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茜和徐萸漫同班兩年多了,對于徐萸漫的脾性她還是知道的,所以沒有再問。不過心里還是會不滿,明明就認識的,不然他怎麼會那麼親密地叫漫漫?哼,有了顧老師還不夠,有認識帥哥都不介紹一下。
「顧老師不是讓你帶我回去嗎?」徐萸漫提醒到。
再回去病房的時候,班上同學都已經走了,只有雲巧和顧淵還病房。章茜心里癢癢啊,怎麼不是她和顧老師獨處啊啊啊啊。
「謝謝你們來看我們,不過,請假時間太長也不好哦。」顧淵作為老師,好心教導學生。只有徐萸漫才知道,顧淵到底有多月復黑。
「那顧老師,我們回去上課了。」
「顧老師早日康復。」說完,兩個沒良心的丫頭甩都不甩徐萸漫一眼就離開了。
徐萸漫悠怨地看著顧淵。「都怪你,破壞我和朋友之間的感情。哼。」還是用美男計!
顧淵沒有反駁徐萸漫的無理取鬧,溫柔地說「抽了不少血吧?快躺下休息一會兒。」
本來他們都在房間里面,忽然充進來一個男人,特別焦急地抓住每一個學生都問是不是RH陰性血型。膽子小的學生還被嚇倒了。
徐萸漫從電腦前忽然抬頭「我是。」
然後因為徐萸漫腿腳有些不方便,那男人想把徐萸漫抱過去。笑話,他怎麼可能讓別的男人抱他的漫漫?所以,最後找來了一把輪椅。
徐萸漫抽那麼多血出去,顧淵還是很心疼的。特別是看到徐萸漫回來後那蒼白的臉色。
「嗯。」徐萸漫安靜地爬回自己床上躺下,很快就睡著了。
看來,她確實很疲憊了。
徐萸漫是被餓醒的。醒來,正好看見沈默妤,張章越,莫沉楓都在,旁邊桌子上還有雞湯。是雙人份的。
顧老師沒吃嗎?顧淵首先發現徐萸漫已經醒了。「漫漫睡醒了,那就過來喂我喝湯吧。」
顧淵一說話,大家都注意到徐萸漫了。「剛剛我沒醒的時候你怎麼不吃?」她還餓著呢。
「我手痛啊。」
「大家都在這兒。」徐萸漫還特地在沈默妤張章越莫沉楓身上掃過。看來應該已經談清楚了,不然不會這麼和諧地一起站在這兒。
莫沉楓首先說「淵說男人粗手粗腳,怕我們給他喂進鼻孔里面去了。」
「噗……」徐萸漫看向當事人顧淵,顧淵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笑著,就像是承認確實是他說得沒錯。並且,顧淵還接著說︰「阿妤倒是女的,可是讓女人喂我,我怕你吃醋。」
「切,我干嘛吃醋?」
「我要喝雞湯。」顧淵很是時候地轉移了話題。
「不行!我還餓呢,我也要喝。」
「我又沒說不讓你喝,本來就準備兩人份的。」顧淵笑道。
「我是說我很餓,沒那個精力伺候大爺你。」
「那我們還是一人一口?」徐萸漫沒有看見顧淵眼里的狡黠。
「不行。」
「為什麼?他們不是都可以?」如果不認識顧淵的話,一定會被他單純可愛的眼楮迷倒。顧淵不去做演員真是太可惜了。
「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那……」顧淵在徐萸漫一瞪後安靜了下來「不然你先喝了再喂我吧!反正我身體好,不怕喝冷東西。」顧淵這招叫做以退為進。
「這還差不多。」徐萸漫滿意地抱著雞湯喝起來的動作讓顧淵傻眼了。按照常理不是應該漫漫心疼的說「不然一人一口吧,就都能吃到熱的。」嗎?怎麼會是這樣?不是和他預想的一樣。
徐萸漫借喝湯,用碗擋住了自己的臉。被碗擋住的臉,滿滿的是計謀得逞的高興表情。不過,徐萸漫也就是為了氣一下顧淵。顧淵還在養傷,當然不能吃冷東西了。
徐萸漫舀了一勺雞湯,顧淵看著徐萸漫,眼楮也不眨地把雞湯喝了。
「這麼痛快,不怕里面有東西?」
「不怕,東西是沉楓帶來的,漫漫也喝了,怎麼可能會有東西。就算有,漫漫親手喂的,毒藥他也照樣喝。」不怕。「顧淵溫柔地說著,同時還伸出粉女敕的舌在勺子上舌忝了舌忝。顧淵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徐萸漫手顫了一下,差一點勺子就掉下去了。
顧淵得逞一笑,」好心「地提醒」當心點。「
徐萸漫看顧淵的眼神,那是**果的鄙視」呸,還不都是因為你。「」我魅力大。「」不要臉,自戀狂。「徐萸漫面紅耳赤地看著一直盯著他兩看的阿妤幾個。」呵呵,你們繼續,我們先離開了。「三人有默契地走出病房。走前,莫沉楓還在門口對他倆眨眼楮呢。」看吧,都是你。「」那是你自控能力不強。「
哼,徐萸漫驕傲地仰起頭」那你自己喝,我不喂了。「
顧淵嘴角抽了抽」漫漫,我錯了。「」你錯哪兒了?「」我不應該調戲你。「」還有呢?「」不應該想讓你用嘴喂我。「轟,徐萸漫一下子臉紅到了耳根」呸,亂說什麼呢你。「」我沒有亂說,我只說實話。「徐萸漫及時地往顧淵的嘴里灌雞湯,看不堵住他的嘴!
