「進攻」的命令!緊張不已,她不由得伸手死死地抓住若雪的胳膊!
察覺的姐姐的害怕,南宮若雪生怕爹發現什麼異常,也帶著很緊張的表情死死地抓住姐姐的手,然後假裝很無力︰「爹,既然您都知道了,您看我和姐姐是不是回去密室比較好?」這話,也帶著害怕被包圍抓起來的意思。
南宮尚德看著兩個女兒竟然害怕成這個樣子,應該不是空穴來風,何況還有他最信任的暗衛的密報,不可能有錯,沉著的說︰「你們先留在這里。」如果自己還有什麼事情要問,自然還用得著她們,「你們還是先在里面等候吧,不會有危險的。」
看著她們都走進去了,南宮尚德才暗暗的下了決心,打開門示意一個暗衛過來︰「你,立刻進宮一趟。」
「是!」暗衛貼近了南宮尚德的耳朵。
南宮若雪有些一絲輕松,看來爹已經相信了。而且按照爹的性格,他絕沒有那個膽子去冒險的,一旦發現自己的風險很大,必然會逃月兌。按照這個推理,這場爭斗,應該是不會發生了。
「報。」外面一個聲音響起。
殿內的皇上示意所有宮女太監都下去,才用低沉的聲音說︰「進來!」他的計劃正在實施,心中自然也有些著急。
暗衛走進來跪在地上︰「宰相大人有報。」
「近身說話。」皇上沉穩的說。
南宮尚德冷靜的坐下,想了想暗衛回來後可能會有的結果。一種是,皇上會要他按兵不動,靜觀其變,這是他最希望的;另一種,就是仍然堅持立刻進攻!迫于皇命他一方面要冒死進攻,否則就是得罪了皇上,這種,他絕不希望!但是,又不得不做好準備,因為皇上有可能會下命令要他進攻,畢竟暗夜這個威脅就在天子腳下,一日不除,皇上就一日都不得安寧!那麼,他需要決定的,就是究竟要不要出兵!
同樣不知道結果的南宮若丹急的團團轉,如果爹決定進攻,該怎麼辦?怎麼辦!
南宮若雪看著姐姐的樣子,站起身安慰她︰「姐,放心吧,沒事兒的。」握住姐姐的手,南宮若雪才覺得什麼東西叫做涼的透徹心扉!手牢牢的握著姐姐的手,如同把強的力量慢慢傳給姐姐一般,讓她慢慢放下心來。
「報。」等的南宮尚德都有些不耐煩了,暗衛遲遲來報。
「說。」南宮尚德親自接待,卻只听得耳邊一句︰「立刻進攻!」
冰冷的話才听入耳,隨即一份沒有重量的聖旨又被塞入懷中,南宮尚德顫抖著打開來看,大意是說御林軍已在城外埋伏好,只要他們進攻,立刻響應!
南宮若雪也听到了這句話,轉述給姐姐,南宮若丹險些昏迷!
南宮尚德皺起了眉頭,要他出生入死,冒這個風險,卻不過是在替皇上解憂排難而已,倘若成功,萬世榮耀;倘若失敗,自己可首先就是個死!
南宮若雪透過門縫看著爹的表情,微微笑了一下。
南宮若丹顧不得若雪了,自己痛苦的就要癱倒,慢慢坐在了椅子上,按著太陽穴。這不是逼她嗎?是命運在逼她,逼她去反抗爹,幫助自己最愛的人!可畢竟血濃于水啊,她必須要作這個選擇嗎?
「姐姐,爹不會進攻的。」南宮若雪慢慢的說,臉上透露著一份自信!
南宮若丹听到了小妹的話,卻全當她是在安慰自己了,不管不顧,暗自傷心。皇上都下旨了,難不成爹會抗旨不尊?爹不會的……
「姐,你看爹現在顯然正在猶豫,倘若他真的決定進攻,聖旨已到,他還何須猶豫?張口下命令也就是了,但他還沒有。」南宮若雪自信的說︰「那就是說,不進攻的想法,在他心里比較重要了。」
「是,這樣嗎?」南宮若丹好像漸漸的听進去一點,覺得小妹說的有理!振奮了許多。
「來人。」南宮尚德終于下了決定,連叫四人過來,「你們四人立刻去通知各部,撤軍。」
「是!」渾厚的聲音響徹房間,連拜訪的瓷瓶都震了起來。
南宮若丹也察覺到了,匆匆站起來,爹剛才說,撤軍?
