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知道和她說‘好’字,她反而會更加的內疚,與其隱瞞,不如坦誠,那樣才能釋懷。
不知為何,這位太子妃給她一種很舒服的感覺,雖然不知道她與樊致夏之間的關系如何,她是從心底里希望這位太子妃能開心,這也許同樣是樊致夏的願望吧!
「委屈妹妹你了。」說著,她的眼里氤氳一片。
「不說妹妹我了,對了,怎麼不見太子殿下?」說起來,這位太子殿下從她進皇宮之後,就不曾露面。
「他,他剛剛才從宮外回來就去覲見陛下,我與他還未來得及見上一面。」樊晴靈低垂下雙眸。
她的眼里是溫柔的笑,但花千骨卻發現,她的笑很寂寞…………
「是嗎?」
「太子妃殿下,太子殿下方才差人來報,說他過會兒會隨恆王爺一道前來。」有奴婢進來報告。
花千骨發現樊晴靈眼底的落寞一掃而過,有了熠熠的神采。
「對了,姐姐今晚陪妹妹徹夜暢談,如何?」
「好啊!」花千骨也希望能留在宮里,她對那座桃林十分的在意。
晚宴上,天烽皇坐在正中央,左邊是太後,右邊是皇後,各嬪妃按品階分列下位。
樊瑯天作為貴賓特設尊座在國主的下位。
宴席中間的一條長長的由紅色的地毯鋪成的筆直大道,一群來自天闕國的歌姬正舞動著水蛇腰,雪白的果~足輕踏在火紅色的地毯上,朝中央舞來。
太子則坐在紅毯的右位,花千骨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傳聞中體弱多病的太子殿下,清秀的眉目,眉宇間是淡淡的愁容,的確是個病秧子,而太子妃正坐在他的身邊,舉起一杯酒朝花千骨微微笑著。
天夜祁坐在左邊,花千骨坐在他的旁邊,隔壁的席位上坐著的是雪無痕,天吏恆在他們的正對面,沐畫魂坐在角落里,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花千骨,目光深邃。
在皇家成員的身後,按照官階位列著朝中各大臣。
眾人中爆發出陣陣的驚艷聲,掌聲淹沒在了鼓聲中,流光落英,紛擾異彩。
紛紛擾擾間,那道目光卻是緊緊相隨,花千骨抬起頭就看到他那深邃的目光,隔了一道道的妙曼身姿卻依舊灼然。
「你認識沐莊主?」天夜祁端起酒樽,喝了一口,目光卻是看著眼前的舞姬。
「不認識!」花千骨收回目光,低頭飲了一口。
「是嗎,看沐莊主的眼神,本王還以為你們認識。」天夜祁側目看向她,隱滅的燈火在她的臉上跳躍著妖異的舞蹈,那張傾國的嬌容在閃爍的燈火下愈發的迷人,雪白的肌膚分外的晶瑩潤澤,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一圈暗影,流光的眸子宛如漫天的星空,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一時間,他竟是看出了神。
「國主,今夜難得如此盡興,不如我再為國主獻上一個精彩的節目。」一曲盡罷,樊瑯天站了出來,雙眼卻直直地看向花千骨。
花千骨將目光投向別處,她不可以在此刻透露出任何的憤怒,但是在他的面前,她很怕自己控制不住,眼底那份的怒火會泄露她的秘密。
「哦,四皇子且說來听听!」
「在我們天闕國,有種游戲!」
「哦?」
樊瑯天拍了拍手,立刻有人抬上了一個大靶子,這個靶子很奇特,是由藤蔓編制成藤條然後繞城圈,在靶的中心,是一顆鵪鶉蛋大小的紅寶石,紅色的寶石在流溢的燭火中散發出醉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