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游戲︰丫頭,別鬧了! 卷二 精神失常(1)[VIP]

作者 ︰ 草荷女青

北柯將病房里搞得亂七八糟的,一直喊著要北貝,而且她的手里不知道從哪里又弄來了一把匕首,她瞪著眼楮憤怒地喊道,「小貝,我要小貝,我的小貝呢!你們把小貝給我,不然我殺了你們!小貝還給我,還給我!」

「小姐,你先把東西放下來,我帶你去找小貝。」

雖然那只斷了的手臂已經開始在流血了,可是北柯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她依然用顫抖的左手緊緊地握著匕首,靠在窗邊,「你們都是壞人,騙子!我不相信你們,我不要打針,我要小貝,把小貝還給我!」

「先把鎮定劑拿到一旁不要讓她看到。」一醫生說道。

「我的小貝呢?」北柯突然蹲到地上歪著頭看了看床下,發現沒人,她又慌忙站起來,「我要小貝,我要我的小貝,你們說,把我的小貝弄哪里了?把他還給我,還給我!」

「小姐,你先放下你手里的刀子,我們帶你去找小貝。」

「我不信,你們騙子,我不要打針,我不打針。」Pxxf。

「你看,沒有針了,不打針,只要你听話就不給你打針,來把刀子放下,然後過來,我帶你去找小貝。」女醫生耐心地輕聲說道,向房間里移動了幾步。

「我不要打針。」北柯小聲嘟囔,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臂,剛才上面還扎著一個大針管,好大好大,扎得她好痛,她不要打針,再也不要打針,她只要小貝,別的什麼都不要。

見北柯安靜了下來,女醫生揚了一下手,護士慌忙把鎮定劑遞給她。

「發生什麼事了?」邵彼酉提著一袋子東西從走廊盡頭走來,見一群醫生和護士都圍在北柯的病房門口,他的大腦里想到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北柯她死了?他提在手里的袋子猝然落在了地上,里面的東西滾了出來,他感覺世界放佛塌了,他從來都沒有這樣的絕望恐懼過,雖然跟這個女人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他無法阻擋自己的心,他愛上了這個女人,甚至為了她他可以跟父親斷絕關系,甚至可以拋棄一切只要能跟她在一起,呆愣在那里,他的眼淚不知不覺順著臉頰滑了下來。

「我要小貝!我要小貝!我不要打針,我不打針!」北柯沙啞的聲音傳來,邵彼酉渾身一顫,她還活著?他來不及抹一把眼淚,也忘記去撿地上的東西,匆忙沖向病房,推開圍在門口的人,看到她正拿著刀子站在窗邊,地上和床上還有好多的血,他嚇了一跳,慌忙上前,「柯兒,把刀子給我,听話。」

見到邵彼酉,北柯激動的情緒突然平靜了片刻,但只是片刻而已,「你是誰?我要小貝,你把我的小貝藏到哪里了,還給我,不然我殺了你!」

「柯兒,听話你把刀子放下來,我帶你去找小貝。」邵彼酉說著悄悄移向她,她的後面是敞開的窗戶,一不留神她就會摔下去,所以他不敢輕易上前。

「找小貝?你帶我去找小貝?」

邵彼酉點點頭,「是,我帶你去找小貝,來,听話,你把刀子放下來,我帶你去找小貝。」

北柯死死地盯著他,突然,她揮了一下刀子,「你是騙子,我不能相信你!你要給我打針,我不打針,我只要小貝,你把小貝還給我!」

「我不給你打針,柯兒,听話,把刀子給我,我保證一定帶你去找小貝。」邵彼酉說著又上前移動了兩步。

「不許再上前!」北柯大聲喊道,急得跳了起來,突然她扭臉看了一眼窗戶,跳到了窗台上。

「柯兒!」邵彼酉驚慌地叫了一聲,這樣更危險!

