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跟上前面那輛車。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沒有廣告哦)」心月坐上車就催促著司機加速。
他倒也挺配合,只當是兩口子,男方出軌,被女方發覺,趕著去捉奸成雙。暗暗地跟蹤了一段路後,女人的車子停在一個大酒店前坪,扶著明澈下了車。他們進了酒店大堂,女人在辦手續,然後扶了明澈往電梯走去。
心月趕忙跑去大堂詢問,前台小姐當然不肯泄露客人的身份,以及房號,正焦急間,只見門口又走進來一對男女,心月听到男人聲音似曾相熟,抬頭一看,卻是夜長征。
她急忙想要躲。
雖然夜長安說他以後不敢對自己怎麼樣了,可是看到他還是有點恐慌,下意識往沙發那廂溜去。
夜長征摟著一個女人,經過前台,卻見一條熟悉的背影往會客室沙發那兒去,偏過臉,手放在耳邊上遮掩長相,那樣子好像剛剛轉過身去準備躲著他似的,聲威大震地低喝一聲︰「那個,前面的影子,站住!」
心月知道被他發現了,倒也不慌了,站定腳,回身,朝他看去。
見是她,夜長征微微一怔,不由走近一問︰「白小姐,這麼晚了,還有興趣,和長安來開.房?」
「不是……」心月滿嘴說不清,臉紅著,鎮靜了一下,看著他問︰「能幫我個忙嗎?」
夜長征盯著她,聲音不大︰「你說。」
「幫我查一下剛剛在酒店登記入住的客人,是幾樓,幾號房?我有點急事……」她相信夜長征有這個本領,可以查得出來的。
「這個……」他雙手往腰上叉,似在考慮,不過很快就去了前台,不一會兒走了過來,告訴她,「505號房。」
「謝謝!」心月也不管那麼多了,直接奔入電梯找人去。
按捺著焦躁的心情,靜靜立于房間門外,輕輕敲門。只聞里頭有輕微的響聲,是走路的腳步,來開門的是那個女人,一大塊浴巾包裹著身體,驚訝的看著門外。
不等她詢問,心月動作迅速一把推開她,擠入門里,闖入房間內部。
躺在床上的明澈已然月兌完衣服,光果著上半身,潔白的皮膚依然有幾道新添的創傷,下半身只剩一條黑色的平角褲,一條修長的腿斜斜的由床上搭下來。
「起來!」她走去,沖他厲聲叫道,「明澈,你給我起來!」
听到有人在大聲對他說話,他微微一怔,將頭慢慢地從枕頭上側過來,還沒等她看清來人,胳膊猛然襲來一陣疼痛。心月上前抓到他胳膊,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大力,一下子就把他從床上拉拽下地。
他跌下床,也不惱,只眯著兩眼,輕佻的瞟了她一眼,竟然還呵呵笑了兩聲,「要不要來個雙飛?你到我上面來?」
「你!」心月被他氣得快要斷氣,她指著他,學著夜長安慣有的氣勢,命令道︰「給你五分鐘,馬上給我出來!」
她氣呼呼地轉出房間,經過女人身邊她故意用身體擋了一下,心月惱得用肩膀狠狠撞開她。
五分鐘過去了,明澈還是沒有出來。
她氣得頭腦快要爆炸了,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連她的話都不听了。記得那個時候在校園的,她不管說什麼,他都不敢怠慢,現在是怎麼了?
轉身狠狠推開那沒有上鎖的門,再次沖進去,里面發生在眼前的一幕令人痛心!
