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說妹妹什麼嗎?」花千骨故作驚訝,看著她,「妹妹別太多心了,我只是說豬,再者,豬哪能和妹妹比,妹妹是王爺的心頭肉,那個豬嘛,它最多是王爺肚子里的肉,雖然同樣是一灘肉,不過還是有區別的,對吧!」
花千骨這麼一說,柳兒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她居然當著下人的面這麼羞辱自己,先是把自己說成是豬,如今更加的不堪,居然成了一灘肉。
柳兒zhuan-頭看去,果然,身後的女婢們都忍不住,低頭偷笑,心頭的怒意頓生,今日她本身來看這個過氣的王妃的笑話的,哪知反被她倒打一耙,自己成了笑話不說,還被下人嘲笑,這口惡氣,她說什麼也忍不下!
「樊致夏…………」柳兒剛想開口罵人,哪知卻對上了花千骨的背影。
「柳夫人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如今有病在身,恕我不能作陪,大門在身後,你請自便!」說完,花千骨便自如地進門,然後雙手一揮,門邊在身後闔上,速度之快,讓柳兒連罵人的機會都沒有。
那句即將月兌口而出的話,愣是懸在了柳兒的喉頭上,既無法吐出,又咽不下去,活活地把她噎得個半死。
听到柳兒在院門前弄出的咋咋呼呼的聲響,花千骨終于忍不住,抖著肩膀,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你別得意!」柳兒氣的直跳腳,她氣呼呼地朝身邊的女婢吼道,「看什麼看,還不拿衣服給她洗!」
「是,夫人!」女婢唯唯諾諾地低著頭,敲響了花千骨的門。
「敲什麼敲!」柳兒氣沖沖地走到門前,剛想踢開門,卻聞得身後一陣清越的聲音。
「你們這是在干嘛!」天夜祁雙手負背踱步走到她們的面前,雷利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隨後將目光停留在柳兒的身上,「你在這里做什麼?」
「王爺!」柳兒立刻裝出一副泫然淚滴的模樣,撲倒在他的懷里,「王爺,妾身看著天越來越冷了,妾身看姐姐到了這里卻沒帶什麼換洗的衣服,怕她著了涼,本是好意來這里為姐姐送些衣服來,怎知姐姐她卻,卻…………」
柳兒拉起衣角,擦拭去眼角的淚珠,偷偷地抬眼看了看天夜祁的神情,卻見他一臉的冰冷,並未曾見到任何的表情,她便打住了,聰明的女人該知道適可而止,有些話未必都要說完才算是好!
果然,天夜祁的目光掃過女婢手上的衣服,再看到緊閉的大門時,他的眼底立刻掠過一抹銳光。
「看來她還是沒學乖!」天夜祁一把摟過柳兒的細腰,單手推開門。
門咯吱的一聲響起,花千骨窈窕的身姿在門後閃現,一身雪白的單衣,如緞的青絲披肩散落在身後,更顯得她那清雅高潔的氣質,尤其是那對璀璨若星辰的眸子,眸里流瀉出的輕靈不像是人間該有的風姿,仿若從九天而來的仙子,高潔不可褻瀆。
「不知王爺來此所謂何事?」花千骨為自己倒了一杯清水,兀自坐在了破損的方桌前,淡然地輕啜了一口。
「看來,你倒是過的很舒坦!」天夜祁摟著柳兒朝她走去,每走一步,他那細長的眉眼都流露出一種危險的氣息。
眼前的女人,明明有著那般奪目的容顏,可惜,她的心卻偏偏配不起,他最討厭的就是表里不一的女人!
腳步在離她僅一步的地方停住,雙目灼灼地看著她,似乎要在她那淡然從容的臉上燒出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