「我要小貝!我要小貝!」

「先生你不要再上前了,否則她很有可能再激動是會掉下去的,這里可是五樓。」一醫生說道。

邵彼酉扭臉看了一眼醫生,「小貝呢?」

「還在手術室搶救。」

「小貝?小貝?小貝在哪兒?」听到有人說小貝,北柯的情緒更加的激動,站在窗台上她的雙腿有些顫抖,身體也不停地搖晃著,雙眼在屋子里四處查看,她在尋找她的小貝,可是查了一圈後卻沒有見到她的小貝,她開始再次大喊起來,「我的小貝呢?你們把我的小貝藏哪里了,還給我,把我的小貝還給我!」

「去看看手術結束沒有?」邵彼酉著急地喊了一聲。

「小葉你趕緊去看看。」一醫生說道。

「柯兒,你不要著急,你先下來,站在那里危險,听話,你要乖乖地下來然後躺床上這樣小貝就會出現了。」

「真的?」北柯瞪大了眼楮看著他。

邵彼酉點點頭,「真的,因為你不听話小貝生氣了所以他就不出現,你要是听話乖乖地躺倒床上,然後他就會出來了。」

北柯看著邵彼酉的眼神漸漸平靜下來,然後她低頭看了一眼腳下,伸出腳試探了一下,突然又抬起頭,「我不信!小貝不會生氣的,我很听話小貝他不會生氣,你騙我,你們都是壞人,你們把小貝藏到哪里了,把他還給我,不然我殺了你們,我要把你們都殺死,一個都不留,都殺死!」

「真的,我發誓我絕對沒有騙你,只要你下來乖乖躺倒床上小貝馬上就會出現。」此時邵彼酉離窗台的距離不足兩米,如果再上前走兩步他絕對就能拉住她了,可是他卻不敢貿然上前。

北柯盯著他看了好一陣,她小聲問,「你說的是真的?如果我听話躺倒床上小貝就會出來?」

「真的,我說的是真的。」

北柯搖搖頭,「你是壞人,壞人都是騙子,你出去,我要我的小貝,我要小貝,我要小貝……」說著她開始揮舞著手里的刀子在陽台上亂跳起來。

「常醫生手術還沒結束。」護士匆匆跑了過來。

此時樓下的警笛聲此起彼伏,消防梯已經快要延伸上來,北柯突然扭過臉看到了外面正一點一點升上來的人,她跳著大聲喊道,「不許上來!否則我殺了你,誰都不許過來!」

趁北柯扭臉看著外面的一瞬,邵彼酉沖上窗台,一把抱住了她。

「啊——」北柯扯著嗓子尖叫起來,那沙啞透著驚慌的聲音響徹整個天際,她手中的刀子拼命地在邵彼酉的身上胡亂地刺著,血順著邵彼酉的衣服流了下來,但是他卻絲毫沒松送一下手,緊緊地抱著她,他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柯兒,你不要這樣,小貝他沒事,真的沒事。

看到邵彼酉抱住了北柯,醫生跟護士這才上前,奪掉她手中的匕首,拿著早就準備好的鎮定劑,重重地扎進了她的身體。

邵彼酉一把扯掉扎入北柯手臂的針管甩了出去,憤怒地吼道,「該死!你們給她打的什麼東西!」

「是鎮定劑,她的精神已經失常——」

邵彼酉緊緊抱著一點一點閉上眼楮的北柯,嘶吼道,「你們這些混蛋!她沒有精神失常,滾,都滾!」

「這個人也瘋了,都瘋了。」醫生嚇得慌忙向外跑去,邊跑邊嘟囔,「真是太可怕了,這真是太可怕了。」

將已經昏睡過去的北柯抱起來放在床上,邵彼酉心疼地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站起身走了出去,對站在門口的護士冷聲說道,「進來給她包扎手臂,我告訴你們她的精神沒有問題,如果你們誰再敢說她的精神有問題我一定不會饒過他!」

人凌凌柯。————————————————————

「先生,北柯她精神失常了。」一手下匆匆跑過來跟程德報告。

「你說什麼?」程德一臉的震驚從沙發上起來,這軍兒剛剛安靜下來,他坐在這里還不到兩分鐘,柯丫頭竟然?

