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經驗,這種痛楚絕對不是源自中毒,而是來自蠱毒,記得師父說過,這個世間毒並不是最可怕的,可怕是下毒的人,其中又以蠱毒人最為冷血,他們為了能養出世間最為厲害的蠱毒,竟不惜以自身的血為食,在體內養蠱毒。
同樣的,作為蠱毒寄生的主人,他們在飼養期間所承受的痛楚也將是平常人所無法想象的,這般的忍耐力,這般的冷絕力,是她花千骨所及不到的,所以她當時便放棄了在體內飼養蠱毒的念頭。
而以此等方法飼養的蠱毒,哪怕是一般的蠱毒也異常的珍貴,若非萬不得已,他們也不會輕易地給人下蠱毒。
果然在听到她的這句話後,樊瑯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意的笑,「雨兒還真是不乖,逼得我不得不再次動用真氣,哎…………」說著,他居然輕嘆了一聲,輕嘆聲中帶了幾分的無奈,幾分的憐惜,再配上他那原本就俊朗的眉眼,那一刻,樊瑯天看上去竟似變了一個人,眼底的那幾分的情念也變得真切。
那一瞬,他的眼底居然劃過一抹痛楚,是心痛嗎!
花千骨對他這一瞬的溫情及痛楚感到驚詫,原本斂起的雙眸,慢慢地睜大。
這個男人,真的是難以猜測!
「夏兒,你總是那般的淘氣,那般的忤逆我的意思,要是你能如青兒那般順從該多好,不過,要是那般,你也就不是我的夏兒了,也不值得我如此念念不忘,對嗎,夏兒,我的夏兒!」
他輕輕地呢喃著,將臉緩緩地貼近花千骨的雙唇。
她的身子軟如棉,被樊瑯天緊緊地摟在懷里。
男子獨有霸道的氣息噴灑在臉頰,花千骨的雙頰立刻染上了微微的紅暈,心中雖然有恨,想要拒絕,可是內力都被他封鎖,使不出氣力。
吻,輕輕地落在她溫潤的雙唇,柔女敕的如花,如水,讓他沉迷,輾轉反復地,貪婪地吮吸她的芳甜,低嘆似的情濃聲從唇齒間細碎逸出。
「夏兒,我的夏兒…………」
他的低呢聲在花千骨耳里听來卻是如此的尖銳,刺耳,如針扎在心頭,花千骨的手握成拳,十指蔻丹深深地嵌入掌心,她想以此痛來讓自己的神志清醒,絕對不能迷失在他的霸情中。
似乎感覺到懷里人的掙扎,樊瑯天修長的指尖緩緩地順著她細膩的肌膚滑落到她的手間,猛地提起。
看到她掌中的血痕時,他的雙眼蹭地騰起火苗,斜視著她,「你就這麼的恨我,不願與我親近!」
花千骨的嘴角噙著冷笑,眼里是淡淡的寒氣,「樊瑯天,你最好給我听清了!我說過了,我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樊致夏,我便是我,不再是你的傀儡!」
說話時,她用盡了氣力,咬牙切齒,連嘴唇都咬破了,血如絲,順著嘴角滲出。
看到她居然如此厭惡自己的親近,樊瑯天的心底那把怒火越燒越旺。
「我不允許,夏兒,你是我的!是我的!」吼叫時,他又再度復上她的肌膚,如野獸般撕咬著,帶著憤怒的低語。
推不開他,躲不過,花千骨緊咬著牙根,就是不肯松口,目光卻瞥見院角那一閃而過的人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樊瑯天,放開我,救命!」花千骨朝院門那邊大聲地喊著,人影突然晃動了一下,便消失不見。
該死!花千骨低聲罵道。竟然丟下她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