明澈抱著女人啃,躺在地上不停的翻滾,已經在床邊翻滾到沙發這邊的地毯上來了。
「她又進來了。」女人媚眼眨了眨,視線從他的臉龐邊晃蕩過來。
明澈微微閉著眼,才不管她有沒有身邊,只是抱著女人又啃又親,嘴從她的脖子滑移下去,剝開她的浴巾,用嘴含住女人胸前的乳……女人興奮的抽口冷氣,雙手抱緊了他的頭,雙腿也夾在他的腰間,紅唇邊溢出充滿了情.欲的嬌吟著,並不時睨看一眼站在屋中觀看得津津有味的另一個女人。
心月雖然腦子快要爆燒,可在此刻,硬是強撐住了沒有發火的沖動,而是靜靜的觀看了一會兒,然後踏上前,運足氣,飛起一腳,將明澈從那個女人的身上踹開,並再次指著他命令式的低吼︰「限你五分鐘穿好衣服,給我出去!」
明澈被她一個用力踹在地上側臥著,微微喘息,原本被他壓著的女人一看好事被破壞了,惱羞成怒。
「你是不是有病啊?」女人爬起來也不顧身上的浴巾是否松掉了,兩只渾圓的胸彈跳著,毫無羞恥地,直沖心月僕過來,抄起兩只手就往她臉上抓去,狂叫著︰「你有病啊你有病啊,老是來打擾人家的好事!第一次沖進來我沒怪你就算了,第二次你還沖進來,你是不是想挨砍啊?再不走,信不信我明天叫人砍死你!」
她的指甲長長的又尖又利,披頭散發,仿佛梅超風,只差零點零幾分,就抓到她臉上來了。心月雖然長得柔柔弱弱,可從來不是省油的燈,就像夜長安所鑒定的,她性子剛烈。
她烈起來的時候,沒人能敵得過她,就好像現在這個時候,不烈還真就吃大虧了!
早在女人如鬼一樣有目的的僕上來時,她已經防到了怎麼躲開,在指甲抓過來時,眼疾手快,頭一偏,身子靈活的一閃,側身抓起
一個花瓶就朝她過去,只听砰的一聲,碎片刺在女人手臂上登時見紅……
女人發出一聲被厲鬼捏了的尖叫聲︰「啊——」
「穿衣服!」心月沖著躺在地上幾乎看呆了的明澈叫道,「快點!」
那個被打得很慘的女人見手臂上流血了,嚎哭起來,也抄起了一個花瓶準備砸過來,卻在這時,明澈已一躍而起,見心月有危險立即出手擰住她的手腕。
女人被他擰得手腕劇痛,眼淚崩潰的流,失去形像,張大嘴嘶啞地叫嚷道︰「麥生,今晚,我花了五十萬……」
「現在你覺得,還能做得下去嗎?」明澈冷漠的瞥了她一眼,松開擰住她的手,彎下腰拾起衣服坐在沙發上,「今晚我不想做了!所有的損失我明天賠給你!」
女人見他穿衣,死活不讓他走,跪在地上,抱著他的胳膊哭哭啼啼,「不要走,不要走,麥生你不要走,你還沒有為我服務……」
明澈甩開她胳膊,快速穿好衣服,又低著頭,坐了一會。
心月深深喘口氣,上前拉住他胳膊,命令道︰「走!」
「麥生,麥生,麥生!」女人在房間里大喊大叫,「你敢走,我明天絕對不會放過你!」
心月提著一顆心,把他從里面那個骯髒地方拉了出來,在門口他狠狠地甩開,此刻的明澈,衣衫凌亂,頭發亂蓬蓬,滿嘴酒味,哪像個人?
