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大人,我愛你 從今天起,我們結束了

作者 ︰ 碧落飛虹

眼看著巴掌就要落下去——

眼看著,可也只是眼看著。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沒有廣告哦)

終究是舍不得……

盡管很想大嘴巴大嘴巴地抽去,可是被他咬牙,拼命地強忍住了!手臂一軟,無力的低垂下來,攥成拳頭,卻在發抖。

他氣得全身發抖。

她不愛他!她根本不愛他!她根本一點也不愛他!連他的孩子都不要,何來的愛!何來的愛?

耳邊沒有巴掌打下來的聲音,但那股籠罩在頭頂的冷氣還是讓心月禁不住渾身一抖,身子骨顫巍巍地,緩緩睜開眼楮。

看著他怒容滿面,氣得臉通紅,而那一雙漆黑的瞳仁卻閃爍著晶瑩的水光,那里有著最深刻的驚痛,最深刻的傷口與失望,她才知道自己又做下一個多麼巨大的,錯誤的決定,她害怕了,驚懼地瞪著眼楮,恐慌的搖頭,呼吸困難地說︰「長安……」

「別叫我!」他一口氣打斷,「以後都別這樣叫我!長安不是你叫的了!」

他最後一次,最後一次,將抓在她胸前衣服的那只手,用力地抓緊,手指泛白,神情悲哀,聲音沙啞而絕裂︰「我終于知道我們完了!該結束了!」

瞬間松手,他一下子偏開臉,竭力地在隱忍著什麼,冰冷的薄唇緊緊地抿著,他听見自己牙齒打架的聲音,他听見自己血液逆流的聲音,他听見自己靈魂深處低啞的哭聲。

淚已侵濕眼底,水氣涌上眼眶,鼻子又酸又澀。

他微微仰頭,將那些滾燙熾熱的,快要流出來的液體,迅速地倒回去,無力的閉上眼楮,疲憊地喘息著︰「我走了,你好好保重……」

听著他那落寞蒼涼的語氣,心里一揪,她的鼻子猛然泛酸,望著他孤寂的背影消失在空蕩蕩的門口,她絕望了,心里一陣緊過一陣的揪痛,她的眼淚瘋狂地涌出來,口里悲愴的叫著長安,長安。