這次進來的居然是慕長風。徐萸漫望著雙眼充滿血絲,一臉疲憊的剛剛進來的慕長風」你怎麼來了?「
同時,顧淵也和徐萸漫極為有默契地說了句」你怎麼來了?「兩人不同的是,徐萸漫的問話是帶著擔心關心的。你怎麼來這兒了?怎麼沒有陪雪姐或者是休息?而顧淵,則是帶著酸酸的味道,為什麼他要來?而且還打擾他們兩的二人世界。
慕長風並沒有理會一直對他沒有好感的顧淵,徑直走到徐萸漫面前」對不起,因為雪雪快生了,所以,沒有照顧好你,害你受傷了。「」說什麼對不起,我的傷又不是你害的。「」我沒有照顧好你,讓你被綁架了。「」你沒有那個責任義務照顧我。「徐萸漫的語氣很平靜,但是內心,並不是表面那麼平靜。
莫非,慕長風知道她的身份了?不然就算是她是雪姐的朋友,慕長風也不可能會說這樣的話。」……「
慕長風這才看向渾身是傷,都裹著紗布的顧淵,不屑地冷嘲熱諷」你就這麼點本事?「
顧淵听了慕長風的話,有些黯然。對,他沒有保護好漫漫,讓漫漫受傷了。但是徐萸漫不干了,別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顧淵是經歷了什麼的。這並不能說顧淵沒有本事!」你怎麼對顧老師說話的?我不用你管。「徐萸漫並沒有經過思考就說出了這般維護顧淵的話。
原來,她在乎顧淵已經不是一點點。
慕長風很受傷,顧淵很得意。他的漫漫這麼維護他啊,難道不值得高興嗎?」漫漫……「徐萸漫也覺得自己的話過分了些,慕長風的受傷她也看在眼里。語氣不由平靜了些。」慕長風,除了雪姐,我們之間一點關系都沒有。你沒有必要對我這樣。「看來他是真的知道她的身份了,至于怎麼知道的她不想了解,慕家的人,她是真的不想有過多的接觸。並且,他都不覺得自己的話那麼可笑嗎?如果要管,為什麼12年前不管。
她還清楚地記得12年前那天,慕長風是怎麼對她的。現在,這算什麼?」那個時候是我不懂事,現在既然我找到你了,就不可能不管你。「」那個女人都不管,你覺得有必要嗎?「」慕先生,漫漫現在情緒有些不穩,你先出去吧。「听起來,這個男人並不是他的情敵,反而是和漫漫有什麼關系。漫漫說的那個女人又是誰?他在英國的12年,雖然找了人幫忙關注漫漫,但是也不可能全部都了解。不對,漫漫說12年前不管她……慕長風姓慕……顧淵忽然笑了笑,原來如此。難怪漫漫會說那樣的話,難怪漫漫總是對慕長風不冷不熱。
顧淵不會傻到讓漫漫和那個女人和好,雖然那是漫漫媽媽又如何?畢竟,她在漫漫才7歲的時候拋棄了漫漫。
顧淵不由回想起和漫漫的初次見面。
慕長風都不明白是怎麼了,這段時間他知道漫漫已經漸漸地接受他了,怎麼忽然就對他態度又如第一次那樣了?慕長風沒有想通。
其實原因很簡單。開始漫漫那麼對他是因為他的身份。後來接觸久了,漸漸接受他,並且把他當作朋友,那是因為漫漫並不知道他已經知道了兩人的關系,所以漫漫忽略了他的身份,才接受他。現在,徐萸漫已經知道他知道她的身份,並且知道他對她好的原因,徐萸漫要接受,那就更難的。
顧淵說的不錯,現在他在這里,好像確實會適得其反。慕長風挫敗地說」那我去陪雪雪了,你好好照顧自己。「沒有得到徐萸漫的回應,慕長風落寞地離開,關上門。
