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他身邊時,她停了下來,側目而看,「我自己能走,不勞王爺費心,只是這口cuan-cai。」她說到這里,頓了一下,「倒是要勞煩王爺親自押送才是!哦,請王爺多多注意,要是不小心踫壞了,我可就沒處睡了!王爺您昨夜的要求,到時候我恐難從命!」說完,她心情極好地掩嘴一笑,全然沒有被羞辱到後的哀怨和惆悵,甩袖翩然離去。
不就是換個地方放cuan-cai嘛,哼,我花千骨到哪里都會盡忠為你守著這口cuan-cai,等著看你躺進這口cuan-cai里,入土為安的那一天!
只是一句話,一個輕松的神態,她便將千萬的屈辱在瞬間化解。
在听完她的話後,天夜祁的臉色一變,這個女人語氣狂妄,神情傲慢,根本沒有將自己放在眼里!
而且他都還沒走,這個女人卻可以走得如此輕松。真是豈有此理!
天夜祁頓時怒氣橫生,轉眸看向她,眸光在觸及她的那一刻,卻有片刻的失神。
立于清輝中的優雅身姿猶如月仙百合,飄逸出塵,縴塵不染,尤其是她回眸的那瞬間,眼里綻放的璀璨光華,立刻另周身萬物在剎那間黯然失色。
剛到嘴邊責備的話,便就這樣生生出不了口,待回過神時,那道麗影已經消失在了門前。
「王爺,這…………」身邊的家僕看著這口cuan-cai,又看了看管家,容智的臉上倒是沒有任何的表情,于是他只好zhuan-頭看向天夜祁。
「還要本王重復嗎,帶去給她!」天夜祁一甩袖子,將那一刻的松動徹底甩出了心頭,隨即也邁步出了房門。
看著這個荒涼的浣衣院,花千骨並沒有被打擊,反而松了一口氣,這里雖清冷,卻離後門最近,這樣方便她隨時fan-牆進出,冷笑一聲,天夜祁啊,天夜祁,你想困住我,羞辱我,只可惜,我花千骨偏偏不會如你的意!
耳微動,她便听到一陣細碎的腳步朝自己走來,听腳聲,應該是個女子,而且是個極為嬌貴的女人。
「咳咳……」花千骨立刻就裝起了病,袖子掩住嘴角的冷笑,暗自運氣,將臉色逼得慘白。
「哎呀,這不是王妃姐姐嗎?怎麼在這里?」耳邊傳來一陣譏笑,高亮的聲音像是鋪開的華麗的錦緞,讓人眼前一亮。
轉眸看去,果然,花千骨見到了昨晚的那個叫柳兒的女人,今日的她一身錦衣加身,顯得雍容華貴,富貴逼人,帶著一群人,氣勢高昂地朝這里走來。
見到花千骨一臉的憔悴,柳兒便驚訝地問道,「哎呀,王妃姐姐,你這是怎麼了?病了嗎?」
花千骨裝作哀怨地點了點頭,順著她的意思往下走,「昨夜偶感風寒。」
「哎呀,王妃姐姐,你該多多注意自己的身子,生病了可不好!」柳兒抿起嘴角,掩去一瞬的冷笑,轉而拍了一下手,故作驚訝地喊道,「哎喲喲,瞧我這記性,我都忘了,姐姐如今已經不再是王妃,而是王府里的下人,那姐姐你更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身子了,免得到時候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哼,有勞妹妹費神了,我好歹是個人,有手有腳,無論如何,照顧好自己還是綽綽有余,不像豬,到哪里都要人看著,護著,一個不留神就會被人拐去宰了,哎,那時候要去哪里訴冤啊!」花千骨忍住笑。
柳兒听到她居然把自己比作豬,一氣之下,憤恨道,「你,你說誰是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