「先生,你先不要擔心,我現在去醫院看一下。」程力說。

「我跟你一起。」

「先生你還是先歇息一下,我先去醫院看看。」

程德搖搖頭,通紅的雙眼無力地眨了眨,滿臉的倦容,只是這短短的幾個小時他放佛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兩鬢放佛只是一瞬青絲變成了白發,臉上也平添了無數條皺紋,他無力地抬起腳步,就連走路都有些蹣跚起來。

程力慌忙扶住了他,擔憂地開口,「先生,您還是在這里休息一下,您熬了一夜,還是讓我去看看,我會隨時跟您匯報小姐的情況。」

「阿力,如果柯丫頭出事了,我該怎麼辦?我如何對得起她母親呀。」

「先生,您不要這麼說,相信柯丫頭她一定沒事的,她一定不會有事。」

程德的話讓寒凌飛瞬間一怔,程德跟北柯的母親是什麼關系,听他的話他們似乎有某種關系,而且這種關系似乎不單純,難道這就是他不讓北柯跟軍在一起的原因嗎?難道——軍跟北柯之間有血緣關系?寒凌飛被自己這種猜測嚇了一跳,他扭臉看向程德,程力扶著他正好出了臥室。

「真的會是這樣嗎?」他嘀咕了一句。

床上上官程軍嚶嚀了一聲,寒凌飛收回思緒扭過臉,擔憂地看了一眼他,嘆了一口氣,真不知道一會兒軍醒來後會發生怎樣的事情,如果北柯真的精神失常,那麼他也一定會瘋的。

「你們也去醫院看看,無論如何北柯一定不能有事。」

「是,寒少。」煞七和刀三也離開了。

所有的人都離開了,寒凌飛站在窗前,看著外面還在下不停的雨,他嘆了一口氣,低沉的嘆息聲充滿了無奈與辛酸。

「凌飛。」身後有些虛弱的聲音響起,寒凌飛扭過臉,「軍,你醒了?」

上官程軍揉了揉頭,坐起身。

「頭還痛嗎?」

上官程軍看了他一眼,搖搖頭,「你怎麼來了?」他隨口問了一句,掀開毯子坐到了床邊,揉了揉有些不舒服的頭。

寒凌飛怔怔地看著他,臉色有些難看,難道程德剛才騙了他,他不是讓軍想起以前的事情而是讓他忘得更多,他的拳頭握的「咯 」直響,如果程德在,他一定不會放過他。

「凌飛,你怎麼了?」上官程軍不解地看了寒凌飛一眼,從床上下來。

寒凌飛站在上官程軍的跟前,雙手搭在他的肩上,想了一下低聲問,「軍,你記得有個叫北柯的女人嗎?」

上官程軍笑了一下拿開寒凌飛的手,「凌飛你這是怎麼了?有些怪怪的。」說著他向洗手間走去,到了門口他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事情,猛然扭過臉,「丫頭呢?」

寒凌飛疑惑地看著他,有些不懂,他這到底是忘了還是想起來了,「軍,你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我問你,丫頭呢,她人呢?她在哪兒?」走到洗手間門口的瞬間,他想起了所有的事情,包括今天晚上的事情,他突然害怕起來,雙腿一顫結結實實地跪在了地上。

「軍,你听我說。」寒凌飛慌忙上前,按住了上官程軍的肩膀,「軍,你不要擔心,北柯她沒事,只是——」

「只是怎樣?她是不是死了?你告訴我她是不是死了?」上官程軍的情緒一下子相當的激動,晚上的事情他記得清清楚楚,她的胳膊斷了,她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她說她恨他,「啊——」他大聲吼了起來。