這是,她今天第二次見到這種落寞的背影。徐萸漫望著緊閉的房門,喃喃道」我是不是太無情了?「
顧淵伸手握住徐萸漫的手,一般這個時候他的手才能動。」不是,我的漫漫,是世界上最善良,最好的漫漫。「
漫漫心里的不好受,他能體會。他幾乎,能夠完全感受到漫漫的感受,那麼痛。」呵呵,我才不好呢。你看,你為了我都潔身自好,連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而我……「
顧淵用還纏著紗布的手擋住了徐萸漫接下來要說的話。徐萸漫把顧淵的手拿開,不管顧淵會怎麼想,她還是要說。
今天看到歐陽一帆她才回想起不堪的過去。不管顧淵听了還要不要在一起,反正她不想欺騙他。」听我說。我有過一個男朋友。「顧淵隱隱知道了徐萸漫是要說什麼,心里一緊。隨即又想到漫漫要告訴他,證明漫漫心中有他,不想欺騙隱瞞他,顧淵才安心听徐萸漫說她和她男朋友的事。雖然心中酸水直冒,他嫉妒得發狂。」其實,在和左銘交往前,我早認識了另外一個男人。他對我很好,我一直把他當成最信任的哥哥。我幾乎什麼都告訴他,連我交男朋友。可是,他卻辜負了我的信任,在我告訴他後,他居然……對我做出了那樣的事。「
听到這兒,顧淵的心里翻江倒海,好像有人拿著刀一點一點地剜著他的心,痛。極痛。歐陽一帆,顧淵狠狠地記住了這個名字。為什麼,他不知道歐陽一帆的存在?左銘可以說是個意外,並且是漫漫以前的同學,滄瀾沒有注意到正常。但是,听漫漫的口氣,那個歐陽一帆和漫漫接觸的時間還是有不短的時間,滄瀾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我用死威脅他,不準他在出現在我面前。還好他比較講信用,果然兩年了,沒有出現過。我沒有告訴左銘,就是我那個男朋友。我從來不允許左銘踫我,所以,才堅持一年時間,他就和別的女人好了,把我甩了。「
徐萸漫說得很簡單,顧淵卻知道這中間慢慢到底經歷了什麼,他的漫漫,為什麼總是這麼讓人心疼。
徐萸漫有些閃躲,不敢看顧淵的表情。她怕從顧淵眼里,看到疏離,看到鄙視。」我這麼髒,我…「
顧淵勾住徐萸漫的脖子,把徐萸漫往下拉。徐萸漫沒有防備,一下子按到了顧淵身上,手,剛剛踫到顧淵的傷口。顧淵沒有在乎傷口上的痛,與心里的痛,實在差太多。顧淵深深地吻住了徐萸漫。
狂風暴雨一般,侵蝕著徐萸漫。顧淵用力得吮吸著徐萸漫的紅唇,嘶咬著徐萸漫唇瓣。唇被咬破了,猩紅的鮮血,充斥在兩人緊密貼合,融為一體的口腔中。鮮血的腥味,混合在兩人的呼吸之中,刺激著彼此的神經。
徐萸漫默默地承受顧淵一波一波的,肆無忌憚的侵蝕。忽略了唇瓣的疼痛,無視了唇瓣的酥麻,主動回應顧淵野獸般的吻。
唇齒相依。
許久,顧淵才停止這場侵略,溫柔地,輕舌忝徐萸漫紅腫的唇,親啄著。
徐萸漫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顧淵的眼,她怎麼覺得,顧淵的眼楮,有些莫名的濕潤。顧淵哭了?徐萸漫又立刻否認了自己的猜測。」顧老師……「」噓……別說了漫漫,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