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淚流滿面,聲音沙啞︰「那個時候,每當你牽我的手,想著以後你會這樣永遠牽我的手一直往前走,走到永遠,走到我們再也走不動的時候,我就會很感動。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沒有廣告哦)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從來沒有!我曾跟你說,為了替你報仇,我起了殺他的行動……他到現在,都還在耿耿于懷,他永遠都會記得我殺他的那天夜晚……」
她嘴唇顫抖著︰「我為你付出過,所以我心痛你,你變成這樣我心痛,你好不起來我心痛。假如我們之間還有一點點可以回到過去的機會,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你,從新開始,可是現在……事情已經變了……回不到當初了!」
明澈听了,眼角又酸又澀,艱澀的說道︰「你會愛過我?不,你沒有!愛一個人可以把心變得這麼快嗎?我現在懷疑,你當初根本就沒有愛過我!你愛的只是那種感覺,或者你只是在享受著那種感覺,享受著我對你的好,享受著大學生活里每個人都在享受的所謂的初戀……初戀?初戀?」
他失神地喃喃念著,無限悲涼地牽動著生硬的肌肉,笑得壯烈︰「不是都說初戀刻骨銘心的嗎?你有多刻骨?你有多銘心?現在你心里還有我嗎?我不懂你是怎樣對待這段感情的,我才走多久,你這顆心就已經裝滿了別人?他有多好,告訴我,他有多好?到底有多好?可以讓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這麼快速地移情別戀?愛他愛得死死地?你知道他對我做過什麼?你知道他答應過我什麼?」
他的淚快要流出,想擦淚,可又怕被他看見眼中的淚,只得強忍住,艱難地昂著脖子,聲音干澀無力︰「你沒愛過我,對不對?心月,你沒有愛過我,也許從來沒有……」
「不!不要再問我有沒有愛過你,就算你說的我們只是在享受那個季節里的初戀,那種美好的感覺,可我們畢竟有過,它美麗過,歡樂過,有這一切就已經足夠了。現在我們沒有辦法再回到那個美麗的季節,可是我們還擁有美好的將來,我們都要快快樂樂的活著……你可不可以找份正正經經的工作,可不可以不要再去酒吧?你有你的才華,你設計的房子那麼漂亮,你可以光明正大的找份工作,甚至將來以後,你會在這方面有一番大作為,為什麼你要去酒吧那種地方埋沒自己的才華?」她心急地勸。
「唱歌就不是正當職業?」明澈反問。
「你不要再騙我了,我已經知道你現在在干什麼,你的身份,不只是在唱歌,你是在……」
她沒有辦法說下去,心痛,痛得快要斷氣!
要怎麼勸他才可以把他勸回頭,不要再去干那種事?
「你不要管我……以後不要再管,明澈已經死了,活著的只是麥生。」明澈最後說完一句,轉身就走,朝著酒店的大門口。
心月沖著他背影叫︰「明澈,你太讓人失望了!」
恍恍惚惚地回去倒床就睡,睡得太晚,第二天上課也沒有精神。
過了幾天,又是周末了。
她在放學之前,跟班上交待了幾句,讓各位同學注意安全,走出校園,走向停在外面的車。
司機才剛剛發動車子,就接到鄭佳寧的來電,說是要請她吃飯。
她知道鄭佳寧升官了,如今是處長了,就是夜長安之前那個職位。
盛情難卻,心月回家打扮了一下,再奔去酒店。
她本想立即過去找鄭佳寧,可這地方太大,轉了好幾個圈,才走到酒店大堂那一排特大的圓柱其中的一根旁邊。
然後電話響,是學校那邊同事的來電,問她下周一能不能幫上一節課,因為家中有急事。她想了想應該沒問題,同事千恩萬謝又跟她聊了一陣,掛電,這才去找餐廳。
可是才剛轉出柱子,就從前邊看到驚人的一幕,她看得呆了。
明澈!他挽著梅沙沙的手!