南宮若雪淡淡一笑。果然。
「若雪若丹。」南宮尚德悄悄房門︰「你們出來吧。」
南宮若雪扶著有些虛弱的姐姐一同出門去︰「爹,怎麼了?」
南宮尚德重重的嘆了口氣︰「這次時機不成熟,還是算了。」他轉念一想,不過這次,多虧有了這兩個女兒,否則他現在深陷包圍,不知是否能活!頓時也舒緩了顏色︰「你們也辛苦了,快好好歇著去吧。」
「是。」南宮若雪應了一聲,轉眼看姐姐卻由于心情起落太大,有些撐不住了,急忙喊來一個暗衛幫忙把姐姐扶到馬車上去。
其實吧,要自己扶也不是扶不起來,扛都扛走了,就是在爹面前不能太過軟弱啊,南宮若雪果斷裝了一次淑女。
本來也就想著上車回家了,南宮若雪做出大家閨秀的樣子來,溫柔的抬起一只腳就要邁上馬車去了。「咦?什麼味兒?」南宮若雪僵在了原地,抬起來的腳都沒放下。
「回二小姐,是臭豆腐。」暗衛把南宮若丹扶上馬車後,立刻就去做了別的事情。現在趕車的只是一個普通的車夫而已,臭豆腐,那吃得多了。
「好的!」南宮若雪 的跳下馬車︰「在這兒等著!」
「額……是,小姐。」車夫看到二小姐的變化,下車的豪邁,有些發愣。
什麼都不說了,南宮若雪朝著臭豆腐的小攤子瘋狂的奔去!「老板!給我……」南宮若雪看著眼前的一盒剛做好的臭豆腐,略掉了後面的話,順著拿盒子的手看了上去直到腦袋︰「鈞漠?你怎麼在這里啊?」雖然是疑問句,其實早就已經笑成了一朵花,南宮若雪直接給了個大大的擁抱︰「我就知道你最好啦!」然後順手去拿臭豆腐,卻看著那臭豆腐移動了方位。
鈞漠微笑著看著南宮若雪,這個小女人,不知道他剛才有多擔心嘛?竟然就只知道吃!不過,這個擁抱很給力!他喜歡!
「我告訴你哦,」南宮若雪雙手叉腰,很自信的樣子,突然湊近鈞漠的耳朵小聲說︰「我也是李叔的徒弟了!」然後恢復很沒有形象的樣子︰「算是我師兄了哈,」最後一個變化︰委屈兮兮的對踫小手指︰「你好意思嘛……」
鈞漠笑了笑,攬著她的腰略一點地,迅速帶她離開了那個人多的大街,到了一個很是僻靜的巷子里。
鈞漠看著面前狂吃臭豆腐的南宮若雪,嘴角彎起。剛才要用輕功抱著這個小女人又不是很方便就讓她自己拿著臭豆腐了,沒想到還沒到地方這家伙在在自己懷里就開吃了,險些弄得自己一身的油。不過話雖如此,她的樣子,還真是可愛。
額,吃著吃著覺得有點不對勁,南宮若雪放下自己咬了半邊的臭豆腐,看了看旁邊帶著笑意的絕世大帥哥,有點不好意思,把臭豆腐拿了起來︰「要不你也來一塊?」沒有任何淑女形象的大咬,讓這塊原本方方正正的臭豆腐帶上了一彎整齊的牙印。
鈞漠的笑意更濃,那一雙帶著笑意的眼楮像是魔力一般讓人移不開眼楮。南宮若雪看了好久,才發覺自己的口水有點超月兌控制,吸溜的收回來,把帶著牙印的臭豆腐往自己嘴里送,給他吃這一塊是有點不妥,吃了這個重新給他一塊可以了吧?
