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和三嫂好興致,私下相會到了這里!」雪無痕輕搖著手中的柳枝,一派翩然朝花千骨和天吏恆走來,眼光卻犀利地掃過花千骨,眼底的鄙夷如流星一劃而過,消失在那無邊的星眸底。
花千骨扯起嘴角笑道,「還真是巧,這麼偏遠的地方居然也能遇上六王爺!」
「不是巧,本王是來找你的!」雪無痕一臉的不屑。
「找我?」他找自己有何事?
這時,樊晴靈跟在他的身後,走了過來,關切地問道,「致夏妹妹,你沒事吧!」
「我沒事!」花千骨不解地看著她。
「我看皇兄他帶你走了,怕你出事,所以請六王爺帶我來找你!」樊晴靈看到站在花千骨身邊的是天吏恆時,先是一愣,隨即笑道,「不過好在妹妹沒事。」
「多謝姐姐關心!」原來她是怕樊瑯天加害自己,估計天夜祁不肯來,她只好請雪無痕。
「其實該說謝謝的是我。」說著,她的眼里蒙上了淡淡的暗殤。
花千骨突然記起,之前樊瑯天曾提到過,那杯下了藥的酒原本是要給太子妃喝的,想要誣陷太子妃和天夜祁,結果樊致夏卻替太子妃喝了,難怪樊晴靈如此的維護自己,原來是這麼回事。
想一想,樊瑯天為了達到打擊天夜祁的目的居然連自己的妹妹都利用!真是卑鄙至極!
「既然來了,我們就一同去見父皇吧!」天吏恆走到雪無痕身邊,「今日听說還宴請了沐莊主,我倒是好奇那位聞名天下的沐莊主究竟是何模樣?」
雪無痕在經過花千骨的身邊時,低聲在她耳邊說道,「你最好別打五哥的主意!」
花千骨聞言卻是一怔,她不解地抬起頭看了看雪無痕,他為何要這麼說?
「這麼看著我干嘛?」
「哼,我是想看看六王爺的眼究竟長在了那里!」
「………………」
「啊!原來是長在了頭頂,難怪總是看走眼!」花千骨冷笑一笑,推開他,朝前走去。
「你,你這個無恥的女人,用卑鄙的手段成為三哥的王妃也就罷了,要知足,做好你的祁王妃,若是再有其他的念頭,我定不饒你!」雪無痕的怒火被她那傲慢的神情激起。
「你要如何不饒我?」花千骨看著走在前面的兩人,低聲道,「別忘了,你的身份六王爺,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你也管不著!」
說完,花千骨甩袖大步邁前,將雪無痕甩在了身後。
雪無痕斂起眸子,眼底流轉著清冷的目光,樊致夏,我定不會讓你再傷害到三哥!
一陣清風掠過,雪白的衣擺飛揚,半張玉制面具耀溢著金色的流光,看著前方幾道人影,藍紫色的妖眸微微眯起,嘴角卻抿成了一條線。
天邊飛掠過一縷青煙,冉冉朝天穹而去,玉飛狐走到方才天吏恆站立的地方,靜靜地看著地上,風兒撩起鬢邊的長發飛舞,身影在陽光中拉得老長,顯得孤獨而悲滄。
花千骨隨著樊晴靈來到太子妃住的——飛鸞殿。
「恆王爺,他對你好嗎?」
「…………」
「對不起,我不該問。」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多言,樊晴靈連忙又說道。
「都過去了…………」花千骨清淺一笑,「不過這樣更好,他不會對我虛以委蛇,那樣彼此坦誠正合我意,他除了對我冷漠以外,其他的倒沒什麼,皇姐無需為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