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揮,應日像是扔垃圾一般,將陳圓立整個人凌空扔出,重重摔落在應問面前。
「應問,我現在還有急事要辦,你幫我好好‘照顧照顧’這小子,記得,尺度自己把握好,別把他打死了,留著以後慢慢享受,你滴明白?」
應日手往胸前一抹,取出了一雙一品戰魂手套與一件一品靈氣戰衣遞給應問,同時對應問抖了抖眉毛,一臉賊笑。
這戰魂手套跟靈氣戰衣是應日在剛開始學會煉制一品器物時,在第一時間專門為應問煉制,里面傾注的,是應日對應問勝過親兄弟的關懷與疼愛。
「恩,明白。」
不加嬌作收下手套與戰衣,應問依照應日的指示,將其穿戴而上,臉上盡是興奮之色,不只是因為應日的這兩件重禮,更是因為自己終于能夠一吐心中怨氣,這一刻的來臨,自己可是足足等了半年啊。
低下頭朝圓立‘嘿嘿’笑了兩聲,應問緩緩抬起手掌,猛的向眼前之人劈去,緊接著哀嚎聲,求饒聲,外加骨頭斷裂聲,不時從圓立身上傳出,听得一旁圍觀眾人緊捂耳朵,雙眼不忍直視,因為這情形,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好慘!
滿意的點了點頭,應日轉而向第三小隊隊員們招了招手︰「兄弟們都過來,報告你們剛才的戰績。」
「隊長,我一個……」
「我也一個……」
「哎……,都怪我實力太低,沒能撂倒半個,要不是對方人太多,我肯定能干掉一個,真是太可惜了。」
……
在兌現了自己所說出的承諾後,應日便迫不及待的向霸天狩說出了自己此時心中的擔憂︰「師尊,我有點擔心家族里此時的情況,所以想在去傾原荒漠之前,先往培鎢城一趟。」
想都沒想,霸天狩便是向應日點了點頭︰「去吧,為師也知道你心中必定擔憂,自己小心點就是。」
在宇寧宮內都是這般烏煙瘴氣,應日想象不到自己的家族此刻正遭遇著什麼,既然連圓立這種垃圾都能在這里耀武揚威,那家族里恐怕……
將包括言慶龍在內的幾件事跟霸天狩商量過後,應日便是告別霸天狩和應問,急匆匆趕往培鎢城的路上,畢竟自己早一點回去,心中的石頭也好早日的放下,出來外面這麼久,也是該回去好好看看了。
……
培鎢城,言府
此刻,言氏一族所有精英盡皆聚于操場之上,個個面露狠色,殺氣騰騰。
四大長老站于眾人面前,臉上皆是充滿隱晦的殺機,就在兩個小時前,他們收到了一個足以讓言氏全族為之暴走的消息︰言氏一族所有的產業中,已是有將近一半被陳家強行霸佔,並且這霸佔不是通過什麼手段,而是直接**果的攻擊!
在這次受到陳家的全面攻擊下,言氏家族中至少有二十幾人受到重傷,五十幾人受輕傷,而最嚴重的是,有五個族人在這次的攻擊中由于劇烈反抗,被直接擊殺!
這一年多來,言家無論做什麼事,談何生意,皆是處處受到陳家打壓,家境早已陷入窘境,而從宇寧宮傳回的消息,更是讓言家一直默不吭聲,絲毫不敢出手反擊。
言慶龍大隊長一職,已被宇寧宮高層莫名架空,根本毫無實權可言!
此等情況,讓得一直以來與陳家幾乎並肩而行的言家,情勢頓入萎靡。然而一直以來的忍氣吞聲,非但沒有讓陳家罷手,反而變本加厲,為所欲為,而就在不久前,終于是向言家做出了最為全面的侵佔行為。
「各位族人,就算我們這幾個老家伙再無能,我們也絕不能讓子孫受盡那些姓陳的欺壓,今天就讓我言氏一族上下一心,共同捍衛族里的尊嚴,我們要讓那些姓陳知道,言氏一族不是軟柿子,不是他們想捏就能捏的。寧為玉碎,不求瓦全!」
龍拐提起,狠狠頓下地面,予鷹一步向前,聲音顫微,那張由于極度憤怒而扭曲的面孔,宣誓著此時心中濃烈的不甘與怨恨,五條族人的性命,一半言家產業,作為家族的席長老,這讓予鷹情何以堪,讓族里所有予字輩情何以堪?
「寧為玉碎,不求瓦全……」
原本已是悲憤的言氏族人在听到予鷹一番話後,更是群情激憤,異口同聲怒吼而起,今天,即便身死,也要讓他陳家付出沉痛代價!
「五條人命,我們言氏一族一直以來的忍氣吞聲,換來的是被他陳家奪走五條人命,夠了,這種日子我們受夠了,殺,大家放開手殺,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今天就算滅族,我言族也一樣無憾,若是連活著的尊嚴都沒有,那與死何異?」
龍拐一指,予鷹在說完這些話後,體內武魄沖體而出,體表頓時出現一層白色的煙霧狀氣體,更顯殺意盎然。將手一揮,抬起腳步向前一跨而出,其余三大長老緊隨其後,怒然動身。
言氏一族今天與陳家,不死不休!
