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去軒王府。」想起自己昏迷那天,春兒的藥不是自己親自上的,不知她的傷現在好了沒有,狗狗也有幾天沒見了,不知道春柳還有沒有再暗算它!事情真是經不起想,這一想,南宮若雪也著急起來了︰「好了姐,我們也別多說了,先送你去赫王府,然後我回去軒王府!」
本來想問問小妹的想法,情急之下南宮若丹也什麼都不說了︰「好!我們快走!」
馬車風馳電逝的趕去了赫王府,南宮若雪還想扶姐姐進去,卻看到姐姐像是沒事兒了一樣的自己小步快跑了進去。看來是不用自己操心了,吩咐車夫回去軒王府,南宮若雪心中默默祈禱。
後門一如往常,幾個侍衛老老實實的站崗,只是看到南宮若雪的眼神都有些異樣,雖然還是一同為南宮若雪讓開路︰「王妃。」
他們的眼神,分明就是懼怕!南宮若雪分辨的清楚,但他們不過普通的奴才,不會參與暗夜與皇家的較量,緣何害怕?除非是軒親王正在怒頭上。但爹不進攻,他也算躲過一劫,沒有理由生氣啊!心里藏著疑惑,南宮若雪迅速走回別苑!
剛一進門,大狗搖著尾巴哼哧哼哧的就撲上來了!好幾天沒有見到主人,還不讓出去找,讓不讓狗活了!大腦袋可勁兒的蹭著南宮若雪,好像要把前幾天落下的都補回來似的。
「乖啦乖啦!」南宮若雪看到大狗沒事,心里算是輕松了好些,急忙又往屋里跑,看到春兒也正趴在床上。看起來沒事,她輕輕喊了一聲︰「春兒?」
春兒正在休息,听到喊聲,猛的抬起頭來︰「王妃!」她撐著就要起來!
「好了好了快躺好。」南宮若雪一面說著,一面直接撩開她的衣服,檢查她的傷口。那些傷口都已經結痂,附近的皮膚呈暗紅色,看來毒已經解了!她可算是松了一口氣,胸膛都覺得開朗多了!
不明原因,以為王妃只是單純的看看自己的傷口,春兒感動的說︰「多謝王妃關心,春兒的傷好多了!只是,王妃這幾日去了哪兒呢?那日王妃睡的那麼沉,春兒喊您您都沒听到,後來我和夏兒也不知道為什麼都起的好晚,一睜眼就沒找到您了!」
南宮若雪握著春兒的手︰「一言難盡,總之我們都沒事就好。」
「可擔心死春兒了!」春兒喜笑顏開,王妃說得對,沒事就好!
夏兒看到這一幕,心里很有些苦澀的滋味。想來原先的二夫人珠兒,哪里及得上王妃的十分之一!若自己生了病,莫給二夫人也染上了才是,何時關心過自己?王妃竟然這麼關心春兒,也都沒把她當個奴婢來看,心中的苦澀越發的蔓延開來。
「夏兒!這幾天也多虧了你啦!」南宮若雪一眼瞥見旁邊垂眸站著的夏兒,猛的站起來給了個抱抱︰「一個人照顧春兒,幫我喂狗狗,辛苦啦!」
何曾見過這樣的關心?夏兒心里一冷一暖,險些哭出來︰「夏兒擔當不起!」
「你擔得起!」南宮若雪笑眯眯的說︰「啥都不說了,咱得好好吃一頓!夏兒這兩天辛苦啦,一定要多吃一點補回來呀!」
夏兒感動的無以為報,正要開口說話,卻听得院子里一個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姐姐還真是好心情呢!」院子里,熟悉的聲音不合時宜的回蕩著。
武希釵?南宮若雪心中好奇大增,前幾日武希釵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如今竟然能走動了?恢復的這麼快……她一定是有解藥!邁步出門去,南宮若雪撲哧就笑了出來!
全身包的像個木乃伊,竟然還敢出來嚇人,也不知道她哪兒來的膽量。不能走就別走了唄,自己在哪里一瘸一拐的還得奴婢攙著,全身上下透露著一種可憐的氣息!
看到南宮若雪的微笑,武希釵變了臉色︰「也就泥還能肖的醋來!(也就你還能笑得出來)」沒了門牙,說話難免漏風。
南宮若雪忍笑忍得辛苦,但也好奇,她就不怕死在自己手下︰「我為什麼笑不出來?」
「哼!」武希釵猛的推開秋兒,硬要自己風雨飄搖的獨自站著︰「吃里扒外的家伙!早知道你是個細作可沒想到,你這個賤人竟然這麼不知好歹!王爺已經處處向著你了,你還不滿足!好,就算我們幾個做妹妹的沒給你好臉色,我們有沖突,可這跟王爺有什麼關系呢?你有本事就沖著我們幾個來,為什麼要傷了王爺的心!」
南宮若雪听得真是雲里霧里,吃里扒外?她想吃外扒外來著,還不是某些人死活不同意和離嘛?這後面的就更是不理解了,傷了王爺的心?武希釵還為王爺抱不平?這是神馬情況?木乃伊不好好在棺材里躺著,在這里詐什麼尸呢?
