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瑯天抱起花千骨側身避過那一掌,反轉落地的時候,他朝玉飛狐擲出飛刀。
玉飛狐卷起衣袖,將飛刀擋落,足點地朝他們沖了過去,伸出手要抓住花千骨,樊瑯天的左手劈向他的手背,玉飛狐反手擋住他的攻擊,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一個翻轉,樊瑯天只感到手臂一陣的麻痹,雙目斂起,他的手臂便如同靈蛇般從玉飛狐的桎梏中擺月兌了出來。
花千骨驚詫地看著樊瑯天,她被制住內力,只能如同木偶般被他帶著走,不過花千骨也在暗地里觀察著他們的武功套路,玉飛狐擅長快攻,而樊瑯天似乎更擅長防御,兩人的招數各有特異,卻又源自一派。
花千骨在暗地里用心地記下兩人的武功招數。
玉飛狐身形一矮,從肋下攻擊樊瑯天,一掌劈向了他的手臂。
樊瑯天被震得後退了一步,玉飛狐卻抓住了花千骨的手臂,用力一拉將她拉進了懷里。
花千骨只感覺一道強勁的內力朝自己襲來,下一刻,她便被這道雷厲的內力卷入了另一個寬厚的懷里。
「你!」樊瑯天按住右臂,擰緊眉頭,看著他們。
「師兄,我們夫妻小別勝新婚,要小聚一會兒,素不奉陪!」說著他不理會樊瑯天的驚詫,徑直抱起花千骨離開。
花千骨被他抱著穿過游廊,徑直進了一座幽冷僻靜的別院。
「你!」雙腳剛一著地,花千骨便開口,「放開我!」
玉飛狐抱著她依靠在樹下,低頭看著花千骨,在她的耳邊輕語。
「娘子,你總是這麼淘氣,讓為夫的好生難為。」玉飛狐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下顎,「今日可是為夫救了你,你要如何答謝為夫?」
玉飛狐說完還輕輕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一股酥麻麻的感覺如激流竄過四肢,紅暈微染雙頰,花千骨身子禁不住酥軟下去,卻被玉飛狐趁機攬得更緊。
他的話語如此的溫柔,眼帶笑意,只是,那般的笑意卻難以達到她的眼里。
「誰要你救了!」花千骨渾身無力地躺在他的懷里,氣息虛弱道,「你和他都是!一樣卑鄙,無恥!」
花千骨瞪著他,心中罵道,只會趁人之危,只會做戲,如狐狸一般狡猾的男人,比起如狼般的樊瑯天,他更加的令人討厭!
面對她的怒罵,玉飛狐似乎並不放在心上,低垂著雙目,單手輕輕地拂過她如凝脂般的肌膚,順著耳根滑落到那如蝴蝶般優美的鎖骨,惡意地在那里來回勾勒她美好的線條。
「你到底想要干什麼!」花千骨的內力被制住,全身無力,連抬手的氣力都沒有,只能偎依在他的懷里,眼恨恨地瞪著他。
玉飛狐很認真地描繪著她美麗的頸部,緩緩地勾起嘴角道,「娘子,想不想解開樊瑯天在你身上下的蠱毒?」
「想,只是‘夫君’這次又打算要‘為妻’付出何種代價!」花千骨慢慢地恢復了一點體力,雖然依舊偎依在玉飛狐的懷里,不再如軟綿,她伸出手,抓住了他撩起自己發絲的手,輕輕地拉下,眼底是澄明一片,看得清,看得到,他眼底那一瞬而過的驚訝。
他凝視許久,幽幽開口,「如果我想要你的命,你又當如何?」話如風,輕嘆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