兩人大概是剛從一間餐廳走出來,親密無間,他一手拉著她,一只手還搭在她腰間,梅沙沙笑臉飛揚,看起來挺開心的。
她知道不該管這事,裝作沒看到多好,可是她偏偏有那份閑心,走上前去。
梅沙沙看到她,笑著打了個招呼,「你好,白小姐?別來無恙?」
心月回過禮,將眼光轉向明澈,梅沙沙早看出兩人之間的淵源,借故有事先行一步。
走之前,朝明澈擺擺手︰「親愛的,記得明天來接我。」
明澈回她一個優美的笑。
等她走遠,心月還沒有開始問他,倒是听他先說了︰「我不久將要結婚了,你會為我感到高興嗎?」
「什麼?」心月听了一愣,半晌才回過神,「阿,阿澈,你要結婚?你要和那個梅小姐結婚,可是你有沒有考慮清楚?她是……」
明澈笑著說︰「呵呵,我是不是瘋了?就當我是瘋了吧,清醒的時候就沒人願意了……」
「可是,明澈,你要結婚,也要弄清楚是什麼人先。你認識那女人多久了?你了解她嗎?」她真不懂明澈現在的想法。
「心月,我們認識有一個星期了,我想,把她抓住也是一件非常不錯的事,她人不錯。還是明星,拍一部電影比我一年賺得還多,以後我就可以不用那
麼辛苦……」
明澈說到梅沙沙,語氣里還透出幾分興奮,似乎已經在憧憬他和梅沙沙的未來。
「可是,你真的確定她是你要的,真的是你的真命天女?」心月禁不住再問。
「真命天女?」他悲涼的搖頭,「也許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這個詞,這都是人們為了自己所謂的愛情,而自造的一個詞語……我現在沒有很多要求,是不是真命天女也不重要,她以前是什麼生活我也根本不管,但現在她是我的女人,她願意做我的女人!」
明澈聲音略顯激動,「心月,這還不夠嗎?現在好就可以了,為什麼還要去管將來?我想,你也應該這樣,像我這樣,如果看到合適的男人,別拒絕,別猶豫,勇敢一點!」
心月听得心里發冷。
這叫什麼話,一向視愛情高于一切的明澈,現在卻反過來了。
「你會為我高興嗎?」明澈垂下眼去,「我結婚後,成個家,你也就不要用再替我擔心了。我會過得很好。」
他如果找個正正經經的人結婚,她當然高興。只是他這樣能叫結婚嗎?能與那個梅沙沙生活一輩子嗎?梅沙沙又不喜歡他,她是喜歡長安的。
心月輕輕嘆口氣,「你已經向她求婚了嗎?」
「不,是她向我求婚……」
「什麼?!」心月差點連包包都拿不穩,掉下地,這怎麼,都倒過來了?
她慌地蹲下去拾,他卻幫她撿了起來。
心月接過,鎮靜了一下,又問︰「你確定她是真的想要和你結婚嗎?她真的喜歡你嗎?」
明澈笑得很淡︰「心月,放心吧……我已經和她發展得很親密了,我們已經住在一起了,雖然她脾氣不算好,可是……我有個寄托了。我對我們未來的家充滿了希望,我以後沒空陪你電話聊天了,我要陪我的未來老婆……」
「明澈。」他說話的時候肩膀一直抖,心月心里一陣泛酸,不曉得怎麼勸才好,「你才認識她一個星期,就認定她是你一生所娶的?會不會太快了?」
「怎麼會?我覺得時間剛剛好!」明澈眼底滿是心酸,卻努力地保持著他特有的笑容,「適合閃婚,比起一夜,總算舒服多了!畢竟我們是認真的。心月,我有事要做,不陪你多聊……那天如果有空,來參加我的婚禮吧!」
說完,他轉身就走。
看著他走得越來越遠了,已經看不見了,她還在發愣,沒想到才幾天不見明澈,他居然已經和一個女人談婚談嫁了。
為什麼視愛情為一切的,會這麼輕易地和一個認識才七天的女人結婚,難道他有什麼苦衷嗎?