「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拐著彎的我听不懂。」南宮若雪皺起眉頭,看武希釵的樣子並不像是來找茬的,畢竟她也有重傷在身,就算再怎麼用計謀也不會把命搭上,到底出了什麼事?
「裝!我好歹叫你一聲姐姐,就算我們再怎麼爭寵也是府里的事,但今天希釵不得不罵你賤人!算盤都打到王爺身上去了!」武希釵努力保持不漏風的說清楚,但心有余而力不足︰「還有臉回來,簡直笑話!」
「你到底在說什麼?」南宮若雪就快沒了耐心,對待潑婦不需要太溫柔。
「說你賤人!細作!」武希釵似乎很是用力的在出口傷人,可惜對方根本沒懂她的意思。
「給我住口!」別苑外一聲怒吼傳來!
原本被武希釵推開的秋兒看到主子變了臉色,立刻上去扶起她︰「主子,小心身體要緊啊!」
「要小心身體就滾回去好好養傷,沒事兒少來指責若雪,你不配!」東方軒臣一個怒吼,院子里的樹都跟著抖了抖。
秋兒一個打顫,看著精疲力竭的主子,也不敢多說話,只想趕快扶主子走,卻被一個猛勁兒的拉住︰「王爺,您都被她利用了,您還向著她?」
「由不得你管!」東方軒臣顯然正在怒頭上,惡狠狠的放話!
「呵,是由不得我管。」武希釵悲極反笑︰「但王爺,她作為細作,算是盡職盡責的對我們不利了,做妹妹的我還不該說說姐姐的過分之處?」
「本王說了,由、不、得、你管!」東方軒臣憤怒的眼神像是要吞掉武希釵!
「哈哈哈哈……」笑出了眼淚的武希釵緩緩低頭,哀怨的看著王爺︰「王爺,有一天你會死在她手上的,這你也不介意嗎?」
「來人!」東方軒臣無法容忍,「德安,帶人把二夫人送回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她出門半步!否則你就提頭來見!」
「是!」德安急忙帶著幾個奴才去扶起二夫人,沒想到全身都是繃帶的二夫人寧願像跟面條似的自己在原地扭來扭去也不讓他們踫一下!這可沒辦法了,惹怒了王爺他小命不保啊!德安一聲大喊︰「抬擔架來!」說著擔架剛拿來還沒有放穩妥,幾只大手就把武希釵推倒在上面!
南宮若雪看得很累,這是神馬狗血劇情看了這麼半天都不知道面前這兩個人究竟在說什麼,順手拿起個隻果用袖子擦了擦。
「都給我放開!」在擔架上掙扎的武希釵就要踢開奴才們,大吼著翻身起來,轉頭卻看到王妃手中紅彤彤的隻果!整個人像觸電一般的哆嗦起來,她想起當初嘴里被塞進隻果的珠兒!突然安靜下來,直直的看著王妃。
德安等幾個奴才正你抓手我按腳的控制武希釵,卻沒想到她突然安靜下來,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一同發愣。
絕對……不能再被打……武希釵原本正坐在擔架上掙扎著要下來,愣了這好一會兒,自己猛的躺了下去。
額?南宮若雪原本自己擦隻果擦得很認真,突然看著院子里安靜下來,不明所以,瞪著大眼兒四處打量。
德安也顧不得許多了,既然二夫人配合他們還等什麼!幾個人匆匆忙忙的把二夫人架了出去。心里悄悄算著,這是第幾次從別苑里抬夫人出來了。
「 吧,」南宮若雪咬了一口發脆的隻果,看到東方軒臣烏黑的臉色,才有些不好意思︰「額,希釵她說的什麼?我沒太明白……」
「是真的嗎?」東方軒臣努力把怒火壓下去,讓自己平靜的問她。
「什麼?」南宮若雪不明所以,仍舊咬了一口隻果︰「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哎?你能說的細點嗎?」
是她嗎?真的是她嗎?東方軒臣死死的握著自己的手,原本是怒火沖天的,剛才看到武希釵尋她的麻煩,竟然控制不住沖動的跑來幫她。可確實,她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身份呢?自己又該怎麼面對她呢?她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跟自己演戲?但消息都已經傳開了,她難道自己會不知道嗎?
