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下）可敬算計
來到如嫣身邊，她已經不哭了，無力地躺著，眼皮當然又腫了。
我坐在她身邊，含笑問道︰「滋味如何？」
「很舒服也很難受。」如嫣略帶抽泣地回答，語氣絲毫不見生氣或埋怨。
「不然那叫懲罰嗎？」我對她的說法報以嗤鼻，又柔聲問道︰「不生我的氣？」
「生什麼氣呢？我喜歡和你鬧。」如嫣挪了挪身子，靠在我的身上。
我小心地嘗試著用能量撫慰她紅腫的眼皮，果然，也管用，幾下後，妖媚『迷』人的雙眼又回來了。嗯，晚餐保住了。
兩人嘻嘻鬧鬧，鬧到最後的結果是︰我抱著她隱身飛起，去了她的寢宮，一起鑽進了她那玉石砌成的大浴池里。
皇宮就是奢侈，不管她在不在，浴池的水每天都要換新的，並且撒上新鮮花瓣。
我整個人沉到了水里，如嫣給我仔細地洗著腦袋。
洗干淨了，我倆泡在熱氣騰騰的水中，姿態照舊，她躺在我身上，我們都懶洋洋的，因為此刻舒服極了。我算是徹底被她『迷』住了。
「老公，你說，我什麼時候退位？」
我明白，她現在玩野了，絕對過不回寢宮里無聊沉悶的日子了，她想早退早利索。
「不急。幾年後，我把克亞、貫國和東氏宛國都變成鳳翔的國土，我要讓你成為和鳳凰一樣偉大的國主，被鳳翔國民還有大6史冊牢牢記住。吉祥國主鳳如嫣在位期間，鳳翔由一擴四，將四合一，成為天下第一大國！」我的聲線不高卻極為渾厚，重重話語砸出，整個浴室嗡嗡回響，隨後我對如嫣微笑道︰「臣，將為陛下開疆闊土，挺槍猛沖。」
這些話以前提過，但沒有今天說得如此清晰明確，如嫣很是感動，但更多的是期盼與興奮。她身為一代國主，不在意自己的名聲，絕對不可能。
她呼吸開始急促，呵出她動了情也讓我動了情的氣息，她媚眼深情，綿語柔心，在我耳邊輕輕地道︰「君王，本國主和你一起，沖。」話
下午3時，我倆回到家里。如嫣喜氣洋洋，其他眾老婆對她的曾經被欺負絲毫無察。
我剛歪倒榻上，還沒找到最舒適的姿態，門外響起老算計賴乎乎的聲音。
「小君啊，听說陛下也在這里，我能否覲見？」念力下，老算計衣著整齊，收拾得干淨利落。
嗯，把這茬給忘了，如嫣住在咱這里，哈司烈炎不告訴他，他還真打听不到。明知與國主同住在一個宅門里，不主動覲見，的確是不像話。
其他老婆們進了里屋臥室，如嫣在主位端莊坐好，調整好國主尊顏，我開門把老算計請入。
「學淵計遠該博，拜見陛下。」老算計鞠躬行禮，態度極其認真本分，看得我很不適應。‘學淵’是鳳翔頒給老算計的稱號，整個國家只他一人。
沒等如嫣開口客套，我就不耐了，溫聲批評道︰「老家伙，在家里她是你的弟妹，見禮過後，就別整這些禮節了，看你假模假式的，我腿肚子想抽筋。」盡管如嫣是國主，可我還是不樂意見到自己心底里敬佩的老哥們對別人彎腰。對自己的老婆，更別扭。
如嫣太了解我了，立即清楚了老算計在我心里的分量，急忙起身客氣地道︰「是啊，這也不是朝堂上，老哥哥千萬別客氣，快請坐。」
老算計呵呵一樂，微微躬身道︰「行！這一禮後，就是弟妹相稱了。」說完，坐定。
「老哥哥，這是咱們第五次見面了吧？你對博軒的三年教導，如嫣還沒來得及感謝呢。」如嫣慢言輕語，態度親切。