「少爺。」下人和保鏢匆忙跑進來。

「軍,你听我說,北柯她真的沒事,真的——」上官程軍突然推開寒凌飛,爬起來向外沖去。

「軍,你听我說。」寒凌飛也追了出去。

「少爺。」

光著腳,上官程軍沖進了大雨中,他不停地告訴自己,她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無論她是否會原諒他,她都不能出事,「丫頭對不起,對不起,求求你千萬不要出事,求求你……」

雨下的更大更急了,大雨奮力地拍打著上官程軍,似乎連老天都在懲罰他。

不知是因為地滑還是因為他的恐慌與害怕,他一連摔了三腳,膝蓋上,胳膊上都出了血,血攪合在雨中里順著他的腳不停地向外流著,匯在水中不一會兒便北沖散沖淡了。

「軍,快點上車,我帶你去醫院。」寒凌飛開著車子追上了上官程軍,然而他沒有听到,現在他的腦子里除了北柯外什麼都不存在了。

「軍!」寒凌飛將車子停到了上官程軍的前面,用力扯住了他,「軍,我帶你去醫院。」

「我要找丫頭,我要找丫頭。」

「我這就帶你去找他,快點上車。」

上官程軍看了看寒凌飛,再次推開他,沖向車子,不等寒凌飛上車他開著車子就離開了。

「軍——」

後面一輛車子也正好開過來,保鏢打開車門喊了一聲,「寒少,快點上來。」

寒凌飛還未坐穩就著急地說道,「追上軍,你們知道北柯在哪家醫院嗎?」

「知道,寒少。」

「加快車速必須追上軍。」

此時是凌晨五點,雖然下著大雨,天也陰暗無比,但是天終究還是亮了,改過去的早晚都要過去,該面臨的必須面臨,所幸的是路上的行人和車輛並不多,所以兩輛車子飛快地在馬路上狂飆,終于寒凌飛的車子追上了上官程軍的車子,「軍,你快點停下來,你不知道北柯在哪家醫院。」

「她在哪家醫院?」

「你停下,我開車帶你去。」

「不用,告訴我她在哪兒!」

寒凌飛知道他不會停下車,現在他的神經處于近乎崩潰的邊緣,稍稍一踫他也會瘋掉的,「普生醫院。」

他的話音剛落,上官程軍的車子便箭一般沖了出去,一瞬便將寒凌飛的車子甩得老遠。

看著消失在雨簾中的車子,寒凌飛嘆了一口氣,「也跟上去吧。」

醫院里終于安靜了下來,邵彼酉坐在北柯的床頭,拿著毛巾不停地給她擦著額頭的汗水,雖然注射了鎮定劑她睡著了,但是不知為何一直不停地流汗。

「先生,您暫時不能進去,病人才剛剛睡下。」門外噪雜的聲音傳進病房,邵彼酉扭過臉,正好房門從外面推開,程德和程力走了進來。

「你們出去。」邵彼酉拿著毛巾站起身,擋住了程德和程力。

程德看了他一眼,沒理會他,繼續向里走。

「我說了你們出去!」邵彼酉的手剛伸出來就被程力一把握住了手臂,用力一甩,邵彼酉沒有防備,差點摔倒在一旁,他確實沒有料到這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原來有這麼大的力道。

幾個保鏢上前,將邵彼酉弄出了房間,程力站在一旁看著床上臉上還留著烏青而且還在腫著的北柯,心里尤其的難受,昨天下午見的時候她還不是這個樣子,就這短短幾個小時,這個孩子放佛經歷了一場生死一戰。

「她怎麼樣了?」程德走到床邊,伸出手輕輕擦了擦北柯額頭的汗水,坐在了椅子上。

「已經注射了鎮定劑,暫時睡著了。」醫生小聲回答,偷偷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氣度非凡的中年男人,這個人看起來不像是個一般的人物。

程德擺了一下手,「你們都下去吧,讓她睡一會兒。」

「先生……」程力剛張開嘴,程德搖了搖頭,「你也出去吧。」

程力想了片刻點點頭輕輕出了病房,他知道現在先生的心里比誰都要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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