沒想到好吃的東西到了嘴邊還會被搶走!南宮若雪眼看著自己的手被他拉到自己嘴邊,張嘴就吃了下去!
愣在原地,那塊豆腐上,貌似,貌似還有她的口水啊……南宮若雪看著鈞漠若無其事的吃下豆腐,突然很感動的就要給師兄來一個大大的擁抱!這麼多年了,找一個不嫌棄自己的人包括同性都不容易啊!
轉過身的鈞漠一面吃下豆腐一面微微發笑,轉身過來︰「我剛才一直在跟著你。」
已經伸開雙臂就要抱住他了!南宮若雪听到了這極有磁性的聲音,猛的把雙臂圈回來抓著腦袋!尷尬、尷尬啊!
鈞漠也沒發覺什麼不對,繼續說︰「從你出了南宮府一直到這里,我都在跟著你,好在你沒事。」本來他更想直接把她帶走,那樣更安全。但是若雪有她自己的想法,如果她不希望他來救她,他只會在旁邊默默守護,不讓她受傷。
嗯?板著一張大紅臉,反應遲鈍的吃下去兩塊豆腐,才想明白鈞漠說的是什麼意思。南宮若雪激動地跳起來︰「對對,唔,你,你太,唔給力了!」嘴里的豆腐渣還沒咽下去,話更是說不利索。
「什麼?」鈞漠的眉毛一挑,她原來會這麼開心,自己守護著她。心中的感覺越發的升騰起來,笑容也越來越輕松,越是發自內心。
「不愧是師兄!師兄你真是太好了!」南宮若雪再次伸開雙臂,這次不管怎麼說都要再給一個大大的擁抱了!任誰,也阻擋不了她感動的小心髒!
「好你個小子原來躲在這兒!」一聲怒吼從天而降,伴隨著一陣的狂風怒吼!
南宮若雪欲哭無淚的看著一把拉過鈞漠的師父離易天,頓時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帶著一陣兒哭腔︰「師父~」
「我說麼到處找不到你人,好啦好啦這丫頭命大死不了的,趕快跟我回去幫我處理事情!」離易天完全忽略南宮若雪的對著鈞漠一陣的羅嗦。
「師父~」淒慘的聲音傳來,南宮若雪可憐巴巴的看著師父!
「這個,若雪呀,你師兄就先給師父用一會兒啊,你要是有什麼危險打不過就跑啊!」離易天囑咐了一句,就要拉著鈞漠離開。話說的沒錯,這個南宮若雪內力絕對不低,就算還沒學到什麼武功,輕功絕對不用再練了。再說了,這個緊要關頭怎麼能沒有這個聰明絕頂的徒弟呢,關于暗夜和皇上的對峙還有很多事需要他來做出分析判斷呢!
竟然這麼狠心……南宮若雪無語凝噎,心灰意冷之時卻看到師父轉過身來,以為師父良心發現,兩眼充滿了新的希望!
「對啦,若雪,我路過的時候好像看到你姐姐正在找你。」離易天說了這一句,就匆忙地離開了若雪的視線。
姐姐醒了?南宮若雪也顧不得面部表情了,急匆匆的趕了回去!
南宮若丹身體尚且虛弱,剛才听到爹說算了的時候心里一下子激動起來,竟然是沒能承受的住昏了過去,現在醒來,她什麼都不想,只想立刻去見赫親王!只是不見了小妹,她一個人走也不好,便下了車拖著身體四處尋找。
「姐姐!」南宮若雪一陣兒風似的在姐姐身邊剎車︰「你醒啦!」
南宮若丹被小妹嚇了一跳,卻也不再多問,只抓緊時間立刻說︰「姐姐要回赫王府,我要立刻去見炫赫,小妹你呢?」小妹和自己一同失蹤,大概軒臣和炫赫都猜到了原因,只是現在局勢不再緊張,他們會怎麼對待自己和小妹呢?炫赫還好說,小妹不喜歡軒親王,她現在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