「教導談不上，博軒在校內勤奮好學，是個不錯的孩子，我與他也僅僅是交談過幾次。」老算計微笑著回道。
接下來的一番對話後，我才知道，鳳可依、鳳成軍與鳳博軒都曾在老算計的貴族學校里待過，都受過老算計的親自教育。怪不得昨日成軍帶走刺客的時候，對老算計比對哈司烈炎還尊敬，一口一個老師地稱呼著。
嗯，都沒學壞，真不容易。我心中瞎笑，暗暗點頭。
老算計斜了一眼我的不良笑容，轉對如嫣道︰「我這次來國都，帶了前朝藏籍八百冊，冊冊珍貴，已經移交給可依丫頭了。另有三千冊還沒抄錄整理，最多半年後，國書院的原典就可以十全其九了。」最後一句隱透傷感，應該是為遺失的十中之一在惋惜。
「哦，太好了，辛苦老哥哥了。」如嫣面『露』欣喜，表示著感謝和關懷，但，我能看出其中的裝扮。
哼哼，老算計，你對如嫣談文化，與對我談的效果都差不多。我們對這些東西只知道重要，卻沒興趣和感觸。
鳳翔很重視教育，功勞都是因為眼前一臉褶子的老算計，因為朝中的大臣、各城的城主以及國家學術院中，有一半的有才之士都稱老算計為師，即便是不稱師者，也把自己的子女都送進了他開在各地的貴族學校。所以，受他的影響，教育方面的政策向來是綠燈敞開。若不是如此，老算計也早就累蹬腿兒了。
嗯，找時間給他整整容，最起碼把一臉褶子都熨平，讓他重新煥第二春。我和老哈司都是眾美相伴，別讓他孤苦伶仃的。我翹著二郎之腿，心里開始了幻想。
聊了不到半小時，老算計對我使了眼『色』，我便宣布，此次談話，結束。
我和老算計出了小廳，如嫣進了臥室。
在花園里，老算計什麼話也不說，一臉委屈地朝我伸著手。
我心里明白，他一定受到老哈司的欺負了，抖手在他的老爪上放了古樸手鐲一枚。
「怎麼用？怎麼用？」老算計急不可耐地問道。
我只簡單一說他便完全掌握了，學習度名列前茅。如此年紀腦子還這麼好使，確實厲害。
「把哈司老鬼裝進去，會不會死？」老算計靠過來陰險地問我。
「太會了！但是，你裝不進去比自己能力大的人。所以，他能裝你。」我幸災樂禍地瞅著他。
「哦，幸好會死人。否則，動不動被那老鬼關上幾天，豈不哭死？」樂觀的老算計總能找到讓自己開心的理由。他感覺了感覺，興奮地拽著我的袖子道︰「有了它，下次來國都送書，我自己騎著同赤臣，一日可到。」
我點點頭，表示認可。他帶著手鐲，最起碼會有四百立方的內部空間，能裝老鼻子書了。
「走，我請客，叫上老鬼。」老算計拖著我就跑。
去富貴榮華的路上，老算計只買了幾冊書裝進去拿出來試了幾次，便不在裝買任何物品。
我告訴老算計，里面的空間與外面不同，即便裝進去兩捧水，拿出來時，仍是原來的兩捧，不會融合或混淆。
老算計听了很高興，但他的答案仍是︰裝書用，還是干淨點為好。
我和哈司烈炎看著這個老較真，無奈對視，表示佩服。
到了食嗣，進了包房，點了酒菜。酒，喝這里的，火焱兄弟我沒敢拿出來，這里太靜，實在不想忍受老算計的那些噪音。
幾杯下肚，我們三人便開始了互相攻擊，一人一句，誰也料不到下一句會攻擊誰。
從哈司烈炎的暴料中，我知道了老算計年輕時也是風流之人，模樣雖不沾光，但有才啊，傾慕他的少女也是無數。
他孩子也不少，都被培養安排在各個學校里，依據特長和人品負責不同的工作。自己的孩子都被他利用成員工，確實算計到了極點。
