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拿著手機愣了一下,心想一定是到安美那兒去了吧。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沒有廣告哦)
想著這里,她睡不著。
發完那條謝謝的信息之後,又忍不住撥他的電話。沒有關機,可是也沒有接听。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心里莫名的焦躁,眉心老跳,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爬起來又去沖了一個涼,再來睡。
睡意已經沖跑了,如何睡得著?
便干脆坐在燈下發呆,桌子的本子打開,他寫的情詩還躺在那兒,她一度以為那是他寫給她的情詩,特別是那一句,「天上的星月發光,照亮我的夢想。」
星月。
心月。
是這個意思麼?她理解是。
窗外,夜空寂靜,長夜漫漫。
「小美……別喝了……」安逸力勸著正坐在吧台前不停飲酒的安美,伸手去奪她的杯。
她手一縮,將杯子給拽回來,醉眼迷離的一笑,更令她增添了幾分惹人憐惜的嫵媚︰「我在等長安來。……哥,你不要管我,你先回去吧。」
安逸輕輕嘆了口氣,好看的挑花眼里一片黯然,臉上露出焦急擔心的神色,被人世間的煩心事所擾,俊逸若仙的氣質籠罩著濃濃的憂郁,顯得他整個人變得沉重了許多。
「長安已經給打電話給我了,他說他會過來的,我約了他在這里見面,我會等到他來……他一定會來的……哥,我沒事,我少喝點就沒事……」
柔軟的唇瓣微微蠕動,有些無力的喃喃的訴說著,小得只有巴掌大的臉上布滿了期望與渴盼。因為愛,使她整個單薄贏弱的身體都煥發出一股堅強的力量。
「可是,你已喝完第五杯了……小美,你這樣,讓哥哥擔心……」望著唯一的妹妹,安逸滿是心痛的眼神又充滿了無奈,有些不忍心的告訴她,「哥哥懂你,哥哥知道你喜歡長安,但是長安他不適合你……」
「白心月就適合他嗎?」安美想到另一個女人,略有點不服氣,「論相貌,她不好看一點兒也不好看。論家庭,她沒有任何身份地位,沒有任何背景。她才不適合長安。」
見妹妹喝著酒還生氣了,安逸也不想讓她太難過,可是有些話不說,他心里難受,端了一杯酒輕輕搖了搖說,「小美,白小姐也不適合他……真的,不適合。可是白小姐可以讓他著迷……」
「那我也可以讓他為我著迷。」安美又喝完了一杯,再要了一杯,望著酒的眼楮一片深情,「我有資本,我會讓他對我著迷的。」
「小美,听哥哥的,回去吧……」安逸苦口婆心的勸,天已經這麼晚了,而她還在毫無節制地喝下去,他擔心她的身體。
「不,我要等他來,他一定會來的,他來了就證明他是喜歡我的。」安美一邊飲酒,一邊固執的說。
對愛情執著固然是好事,可是安逸看著妹妹失魂落魄的買醉只會難過,他勸著︰「喜歡不是愛,小美,長安真的不適合你……」
他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夜長安何止是喜歡心月,他是深深愛著她,傾注了今生所有的感情。就算他不和她在一起,也永遠不會改變他對她的情。
「可是白心姐也不適合他啊……」說這話時安美心里很不好受,女人心細也都比較敏銳,她早已經看出夜長安已經移情別戀,他早已經喜歡上白心月,結局已定,可是她還是想要自欺欺人的把自己拋入這場賭局里。
看著依然還是在喝個不停的妹妹,臉上在酒精的揮發下通紅的令人心疼,安逸心痛無比,他努力的想要勸她回頭,不要再執迷不悟︰「小美,哥哥跟你說實話吧,長安他……」
「哥,長安他喜歡上了白心月嗎?」安美替他說出,濕潤的嘴唇微微顫抖,眼里白白的淚光閃爍,全身都在細細的抖著。望著哥哥就好比一個罪犯望著法官大人宣讀終審判決。
「不,小美……」低柔無奈的一聲,妹妹的眼光令人心絞痛,最終安逸還是選擇了保守答案,不想讓妹妹太過傷心太過失望。
原本他是在勸酒,但到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他開始陪著妹妹喝酒,他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只覺得腦子里一片混沌,思想混亂,他也有自己的苦,那酒水喝下去到了嘴里甜甜的液體立刻變澀,旋即蔓延成一片苦水侵蝕著他的味蕾。
心月有多美,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當他們幾個男人一起追過那個女孩……就知道,愛情,在某種時刻,其實就是一場戰爭。
「小美………逸……小美,醒醒……」
夜長安趕來酒吧的時候,就看見酒台上倒著兩顆人頭,扶也扶不扶起,他皺了皺眉,然後拿電話給他家的保姆,叫管家過來幫忙把人弄回去。
「這兄妹倆是怎麼了,怎麼喝這麼多酒啊?」鄧嫻之已經睡了,但還沒有進入深睡眠,凡是有個動靜都會很快的驚醒,听見家里有不尋常的動靜,忙起了床出來就看見兩個佣人背著人走進客廳,還聞見沖天的酒氣,心里不由疑惑地上前來關心的詢問。
安美的父母早已離異,雙方都在國外發展。
夜、安兩家算是世交,雖然自己兒女也有了,但是鄧嫻之是格外疼這倆孩