「找我什麼事?」他微微眯著兩眼,一副輕佻玩味的樣子,身子斜靠在門邊的牆上,在她兩眼瞪過來時,眼皮微微垂下去。
「你給我回去!」心月氣憤地丟下這句話,就準備轉身走。
他一手扯住她手腕,在她回頭間,他抬起頭,用一種冷漠的口氣說道︰「不要管我,以後不要管我,不管我做什麼,都不要管我。」
心月听著更氣,心痛地責問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
明澈無所謂地一笑︰「都說了不要管我……」
他偏開臉,不想去看她由憤怒到失望的眼神。
她捏捏他的肩膀,瘦得哪里還有肉,硬得扎手,憤怒地批評道︰「你以為我想管,明澈!你變了!你知道嗎?你看看你現在變得像什麼樣?皮鞋是新的,手表是新的,衣服也是新的!是那個女人買給你的是不是?他給了你多少錢?你為什麼要這樣,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走廊上有爭吵聲,于是,兩邊的房間紛紛探出頭來。
心月知道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急忙抓過明澈的手腕就往電梯那邊走去。
出了電梯,她拉著明澈走過前台,也不管前台小姐是什麼眼光,好容易出了酒店,明澈突然一下甩開她的手,轉過身去,不理她。
心月也不想理他,背對著他站了一分鐘,轉頭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你給我說清楚,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說了不要你管……」他依然是那句話,微微低頭。
「你真不說?」心月被他氣壞了,怒火燃燒,「啪!」她揚起手來,滿含痛恨,狠狠給了明澈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下去,幾乎拼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她大口地喘著氣,滿眼都是熱淚。
明澈被打得身子一晃,腳步趔趄,差點摔倒,強撐著站穩了,肩膀仍然在微微搖晃,他低著頭,一句話也沒有說。
手心一陣灼痛,心中一陣揪痛,她實在想不通,想不通他什麼要這麼做?他到底缺什麼?他到底需要什麼?
「你說說你在干什麼?你到底在干什麼?你回來干什麼?變成這樣,你何必要回來?不如死去!」她被氣得又痛又恨,口不擇言了。
「是!」明澈伸出手,輕輕模了模臉,迷人的單眼皮微光閃爍,斜視著她,「我不如死去!我何必要回來?你已經不是我的人了,我還回來做什麼?早知這樣,當初我回來的時候,你我為什麼要相認?裝作不認識多好?裝作陌生人多好?我做我的麥生,你管我是誰?」
心月驚大了眼楮。
淒涼的天色,涼風陣陣,吹得她眼楮干澀泛疼,又刮大風了。這個六月,變化無常。
「為什麼那一天見到我,你要對著我流眼淚?」明澈低頭看她,輕垂下的一排長睫毛掩去幾分哀痛,「我已經死去,回來的不是我,你可以假裝那不是我,可為什麼你也做不到?還要來找我?」
她怔了怔,滿目痛惜地望著他,「為什麼?為什麼要假裝不認識你?你沒有心嗎?你可以做得到,我做不到!為什麼你回來了卻要以這種方式生活?為什麼你不可以換一種方式更好的生活?」
他笑,笑得令人揪心。
手從疼痛的臉頰上無力的滑下,皮肉之痛怎抵過得心,他已痛不欲生︰「我走的時候,在想你一定很傷心,因為有你,因為想著你,我才努力地讓自己活下去。如果沒有你,我在異鄉早就死去……而我回來了,這一切都變了,變得無力挽回……我回來了,你卻再也回不來了,再也不是我的了!你不是我明澈的,你是他夜長安的!我這樣活著,比死了還痛苦……我才走了多久,你怎麼可以,那麼快就撲入了另一個男人的懷抱?你怎麼可以,那麼快就把我
忘記?我是你的什麼?你告訴我,我到底是你的什麼?」
他用手擦淚,她答不上話來!
只是搖頭,央求他別說了,她已經很難受,很難受了。
「對不起,剛才……是我的錯,不該打你。」她向他道歉,此刻手心的灼痛仍然沒有消下去。
她上前去查看被打的地方,明澈甩開她,退後一步,與她拉開距離,她看著他這樣,心中就像與親人鬧矛盾那樣痛苦。
而他的眼楮已漸漸在模糊,卻仍在不死心地問︰「你有沒有愛過我?」
「有……」心月含淚說,「我真的有,真的有過!明澈!那個時候,你向我求婚,我心里是幸福的。那個時候,你開著車載我去試婚紗,我也是幸福的。你說,心月,讓我們好一百年,誰都不許反悔,我幸福的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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