他走了,他這一走,從此不會再回來。

結束了。他們結束了……

因為孩子,因為她打掉了他的孩子。

不是不想要,而是怕要不起,要不到……明澈發火的時候,就像一只失去理智,癲狂的獸,隨時都可能將她的孩子弄死。早一點拿定主意,所受的傷害也會相應減小。

他不會懂得,失去孩子,她有多麼痛。

心碎的望著那個門口,淚如泉涌。

而就在這時,沙發上手機鈴聲驀然狂響,是夜長安忘了帶走的手機。

視線移到手機上,在她淚水迷蒙的眼底綻開一線希望之光。

不多時,他轉了回來尋找手機,而安逸也在那時趕來了。明澈失血嚴重,痛得快要暈過去。血已自動凝固,安逸給他月兌下襯衣,嫻熟的包扎,換紗布,又給他吊了一瓶生理鹽水。

明澈身上衣服一月兌,背上潔白溫潤的皮膚現出一道道傷痕,心月只看了一眼,就心里泛疼,一定是被別的女人給抓傷的吧。

夜長安緩步走向沙發,悶聲不吭,拿起手機。查看了一下剛才的來電,走到陽台上去按號碼回撥。

心月微微彎著腰,拖著被打得快要斷掉的足踝,瘸著腿,摟著疼痛的小月復,挪去陽台收衣服。他撩開衣擺,一只電話,冷漠地瞟了她一眼。

「嗯……好,發過來吧……」他面無表情,一邊又瞟了那個女人一眼,白白小手舉起去夠衣服,顫悠悠的晾衣根在他眼簾中亂晃,晃得他眼花繚亂。

他即刻掛了電話,伸手將棍子奪過來,「我來!」

幫她收了衣服,再將那根晾衣棍狠狠一擲,轉身離開陽台。

屋子里,明澈忍著劇烈的痛,依然直挺挺地跪在地板上,一動不動。

「起來!」夜長安迅速走去,最後一腳踢在他身上,終于還是赦免了他。

也許跪得太久,他身子已僵硬,經這一踢,一下子就栽倒在地,手上的針亂跑回血的現象都發出了,安逸急忙扶著他身,一只手快速地穩住了簡易的吊瓶架,不至于倒掉。

他沒敢問,為什麼長安要讓他跪在地上,也沒敢問,為什麼他胳膊被砍得這麼深。地上的刀沾著血,心月的臉上滿是傷,或許他動動腦子,也已想到了什麼。但這些事,全是長安的事,他不方便過問,只要盡好自己的職責就可以。

夜長安走向窗子邊,冷氣森然的背影。

明澈依然跪在地,自我懲罰,扎針的胳膊被安逸放在椅子上墊著,清瘦的身體,投下地板上淡淡的陰影,不說話時側臉顯得沉靜如水。

他曾經是那麼高貴、優雅的王子,在他渾身所散發而出的氣質里,依稀仿佛能找出錦衣玉食的氣息,榮華富貴的影子。

他沉默了許久,終于開口說話,緩慢的聲音,帶著深深的愧疚︰「心月……那件事……是該向你坦白了……」

他話才剛起頭,窗邊的夜長安听了微微一怔,神色有些不自然。他低下頭,有一種做錯事的內疚與愧對她的感覺。

心月奇怪明澈的話,卻更奇怪夜長安微妙的神情變化。

如果她剛才沒有看錯,明澈那句話,音落之際,夜長安身子甚至還輕輕顫了一下。

「那件事……也就是,我出車禍那件事……」明澈決定向她坦白,要讓她走,或者這是個最好的機會。

突然一陣手機鈴響,是她的手機。包包就在沙發里,她拿開墊子,翻出包,拿出手機。是費希恩警官的來電。心下正奇怪,他有什麼事找她嗎?

滑動手指,按了接听鍵,那頭傳來費希恩警官呵呵的朗笑聲︰「大嫂,好久不見……」

「什麼事?」心月不想跟他打哈哈,問到正事上。

「是這樣的,大嫂。」費希恩也很爽快地說道,「上回,局里那個帶子……關于夜長安車禍之事,有了新的發現……」

「是什麼?」想著剛才夜長安的表情,她緊張不安的問。

「那個帶子……那天拿給你看的,有一小段畫面被刪除過,原版帶,我看過了,也調查過,那天晚上值班的同事將事情原原本本的交待清楚了。其實,沒有車禍發生。我這麼跟你說吧,大嫂,那個車禍,其實是有人蓄意制造的……」

「為什麼?」心月差點驚呼,「為什麼要故意制造?」

「這個……」費警官頗有些為難的說,「這個得去問夜長安了。我現在懷疑,是他一手謀劃的,或者,是兩個人,是他和明先生聯手策劃的……」

「為什麼?」她跳起來,也不顧那邊有沒有掛斷電話,一下子摔了手機,震驚地瞪著面窗而站的夜長安,又瞪著跪在地上的明澈,大聲的責問︰「為什麼?你們兩個到底在搞什麼?為什麼車禍是假的,為什麼要欺騙我?為什麼,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明澈答不上話來,嘴唇只一個勁兒地顫動著。

「因為你長得像我過世的女人!」夜長安迅速的轉過頭,寒氣凜然,一字一句殘酷無情地告訴她,「對!車禍是我們故意導演的,這麼久以來,你就是一個替身!我把你當作她,包括你的身體!」

心月听了心里一涼,小腿哆嗦著,胸膛微微起伏。記得夜長征說,想不想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喜歡你?原來是這樣。