這一下,她心里開始不舒服了。
明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麼急,這麼快地要走進圍城?
過了一會,來電話,她這才醒悟,自己來會鄭佳寧,她應該等急了。
鄭佳寧請她吃完大餐,然後說︰「還有一個人要來。」
心月見她有點神秘,不由的問︰「誰。」
她笑得更神秘︰「來了就知道了。」
不多時,門外傳來腳步聲,坐在門邊附近座位上的人們一陣動。
夜長安走了進來,質感柔軟的短發,稜角清晰立體的五官輪廓,濃密的眉間,堅毅的眼神,倨傲的下巴微微揚起,渾身隱隱散發著上位者特有的氣質,驚艷了一片目光。
那一身純黑色昂貴的手工西裝,將他高大挺拔的身軀襯得更加雄壯偉岸,胸前的雙排扣瓖嵌著碎鑽,伴隨著他沉穩的步伐,閃爍著奢華低調的金光。
里頭套著一件英倫式紳士般的優雅襯衫,路過時不斷地有人朝他走去打招呼,他頷首,舉手間露出一小截不長的雪白袖子,設計精美的袖釘微微閃光。他穿著非常正式,也許剛剛從一個宴會退下來。
鄭佳寧揚了一下手,在他緩步走過來時,不由得驚嘆道︰「夜局,你可總算來了!你這氣場強大得,秒殺一路美女與俊男!」
夜長安淡笑著,彬彬有禮的坐了下來,喝水姿式優雅得無與倫比。桌對面,心月屏息的坐在那兒,微微低著頭,這麼奪目上鏡的男人來到她面前,膽怯得不敢與他正視。
「白小姐……」夜長安瞟了一眼對面的女人,冷冽的聲音中微微含了一絲溫和,「你有心事?」
「哦不……沒有沒有。」心月不好意思的抬起頭,飛快地掃他一眼,臉頰倏地飛上一抹紅暈,又立即將臉微微偏著,十分別扭地低垂視線。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種公眾場合,會不敢看他。
心里怦怦的跳,從見到他的那一刻起,一直到現在還是跳個不停。她低著頭,能清楚地看見自己左心房劇烈地鼓動著,仿佛隨時要從胸腔里跳出去,又恐那鼓動的大頻率會被他犀利的雙眸從外觀上發現,所以她是如坐針氈,焦躁緊張。
偏偏這時候,鄭佳寧又站了起來,鬼精靈般眨眨眼,告辭道︰「夜局,我還有事。你們慢聊……」
「鄭小姐。」艱難地開口喊住她,心月也急忙想要起身同她一起離開此地,剛抓起包來,只听對面那個引無數紅粉佳人競折腰的男人說話了,輕
輕慢慢道︰「我車停在外面,不如送你們一程?」
「謝謝夜局,我開車來的。」鄭佳寧朝他一笑,又走過來拍拍心月的手背,溫柔的低聲說,「你們也有好些天沒見面了,沒事聊聊天增加下感情。這個地方不錯,環境幽雅,最適合情侶談心……我走了,拜拜!」
她一走,心月更是局促不安,心中愈發跳得厲害,幾乎快要窒息般,她抿抿唇,難受的干咳嗽一聲,「咳……」隨手端起一杯咖啡就往嘴邊一送,一口氣喝下幾大口,忘了加糖,苦澀無比!她痛苦的皺眉,偏過臉去,慌得拿紙巾擦臉,擦完臉又拿紙巾擦著咖啡杯子,總之靜不下來。
夜長安看著她緊張成這樣,心里樂著,那臉上的表情卻冷著,「我是老虎麼?這麼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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