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嫻之和夜長佳走後,病房里一片安靜。
心月睡了,很難得有一個無憂的睡眠,她恬靜的睡容,讓人不忍驚擾。夜長安倚在床尾,注視著她潔白細致的前額,她其實很美,那份安靜沉澱的美,宛如她的名字一樣散發出皎潔寧靜的光。手指撥開遮住她額鬢的發絲,他連動作都放輕了不少。
她的身子動了一下,像是要翻身,可是挺著圓圓的肚子很不方便。直到他走,她這個身還沒有翻過來。
天黑時,心月醒來,她想到了什麼,慢慢地起身下床。
電梯門輕輕打開,里面的人抬起頭,眼楮里帶著一抹驚喜與疑惑。
「為什麼?」看著走進電梯的心月,費千帆還是決定問,「我去找過明澈……他家的園子一片荒蕪,你也根本沒有住在他家里。為什麼要騙我?」
心月理了一下肩旁垂下的發絲,往角落站。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費千帆忍不住握住她的手,電梯到了一樓,心月甩開他就走。費千帆愣了一下,飛快地追上去,抓到了她一只胳膊。
「不要再問了……」喘口氣,用手掩著臉,一股強烈的悲傷壓抑著自己,胸口好痛。忍著悲痛嫁給夜長安這麼久,每時每刻都在告訴自己,不要哭!所以她壓抑著不哭。
「我只想幫你把他找回來……他電話號碼是多少?在美國什麼地方?」費千帆往口袋里掏手機,可是望著她隱忍著悲傷的臉,知道再問也是徒然,只有默默地緊跟在她後面。
心月一走,病房里圍了一圈人,護士、護士長,還驚動了院長。醫院隸屬于夜氏集團,他們這些人的去留只需夜大少一句話。所以,個個都低著頭冒冷汗。
貼身護士在夜大少冰眸審視中,頭皮發麻,心驚膽顫的報告心月失蹤前具體情況,「夫人說悶得慌,想上天台散散步,我洗個手過來,就不見了她……」
夜長安冷著臉,揮揮手,讓他們退下。一個人在病房里踱了一圈又一圈,心情煩躁。她的手機躺在床頭櫃上,沒有帶走。他拿起來,捧在手心,很輕,就像她人一樣,新婚那天趴在他背上,輕得幾乎讓人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打量著空空的床,一種從未有過的空落感油然而生,他討厭這樣的自己,竟然為她擔心,一手抄起床頭印著醫院標志的白色枕頭用力一甩,去他的擔心!
安逸進來看了看凌亂的現場,從地上撿起那只枕頭,「既然這樣擔心她,為什麼不親自去找?」
夜長安側頭,冰冷的眸子如刀子一般,盯著對方︰「你信麼?不用去找,她也會回來!」
呃呃啊啊啊啊啊,這幾章是以前的,終于接上來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