子,又因為小美長得討人疼,那性格也是溫溫柔柔的,聲音甜甜的,讓人打從心底喜歡。
「快扶到樓上去。」
安逸被扶到一樓的一間客戶,本來有兩間客房,可是夜長春住在一樓,這就佔用了一間客房,鄧嫻之想都沒有想,急忙叫人把安美扶到樓上去。
他們家的房子一共有三層,二層的主臥是心月和夜長安結婚專用新房。心月已經搬了出去,而夜長安也早就表示已離婚,所以佣人們也不管那麼多,直接就將安美扛進了那間新房。
等到夜長安將車子開進車庫,再轉入客廳,上了樓,一看安美躺在床上,眉頭皺得不知有多高,對面還有一間次臥室,以前心月在的時候他常睡那兒,不與她同房。
他一臉疲憊地朝次臥走去,卻听到主臥室發出 的一聲響,心里想著那丫頭會不會掉下來了。那床是太子床,雖然不算有多高,掉下來在地上睡一夜會著涼的,于是就跑去一看,果然。
「小美……小美……」
夜長安搖了搖她的肩膀,也不見她有何大動靜,眼楮也沒有睜開,酒氣燻人的咕嘟著,「嗯,長安……我終于等到你來……」
夜長安胳膊一彎抱起她,準備放在床上去睡,誰知他這一抱,安美的雙手也不知不覺的搭在他後背上,纏著不放了。他現在微彎著腰,抱著安美的胳膊肘墊著床,安美在他身下,相當于他壓著她。
他騰出手想把安美絞在他背上的手弄開,她卻一下子滑到他脖子後面,而另一只手則模向他的腰間,沿著腰帶慢慢游過來,不知道是有意識的還是毫無意識的去解他皮帶金屬扣。
「小美……」夜長安想要制止,可是才出一聲,她就抱著他脖子身子往前一挺就向他迎了上來,嫣紅的小嘴湊上,香噴噴的親吻了他一口,喃喃的嘀咕︰「長安,你不要走……」
夜長安輕輕揉了一下她的頭發,順著她說︰「好,我不走……」
他也許就不該揉她的頭發,仗著他揉她發的那點柔情,她膽子似乎更大了些,「長安,我想做你妻子……」
「小美不能這樣……」夜長安心里怔了一下,揉她頭發的動作也頓住,「小美乖,好好睡覺,別胡思亂想。」
「嗯,那你親我……」她甜蜜的笑了,卻又不依的叫道,「我要你親我,我要你親……」
「不,小美……」夜長安蹙眉拒絕。
如果是以前,他或許會毫不猶豫地去親她。
可是現在不同了,她已經病好了,身體也痊愈了。以前親,只是為了給她安慰,給她信心,讓她配合醫生好好治病。
安美臉頰緋紅,淚眼汪汪的,十分委屈的說︰「長安,你不愛我了,你不要我了嗎?」
「……不是,我還在你身邊。」修長的手指撥過她臉頰側的一絲卷發,夜長安動作溫柔,語氣也輕柔無比。
「那你為什麼不親我?我要你親我。」安美喘著氣撒嬌,紅唇微張,晶瑩欲滴,上面不知道涂抹了什麼口紅,還閃閃發光。
她又等了一刻,依然沒有等到夜長安的嘴唇蓋上來,心中一急,更是委屈的說︰
「長安,長安,不要不要我,不要丟下我……你說過你不會丟下我的,你說過你要照顧我一輩子,你說過的……長安,你忘了嗎?」
他沒忘,他是說過。在她生病的那些日子,這些話幾乎天天都跟她說。
可是他所要表達的意思,和她理解的意思是完全不同一個路線的,他說要照顧她一輩子,是像哥哥照顧妹妹那樣。
「小美……」夜長安想跟她解釋什麼,可是看著她這樣子,可能問她一加一等于幾,她都不清楚了,又還能再解釋什麼?在這麼特定的場合,越解釋越顯得無力。
「你說你喜歡我,你說你喜歡我,我要听你說你喜歡我……」她仍在鬧,近乎固執的。
「小美……」心痛的呼出一聲,夜長安望著她充滿期待的稚女敕的臉龐,心中不忍,該對她說什麼好。他不是不曉得她對他的依戀,他也有過迷惘的瞬間,他也以為自己會喜歡上她。
或許他是喜歡她的,她看起來是那麼的弱不禁風,讓人產生出一種強烈的保護欲。
「你說,你喜歡小美,長安,你快說……」安美今晚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不……」他現在說不出口,他拒絕了。
安美臉色漸漸蒼白,嘴張了張,淒涼而痛苦的笑了一下,「不喜歡?所以就不親我了是吧?長安,我想生病,我多想再生一次病啊……生病了你就會來照顧我的,生病了你就會來看我的,就不會把我丟在一邊不聞不問了……有好多好多天你沒有去看我了,長安,我想你啊,長安……」
傷心的眼淚從眼角流出,順著她臉頰滑落,她哭得發抖,小小的身軀躺在他懷里一陣陣顫抖,令夜長安心疼,他艱難的安慰,聲音漸漸低啞︰「小美你別哭……我親……」
他俯下頭,遲疑著,用雙唇輕輕貼上去,終于親了她一下。
那閃閃發光的唇瓣冰涼,在他吮.吸的瞬間漸漸溫熱起來,柔軟而小巧,濕潤粘人的纏著他。
他閉上
眼楮,听見自己心里喃喃的叫出一個親切的名字︰「心月………」
粉女敕的小舌好像流入了他口內,糾纏著他的舌頭,夜長安一驚,急得抓開她的一只手,她另一只又纏上他的手臂,抓開手臂那只手,她又纏了他脖頸,如此來回,他有點累,而且感覺身上漸漸有些無力,更嚴重的是,他猛然發現全身好熱好熱,身體內像有個小火球在燃燒著,滾動著。
「小美你?」跳開床前兩步,他有些驚愕的望著躺在床上的女人。
安美悲壯的笑,「我唇上有毒……」
「你今晚不來愛我,你就會死。我也會死……」看著他愕然的眼中還帶著一絲憤怒,安美顫顫的說,「長安,你要我吧……我是心甘情願的。」
沒有內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