吧 吧,南宮若雪很無奈的一面吃一面看著東方軒臣糾結的表情,咽了下去︰「到底是什麼你說清楚啊,不說我怎麼知道啊?」
這件事根本想不清楚,東方軒臣心中煩躁,忍氣說︰「不要問那麼多,先這樣吧。」大袖一甩,邁步離開了別苑。或許不見到她,心里就不會那麼煩躁了,是不是?可是,擔心伴隨著同意陣陣襲來,太陽穴的暴躁讓人根本不得安生。
看著東方軒臣的背影,南宮若雪的隻果漸漸的吃不下去了。直覺告訴她出事了,而且跟她有關,跟東方軒臣有關,甚至跟武希釵也有關系!但是現在看起來局面很復雜,武希釵護著東方軒臣,但他貌似對自己的態度有些糾結,莫非是有什麼對自己不好的傳言?南宮若雪放下隻果︰「夏兒,把德安找來。」有些事既然當事人不願意說,她也只能旁敲側擊了。
「是。」夏兒也不多問,最近王妃的命令她越來越樂于主動去做,恨不得王妃多給她些事情做心里才高興。
「王妃,這奴才也不好推測。」德安閃爍其詞,低著頭不敢看王妃。
「直說吧,這些事如果我不清楚的話也沒辦法處理。」南宮若雪知道他肯定知道些什麼,就是不願意說︰「無論是什麼都直說無妨。」
「王妃,這,這罪名太大,奴才,奴才……」牽扯到王爺和王妃的事情,他一個奴才哪有那麼大的膽子多嘴︰「請王妃恕罪,奴才沒這個膽子,也只有一條命啊!」
看著德安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南宮若雪猛的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她心底有種預感,跟自己勸說爹退兵的事情有聯系!可是自己這算是幫了暗夜啊,否則一場惡戰怎麼說也不會對暗夜有幫助吧?怎麼說是害了王爺?等等。她突然想到了姐姐,跟自己在一起的姐姐會不會跟這件事有關系?
「德安,」南宮若雪嚴肅的問︰「這件事,除了我,是不是跟我姐姐赫王妃也有關系?」
德安雖然不敢說細節和評價,但這個問題尚且可以回答,唯唯諾諾︰「是。」
真的?南宮若雪猛的站起身,現在一定要去找姐姐!什麼都顧不上了,南宮若雪走向後門︰「去赫王府!」心里的感覺越來越不對,這都是怎麼回事?
「王妃,求您了!」門口的侍衛們紛紛下跪,請求南宮若丹不要進府。
南宮若丹又氣又急,咬了咬發白的嘴唇︰「我必須見他,我得跟他說清楚!」
「王妃!」侍衛們紛紛抬頭︰「赫親王親口說不得您踏進府里半步,屬下也是奉命行事啊!若王妃進了王府,屬下……屬下……」侍衛很是為難,心里那句「屬下還要趕您出來」就是說不出來。畢竟自從赫王妃嫁到府里以後,跟王爺一直相處和睦,無論多少人家的大小姐再來提親王爺都沒有答應;王妃也一直對下人們都很好。所以,王爺下了這條命令的時候,他們也很是為難。
「听我說,雖然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是」南宮若丹臉色發白,幾乎就要撐不下去了。炫赫他難道還是誤會她是一個細作了嗎?為什麼不見她?為什麼不準她踏進府里半步?但心里的擔心勝于一切︰「我跟他說清楚就不會有事的。」
「王妃,請恕屬下真的不能放您進去。」幾個侍衛對看一眼,齊刷刷的磕下頭來︰「請王妃體諒!」他們只是侍衛,沒有那個膽子違背王爺的命令啊!
「我會跟他說清楚不管你們的事!」南宮若丹一面推搡著侍衛,一面內心也極為矛盾,若不是事情緊急,她也沒有必要為難他們啊!
「王妃,求您了!」侍衛們仍舊是不願讓開。
「何事喧鬧?」一聲冰冷沉重的聲音傳來,赫王府的大門口順便安靜了下來。
「炫赫,我……」南宮若丹看著走向自己的男人,他的目光那麼冰冷,好像自己是一個他根本不認識的人一般。
「交代你們的事都做不好,要你們做什麼!」帶著一絲憤怒的低沉聲音,讓侍衛們紛紛閃開,站遠了些。
「炫赫,有些事我要跟你說。」南宮若丹努力讓自己不在乎被他忽略的感受,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他身上來,卻無言的感受到他遙遠的距離,伸手挽住他的胳膊。
「不用了。」推掉她的手,東方炫赫努力不去看她全是忍著悲傷的臉龐,轉身過去︰「以後,赫王府,你就不用回來了。」
什麼?南宮若丹原本臉色就發白,現在已經完全慘白!她,不用回來了?這是東方炫赫嗎?是她深愛的那個男人嗎?被甩掉的雙手輕的沒有一點重量。為他,她可以做任何事,甚至去騙爹,對抗爹,但他,卻只給她一句不用再回來了?