「我從來沒有愛過你!我愛的是她,不是你!白心月……從今天起,我們結束了!」他鋒利地斷絕了他們的關系,飛快轉身,決然地走出門口,離開了她的視線,離開了她的身邊。

安逸詫異的望著那個門口,他走時,門沒關,空蕩蕩的一個口,冷氣呼嘯著灌進來。

跪在地上的明澈緩緩轉抬,也朝那兒看了一眼。

心月臉色慘白,雙腿發軟,仿佛身上所有的力氣全都被抽走,靈魂也似被他帶走,一下子癱軟在冰涼的地板上。

替身?!她是她的替身?他愛的那個女人,原來不是她,是她,另一個她? ……

呆滯無神的兩眼,嘴角卻泛起一縷笑意,她僵硬地坐在地上,仿佛一根斷了的木頭一樣。

這麼久以來,他只把她當替身,包括身體……車禍是假的,是他們兩個男人故意制造出來的,導演出來的。他們合伙,一起欺騙她!把她當猴耍!

難怪呵,大半夜的,明澈載著她去試婚紗,大半夜的……去試什麼鬼的婚紗!

假的,車禍是假的,明澈根本沒有出過車禍,根本沒有……他好好的!

她還以為他死了,她為他哭得肝腸寸斷,痛不欲生,只差尋死了。

她為他報仇……

太可笑了!這一切都可笑到極點了!

夜長安夜長安!

難怪他會說︰「以後你會更恨我!」

叫她怎麼能不恨?他一手操縱了她的命運,操縱了她的愛情。

只是因為,她長得像他深愛的女人?只是因為,他所愛的那個女人不在身邊了?只是因為……這一切只是因為,他愛的那個女人,跟她長得很像。

好,好,像就像吧,替身就替身吧,結束就結束吧……以前所有的一切,就當作從來沒有發生過。他們之間所有的恩恩怨怨,結束了!統統都在這一刻結束了!

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死去,不如死去。

「心月……」明澈沙啞的聲音,她現在這個樣子,讓人感覺好恐懼。兩眼無光,臉色紙白,神情木然,蜷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仿佛死去了一樣。

「心月,心月你起來……地上很涼……」心疼的聲音從喉嚨深處逸出,她剛剛失去一個孩子,身體虛弱無比,這樣一直坐在冰冷的地上怎麼行?

「大嫂……」安逸也開了口,不忍心看她這樣,像個被遺棄的小孩,滿眼是絕望。

她沒哭,沒哭。傷到最深處,哭也哭不出。

失去孩子之痛,人本身就已經很抑郁,再聞知這一特大的騙局,曾經有過的愛情,原來從來都不屬于自己,她想不開,想不明,想不通,想去死。

「心月……」看著她忽然爬了起來,輕飄飄的進了房間,明澈有種不祥之兆,他失血過多,臉色,和唇色也是一片蒼白。

她在房間里換了一襲淺白色的抹胸裙,柔軟的輕紗,襯托她凝脂肌膚,仿佛出水芙蓉般美麗,又仿佛女神般散發光芒,一條大紅絲巾披在肩鮮艷奪目,她款款走出,那一刻驚艷了世界。

「我走了,

你好好保重……」抿唇,朝明澈嫣然一笑,輕飄飄的移出敞開的門口。

安逸屏住氣息,望著那麼美麗的人兒,以為是去找長安的。

只有明澈,心頭那股不祥越來越濃,似嗅到死亡的氣息。他驚恐地望著她縴柔的背影消失已去,左眼皮跳個不停,心髒似被人用手揪著,不!他眼圈一紅,心底猛然喊出一個聲音,不,心月!

他深吸一口氣,忍著疼痛,拔下手腕上的針管,飛快的沖了出去。

「心月!」

「心——月——」電梯外響起他撕心裂肺地哭喊聲,「心——月——」

安逸慢了一拍,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麼事。怔怔的望著不要命沖出去的人,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的病人跑了!

于是,他趕著去追病人,「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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