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式回過神來,「嗯」了一聲。
「就像這樣,幫她擦擦,很快就會退燒的!我去去就來!」王護士一邊講解,一邊演示。
听到這話,商式又走神了,只「哦」了一聲。王護士立即把海綿遞到他手中,快步奔出房了。
商式攥著海綿,看著昏睡的夏若初,在看看那一起一伏的胸脯,又為難了。他與她雖然相處得還蠻不錯,甚至還親了她,可看樣子,她並不願意,如今又要在她身上模來模去,他就不好意思了。猶豫之間,夏若初白中泛紅的臉蛋顯示出痛苦的神色,黛眉緊蹙,極其辛苦的樣子。他的心也跟著縮緊。多耽擱一會兒,她就要忍受多一點兒的煎熬。他下定決心,握緊雙手,那塊海綿擠出一幾滴水,然後走進盆子,沾了一些酒精,小心翼翼地幫她擦拭。
期間,他發現,她雪白的肌膚上時不時出現幾塊淤青,很快就想到那應該是昨天被那群女生打的。昨日的傷,今天才顯示出來。每次經過那幾塊淤青時,他都小心地避開了。
……
周凌赫的如意算盤沒有打成,先是到夏若初家里撲了個空,然後回到學校,還是不見她蹤影,後來是派出人手尋找,仍是毫無消息。他就郁悶了,難道她憑空消失了,還是真的發生了什麼意外,迷路,綁架,在什麼地方暈倒等等都是有可能的。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夏若初杳無音訊,他越發心慌。
……
昏迷中的夏若初並不知道所發生的一切。她只知道閉著眼楮,昏昏沉沉地睡覺是最舒服的事情。傍晚時分,她悠悠轉醒,費了許多力氣才動了動眼皮,睜開眼楮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迷糊了一陣,眨眨眼,眼前的景象才逐漸清晰起來,才發現那人是商式,才發現自己身處病床之上。「啊!」她短促驚叫一聲,急忙用被子捂住臉,蜷縮成一團,好似做了虧心事一般。
商式坐在床邊,並沒有被她的驚叫影響,仍然淡定,只勾勾唇,不出聲,等著她拿開被子。
夏若初捂著被子,悶得慌,又不知道他是否還在,便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瞧瞧,一眼便看到了他冷峻的眼楮。她慌得又縮回了被窩里,心想︰「這是哪兒?這味道,好像是醫院?我怎麼會在醫院,他怎麼會在這兒?天呀,他看到我了嗎?怎麼辦?他怎麼還不走呀?看著我干嘛?嗚嗚!誰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呀!」她糾結得很,又覺得頭暈了。
過了一會兒,商式說道︰「悶著不難受嗎?」
盡管事實完全如他所說,可夏若初不願承認,倔強地搖搖頭。
商式干笑一聲,沒有理會她,很是好奇,她為何要把自己的樣貌掩飾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夏若初還是捂著棉被,也確實憋著難受,又探出頭來瞧瞧商式是否還在,哪知他還是坐在床邊。
「你干嘛還不走?」夏若初躲在被子下面悶聲問道。
「我走了誰照顧你!」商式說。此話說得輕描淡寫,卻無比堅定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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