遠遠地透過小窗戶看著有些奇怪的場景,姐姐一個人站在跪著的一堆人中央,頗像眾男集體求婚的場面啊!南宮若雪拍拍腦袋,沖下去的時候只隱約的看到了向府內走去的赫親王的身影,隨後就看到姐姐白皙的身影像紙片一樣的倒下去,顧不上胡思亂想,她一個猛勁沖過去扶住姐姐︰「姐!你怎麼啦?」
過大的聲音牽引住了赫親王的腳步,心被狠狠的揪起來,死命的忍住心里沖回去看她的想法!不可以,不可以,絕對不能!赫親王的手都要握出血來,卻死死的站在原地僵硬如鐵!
抱著姐姐的南宮若雪看看那邊像是釘住了的雕像,很是氣憤!他娘子都昏過去了,他還像個沒事兒人一樣站著!上次姐姐險些被狗咬了的時候他可不是這個模樣啊!姐姐真心喜歡他,他不會還不知道吧?南宮若雪心里稍稍有些猶豫,但還是覺得他們之間的事自己最好別跟著摻和,姐姐親口告訴他比較好。
準備把姐姐扶上軒王府的馬車,卻看著一輛眼熟的馬車向這邊走了過來,那很顯然的就是——南宮府的人!馬夫迅速停下車,跑了過來︰「二小姐,奴才奉宰相大人的指令來接小姐回府。既然二小姐和大小姐在一起,就請跟奴才一同回府吧。」
「何事?」南宮若雪決定,若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就不回去了。姐姐昏倒了,自然是送去逸風樓讓二哥和林大哥幫忙看看最好,一般的大夫她可不放心。
「回二小姐,宮里來人說聖旨就要到府,因此宰相大人急于找少爺小姐們回去。」馬夫急忙解釋,老爺在府里還急著呢,最好立刻就接小姐回去!
「聖旨?」南宮若雪就不明白了,難道皇上下旨要他們南宮家全體去對抗暗夜?那也打不過啊……「二哥回府了嗎?」若二哥在府里,她也不排斥回去。
「二少爺和大少爺都在府里了。」車夫急忙說,他可急著接小姐回去交差,眼巴巴的瞅著南宮若雪,希望小姐快些跟自己走!
「那就別廢話了,快走!」南宮若雪看著懷里的姐姐,姐,你再撐一會兒,我們回府就可以找二哥來救你了。轉身離去,南宮若雪沒忘記狠狠的咒罵著里面的男人,笨!白痴!
「二位小姐還未到,要不公公現在就宣旨吧。」南宮尚德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拿聖旨的這位爺,卻還是看到他臉上一副不耐煩的表情,急忙勸誡。
「算啦!」這位公公細著嗓子說︰「這可是皇上的旨意,我們怠慢不得!就希望二位小姐能快點啦!」不耐煩歸不耐煩,他可沒那個膽子省事,一切還是按照規矩來比較好。
「是是,已經派人去催了。」南宮尚德也不知道這個時候皇上正大光明的下旨來是為了什麼,心里自然是著急,偏生這倆丫頭不回府又跑哪兒去了!
「小姐回來了!」奴才們急匆匆的傳話來,讓所有人都為之一振。
「二哥,姐姐昏過去了!」剛一回來,南宮若雪也不顧自己是不是應該先跟爹說,在丫頭的幫忙下直接向二哥走來。
南宮景急忙先扶南宮若丹坐在椅子上,這才為她把脈。
南宮尚德不耐煩的看著這個突發狀況,耽誤時間!否則早就知道聖旨的內容了!眼看著手忙腳亂的眾人,不由得揮手︰「好了好了,就讓若丹好好休息一會兒吧,公公也等了很久了,你們幾個趕快過來一起接旨!」
南宮若雪心里一陣的怒火,姐姐都昏迷了,爹怎麼這麼冷漠!南宮景放下若丹的手,讓她舒服些先坐在椅子上,然後走過來拍拍若雪的肩膀,小聲說︰「若丹沒事,我們先接旨。」這個節骨眼兒上,不能跟爹鬧別扭,該妥協的時候也需要妥協。
「咳咳。」太監終于慢吞吞的站起身,懶洋洋的把拂塵搭在胳膊上,才展開聖旨慢慢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念宰相安邦有功,特召南宮家府覲見,論功行賞,欽此。」
「臣,領旨。」南宮尚德帶領夫人兒女們磕頭,這才敢起身領旨。
「宰相大人,最近你可真是紅人了呢,咱家不久前還听皇上念叨,說宰相你有先見之明呢!明個兒進宮,全家都少不了賞賜,財運當頭呢!」太監翹起蘭花指,發著嗲朝著南宮尚德戳了一下。
南宮若雪無法自控的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