除了一些年輕一輩與婦女被族里暗暗送走之外,今日的言氏一族精銳盡出,隊伍帶著極端的憤怒與殺意,浩浩蕩蕩走出言府,一路朝陳府疾步行去。
大街之上,瞧得今日言家如此陣仗,一些明白內幕之人都是遠遠跟在隊伍後面,等著看言家與陳家即將生的大戰。
言家,終于是忍受不住陳家的欺壓,準備放手一搏,拼個魚死網破了!
然而,就在言家隊伍來到離陳府不遠處的街道之時,忽然毫無征兆的從四面八方涌出大批手持武器的陳家人馬,將言家隊伍團團包圍而住,隨著一道笑聲,陳隍弘與四名身著黑袍的陌生面孔,赫然出現在言家隊伍正前方。
「哈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一幫沒有腦子的廢物,當真以為我陳家會坐等你們的報復?天真,真是太天真了。」
出笑聲的正是陳隍弘,身著宇寧宮大隊長服飾,陳隍弘雖說一身修為已被應日廢去,卻是依舊一副神采奕奕模樣,完全沒有絲毫頹靡跡象。
自從那次被應日強行廢除體內的武魄本源後,陳隍弘確實是走過了一小段低潮,但隨著圓立的入駐宇寧宮與應日的莫名失蹤,陳隍弘再次意識到自己在宇寧宮任職多年來的強大底蘊,不說別的,光是自己那名令主恩師,就能夠讓自己辛苦經營而起的陳家不至于垮下。
只是陳隍弘不知道,現在自己那名令主恩師,已是被霸天狩教訓得連氣都不敢大聲喘了。
在圓立一進宇寧宮後,陳隍弘便是利用傳話水晶聯系上了自己的啟蒙恩師暉羽,當然,陳隍弘心中也是十分清楚暉羽的另一個身份,在付出一筆龐大資金後,陳隍弘便是再度向定幽巢買下了應日的級,而且這次,將由暉羽親自動手。
作為陳隍弘的師尊,暉羽也自然不會讓圓立在宇寧宮受到任何欺凌,相反,暉羽更是利用自己的身份,在宇寧宮放出消息︰自己,是圓立的太師祖!
當這消息傳遍宇寧宮後,圓立幾乎是在宇寧宮橫著走,再加上嶺函國這兩年來與鄰國邊境糾紛加劇,宇文克與其他人長年駐守邊疆,只留下暉羽鎮守宇寧宮,這也就使得圓立更加肆無忌憚,在宇寧宮為所欲為。
而讓言慶龍大隊長職權架空的,也正是陳隍弘委托暉羽所為之事,接下來的一切,便是盡皆掌控在陳隍弘之手。
嗤笑看著眼前言家大隊人馬,陳隍弘滿臉輕蔑,信心十足,而陳隍弘的信心,便是來自于此刻站于身後那四名身著黑袍的陌生臉孔。
這四人乃是暉羽從定幽巢中,精心挑選而出的四名優秀殺手,本來殺手是不輕易將容貌示之以眾的,但經過暉羽的指派,這四人目前已是拋開定幽巢的殺手身份,專職做這陳家的終身頭號保鏢。
被陳家人馬團團包圍,言家隊伍眾人卻是絲毫不懼,在踏出言府的那一刻,這些言家的熱血男兒早就將自己生死拋之度外,做好了血灑陳府的準備。
「陳隍弘你這老混蛋,納命來……。」
一見陳隍弘,性格火爆的予鷹便是一聲怒吼,全身武魄凝聚于雙手,提起龍拐往前一震,龍拐疾射而出,直接向陳隍弘出了奪命攻擊。
滿臉戲謔的盯著予鷹,陳隍弘微微眯著雙眼,身子卻是站立于原地,絲毫不見驚慌,更是沒有閃避的意思,當然,就算他想閃避也是不可能,畢竟現在的陳隍弘,已經連最最低級的武者都不是了。
就在龍拐即將擊中陳隍弘之時,在陳隍弘身後站著的其中一名黑袍男子爆掠而出,一腳踏在地面上,身體翻轉而起。
‘砰’
一聲悶響,黑袍男子在半空中旋轉一周後,右腿對著來到陳隍弘面前的龍拐悍然劈下,頓時‘轟’的一聲,龍拐竟平躺著深深嵌入陳隍弘身前的地面,揚起了一陣不小的灰塵。
捻了捻胡須,手一揮,黑袍男子退至身後,陳隍弘此時內心殺意涌動,卻又一派從容自得,面帶陰險笑容盯著予鷹。
往後招了一招手,只見陳隍弘身後的陳家之人逐漸讓開了一個小口,隨即出現的一幕,讓得此時正怒火中燒的言家眾人,更是怒目圓睜,情緒幾近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