老哈司剛剛就諷刺他，連最沒出息的孩子都被他利用成了植物園丁。不能樹人材，那就美化校園，也是為教育事業做貢獻嘛。
「有了上次起出的藏寶，我以後還不稀罕算計你呢！吶，這是還你的，你這個老窮鬼。」老算計鄙夷地夾起一棵青菜放入哈司烈炎的餐碟中，一副財大氣粗的神態。
「想激我道出家底？就憑這個？」哈司烈炎不上當，曲指虛彈，青菜飛到老算計碟中。
「不要算了，別浪費了。」老算計夾起送進了老嘴。
「啪」一大塊金磚被我拍在桌面上，不是用能量護著，桌子一定會被壓翻。
「這東西誰想要？要多少？」我淡然而問，哼哼，真正有錢的在這里呢。
最後，兩個老家伙通過競價，一人申請了兩千塊。
小意思，一會兒出去了再給，在這里，咱怕把地板壓塌了。
兩個老家伙見錢眼開，都不再貧嘴，快吃快喝了起來，急著離開這里找實落地面搶金子。
老哈司家大孩子多，老算計負擔更重，這些個對咱無用之物能幫上他們，我心里舒坦。
飯局草草結束，老算計很爽快地結了帳。我們施展輕身功夫，來到了我給風老三寫下的地址。
此處是一個『露』天倉儲場，是咱和令者家的貨物堆積處。明天，鳳老三將帶人來這里把箭提走。
兩堆金燦燦，出，堆在地上閃爍著吸人魂魄的光芒。
老算計撈出一塊，張開血盆老嘴就啃了一口。啃完，連連點頭，很是滿足。
「甭試，假的，我收起來啦。」我故意拉臉，揚手作勢。
「習慣，習慣。」老算計嘿嘿一笑，一個瀟灑動作，把黃金收進手鐲一堆半。
哈司烈炎眼瞅著這個老不要臉搶走了自己一半的金子，眯著眼鄙視道︰「剛才是誰說手鐲只用來裝書的？是誰說不稀罕算計我了？」
「你是大宗師，視黃白之物如糞土的大宗師，怎麼如此沒樣子？」老算計直接不樂意了，抖著渾身皺紋出質問，好象在教育自己的弟子。
哈司烈炎還真是不在乎這些東西，但也不可能這麼輕易饒了他。揮手收起剩下的半堆，順勢一拳擊出。大6最狂暴的烈焰玄勁化作橙紅火氣，隨拳奉送向老算計。
老算計一定被他打過很多次，經驗極為豐富。老哈司收黃金的時候，他早就腿運玄勁了，拳還未到，他一個飛退撒腿就跑，啥也不說，很快便不見了人影。
我全當沒看見，在最空曠的地方把兩千萬支箭堆放妥當。
哈司烈炎抽出一支，略一端相，問道︰「你大媳『婦』做的？」見我點頭，他搖頭道︰「這箭做得太精，一旦『射』沒了，弓手會惦記。」
我愣了愣，又點了點頭。沒辦法，想做得與樣品一樣差，生產起來難度太大，會影響度。
我隨手又抖出一堆黃金，溫聲道︰「多得很，需要的話，就跟我說。」
哈司烈炎點點頭把金子收了起來，又問道︰「這次去邊境，鬼面護衛那種鐵偶人，會有多少？」
「樣子不太一樣，總數三千。」我回答著，與他並肩而站。
「四國又要死人無數了，鳳翔，克他們啊。」哈司烈炎微微眯眼，注視著夕陽，聲音低沉。
我略想了想，道︰「都成了鳳翔，就不會再死了。」
「整個哲圻嗎？」
「還不知道，或許吧，現在的我還不知道那麼做對不對。」
「以前我知道，現在因為你的出現，對不對，誰能知道呢？問你大媳『婦』去。」
「走，回去吧，我想家里的媳『婦』了。舞青袖怎樣了？」
「媳『婦』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